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緣」來如此

第一章「緣」來如此

[月兒,你做了這麼多的菜一定很累了吧?來,吃點這個「奶汁魚片」]旁若無人,宮傲寒體貼地夾起了一夾肉片放進柳依月碗里。

「謝謝夫君!」微紅著小臉,但又不好發作,柳依月硬著頭皮接受了丈夫的熱情。

真是的,他沒看到大家都的嘴巴都可以塞下一個橄欖球了嗎?看看他的那些地方官員,一個個驚得像是心臟病要發作隨時得120準備似的。還有最讓她尷尬的那就是她的好弟弟柳清揚,你看他,竟然朝她作了鬼臉之後誇張地拿來了一個蘋果想要塞進那打他見到的那一刻起就霸佔住不放的她的兒子的嘴巴。哼!臭小子,敢傷她兒子一根毫毛,她保證絕對會在他的屁股里塞一個籃球。

「來---岳父大人,小婿敬您老一杯!」給妻子夾了菜,身材欣長的宮傲寒站起身轉向身邊坐在主位之上的岳父豪爽擎杯,那陽剛冷酷的臉上儘是溫和之意,他微微揚起一抹笑容謙遜地敬酒。

「嗯,女婿不必多禮!今朝有酒今朝醉,來---咱們翁婿把這一杯乾了!」

真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滿意。滿面紅光、一臉欣喜,柳仕濤氣干風雲的舉起酒杯與他這讓他與妻子都滿意的女婿對飲。

嗯,他這女婿真的不錯,不但長得相貌堂堂,對女兒體貼入微,而且年紀輕輕就官拜宰相,看他的這些同僚對他的尊敬以及他應對的玲瓏八面、恰到好處便知是一個鶴立雞群的人中之龍,滿意!滿意!他真的是太滿意了!

「來---諸位叔伯姨母、各位大人、各位一直以來默默為柳府奉獻耕耘的侍從們:大家不必客氣!宮某在此代表岳父大人感謝大家的光臨……」先敬過了岳父,再面面俱到地招呼在場的各位,宮傲寒得體、有禮地代岳父游刃於流席百張的宴會之中。

今晚宴會的菜肴由柳依月親自羅列菜譜監工指導,南郡名廚---柳仁海的遠親大廚表弟柳餚嘉、柳餚獎兩兄弟主理,幾十個侍廚副理,柳依月幾乎大設滿漢全席招待前來道賀的賓朋客友。宴請的賓客上至聞訊而來拜見一品宰相的南郡郡首、知州、知府、知縣等一些官員以及柳仁海的族親兄弟姐妹;下至柳府上上下下的家丁、僕人。笙歌靡靡,觥籌交錯,杯光酒影,大家熱熱鬧鬧歡聚一堂……

華燈初上,一群男人們還在不亦樂乎地煮酒論英雄,各懷心事的三個女人則早早離了席鬼鬼祟祟地走到了柳府「靜心園」---柳家老爺和夫人住的院落。

「媽、大姐,這下沒人了,你們可以說說你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了吧?」跟在趙秀娥和柳羽珊的身後來到了父母居住的房間,柳依月重重地落下了門栓后便迫不及待地問起了她憋了很久的也是最關心的事情。

「噓,到裡邊來!」像作賊一般,趙秀娥謹慎地四處看了看,然後領著一對女兒走向了內室的床榻邊,只見她胸有成竹地扭了一下床榻邊桌子上的一個欣賞用的花瓶---轟,那床上原本整塊的紅核桃色的床板一分為二向兩邊收縮了進去,一個通向地下的一個拾級而下的台階出現在柳依月眼前。

靠,還真的有像電視上演的那樣所謂的機關。

「媽,這裡面是什麼地方?」該不會是擁有什麼冬暖夏涼功能的酒窖之類的吧?酒窖放這麼隱密可能性不大,難不成是寶庫?還是兵器庫?

「月兒這是---」

「小月,你別急---你跟我們來就是了!」

搶過了母親的話,柳羽珊一臉神秘,草草打發了一臉心急的小妹,然後像識途的老馬輕車熟路地跟著已經沒了影的媽媽身後朝伸手不見五指的台階下走去。

「月兒小心,一會門會關上!」遠遠的,前面傳來了的柳母叮囑。

「哦~姐姐你好小氣!告訴一下人家都不行!哼,不問就不問!」真是的,沒聽說過奇心會害死人嗎?幹嘛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不說就不說,反正一會就看到了。咦,剛剛她答應了媽媽什麼?媽媽說了什麼?好像是叫她小心,小心什麼呢?難不成這密道里有那東西?

