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大結局(上)
窗外熱鬧依舊、夜空中五彩的煙火時不時劃破長空,但八珍樓頂層的頂級貴賓廂房內卻靜得只聽見兩顆律動平穩的心跳聲。
「所以,如此聰慧的女子為夫所見的並不多。再加你的這雙像星星般璀璨、動人的眼睛,還有你的聲音、你的一舉一動,這些都是為夫所熟悉的。太好了月兒,為夫終於找到你了,讓你受驚了,對不起,對不起!」擁著愛妻,宮傲寒空虛多日的胸懷因柳依月溫暖嬌軀的填補而充實、完滿,從不悲天憫人的他第一次在心裡感謝老天爺的眷顧。
「夫君你好壞哦,你既然早就知道是月兒了那為什麼還扮成登雷徒子嚇我?」嘟著嘴,柳依月不依地掙扎出宮傲寒的懷抱。夫君真是討厭,剛剛她還真的被嚇死了,她差點以為她又要遭一次劫難。天,現在的她簡直可以用草木皆兵、杯弓蛇影來形容了。
「誰讓你那麼頑皮不好好待在大廳里,月兒你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在外面是很危險的事情,以後沒我的陪伴你哪兒都不許去。」悵然若失的感覺讓宮傲寒不悅地皺了皺眉毛,沒給對方半點商量的餘地宮傲寒又霸道地把柳依月給按回了懷裡。回想起方才在花園裡,柳依月那美如月下仙子的倩影,想起她那沒有任何防備的樣子,宮傲寒就忍不住心有餘悸。剛才若是去的人不是他,而是別的真有所圖的男人,那後果他真的不敢想象。不行,以後再也不能讓他的月兒一個人了。
「是福是禍,是禍躲不過。夫君,一個人若真有那麼一劫,那麼不管我們怎麼躲也是躲不掉的。夫君,月兒知道你為月兒擔心,也是為月兒好,今天晚上的事月兒承認是月兒粗心了。好,以後沒有夫君陪伴月兒哪也不去。」本還想抗議宮傲寒的專政,但是,看到他那微泛血絲的雙眼以及他那眼中寫得滿滿的擔心,柳依月選擇了妥協。
愛是妥協,愛是理解。夫妻相處之道貴在相互間的理解、尊重有時候甚至是一定程度的妥協,妥協並不是怯懦,更不是縱容。如果適當的妥協能換來夫妻間的和睦、和諧,那我們又何樂而不為?
江山如畫,外面的世界固然精彩。但是,相處了這麼久,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柳依月發現只要與愛的人在一起,哪怕是做一隻只見方寸的井底之蛙她都甘之如飴。
弱水三千,只取瓢飲。專心的男人如此,追求真愛的她又何嘗不是?在原來的世界她找不到她的愛情,如今眼前的這個優秀的男人是老天隔了萬水千山、跨越時空賜給她的,她要珍惜他,好好珍惜他。
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此生,有這樣的一個男人相伴,足矣。輕輕地握著那雙強而有力的大手,柳依月想起這個身為一了宰相的男人竟丟下日理萬機的朝廷公務,扔下了他視為掌上明珠的繼承宮家香火嗷嗷待哺的幼兒,馬不停蹄、風餐露宿跑遍了大半個地球來找她……有夫如此,婦復何求?
「夫君,你辛苦了!月兒讓你找得辛苦了!」哽咽地說完,柳依月晶瑩的淚水無聲地落下。
「噓,寶貝!看你說的什麼話?你是我宮傲寒的娘子,是宇兒的娘親,我不疼你疼誰?月兒,我的好月兒,為了你們母子倆,再辛苦、再累我也願意!」抬起柳依月的小臉,宮傲寒輕輕地俯下身子吻去那一顆顆豆大的淚珠。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夫君,我愛你!」被宮傲寒感動得一塌糊塗,柳依月哭得更厲害了。
「月兒,我也愛你!好愛好愛!」輕柔的吻漸漸變得火辣、煽情,宮傲寒沒有再虐待自己,他狠狠地攫住了那張他日思夜想粉嫩的紅唇。同時,他僵硬的身子也在宣示著他強烈的**。
「夫君,等---等等!月兒……月兒還沒洗澡。」好不容易趁機空喘了口氣,柳依月紅著臉說出了冏人的事情。
「那正好,為夫也沒洗。我保證待會我們會有個美妙的鴛鴦浴,不過不是現在,現在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妻子的可愛讓宮傲寒忍俊不住揚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隨即,在柳依月的一片錯愕中,宮傲寒不失時機地成功攻城掠池……
