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陰謀

「什麼樣的非常手段？」劉萬勇問。

賽斯停頓了下來，凝視著劉萬勇的雙眼，沉默了半晌才說道，「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跟你們有關，而且關係密切。我不知道說出來之後，你們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跟我們有關？到底是什麼？」劉萬勇迫不及待地問道。

賽斯站起身，走到房間的門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回頭說道，「外面似乎動靜小了很多，那些傢伙應該都走遠了，我們也可以出去了。」

劉萬勇也跟著起身拉住賽斯，說，「話不能只說一半，不能這樣吊著我們的胃口。」

賽斯道：「我可以把話說完，但你們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說來聽聽！」

「你們必須幫助我打開永恆之門。」賽斯道。

「這個說不上是幫助，我們自己也想這麼干。」

「你們聽我說的話之後，可就未必這樣想了，所以你們必須先答應，我才能說。」

「為什麼，難道你做了對不起我們的事？」劉萬勇疑惑道。

賽斯沉默不語，劉萬勇感到有些犯難，扭頭看看其他同伴，其他人也很好奇賽斯到底想說的是什麼，都示意劉萬勇答應下來。

「好，我答應你！」劉萬勇道。

賽斯微笑著點點頭，說道，「呆會兒，我還會送你們一份大禮，至於能不能消受得了，就看你們自己了。」

「什麼大禮？」

「你待會兒就知道了。」賽斯道，「事情要從兩三年前說起，那個時候我得到消息，知道關於馭龍杖的線索又出現了，而且有不少人在找。我同時還發現在找馭龍杖的幾撥人當中就有暗羅剎組織。面對這樣的機會，我急需一批有能力的人為我效力，最好是重新拿到暗羅剎組織的控制權，於是我再次故技重施，以賦予他人重生的機會來換取權利和忠誠。還記得你們戰友三人在阿爾泰山的龍脈里被暗羅剎擄走吧，然後你們當中有兩個人外出辦事，回來之後發現人都不見了，對吧？」

劉萬勇看了一眼葉雲茜和宋文嫣，說道，「沒錯，難道這件事情跟你有關？」

「沒錯！」賽斯道，「我就是在你們離開的那幾天里，找到修羅門徒，向他證明向他證明了死而復生的能力，並且要求他只要向我效忠，等我事成之後，就可以讓他也變成跟我一樣。」

葉雲茜恍然大悟，說道，「所以，修羅門徒就連夜帶著所有人失蹤了。有人反對他，被他滅了口，等我們回來的時候才看到了那三具整齊倒地的屍體。當時覺得怎麼可能有人會在毫無反抗的情況下同時殺掉三個殺手，原來是修羅門徒乾的。」

「這麼說，修羅門徒現在也是不死之身？」妖姬緊張地問道，若是這樣，也就意味著她無法為羅剎鬼王報仇了。

「不，暫時還不是。」賽斯說道，「他的野心超出了我預估，而且他的貢獻還不能讓我滿意。」

「哦！」妖姬鬆了一口氣。

「這麼說他是為你效力的，但是你為什麼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們？」劉萬勇問。

「人的慾望是最難控制的。」賽斯道，「隨著事情的進展，他可能覺得我許諾的這種復活並不是最好的。不過這還只是我的推測，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說白了，我們只是相互利用而已。自從他殺了羅剎鬼王，我就知道這個人的胃口很大，單單一個重生復活的能力還滿足不了他。說到這裡，你們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

劉萬勇點點頭說，「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呢？」

「你們應該知道，我活了幾千年，做一件重要的事情肯定不會只做一手準備。」賽斯道，「所以我還以同樣的條件誘惑了另外的兩個人，而且這兩個人跟你們關係很密切。」

劉萬勇突然渾身一顫，楞了幾秒，才驚恐地說道，「你是說馬軍師？」

說罷，劉萬勇又扭頭看了一眼魏大牛，說道，「還有他？」

魏大牛一楞，立刻嚷道，「你別看俺，俺可沒有！」

「你只猜對了一半。」賽斯道，「的確不是他，不過我倒是試探過他，但他沒這個心。還有一個就是你們口中的陸德明。」

「是他！」宋文嫣瞪大了雙眼，同時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宋一泰，卻發現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閉上了眼睛，像是睡著了一樣。

宋文嫣嚇呆了，伸手試探了一下他的鼻息，發現還有呼吸。可為什麼會這樣呢？

賽斯看在了眼裡，說道，「你別打擾他，他的靈魂應該已經回去了，等他醒來就是另外一個人了。」

宋文嫣鼻子一酸，啜泣起來，「竟然連一句告別的話都沒有！」

葉雲茜輕撫宋文嫣的肩膀，安慰道，「他是不想讓你太傷心，不過現在聽了賽斯的話，你應該知道，他是去了一個更好的地方了，別太難過。」

宋文嫣對此早已有心理準備，只是覺得有些突然，很快就恢復了平靜。賽斯沖她微笑著點點頭，繼續說道，「我許諾給馬軍師和陸德明的條件跟修羅門徒是一樣的。不過到目前為止，只有馬軍師獲得了不死之身。」

「什麼！老馬成妖怪了？」魏大牛一聽，瞪大了眼睛嚷嚷道，「他娘的，俺還想找個機會一槍崩了他了呢，現在倒好，他居然成了個打不死的妖怪了。」

劉萬勇也問道：「為什麼是他？」

賽斯道：「他是個非常聰明的人，我本來還沒有打算為他做儀式，可是他提出的條件讓我不得不妥協。」

「他到底做了什麼？」劉萬勇問。

「我可以這麼說，如果沒有他，我們還沒這麼快就來到這裡，四塊晶石是他找齊的。」賽斯道，「他就是憑這個跟我提的條件。這一點不管是修羅門徒還是陸德明都沒有做到，所以我不得不答應。」

「這個狗日的老馬，他是盜竊了我們大家拚命得來的成果，來換取他個人的利益，俺們都看錯他了。」魏大牛恨得咬牙切齒。

賽斯笑道：「看來你們對他的意見很大。不過我在這裡要說句公道話了，他的心裡其實是很在乎你們的，把你們當作真正的兄弟，一般的金錢和地位已經無法收買他，若不是我開出的條件實在太誘人，他怎麼也不會答應的。你們仔細想一想，除了他偷走你們的晶石以外，他還做過其他不利你們的事情嗎？據我所知，他可是一直在跟你們一起出生入死。」

劉萬勇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後才說道，「我記得在阿爾泰山的龍脈里時，老馬曾說過一句話，他說如果能換來永生，叫他做什麼都願意。當時我只當這只是一句戲言，卻沒想到成真了。現在想想也是人之常情，對於我們這些受時間禁錮的生物來說，打破時間的束縛是夢寐以求的事情，他沒有理由不答應。」

賽斯道：「你能這麼想就對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不可以被收買的，就看你的籌碼是什麼。你們的這位兄弟已經比我這五千年來見過的絕大多數人都要好了，世俗的東西已經無法動搖他了。即使是他被我收買以後，他也還是時刻關心你們，他做的一些事情，恐怕你們到現在都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