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真相大白(二)

第一章真相大白(二)

「是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讓柳依月錯愕、震驚不已。

「是我!」面對著盈盈橫波秋水,大言不慚那被稱為王爺的男子目光灼灼地直視而來,沒有一絲迴避、內疚之意。

「你是恰恰了的王爺?」儘管心中已確定了個大概,但是柳依月仍有些不想相信。

「對,在翼鐸經商的蕭玉何---恰恰了的肅赫---肅王爺!」向前邁近了一步,強烈的男人氣息直撲柳依月而來。

肅赫?蕭?肅?呵~多麼諷刺啊!不敢用正名的偽君子!大壞蛋!!

「那麼,這一切都是你做的?」沒有後退,報著最後一線希望柳依月緊緊地鎖著那雙讓她此生難以忘懷並給她帶來連連惡夢的雙眼求證著。

老天,求求你!請保佑不是他!不能是他呀!

內心在默默祈禱著,柳依月真的不願意聽到殘忍的答案。如果真的是他,那……那就真的讓她有點為難了。

「沒錯!」沒有逃避,對方竟然厚顏無恥地正視著柳依月。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心中的期待一寸寸滅失,柳依月緊咬著雙唇隱忍著自己的怒意。老天,她真的不願承認眼前的這冷靜中散發著一絲異樣光芒的眼睛就是在柳府劫持她的那雙。可是,事實就是那麼殘忍---真的是他!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何況是你這樣的極品女人!如此這般美好的你,我相信只要是男人,恐怕任何一個都十分願意不惜一切代價地珍藏!」□地坦白,眼底的光芒再也不願閃躲、隱藏,夢中的佳人近在眼前,情不自禁地男人伸出手想掬捧起那張傾城容顏細細品賞----

啪!

男人的手還未觸到芳容,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呸!還君子?你配嗎?!肅赫,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你怎麼對得起馨如?你怎麼對得起爹娘?!怎麼對得起所有視你為乘龍快婿的宮府的人?!」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氣炸了的柳依月想也沒想地用心了全身氣力狠狠地甩了對方一記耳光。

氣死她了,真的是氣死她了。這個吃了熊心豹子膽、大言不慚的傢伙到底做了什麼?!天啊,如果是外人那她至少還可以理解、接受,可是,可是他竟然是她的妹夫……他竟然……竟然做出了如此這般的事情!真是連畜生都不如!

「大膽!你一個殘花敗柳之身的賤婦憑什麼打爺?」

啪!

打抱不平的聲音剛落下,一個重重的耳光擱在了柳依月如玉般潔白的雪膚之上,那力道之狠,速度之快讓人防不甚防。理所當然地柳依月猛的踉蹌了幾步。

蘭玉梅很是氣惱,爺和這個女人說一大堆什麼宮府,什麼馨如,什麼爹娘她很是莫明其妙。但是,他們倆竟然當著這麼多侍從的面把她堂堂宣王府里最受寵的蘭夫人當成透明人一般晾在一旁讓她很是沒面子。同時,她也很是不解:以爺的功夫這個賤婦莫說能打得到王爺,就是連近身都困難,怎麼會讓這個賤人得手了呢?如此一來那答案就十分清楚了,那就是爺對這個賤人惜香憐玉捨不得傷她半分!可是,憑什麼?這個賤人憑什麼才來沒幾天就輕易贏得了爺的寵愛?想當初她可是過三關,斬六將,費盡了心思熬了三年的清宮冷院才引起爺的注意的並自那湘夫人之事後才從此得以平步青雲的。而如今,這個早已是殘花敗柳的女人不稍一個眼神便奪去了爺的三魂六魄,這叫她怎能不氣?!

「住手!賤人!」

啪!

沒想到這個蘭玉梅竟然如此大膽,肅赫因心繫佳人分了些神,想保護心中的美玉,但是,他還是晚了一步。眼見心中的美玉遭人侵犯,憤怒至極,肅赫狠狠地揮了一掌。

嘭!