轟---

「啊---」

傻愣愣地努力回想著媽媽的叮囑,剛下了幾級台階,柳依月身後便傳來了一陣巨響---那裝有機關的床又合上了。沒有任何準備,柳依月嚇得發出了殺豬般的尖叫!

「大姐---你想嚇死我啊!門會關上你也不說一聲!要是我死了,這輩子你就再也別想吃到我做的板粟鴨了!」驚魂未定,被嚇得差點靈魂出殼的柳依月霹靂啪啦地炮轟著很有故意之嫌的大姐。

[哼!你還說---誰叫你今晚沒有做我指名點的我最喜歡的「板粟鴨」?你讓我等得好辛苦你知不知道?算了,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這個---門會響,剛剛媽媽不是提醒你了嗎,誰叫你開小差了?這可怪不得我喲,我以為你聽到了!]幸災樂禍,柳羽珊一本正經地辯解著。

呵~心情終於大好了!蒼天作證,真的不能怪她壞心眼,她已經足足兩年沒吃到妹妹做的「板粟鴨」了,她這怪胎出生的美得讓她一直埋怨是爸爸媽媽偏心而「製造」出來的妹妹做的板粟鴨啊,那可不是吹的---百分百的鮮嫩可口、色澤晶瑩、十里飄香。傍晚的時候,她還特意寫了備忘錄跑到廚房釘在了牆上生怕妹妹一個不小心給忘記了,當時妹妹還信誓旦旦地答應她保證不會忘了。誰知,在她千喚萬喚、苦苦等待了N久之後,布了幾乎能媲美滿漢全席的菜肴的小妹竟然獨獨漏了她的「板粟鴨」!

嗚~不公平的待遇!抗議!嚴重抗議!但是,她那個與妹妹寸步不離的妹夫一臉兇巴巴的好像很不好說話,而且他還是掌握了生殺大權的高高在上的宰相,所以,當著他的面她可沒膽碰妹妹一根毫毛。所以呀,她就很鬱悶,她這個人呀鬱悶不得,一鬱悶起來啊就會壞心眼,哦,不,是會「粗心大意」,一粗心大意嘛,就會很「不小心」,一個人「不小心」起來嘛往往就會犯錯誤……呵呵~我可憐的妹妹,這就當是送給你的見面禮好了,看你下次還敢不敢把姐姐的話當成耳邊風?

「好黑啊,沒有燈嗎?媽---我怎麼什麼也看不見?媽---大姐---你們在嗎?」像瞎子抹魚,柳依月一步步小心翼翼地摸索著前行---

「月兒別擔心,下了這台階下面就是一個斜坡,摸著斜坡上的鐵鏈再走一會就到了,忍一下。」世上只有媽媽好,黑魆魆的隧道里傳來了柳母長長的迴音。

「哦!」真是落伍,這南郡首富不是很有錢嗎?他們怎麼不想起也裝幾個夜明珠來照照?害得她走得是心慌慌的,生怕隨時會被突然出現的穿著白褂褂的什麼牛頭或者馬面給嚇掛了。呃?那個柳仁海他們有發現這個密道嗎?如果沒有發現,那這個密道又是誰做的?咦,姐姐和媽媽呢?怎麼沒聽到她們的腳步聲了?

「媽?大姐?」回答她的只有她有些驚慌的迴音。

沒人?!嗚嗚~怕怕~

「媽---大姐---你們在哪呀?媽---」慌了神,柳依月扯破了喉嚨呼叫著,她前進的腳步也跟著邁大了起來---啪!

「啊啊啊---」

一個不留神,柳依月又忘了她親愛的媽媽的叮嚀---下了台階會有一個斜坡得扶著牆上的鐵鏈走。

真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所以,不聽媽媽話的不乖的孩子柳依月一個趔趄,就這樣毫無防備、重心不穩、剎不住腳地像離弦的箭一般直直朝那黑乎乎的坡下嗖~地沖了下去---

「啊---啊啊---」

發軟的雙腳不聽使喚地一個勁向前沖,像坐過山車一樣柳依月只能無助地尖叫著……

「啊---啊啊---」嘭~

過了幾乎一世紀之久,眼前豁然開朗,像箭一般從密道射出來的柳依月毫無預警地翻了一個跟斗深深地摘栽進了一堆沙子里。

唔~

像怕事把頭埋進沙子里的鴕鳥一般,柳依月踢著雙腳想要掙扎出來。

「月兒---」

「小月---」

遲遲不見柳依月出來的趙秀娥和柳羽珊正納悶之際突然聽到身後密道內傳來了刺破耳膜的尖叫,待反應過來時,她們只能愛莫能助地眼睜睜看著一團像綉環的東西直直地衝到了那小山一般高的沙堆里。

唔~媽媽---姐姐你們快來幫幫我啊!

