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劍靈池
三日之後,單于寂霜與公冶破戈站在瀑布前,公冶破戈看單于寂霜看圓渾大腿,目光再難以移開,心雖記掛阿玉,眼睛卻十分老實,單于寂霜從劍袋裡取出劍來。
長劍閃著寒光,公冶破戈不得不正經一切,「開始吧。」
單于寂霜在等待,只聽公冶破戈說,「女士優先。」
單于寂霜怎麼也想不到,公冶破戈竟是這麼一個沒有分度的人,「破戈哥哥,先上嘛!」
單于寂霜的聲音嗲到爆炸,那是一種境界,什麼都吃得開的境界。
公冶破戈看著水銀一般瀑布,裂縫中黑暗無比,這裡卻光亮如白晝,難道這一牆壁銅牆鐵壁也似的泥土,將這裡照得亮如白晝?
……
……
公冶破戈沒有再想,他拿出木劍,已刺出第一個劍洞,隨後是第二個,第三個。
單于寂霜隨著劍洞,將劍打入劍洞,兩人徐徐而上。
迎面水流,力勢越來越猛,似一人大漢出手拳頭一般,沉重而富有壓迫感。
公冶破戈頭髮被披濕在眼睛上,衣裳已叫水流打濕殆盡,帖在身體。
他的手臂疼痛欲斷,一道道水流想拳頭一般打在頭顱上,震動得似一個裝著彈簧的兒童玩具,身心俱疲。
是什麼叫他那麼堅持?這樣子痛苦,又為了誰?
突然,一道銀色水流,竟似一道劍光一般,打在公冶破戈身上,一道血痕,從背脊漫延到腳踝,經水一衝刷,似灑了鹽一般,疼得撕心裂肺,「這是什麼?」
他在詢問單于寂霜。
「我也不知道,三年我從小未上到這裡過。」
公冶破戈看到前方兩道銀色劍光,混在水流中,傾瀉而下,看那劍光架勢,若人打中腦袋,只怕紅白相間,腦子變成兩半。
「單于小心,這劍光邪門,上面不知多少劍光。」
這才剛剛出發,上面也不知多少里,公冶破戈突想到血陽子,難道血陽子,也叫這劍光所傷,而不是人為了?
想到這,如果是的話,公冶破戈與單于寂霜只怕很難活著出去。
「希望在我死之前,能上到裂縫之上。」
……
……
單于寂霜突然驚叫,傾瀉而下水流中,是四道劍光,公冶破戈嘆口氣,看來想活著出去,只怕極難,「看來要做嗎玩命鴛鴦了,單于姑娘,你怕嗎?」
四道劍光轉眼就到,四管齊下,定妥妥打中公冶破戈。
「破戈頂住,出去讓你看我身子。」
公冶破戈笑,「該摸的都已摸過,有什麼好看?」
單于寂霜一反平常蠻橫,「那嫁你為妻。」
「那可說好!」
公冶破戈劍元外散,似想抵禦那劍光,光所驚鴻,血水瀝瀝而下,看得單于寂霜臉色發白,公冶破戈也不知第幾個劍洞,若再來一次,只怕他就要圓寂了。
「那血陽子是如何抵禦這劍光的?」
公冶破戈突然發現,那劍光經過傷口上,有劍元,他使用法決吸收,劍元竟壯大幾分。
「一定有更好辦法獲得這劍光,這上面,可能就是奚香塵他們所找一處劍靈池。」
公冶破戈看著單于寂霜,哈哈大笑,「這回可能撿到寶了。」
單于寂霜蹙眉,「公冶公子,莫不是瘋了,再來幾道,只怕你我都分屍了。」
公冶破戈一面刺出劍洞,一面詢問單于寂霜,「可知道劍靈池?」
單于寂霜吃驚,「這上面,難道就是劍靈池?」
「據害我人所說,這山脈處有幾處劍靈池,這瀑布壁中,只怕藏著一處。」
單于寂霜沉默,許久,「這劍光殺傷力太大,只怕你我到不了那劍靈池,已叫它分屍了。」
公冶破戈取出劍袋,「若是頂頭來,只好用著劍袋擋一擋。」
單于十分懷疑,頭頂已出現八道劍光,劍光越落越快,如隕星一般,公冶破戈舉起劍袋,去裝其中一個,「嘭!」劍袋竟將那劍光接住,公冶破戈低頭一看,竟是一團水銀也似水體,冒著白氣,「這是劍元?」
公冶破戈如那水飲下,只覺一股劍元,往劍靈處鑽去。
向上攀爬,再無顧忌,公冶破戈只希望,那劍光,能聚集在一起,好叫他收集,化為他的劍靈。
……
……
行不到三百米,公冶破戈看到一個山洞,難以想象,這鋼鐵也是泥土,竟能開墾出這麼一個洞穴,洞穴上光無雜草,只有一眼小小山泉,竟是銀白色。
單于寂霜作勢就要靠近,卻被公冶破戈制止,「這眼小泉水沒那麼簡單。」
單于寂霜木住,若那劍光,是這眼泉水發出,只怕還真沒那麼簡單。
公冶破戈拿出短劍劍柄,投擲向泉水,泉水上涌,將那劍打開,竟幻化出一個嬰兒模樣,眸子睜開,射出白光——「入侵者,快滾!」
公冶破戈反而笑了,「現在可以接近了。」
單于寂霜不放心,「那難道就是劍靈池?」
「它若有能力,早已襲殺我們,不必介意它。」公冶破戈繃緊身體,單于寂霜也是劍修,並不會嫌棄這劍靈池銀水多。
單于寂霜卻似沒有心思一般,「難道要先斬殺這嬰兒一般守護者?」
公冶破戈揮劍斬下,卻透過嬰兒白魂,斬在氤氳上,公冶破戈看著單于寂霜,「那劍光已是這池子最後手段,那血陽子,可能已將這池子防禦,耗去大半,我們倒要感謝他。」
單于寂霜笑,「沒想到,這老魔頭,倒做一回好人。」
公冶破戈看單于寂霜,「被動的。」
公冶破戈拿出從單于寂霜劍袋裡,掏出一個烏黑杯子,只見她笑,「若叫人知道,喝劍靈水,竟用著黑杯子,只怕笑掉一口牙。」
公冶破戈發現,與單于寂霜相處,有一種自在感,她似一朵花,一個精靈,叫公冶破戈歡喜。
想法阿玉,公冶破戈吁口氣,「到你了。」
他喝下兩杯劍靈水,感受體內劍元亂串,連忙引動法決,劍靈在徐徐而去的劍元下顫抖,在壯大。
單于寂霜連喝四杯,這才不徐不疾盤坐,她體外劍元涌動,看得公冶破戈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