應聲而落,蘭玉梅被打飛到了一旁的角落。

「月兒,你沒事吧?」看也不看身後的蘭玉梅一眼,肅赫上前一步雙手搭上柳依月細小的肩膀,想要查探佳人臉上的傷。

「別碰我!」

臉上火辣辣地發疼,柳依月捂著右臉試圖掙扎開那像鐵爪一樣有力的雙手,緩緩回過頭。她那剛梳好的秀髮已有些凌亂,飄落下來的幾綹青絲輕輕柔柔掛在柳依月秀美的臉頰上,白若凝霜的細嫩肌膚上一個清晰的掌印顯得有些觸目驚心。一條殷紅血跡更像是文人、墨客作畫般瀟洒、利索地潑在了嘴角邊上直拖到耳邊。

此情此景,一個了色天香的素衣女子柔柔弱弱、盈盈楚楚的無助模樣一展無餘讓人不甚憐惜。

奶奶的,出手真狠!看她蘭玉梅贏贏弱弱一介女流的樣子,想不到力氣比男人還孔武有力,看來她今天還真的是煞到武林高手了。哎喲~這嘴裡鹹鹹的東東該不會是出血了吧?天啊,會不會連牙齒也不小心被打落了一、兩顆了吧?奶奶的,這個死三八一定是瘋了!

眼見掙脫不了對方的鉗制,柳依月認命地以素衣寬袖輕輕地拭去了嘴角的血絲,同時也偷偷用舌頭來來回回舔掃了一番她那寶貝的、整齊、潔白的牙齒。

呼!有驚無險!她的一口美美牙還一顆顆都健在!幸好沒有什麼閃失,不然,在這年代上那找拷瓷牙來幫她美容啊?!吼,吼,千古不變的真理:吃醋的女人---可怕!真看不出這個變態的男人有什麼好,難道是他的那個東東鑲了金邊?不然何至讓這個蘭玉梅對他如此痴狂?

呸!呸呸!這個大變態的那個東東鑲不鑲金邊關她什麼事?這個男人她躲他還來不及,哪裡還有那個膽去看他的那個東東鑲不鑲金邊?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個蘭玉梅還真……活該!

瞥了一眼那牆角邊上狼狽不已也許已經死翹翹了的潑婦,柳依月有點解恨地大呼痛快。奶奶的,竟敢打我?這回有報應了吧!哼,打死你那才叫好!反正這個大變態殺人如麻,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你們愛打打殺殺關我什麼事?最好你們能自廂殘殺最後者全部死光光去,好讓我不費吹灰之力得以離開這個鬼地方。嘿嘿!

想到這裡,柳依月很阿Q地異想天開、自我安慰著。至於,這個大變態為何如此狠心對蘭玉梅大打出手她可沒興趣深究,誰叫他是個占嫂為妻的大變態!

「月兒!」痴痴凝望,日思夜想的傾成佳人就在眼前對他展開笑靨,肅赫欲伸出輕撫佳人芳容的手因眼前的另一番美景給震呆而停在了半空,美人果真就是美人,就連被打成這樣也都美得別有一番滋味!

「爺~梅兒好疼!」半晌過後,肅赫身後傳來一個贏弱地嬌呼。淚水不爭氣地落下,歪歪垮垮地倚在牆角,蘭玉梅委屈地哽咽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爺竟然為了這個賤人而打她!若不是在落地的那一剎那她提了真氣護體,這回,恐怕不死也斷了幾根骨頭了。哼,賤女人走著瞧,我絕對讓你好看的!

「爺~梅兒知錯了!嗚嗚~梅兒好疼!」眼見肅赫仍對著柳依月發獃,蘭玉梅忍著一肚子的怒火再次喚起了如意郎君。

好漢不吃眼前虧,撒嬌取得爺的憐惜才是當務之急,不然,真惹火了爺她可沒什麼好果子吃。裝出一副可憐楚楚的樣子,蘭玉梅為自己找著台階。

「跟月兒道歉!」終於,肅赫有了反應,但,他仍沒有回頭只是臉上的寒霜取代了方才驚艷,冷不令丁地拋出了一句。

「爺!是這個賤---柳姑娘不對嘛!她以下犯上,梅兒只是替爺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潑婦!」還想據理以爭,蘭玉梅委屈得像個小媳婦一般。

