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挺身而出

酒過三巡，劉漢招手叫過來服務員芳芳，拿了菜單，遞給梁仲秋說，梁總，熱菜由您來點。梁仲秋擺著手說，你們儘管點，我只點一個菜。問芳芳說：你們有雞蛋沒？

有。

有韭菜沒？

有。

那好，給我來個韭菜炒雞蛋。

劉漢說點這個菜太不夠意思了，梁總您點幾個硬菜，這麼多人呢。梁仲秋卻死活不再點菜了，說你們隨便吃什麼，我就吃這個菜就好了。劉漢只好自己又點了幾個，都是比較名貴的。

清蒸中華鱘上來了，芳芳轉動桌子，把魚頭穩穩地對準了上座的梁仲秋。劉漢就說，魚頭一對，大富大貴，梁總，您的魚頭酒可是一定要喝了!

梁仲秋卻招手讓芳芳過來，一本正經地說，小芳哇，我看你挺聰明的，怎麼這會就這麼糊塗呢？沒看到美女張總在這裡坐著嗎，這魚頭怎麼能對著我呢？

芳芳處事不驚，笑盈盈地說先生，因為您是今晚最尊貴的客人，所以魚頭要對著您了，魚頭一照，好運就到，您的好運馬上就要來了呢！

梁仲秋卻不領這個情，他擺擺手說，你這個小妮子肯定沒經過培訓，你有上崗證嗎？我告訴你，女士優先，張總這麼大個美女在這坐著，你沒看見嗎？不行，這魚頭酒得罰你替我喝了！

芳芳有點著急了，說既然先生要把這番美意送給美女，我就把魚頭再轉一下吧。說著伸手去轉桌子，梁仲秋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說，不行！已經晚了，這酒一定得罰你！說著，一手仍舊抓了芳芳的手，另一隻手把一杯滿滿的酒端到了芳芳面前。

芳芳陪著笑說先生，我不會喝酒的，再說在房間喝酒我是會被炒魷魚的，您大人雅量，就高抬貴手放過小妹這一把吧。

梁仲秋瞪著血紅的眼睛說那我不管，你要是不喝了這杯酒，我就投訴你服務態度惡劣，你不照樣還得被炒魷魚？

可憐的芳芳此刻呆住了，她一隻手被醉醺醺的梁仲秋牢牢抓住，委屈與羞憤的表情在她那張孩子氣的臉上瀰漫開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王梓明看到梁仲秋如此下流的表演，恨不得衝上去左右開弓扇他個滿地找牙。沒想到在公司脾氣那麼好的梁總，喝了酒會是這個樣子，這也許才是他本來的面目！

這時候一直沒說話的張曉卉忽然站了起來，似笑非笑地說梁總，你不要難為這小姑娘了，這魚頭酒我來代罰吧，你讓我喝幾杯我就喝幾杯。

梁仲秋一怔，沒有料到張曉卉會半路殺出。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鬆開芳芳的手，哈哈笑著說還是張總俠骨義膽啊，佩服，佩服。我剛才和小芳開個玩笑，這魚頭酒還是我來喝吧。張曉卉端起自己的酒杯說，那我陪梁總吧，頭三尾四，要不咱碰三杯？

梁仲秋說和美女碰杯，求之不得啊，三杯就三杯！說著兩人咣地一碰，各各喝了個底朝天。

碰到第二杯時，楊秋香沉不住氣了，說梁總，你不能再喝了，再喝一會啥也弄不成了！

梁仲秋說怕什麼，這是什麼酒？雄風酒啊，越喝越威風呢！

楊秋香就撅起了紅紅的嘴巴。

三杯碰完，梁仲秋越發興奮了。嘴裡說著，痛快，痛快。又轉向劉文化說，文化，你來個段子，不說不笑不熱鬧嘛。

劉文化是個有名的騷葫蘆，公司里就他黃段子多。這次出差王梓明就已經領教過，什麼「三買」「三賣」「四大黑四大白」「四大累四大乏」之類的，說起來一套一套。見梁仲秋點自己的將，他立刻來了精神，環顧一周說梁總，在座有未婚女同志，怕不方便吧？

梁仲秋一揮手，只管講，現在的女孩們，啥沒見過，啥事沒經驗過！

楊秋香也攛掇道：劉部長，你就放開講吧，尺度再大，量你也比不過苗苗的手機簡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