第一百四十六章 不敢大意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離去,卻連一條簡訊都不敢給她發。那種痛苦,只有他自己能明白。
「文舒,我們先上樓!」他接過她手中抱著的文件,這是今天下午她處理的,薛富城還需要再好好看一遍,雖然很相信她能處理好,可是畢竟這是她第一次處理他的工作,為了公司負責,他必須要過目一遍。
「我來拿著就好。」看著他要將文件接過去,覃文舒下意識的收緊了抱著文件的右手。
薛富城微微笑了笑。「文舒,我精神已經好多了,睡了一下午,力量也回來了,不用將我當成一個病號。哪有讓你給我拿東西的道理?」
說著,依舊接過了覃文舒手中的文件,其實這些文件並不重,但是他就不想讓她拿著,或許在他的潛意識中,一直認為,提東西的事天生就是男人做的。
覃文舒知道他大男子主義思想嚴重,也就不和他爭,反正上樓也就幾步路的事。
本以為他會去書房,雖然覃文舒對自己也很有信心,覺得應該處理的沒有瑕疵,可是關係到整個榮耀集團,她也不敢大意,同樣很贊成薛富城在認真看一遍。
可是薛富城一手牽著她,一手抱著文件,直接走向主卧室。
「富城?」走到書房門口,見他沒有停下來的意識,覃文舒拉了拉他的手。
「怎麼了?」見她停下了步伐,不解的問道。
「你不需要去書房看文件嗎?」她指了指他手中的那些文件,在醫院的時候他還說要再審核一遍,這會兒怎麼直接往房裡走了呢?
薛富城順著她的手看向自己抱著的文件,笑著說道:「沒事,我去房裡看就好。我相信我的文舒有足夠的能力處理好這些事,我只是稍微檢查一下而已。」
說著,又拉著她的手,往主卧室走去。如果複查還需要去書房慢慢看,那還不如等他自己來處理了。
知道這些文件認真的處理一遍需要的時間肯定不短,覃文舒可能花費了一下午的時間,他怎麼可以否決她的勞動成果呢?
看著他如此放心自己,一絲絲甜蜜湧上心頭。其實他對她還是很信任的,公司在他的眼中應該是最重要的,畢竟關係重大,可是他卻放心讓她來處理。
頭微微靠向他的手臂,這種感覺只有他能給。
感覺到覃文舒的頭依靠在自己的手臂上,他握著她的手微微緊了緊,就這樣就好,能牽手,能相擁,就這樣一輩子。
「文舒,我不會再讓你放開我的手,獨自離去了,不管發生什麼事,這是我的承諾。除非,放手的人是你。」那麼他成全,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
他坐在床上,薛手摟著她,似乎是說給自己聽,又好像在默默的為她保證。
「富城!」覃文舒微微抬頭,正好迎上他堅定的目光。她也很想告訴他,她不會放開他的手,不管發生什麼,但是上次的事卻又一次出現在眼前。
如果再來一次,她能堅持的牽著他的手不放開嗎?
薛富城不知道她在害怕什麼,可是她閃爍的目光卻讓他明白,她並沒有完全放下心來。說過的不會逼她,他會用自己的柔情來征服她。
「文舒,先去洗澡,我看一會兒文件。」鬆開懷中的她,可是臉上依舊洋溢著笑容。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家,卻是那麼的溫馨。
他想說,文舒,我們再生個寶寶,只是話到口中又咽了下去。她一定沒有從悲傷中走出來,不想因為這件事讓她再次傷感,以後他們有的就是機會。
不知是因為受他情緒的感染,還是被他的話語所感動,覃文舒說了這二十多年來最大膽的話。
「富城,一起洗!」她眨巴著眼睛看著他,似乎是在詢問,卻又不容別人拒絕。
「你這是在誘惑我嗎?」他知道她身體不適,不方便做什麼,但是又擔心自己控制不住,所以本能的想要拒絕。
「就是想看看你能不能經得起誘惑,怎麼?不敢?」帶著俏皮的聲音,赤裸裸的誘惑。薛富城十分無奈。
「文舒,我可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齡,你這麼誘惑我,不擔心我直接撲到嗎?到時候可是你得不償失啊!你的身體……」薛富城的目光微微有些狡詐,看的覃文舒心驚膽戰。
「你認為我會讓你得逞嗎?」覃文舒直接從床上爬了起來,去衣櫃中找睡衣,不再看他的目光。
本來只是想要耍著他玩,反正她身體不合適,不管怎麼樣,他也會忍住的。可是看見他剛剛那目光,覃文舒覺得,這男人的心思絕對不能用常理來解釋,索性丟下他,一個人往洗手間走去。
薛富城笑看著她的背影,自己也站起了身,一起洗就一起洗。
「小笨蛋!」聲音很輕,並沒有讓覃文舒聽見。似乎她已經忘了,他也是個病人,那麼耗費體力的運動,一點都不適合今天只喝了一碗粥的他。
可是在她將洗手間的門關上的最後一刻,薛富城的手撐住了門。
「不是要一起洗嗎?」推開后,覃文舒對上他的視線,確定他沒有別的想法?覃文舒不知道該不該將他放進來,有種落入虎口的感覺。
當門被他徹底推開后,覃文舒才緩過神來。
「你出去!」有些激動,覃文舒的腸子都悔青了,沒事瞎說什麼?