「放肆!」言簡意賅,拋出的話威嚴得讓人直打哆嗦,同時也讓後知後覺的人感覺到了發話之人的怒意。

「爺~梅兒沒有--柳---妹妹,對不起!」還想爭辯,但是,感受到了一股殺氣,蘭玉梅嚇得噤了聲音,咬了咬牙很不情願地開了口。

「秋蓮,去---把蘭夫人扶起來!」放下了手,臉上的神色有了暖意,雙眼依然停留在柳依月的臉上,肅赫吩咐下人扶起被打飛到角落的蘭玉梅。

「月兒,你疼嗎?來我幫你擦點藥膏---」肅赫抬手欲撂起那幾屢青絲,待看到那腥紅的手印心中憐惜不已。這個該死的蘭玉梅怎能如此放肆竟然打了他的女神?若不是看在她服侍他還有兩下子的分上他早就把她給廢了!該死!月兒是他的,除了他任何人都不能傷害她!蘭玉梅不能,趙御楓、鬼蒼離不能,宮傲寒更不能!為了他的美人,就算得罪整個翼鐸他也再所不辭!

「王爺請自重!」別開臉柳依月機靈地躲了過去。

「王爺,請叫我宮夫人!多謝王爺關心,民婦很好---這傷---一會就會消了,不勞王爺費心!」打也打完了,雖然心中的怒氣絲毫沒有得到緩解,但是,在人屋檐下暫時也就這樣吧!既然他是一個連禽獸也不如的一天想著占□,搶人嫂盡做**之事的傢伙,那她也沒必要和他再顧什麼親情念什麼舊了!哼,還叫我月兒呢?!我呸!噁心巴拉的!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自己的那麼好聽的名字從他口中叫出來怎麼會這麼的噁心?!唔~真受不了!

見對方鬆開了自己的肩膀,趁著空隙柳依月後退了兩步與肅赫拉開了距離,待站定之後,她暗暗抖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月兒~」

「爺~梅兒好疼!」

肅赫本想又靠上前的,無奈蘭玉梅一個投懷送抱撲進了他的懷裡纏得他動彈不得使他無法上前。

「爺,您使做了這麼多美酒佳肴為妹妹接風洗塵,梅兒也想為爺慶祝呢,慶祝爺找到了如玉美人!」眼見成功拖住了愛郎,蘭玉梅不失時機地又拍起了馬屁。

「唷,梅兒不說本王還真忘了!瞧,菜都快涼了,月兒您剛剛不是說很餓嗎?來---咱們先吃飯再說!梅兒,看在你嘴巴那麼甜的份上,本王准你一起用膳!」臉變得比翻書還快,肅赫擁著蘭玉何來到柳依月面前,準備邀柳依月一起用餐。

「恭敬不如從命,民婦也真的餓了!」見識了眼前兩個大變態,不,是一大堆大變態的言行。柳依月不禁感嘆:唉,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

眼見肅赫大有左擁又抱的架勢,柳依月一個步箭竄到了早已擺好了各色菜肴的桌邊坐了下來成功地避開了魔爪。

民以食為天,先填飽肚子再說。

把眼前一大堆有點煞風景的大變態忽略不計,餓了多時的柳依月看著桌上的美味早已是飢腸轆轆。她可不會擔心這個肅赫會在飯菜里下毒或者是迷藥之類的,因為如果他想要她死的話,那她早就去見閻王爺嘍!另外,如果他想對她怎麼樣的話,那早在自己昏迷的時候他就已經得手了。再者他費這麼大的周折想要得到自己,這樣變態的男人往往是想女人心甘情願自動獻身的。因此,她可沒什麼好擔心的。

開飯嘍~

翼鐸永州.柳府

吱~嘭!哐啷!

採花居「攬月閣」里傳來瓶罐被揮掃既而落地破碎的聲響。

該死!是誰?倒底是誰?!

