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別忘了我

寶來在東方華庭被保安攔住，我落下車窗，保安笑了，說，哥哥，華庭沒進過這款車，您別介意啊！我笑說那明天我就蹬倆輪單車來，我看你還攔不攔。保安啪一個禮，我摁一下喇叭。，樓上樓下燈點亮，剛歇一會兒，二穎兒來電話。我問她嘛事兒？二穎兒說沒事兒關心關心你不行？小潤擺口型問是誰，我也只能讓她讀口語說是二穎兒。從哪呢你？我說在動漫店。二穎兒說也忒敬業了，幾點了還開著？我說還有客人呢。二穎兒說回家。我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我讓你回家，就現在，我不管呢在哪，聽見沒？幹嘛啊你這是？有人看見你了，還有個女的，痛快回來。好好，馬上到家。撂下電話，我問小潤，你出來時怎麼說的？小潤突然間變臉，說道，一個月只回家兩三回用得著回回跟她打招呼？難道我賣身給您了。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真是風雲突變！我懂得小潤的委屈也知道對我的真情可我該怎麼做啊真是！我緊緊擁抱住她，小潤軟軟的偎在我懷裡一下一下啜泣。我說委屈你了我沒說的是我該怎麼辦。過了一會兒小潤止住哭泣，說我累了我回都一處你回家吧。小潤從來沒這樣說話，我抱住她不肯撒手。小潤談嘆氣說你能總抱著我？放開吧！我親她的臉說總會有辦法的別急啊。小潤仰頭看我，過一會兒破泣為笑說，我知道你也捨不得這多年的情分，可總得有個結果難道一直就這樣偷偷摸摸？好了，走吧。

小潤開了一線車窗，吹著冬日的風，臉上的表情也一點點涼下來。我的心彷徨著呢沒有辦法。下了車，關上車門。小潤瞬間提，直衝出去。別開那麼快，我在心裡對自己說。

一步一步往回走，離小區一站地到上樓走了近二十多分鐘，累。進了屋，二穎兒正看電視。脫了衣服掛在衣架上，坐在二穎兒身邊垂頭。心情不好？二穎兒問。嗯。怎麼啦？不知道。

沖了淋浴倒下，二穎兒湊過來摸我額頭說也不熱啊？我說你胡說八道看見我和誰在一起了？二穎兒嘻嘻笑說我開玩笑呢。我嘆口氣，說渾身都乏沒有勁兒。那咱倆躺著說說話吧。嗯。咱倆什麼時候舉辦結婚典禮啊？我說你說了算。看樣兒你不著急啊。我說想什麼時候辦就什麼時候辦不過是個儀式而已，不辦咱倆不還一樣過日子？倒也不是沒道理，不過親親友友一大堆都等著來熱鬧呢，大影兒男朋友還沒影兒呢根本不上心她要辦了咱就不用急了。沒等我說話電話響，章魚急三火四的說哥哥哥快來潤經理出車禍了！就在咱酒店門口。我跳下床，對著楞模冷眼的二穎兒說小潤撞車了快走。二穎兒穿衣別我還快說在哪啊？我掖下衣架上上衣卻胳臂無論如何伸不進衣袖，二穎兒笑說反了反了，著急有什麼用啊？又翻我一眼說知道你這人重感情啊。

車到酒店，12o救護車也到了，小潤躺在擔架上，胳臂垂下一擺一擺。我給達子打電話讓他聯繫市醫院外科主治醫師，告訴他快點過來處理一下，達子說馬上到你先到醫院護理小潤吧怎麼搞的這是阿。上12o背對著二穎兒摸了一下眼角淚水。

車上上了急救措施，小潤睜開眼，勉強抬起手攥住我的手，艱難一笑，說，別忘了我。我的淚水一下子湧出，終於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