踢著小腳柳依月在心吶喊著,同時,她也使勁地向外蹭。

唔~呸呸呸---

求人不如求已,就在趙秀娥和柳羽珊快趕到之際,柳依月自己蹭出了沙堆。

「月兒,你沒事吧?你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媽不是千叮嚀萬囑咐叫你一定要小心的嗎?」

「呸---呸呸---呸!媽---大姐---你們要搞謀殺也不是這樣啊!看你們把我帶到了這什麼鬼---呃---天堂?」不停地吐著吃了滿滿一嘴的沙子,柳依月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嘀嘀咕咕地抬起了頭,但,眼前的景象卻讓她驚得目瞪口呆:

照說此時已是晚上八點多天已然全黑了,但是眼前卻晴空萬里,一如白晝。飄浮著朵朵白雲的晴空之下那蔚藍的大海一望無際地延展到天邊,海上沒有任何帆船,但卻高高聳立著一面如擎天大柱般高大的碑式巨石。海岸邊沒有任何樹木,除了她們腳下的這一小片海灘之外,所看到的幾乎都是藍藍的充滿詭異的海水。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前面在路上的時候夫君就跟她說過永州沒有大海的啊!而且聽說八園十二院全由山林、閣樓、小池組成的柳府根本沒有內湖啊,怎麼這麼大的一個海竟然在媽媽他們睡的床下?不可能的,一定是海市蜃樓,是我的幻覺,沒有這樣的海、沒有這樣的一個設在床上的機關甚至連媽媽爸爸還有姐姐、弟弟他們的出現都是幻覺,嗚~爸爸、媽媽,不是月兒不孝不想和你們在一起,而是這個這麼大的海實在人我無法解釋?嗚嗚~爸爸、媽媽你們保重,月兒永遠愛你們!

滴出了兩行清淚,柳依月不舍地閉上了雙眼---一定是幻覺~一定是幻覺~柳依月你冷靜,一會睜開眼一切都會變好了的……

「小月?小月---你不要嚇媽媽啊---小月---」

「媽---讓我來!」

「啊---好痛!」一記爆粟襲來,柳依月吃痛地睜開了雙眼---

「呃---媽---大姐?你們真的在啊?我這不是做夢吧!」猛地上前抱住了兩人,柳依月懷疑地再次確定著。

[小妹---你發什麼神經啊?是不是我的「開果棗」(爆粟)你還嫌不夠?來,我再提醒提醒你---]被柳依月莫名其妙地死抱著的柳羽珊又猛扯了一縷小妹的長發---

「哎唷~好疼!」

「這下你相信了吧?」

「嗯,相信了,可是這大海怎麼解釋?」放開媽媽和姐姐,柳依月又吃驚地看著大海。

「月兒,我們正等你來解釋呢?」趙秀娥一臉期待地看著女兒。

「問我?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神仙?」想也沒想,柳依月脫口而出把問題撇得是一干二靜。

[小月,你看你---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是你的媽媽和姐姐耶你怎麼還藏著揶著的?你看那海上的大石上明明就寫著「解鈴還需柳依月」,怎麼你想賴啊?]很是生氣,柳羽珊狐疑地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突然讓她覺得有些陌生的妹妹。

[你才想賴呢?哪裡有字?我看看?呃---「解---鈴---還---需---柳---依月?」真的是我?誰無這麼無聊這樣來害我?應該寫一個「齊天大聖到此一游」才對的啊!]委屈得很,柳依月也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

「月兒?」

看見女兒也找不找北,莫名奇妙的與丈夫、大女兒、兒子一起在墓地給失蹤了一年的小女兒的空殼墓碑上香時,穿越到這個朝代一年之久、自發現這個密道、大海半年之久的趙秀娥這會也慌了神。

「媽---你別急!我想想---呃---好吧!我確實知道了一點,但是,信不信那可就由你們了!」看見媽媽失望的樣子,柳依月心疼不已,於是便把在金閣寺遇到如來佛祖的那一幕一五一十地道了出來。末了,她還小心翼翼看了媽媽和姐姐的反應,生怕把她們給嚇壞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長得這麼漂亮,想不到你竟然是牡丹花仙轉世投胎呢!」呵,這下柳羽珊心裡舒坦多了。

「月兒---」柳母動容地抱住了女兒,原來如此,她還以為她失去了她這寶貝女兒了呢!