陰暗的外廳上,一個高大的黑影靜靜促立。因為背著身,所以看不清對方的神情。但,從他那糾結、精悍的肩膀和那一地碎的碎、<網羅電子書>粉地粉落了一地的珍稀古玩上可以看出該名男子已經絕對的出離了憤怒。

咚~咚~門外傳來了輕輕地敲門聲。

「進來!」廳上促立的男子陰翳、不耐地低吼。

「啟稟主公---後院池塘的設計者劉師傅帶到!」小心、謹慎,宋擎楓朝那散發著怒意和威嚴的背影行了行禮,轉身瞄了瞄門外那噤若寒蟬的約有六十來歲的小老頭。

「讓他進來!」憤怒已經燃燒盡了他所有的耐性和理智,素來自持有度的一了宰相也忘了謙謹的待客之道連「請」字都省了。

「是!」

「草……草民參……參見宰相大人!」哆哆嗦嗦,劉福民跪拜到地上。

「你可是二十年前柳府池塘的設計者劉福民?」背著身子,宮傲寒冷冷地問到。

「回大人,正是草民!」

「當初設計這柳府池塘除了你以外可曾還有他人?」

「回稟大人,沒有了!」

「你請起吧!」終於找到了要找的人,沉默、忍耐了許久,收起滿腹的自責宮傲寒緩緩轉過身來。

「草民不敢,草民有罪!」跪趴得更低,劉福民羞愧得差點老淚縱橫。

「哦?老人家何罪之有?」本想詢問柳府池塘的設計、規劃詳情,探究妻子為何如此輕易遭人劫持。卻突聽到這個老頭如此說辭,宮傲寒隱隱覺得這裡面大有文章。

「草民對不起宰相大人!更對不起夫人……一個月前,草民的表侄突然造訪向我詢問起柳府池塘構造之事,因為行規小人沒有告訴他。可是……可是,我那表侄給了我兒一千兩白銀……我兒便把草民灌醉套出了柳府池塘的構造……」說到最後,劉福民哽咽了起來。

原來如此!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心中一陣竊喜,宮傲寒緩緩地鬆了一口氣。

「你那表侄是何方人氏?是做何營生?」抑住內心的狂喜,宮傲寒直逼核心主題。多日以來,像個沒頭蒼蠅一樣毫無頭緒地尋找

「回大人---我那表侄五年前娶了恰恰了的一位姑娘,婚後便一直住在恰恰了……」

……

許久之後----

「擎楓!」宮傲寒傳喚的聲音中有著一絲不易覺察的愉悅。

「屬下在!」

「送老人家下去,重重有賞!」

「是!」

「陳將軍!」

「莫將在!」

「傳我指令,封鎖所有進出翼鐸的關口、要道,尤其是恰恰了的!」

「遵命!」

一切吩咐完畢后,一臉鬍渣的宮傲寒緩緩坐回了椅上。此刻的他成竹在胸,狹長的雙眼透出了一絲堅毅、自信之色。

如此諳知水性,看來非海濱之了的恰恰了了人莫屬了。會是誰敢公然與他為敵呢?

「爹爹!爹爹~」

正深思著,一聲音稚嫩的叫喚從遠處傳來。

「宇兒,你怎麼起床了?」皺眉看了看初露魚白的天際,宮傲寒心疼地大步邁出屋外一把抱起小手有些冰涼的愛子。

「爹爹餓餓,宇兒給爹爹送飯飯!爹爹吃了飯飯才有力氣找娘娘!」肥嘟嘟的小手輕輕地撫上宮傲寒俊挺、帥氣的臉龐一陣亂摸,宮軒宇睜著忽閃忽閃黑白分明的大眼認真地說著。

外婆說爹爹從回來后就生病病已經一天沒吃飯飯了,得吃飯病病才會好好!爹爹病病好了就有力氣去把娘娘找回來了。所以,夢夢醒了后,他很想很想娘娘,讓小荷姨姨叫人做好了飯飯給爹爹送來了。

「乖兒子!」

看著那與愛妻極為相似的雙眼,瞥見跟在兒子身後侍膳的兩名侍女,胸口一陣涌動宮傲寒緊緊地把兒子抱在懷中。

乖兒子,爹爹一定會幫你把娘娘找回來的!一定會的!

懷抱著愛兒,宮傲寒暗暗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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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宰相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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