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沒完沒了2

走吧，我說，咱倆聊聊。瞿穎到換衣間脫了職裝，換了日常衣服。又令人眼前一亮。馬棒微笑著送出來。下了過街天橋，到康樂宮大廈驅車奔洛陽路香蜜湖小酒店。臧明伸手指揮倒車行進，之後又敬禮，我沖他點了一下頭。

靠窗雅間，窗外已是夜的背景，古塔在萬家燈火之後矗立，頂端紅燈一閃一閃。瞿穎將罩衫掛在壁上，我也脫了西服。點了幾個特色的小菜，要了半斤裝小瓶藍袍，一人倒了一酒杯。瞿穎抿了一口，說，我想跟你說來的，只是如何開口怎麼才能說得清楚我想了很久。本來這一兩天正準備給你打電話想請你嘗嘗我做的家鄉菜，唉，她從來都不給我機會。她是我的雙胞胎姐姐，下面還有個弟弟。家在脽中郊區，父母務農為生。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姐......我說稍有了解，你再說說看。以她的身家完全可以接父母過來享福，也完全可以照顧我們姐弟倆，可是我們都拒絕，我和兄弟選擇住公寓也不願意到她的豪宅去。這中間有很多事兒，都是家事兒，也許以後會告訴你。我每到一個地方打工，她就在不久之後跟到，剛開始還和顏悅色勸我說有必要給外人打工看人家的臉色嗎？我說我和曉輝寧可要飯也不會吃你一口，你還是死了心吧。她哭過，沒用，我們不給她機會也正如她當初不給我們機會一樣。她那個人經歷了太多事兒，練就了鐵石心腸，說假如你跟曉輝想跟爹媽過一樣的日子那你倆就回脽中去，我管不著你們也不讓我管，假如你想在這兒展，沒辦法無論如何我也得伸一把手，不認我這個姐我還得認妹子和兄弟。到後來她就紅了眼，我到一個地方她鬧騰一個地方，有兩回帶了一幫人把我工作的地方砸的亂七八糟，我也不知道她有什麼能耐，總能找到我，上回那大酒店，碰不見你我又要走了，因為她居然和酒店老總進進出出，我知道她看見我了。所以恐怕咱倆的緣分也盡了，很可惜，我知道你對我好，我也，其實......我說你說完了，那我告訴你，我不會放你走，這是你我的事兒跟你姐無關。你姐跟我是兩條道上的人，可我不怕不是吹牛真的不怕。所以你放心干好你的工作，也不用去住什麼公寓。我解下鑰匙交給瞿穎說這是平房的鑰匙，明天你帶幾個人打掃打掃，我再給你添些傢具，那地方很背靜。

瞿穎說我真怕給你添亂。

我說這麼辦，還去什麼平房，你白天上班晚上到我那兒，你是我女朋友她還能說什麼，不讓你工作總不能不讓你成家吧。

瞿穎抹眼淚，說，我很累真的很累，在這樣下去我和曉輝只好回老家，也只好接受她的金錢幫幫助。

我不了解，我說，畢竟是親姐妹，雙方何必都那麼偏執呢？

瞿穎低頭抽泣，不言語。

我說你別喝了，吃點菜。

瞿穎還是醉了，醉的一塌糊塗，我背她上車。老闆認識我，否則恐怕有點問題，也夠招人眼的了。

上了樓，將空調定到18°，一件件脫了她的衣裳，乾脆依舊一絲不掛，蓋了毛巾被。

我洗個澡，剛進卧室，瞿穎抬頭一口噴出，我左躲右躲，還是吐我一腿。只能苦笑而已。投了熱手巾，搽臉搽嘴，清理地板。沖完澡，躺在黑暗之中，想，第二個同眠之夜，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

困意襲來，在合上雙眼之前，我告訴自己，明天的事兒明天再說吧。盡人事兒隨天意，誰知道事情會怎麼變化呢，有什麼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