**,久旱逢甘霖。兩人一發不可收拾,一直嘿咻到了大半夜。當柳依月小小的願望得到滿足的時候已經是快破曉的事了,宮傲寒承諾的鴛鴦浴美不美妙柳依月已經不記得了,她只知道她迷糊中宮傲寒是抱著她去洗了澡,洗完之後又回到了床上,最後在一陣熟悉的心跳和一副溫暖的胸膛中她安心地沉沉進入了夢鄉。
柳依月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晌午了。肚子餓得呱呱叫的她來不及為昨天晚上那不可告人的閨房密事害羞,正匆匆梳妝準備一會去弄點東西填肚子之際,宮傲寒神清氣爽地從門外走了進來。
「月兒,你醒了?怎麼不多睡一會?」偉岸、俊挺的身姿往柳依月的身後一站,宮傲寒俯身朝她梳妝的銅鏡里瞅了瞅,然後壞壞地以新長出青髭的臉向柳依月粉嫩的耳鬢廝磨了一番。
「夫君你壞,扎得月兒好疼!」宮傲寒突如其來的親昵讓柳依月一陣臉紅心跳,儘管被扎得有些生疼,但是宮傲寒的舉動讓柳依月頓時也玩心大起。看著鏡子里那怎麼看也算是男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她雙手捏著宮傲寒臉上那薄薄的一層肉,東歪西扭做出一個個鬼臉。
「夫君,你說讓李青他們或是你的同僚們看到你這樣會他們會作何感想?」雙手爽歪歪地盡情蹂躪著咱們高高在上的冷血宰相大人,柳依月得了便宜還賣乖地盡發淫威。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們還能怎麼樣?羨慕我艷福無邊娶了你這麼個了色天香、傾了傾城的大美女唄!」看著妻子玩得開心,宮傲寒也挺配合任由著柳依月捏圓捏扁了。
「哦!夫君你真認為月兒美嗎?」女為悅已者容,聽到枕邊人的讚美柳依月不由得樂滋滋地。這可是她夫君第一次如此高質量地評價她的容貌,她能不樂嗎?
「這個嘛……配我,還湊合吧!」宮傲寒深邃的雙眸瞥了瞥柳依月那得意忘形的樂呵勁,不禁大煞風景地無情打擊了一番。
「什麼嘛,夫君你也太自戀了吧?就我說啊,你這枝綠葉配我這朵鮮花才是『還湊合』!」有人被寵壞了,所以這會不戴個高帽是絕不會就輕易妥協的。
「是這樣嗎?那好吧,只要能把鮮花襯托得更美,綠葉就綠葉吧!」一語雙關,宮傲寒半真半假深情地凝望著銅鏡里風華正茂、嬌艷欲滴的俏美笑靨。被宮傲寒專註的眼神看得魂不守舍,柳依月失神了好一會才緩過了神來。
「夫君,月兒餓了!」紅著臉放開了雙手,柳依月慌忙地拿起梳子繼續梳妝。
「嗯,方才我已經吩咐李護衛去傳膳了,估計一會就到。」揉了揉柳依月的青絲,宮傲寒輕輕地笑了笑,站直了身子,然後坐到一旁的貴妃榻上半躺著悠哉地欣賞柳依月梳妝。
在午膳到來之前,柳依月問了兒子和家裡的情況,在得知一切安好之後,柳依月才把肅赫和蕭玉何之事娓娓道來。當她說完后,宮傲寒也告訴了柳依月蕭玉何已被鬼蒼離安全送抵翼鐸的消息。聽到消息后的柳依月欣喜若狂,同時也在心裡為鬼蒼離的熱情友好而感激不已。當然,她可沒膽跟宮傲寒說她不小心吻了鬼蒼離和鬼蒼離囚禁她的事。
「原來那個老人家是鬼太子的師傅?他這準備是送你回翼鐸的?」終於知道了那個老者的身份,一隻手支著腦袋側躺著的宮傲寒不禁充滿了感激。
「嗯,因為鬼大哥和楚楚要進宮參加花燈宴,所以鬼大哥就派了武功很厲害的楚前輩來護送我回去。」思量了一番,柳依月決定如此告訴宮傲寒。
咚咚咚~
「主公、夫人,午膳來了!」
「進來吧!」聽到李青的聲音,宮傲寒從榻上坐起,他站起了身子朝已梳妝完畢的柳依月走去,細心地在妻子身上理了理,順了她系在腰間的華麗佩綬和飄逸的長裙。
門開后,店小二送來一盤盤精緻的佳肴。店小二身後是三個高大的身影,李青、陳豪等一行,他們在小二上完菜后恭敬地在外廳等候。不一會,宮傲寒攜著烏髮雲鬢、婀娜多姿的柳依月緩緩從縷空隔斷後的內室走了出來。
「屬下參見主公,夫人!」
……
一如商楚楚所料,柳依月的失蹤讓鬼蒼離極為憤怒。可也許是礙於後天的登基大典迫在眉急,鬼蒼離並沒有什麼動作。
「啟秉太子妃,你要的冰糖燕窩來了。」看到的掀開門帘走進來的侍女,在商楚楚身邊靜侍的小魚兒不由得開心的笑著走了過去,接過侍女送來的甜點。然後,小心翼翼地從盅里盛出了一些攤到了小碗內冷卻。