不過薛富城根本不搭理他,徑直走進洗手間,反手關上門,當著她的面開始脫衣服,知道這些日子覃文舒不能泡澡,索性打開花灑,熱水緩緩的留下,打濕他的身子。
「過來。」薛富城命令的說道。
「你洗完了我再洗。」她才不要和他一起洗澡,這個男人真是的,紳士分度呢?居然比她快一步,哪有這樣的男人?
薛富城微微搖了搖頭,走出來,拿過她手中的睡衣放在一邊,雙手幫她拖著衣服,這女人真墨跡,又不是沒一起洗過。
當看著他動作發獃的覃文舒反應過來時,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他脫了個精光。
「啊!你幹嘛?」猛然覺醒。
「洗澡啊!」薛富城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氣息吐在她的耳邊。「怎麼了?臉怎麼紅成這樣?難不成你在期待著我對你做點什麼?」
他邪惡的笑容,絕對不是善類,覃文舒真的沒想到,自己一句開玩笑的話,卻變成了如今的結果,她想衝出去,可是衣服已經被脫光了。
「薛富城,你走開,別靠我這麼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哈哈!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小哲說過,我一個月都不能碰你,而且一個月之後也得小心行事,不能讓你懷上寶寶。放心吧!」揉了揉她的腦袋,真想一口將她吃進肚子里,那樣她就永遠都是他的了。
覃文舒這才放心,沒想到薛辰哲連這個都對他說,頓時感到臉紅,兩個大男人還討論這些,簡直是……
好在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覃文舒這才沒想著要找個地洞鑽進去。
「你又怎麼了?」發現她不但不往前走,居然臉色更紅了,他擔心的甚至想看看她有沒有發燒。
「沒什麼!」低下頭,直接往花灑下走去,沒臉見人了。這兩兄弟怎麼可以這樣?這些話偷偷的告訴她就好,幹嘛要對薛富城說?他是個男人啊!
覃文舒卻沒想到,如果薛辰哲告訴她,豈不是會更尷尬?
薛富城微微搖了搖頭,一般人在他眼前,一個小動作他都能猜到別人在想什麼。可是眼前這小丫頭卻總讓他看不透。
如果他知道,此時她在糾結丟臉不丟臉的問題,估計能直接噴血吧!
「文舒,這些天我的公司就交給你來打理吧!」薛富城似乎很滿意覃文舒處理的這些文件,很細心,很認真,幾乎與他處理出來的沒兩樣。
「哦?我打理你的公司,那你幹什麼呀?」覃文舒繼續斗著地主,隨口答道。
「嗯……你處理公司,我為你洗衣做飯啊!」說的很自然,好像在闡述一個事實。
「轟……!」作為農民的覃文舒被地主一個炸彈,結束了此局。她放下ipad,憤怒的瞪著薛富城。
「幹嘛這樣看著我?」薛富城一臉的無辜,他好像沒說錯話呀!為她做家務,那她應該高興才對,怎麼臉色不對呢?
「哼,都怪你,我死了。」覃文舒不客氣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什麼東西你死了?」薛富城繼續看著文件,並沒有放下的意思,不過腰上傳來的刺痛,使他說話的腔調有些怪異。
覃文舒將ipad舉到他的眼前。「你看,死了,都怪你瞎說話,我被地主的王炸給炸死了。」覃文舒將自己輸了比賽的事直接怪罪到薛富城身上,本能的認為,如果不是因為他在說話,她就不會分心,不分心也就不會輸了。
對於覃文舒的無理取鬧,薛富城似乎覺得這才是他想要的幸福,就怕覃文舒冷冰冰的不搭理他。
將手中的文件直接放下,拿起覃文舒手中的ipad。
「誰炸你的?我去幫你報仇。」左手點擊這開始鍵,右手將覃文舒從腿上摟進了懷裡,她的頭依靠在他的胸口,正好可以觀摩他是如何滅了對方的。
薛富城直接搶下了地主,說道:「你剛剛為什麼不搶地主?搶了說不準就是你贏了,小笨蛋。」
「剛剛的牌不太好。」覃文舒倒是老實的回答道。
「應該說你的技術駕馭不了這副牌吧!」薛富城毫不留情的打擊道。
「切,走開。」覃文舒直接從他身上跳了起來,蹭蹭的走到桌子邊,將薛富城的ipad也拿到了床邊。
「你要做什麼?」鬥地主對於薛富城來說太容易了,只要手中的牌不是差到根本沒法出手,那他就一定會贏。
拿過薛富城的ipad,打開裡面的鬥地主。
「沒事,我們進一個房間,然後就可以刷分了。」她一點不覺得自己是在作弊,也不覺得作弊是一件十分可恥的事,總之她要的就是刷分。
薛富城笑著搖了搖頭,他還真拿這個丫頭沒辦法,不過看著她這麼開心,就陪著她玩吧。
「文舒,陪你玩可以。不過呢,明天李濤送來文件時,你得幫我處理。這也是今天你自己說的,我得好好休息幾天。」薛富城原本是在猶豫這件事,但是看見了覃文舒處理的這些文件后,他徹底放心。
覃文舒嘟著小嘴,原本她覺得他身體不適,需要一直躺著,可是看他睡了一覺,打了點滴,吃了點東西后,精神已經好了很多,雖然抵抗力還有些弱,可是處理這些公事應該已經不是問題了。
她自然不想將這些事往自己身上攬,並不是她沒有信心覺得自己會做不好,主要這些文件關係到整個榮耀集團,責任重大,她不太敢放開手腳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