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要麼,我現在就帶你回藍水灣,把你從肩膀捆到腳踝
霍司承原本只是想堵住她的嘴,只是觸上她柔軟唇瓣的瞬間,因為久遠而好似麻痹了的神經跟感官一下就星火燎原的復甦了。
細細酥酥的電流漫過血管骨髓,他想也不想的加深了這個吻,並且順勢把她推到在床上。
邢嫿反應過來就開始推他,可是任她怎麼推怎麼砸,身上的男人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甚至在她「鬧騰」了一會兒后,雙手都被他輕易的束縛住按在頭頂,方便了他更深更肆意的侵佔她口腔的每一處領地。
而這種帶著強迫跟粗暴性質的纏吻讓這安靜冷清的病房裡火速的燃起了一股久聞的激烈曖昧氛圍。
邢嫿甚至覺得自己要因為接吻而再度暈過去了。
好在敲門聲及時的響起。
沉浸在這親昵之中而愈發欲罷不能的男人這才驀然清醒的停住動作,結束后意猶未盡的親了親她的唇角,然後起身,溫沉的嗓音里不自覺多了一層寵溺的味道,「躺好,重新輸液。」
敲門的保鏢已經領著去而復返的醫生回來了。
剛走進去就被一個白色的枕頭砸到了面前,跟著響起的就是清冷淡漠的女聲,「我不輸。」
興許是場面尷尬,醫生跟保鏢都不約而同的站在原地,不往前走也沒敢出聲。
霍司承轉半轉過身,看了眼穿白大褂的醫生,「站著幹什麼,看戲?」
「……」
醫生趕緊走了過去,看著壓根沒少多少的藥瓶,在心裡默默的嘆了口氣,二話不說的把原先的吊瓶和輸液管針頭全部拆掉,準備換成全新的。
剛把護士遞過來的新的藥瓶準備掛上,原本安靜冷淡坐在的女人劈手就把它奪了過去,揚手就朝窗戶猛砸了過去。
「哐當」一聲,全是玻璃砸碎掉地上的聲音。
玻璃沒遂,但裂開了一條肉眼可見的裂縫。
藥瓶掉在地上,摔得支離破碎,透明的液體更是流了一地。
跟在醫生後面那位年輕的護士小姐嚇得尖叫了一聲,只是很快的捂住了嘴。
邢嫿抬臉對上男人的視線,「我說了,我不要輸。」
那醫生也不是沒見過這種場面,職業生涯久了,什麼不講道理的家屬醫鬧、不配合的病人他都見過,比這鬧騰的厲害他也見識過。
就是沒看出這姑娘瞧著安安靜靜柔柔弱弱,這麼白又這麼美,這脾氣可真是……
霍司承倒是絲毫沒有動怒的意思,他扯了下醫生的手臂讓他把路讓了出來,然後兩步跨過去,彎腰俯下身,雙手落在她的身側。
這個姿勢幾乎把她籠罩到了自己的懷裡,低低的淺聲笑著,「吃飯要哄,打針你也要哄,邢嫿,你可真是小孩子脾氣啊。」
「輸完液讓我回家,我就輸。」
霍司承看著她近在咫尺的白得透明的臉蛋,又笑了,唇角的弧度甚至拉扯得更長更深,好似真的聽到個小孩子在說著什麼可愛惹人發笑的稚語。
「我也給你兩個選擇,」他笑弧收斂,語速放慢,「要麼,你就老老實實的躺下來乖乖的輸,要麼,我現在就帶你回藍水灣,把你從肩膀捆到腳踝,讓你老老實實的輸。」
她瞳孔微微一縮。
四目對視。
「霍司承,」她面無表情的先開了口,「我從前喜歡你,是因為你對我很好,什麼都順著我的心意,我是先喜歡跟你在一起的感覺,才會喜歡上你這個人的——」
「你該知道,我現在非常的不喜歡跟你待在一起,如果你非要以為我好這種理由而各種強迫我的話,哪怕你真的為我好,我也不會領情。」
他神經一蟄。
十秒鐘后,霍司承一邊脫下身上的大衣給裹上,一邊淡淡的吩咐進來后就不曾出聲的保鏢,「找個胃病方面的專家去藍水灣。」
「是。」
「再打電話給童媽,讓她叫廚房熬點養胃的粥。」
邢嫿被他從床上抱了起來,長腿大步往外走。
………………
就個人對個人,她也從不是他的對手,何況他有權有勢手下那麼多人,而她哥眼下顯然也是準備把她扔給他壓根不準備出手。
既不是對手又孤立無援,她也沒再浪費心力跟體力掙扎,只全程閉著眼睛,安靜得像個木偶,任由他把她從醫院抱到車上,然後在車開回藍水灣后,又抱回了別墅的卧室。
醫生大概需要點準備的時間,所以比他們晚到十分鐘左右。
霍司承把她放到床上。
檯燈隨手就被女人砸到了落地窗的玻璃上,又是一聲「啪」的尖銳聲。
邢嫿其實注意到了,他基本就只盯著她的手,大概是怕她摔東西的時候傷了手。
而這種發現讓她本來就剋制不住的情緒愈發的焦躁。
她並不想放縱自己在他面前發脾氣。
可她發覺自己有這個慣性,她脾氣一直就不好,而在很多年前她跟霍司承戀愛的時候,這個男人就給她一種她怎麼亂髮脾氣他最多就自己生生悶氣,生完了還得回來哄她的,驕縱的底氣。
而現在,這種慣性有了復甦的趨勢。
可是有時候,越是克制,就越想要發泄。
「我要回去,霍司承,你讓我回去吧,」她的呼吸又輕又亂,還是強行忍了下來,「我待會兒就乖乖輸液,你就讓我回去吧,好嗎?」
「不好。」
邢嫿神經一顫,手都攥緊了。
「你想撒脾氣現在就撒個夠,趁著醫生現在還沒到,」他眼睛深深的盯著她,「否則待會兒至少兩小時,你都只能安安靜靜的待著。」
她又順手抄起枕頭朝發泄般的砸去。
他依然不閃不避。
本來枕頭就是最沒攻擊力的東西。
霍司承彎腰撿起枕頭,拍了拍扔回床上,「檯燈旁邊有杯子,你拿那個砸我抵得上100個枕頭。」
「我逼你?」他又笑起來,單手插在西褲的褲袋裡低頭望著她,「你怎麼好意思說是我逼你?你上次說跟我待在一起你會折磨難受痛苦所以要跟我分開,我同意了……你總不會自我到連想一想我是不是真的想分開,又為什麼會答應跟你分開,都懶的得去想一下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