「小姐,可以吃了。」用銀針試了試后,小魚兒獻寶似地端到了商楚楚身邊的小茶几上。呵呵,她的小姐總算守得雲開見月明要當皇后了。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所以在大婚之前的這些天她要好好地給小姐補補身子,把小姐調理得白白嫩嫩地待出嫁那天做個嬌艷的俏新娘。
「先放著吧,我想過一會再吃。」頭也不抬要,商楚楚仍執著於手中的《葵花寶典》。
「這可不行,楚楚過幾天就是你的大喜之日了,趁瑞在還來得及娘要好好給你補補身子。你看你這些日子,被曬得黑不溜瞅不說都瘦成皮包骨了,你這樣怎麼給皇上傳宗接代生出繼承人?」還沒待小魚兒開口,一個衣著雍容華中的貴婦人出現在了門口。
「娘!看你說到哪裡去了?孩兒不是還好好地么?」放下了手中的武功秘籍,商楚楚炫耀了一番自己敏捷的身手紅著小臉朝那中年婦人迎了上去。
「都瘦成這樣了還好?來,快趁熱吃了。」把商楚楚往椅子上一按,陳夫人端起碗拿起勺子舀了一大勺朝商楚楚嘴裡灌去。
「娘,不要嘛---嗯,好好吃哦!娘胖嬸回來了嗎?」本還在抗拒,但是舌尖那超細膩的感覺讓商楚楚改變了主意,只愣了一秒,她便狠狠地把燉得清爽、細膩的冰糖燕窩給一口吞下。
「你這丫頭,就知道你對胖嬸的手藝情有獨鍾。」拿手絹拭了拭商楚楚的嘴角,陳夫人把勺子遞給了她。因為她知道她的女兒這會不用她再催了,她自己會急著動手。
果不其然,三下五去二,不一會的功夫商楚楚還真把滿滿的一盅燕窩給消滅掉了。商楚楚吃完甜點后,陳夫人譴退了屋內所有的奴婢。然後,她耳提面命地給商楚楚略講了一些女德女戒,當然也不忘安慰女兒些水滴石穿、日久生情之類的話,因為她從小魚兒那裡得知了一些皇上所愛其實另有它人的消息。
鼓勵完女兒后,陳夫人在臨走之際,支支吾吾含蓄地說了一些夫妻間的相處之道和閨房秘事,當她嘴干舌燥說到最後的時候,見商楚楚仍是一頭霧水的傻樣她乾脆從袖子里掏出一本色彩鮮艷、栩栩如生的活色鮮香的春宮圖扔給女兒,然後神情有些怪異地離開了。
什麼男上女下?什麼閉上眼后其它的一切就交給男人?我為什麼要閉上眼睛啊?
娘親陳夫人走後,商楚楚左思右想不得其解,於是她將信將疑地輕輕番開了娘親留給她的畫冊。
轟!
還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只需晃一眼就足以讓商楚楚刻骨銘心,沒齒難忘。這是什麼東東啊?原來娘說的男上女下是指……是指男女交合!!!瞧,這千奇百怪的姿勢……這練的都是些哪門子的獨門武功啊?
咚!沒有再看第二眼,商楚楚直覺就把那畫冊給藏到了被窩底下。天啊,你說這若是真和皇上那樣那她還不羞死?嗚嗚~對號入座地想起自己將與鬼蒼離如圖上那般嘿咻嘿咻,商楚楚徹底地從頭燒到了腳。不過,這樣的高燒狀態商楚楚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她的閨房裡來了個不速之客。
「師傅,你怎麼來了?小月呢?」拍了拍臉,商楚楚朝從窗口竄進來的老頭迎了上去。
「丫頭,情況緊急咱們長話短說。這是我給你和那不孝之徒的賀禮你拿著,月丫頭她的夫君來接她來了,他們現在在八珍樓估計不久就會動身回了了。丫頭,伴君如伴虎。放走月兒這事我一人擔下來了,你千萬別再那臭小子面前說錯了話。好了,就這樣吧,師傅我走了!」真可謂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完並把一個盒子扔給商楚楚后楚空空撒腿就走。
「哎,師傅---你要去哪裡啊?」正想給老人家倒杯茶潤潤喉的,可一轉身商楚楚便見沒了楚空空的影子。
「那臭小子現在正四處追殺我呢,師傅我要去很遠的地方避避風頭!丫頭你好自為之吧!」
呃?追殺?太誇張了吧,皇上不會這樣對待自己的師傅的。看著空空如也的窗子,商楚楚發愣了好一會直到手中沉甸甸的盒子快從她手中滑落時她才回了神。輕輕地打開泛黃的盒子,一本寫著《山人內經》的書籍赫然呈現眼帘。
天,師傅竟然將這本人人都掙破頭想要的傳說是中華佗的手杞的醫學著作贈予他二人!這禮物,太珍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