「媽!」柳依月也害怕地抱著媽媽哭了起來。這兩年來不能對外人訴說的惶恐、焦慮、無助、思念……終於得到了釋放。

「可是,這是只是你個人的誠心感動了觀音大士,上天才賜了這段特殊的姻緣給你啊,如此這般把你送來有你姻緣的這地方還有點道理,那這跟我們好像沒什麼直接的關係,怎麼我們四個也都穿了?」

「這個問題問得好!來---柳仕濤、柳清揚你們也都過來吧!」聲飄萬里,音震八方,一個踏著祥雲、挽著花籃的白衣慈祥老者威嚴地站在那聳立在海上的巨石之上---

「奶奶?」

「婆婆?」

「媽?」

一家五口異口同聲喚著那三十米外的熟悉的面孔。

[大家稍安勿躁,聽我慢慢道來。出現在你們面前的這是玉帝特別恩賜開通的連結「水月仙境」和凡間的「水月幻海」,我原本是「水月仙境」負責看護牡丹園的水月婆婆,因為看管不力,讓自行修鍊成仙的小月的前身---牡丹仙子,偷吃了百花仙子獻給王母的「百花玉露丸」。在牡丹仙子被貶下界后,我也被責罰:只有找到了紅鸞星動的牡丹仙子才能再度返回天庭。如此,經過了一次又一次的輪迴,終於在這一世遇到了小月,在她有緣喜得觀音大士相助的那一時起我便結束了我的人間生活重返了天庭。這就是為什麼自從小月走了以後,我要求一個人回鄉下老家獨居的原因。]

[奶奶,哦---是水月婆婆,那為什麼爸爸、媽媽、姐姐、弟弟他們也能來這裡呢?]上前走了兩步,柳依月欣喜地看著曾經疼愛她的奶奶。

「因為你的意念太強,更因為你的諸多善舉,還有你爸爸、媽媽和姐姐、弟弟的舉動也感動了玉帝,所以,他就讓我施法把你們一家給團聚在了一起。」

「如此一來,那這個翼鐸南郡原來的柳府一家呢?他們又去了哪裡?我們的不同萬一被他們發現了怎麼辦?我們這樣出現不會改變這個朝代的歷史嗎?」像是想起了什麼,柳依月又問了一串。

「人創造歷史,這是凡間亘古不變的道理。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改變歷史,所以,就算改變了一些歷史那也是在天理循環之例,無妨!原來的柳府一家七口(柳仁海夫婦、兩個兒子、三個女兒)已和你們對換了身分去了現代,翼鐸所有有柳仁海一家人口、性格、脾氣等記憶的人的記憶都已被我抹去,另外,柳仁海一家以及有你們記憶的人的記憶也都被抹了去,柳仁海他們一家現在過得很好,在他們的腦海里他們從來都沒離開過那個時代。」

「是這樣嗎?如此說來,那我的夫君宮傲寒豈不是永遠也不會懷疑我?知道我是從現代穿越過來的怪胎了,對嗎?」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那所有問題也將迎刃而解了。

「嗯,你與他緣分至深,他不會在乎你的這些的!」

「奶奶---這是真的嗎?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心底的長刺被拔了去,柳依月高興地歡呼了起來。

「好了,我們緣分已盡,牡丹仙子你們各自珍重!老婆婆我去了!」慈祥地一笑,水月婆婆駕雲離去---

「多謝謝媽---呃---水月婆婆指點幫助!」以柳仕濤為首,一家五口伏地感恩。

「你們各自珍重---珍重---」洪亮的聲音越飄越遠。

嗖---

汪洋大海瞬間沒了蹤影,出現在大家面前的只是一個寬闊的兩三百坪米左右的有斜坡的岩洞;天際也黑了下來,幸好,岩洞牆壁上一顆顆斗大的夜明珠照亮了四周。

「呵---這一定是水月奶奶送的!哇---我的頭髮也不亂了,剛剛身上的沙子現在一粒也沒了!看,我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的了!奶奶萬歲,奶奶萬歲!」回過了神來,柳依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驚喜地叫著。

「嗯!奶奶這下是神仙了當然會萬歲呀!呼---這下好了,我們這一年來的所有擔心和顧慮都沒有了!」伸手觸著頭頂上的鐘乳石,柳清揚輕鬆地說到。

「話雖如此不錯,可是,我還是有點不習慣,咱們的奶奶竟然是個真正的神仙!」挽著媽媽的手,柳羽珊還是一臉難以置信。

「那你就慢慢習慣吧,反正從小到大你的接受能力都這樣後知後覺,我們都習以為常了!」

呵,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不,機會來了嘍!

「柳依月你什麼意思?你竟敢說我反應遲鈍?呀---」撒開趙秀娥的手,柳羽珊像個母夜叉般凶神惡煞地追來---

「呵呵呵---這下我可不怕你,想和800米的冠軍比跑步你輸定了!哈哈~」

提起了長裙,柳依月輕鬆地朝台階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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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宰相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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