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永不放手

車到醫院，綠色通道直接到急症室。辦理入院等各種手續，電梯上上下下十幾趟，麻煩著呢。二穎兒和藏明來了。我問臧明怎麼回事兒。臧明說正和章魚在門口聊天，聽見震耳一聲響老遠傳來，廣本就和前面的比亞迪F6撞上了。到近前，現比亞迪老長一段剎車印，可能是緊急停車而小潤沒反應過來這才追尾。別人說什麼也沒有用，得等達子溝通之後的結果才算數。手術進行了一個半小時，大夫和護士走出手術室，幾個人迎上去。大夫說折了兩根肋骨鼻樑骨骨折右手小臂骨折下頜縫了十六針，沒有生命危險，放心吧。二穎兒跟著大夫進了辦公室，即使有達子的交情，紅包也是要給的。二穎兒回來大家商量，怎麼通知小潤父母。翻出小潤諾基亞電話簿，只有簡單的幾個親人的電話號碼。我想了想，決定這個電話還是由二穎兒來打。

二老十幾分鐘后就到了，滿臉的焦急和恐懼。二穎兒簡短說明傷情，安慰兩位老人說你二老放心沒什麼大礙，而且所有的治療費用和車禍造成的損失由我們負擔。母親擦著眼淚手一直在抖，父親一眼一眼的打量我。大家隔著玻璃窗看見小潤睜開了眼睛，跟床邊的小護士說著什麼。不一會兒護士出來指著我說患者讓你進去。我有些驚訝，本應該先見兩位老人的不是？我坐在床邊，小潤動了動右手手指，我湊過去，小潤艱難的說，哥，我這眼睛睜不開這輩子就過去了，你會想我嗎？我輕輕的將手放在她的手上，嘆了口氣。小潤的眼中泛出一絲笑意，說，所以我告訴自己，該放手的就放手不該放手就一定緊緊抓住。見我瞪著兩眼一頭霧水，緊接著又說了兩個字：笨蛋。讓咱爸媽進來，你們先都回去吧。

二穎兒站在窗口前，看著一臉繃帶的小潤問我說，就這樣還談情呢？真難為你倆了。到這時候了，還胡說八道的。二穎兒哼了一聲，甩手走了。臧明跟在我身後，一定一臉鬼笑。我突然回頭，臧明條件反射往後一閃身，一臉的詫異。我搖搖頭繼續往前走，這回真而且真的聽見了笑聲。Tnnd腿。

坐電梯到一樓，站在台階上，二穎兒的火紅跑車已到了醫院門口。

獨一處。

肇事兒路段已清理乾淨，兩台車也被清障車拖走。比亞迪的防撞結構與寶來到有一拼，聽說對方也受傷不輕。達子說找的行內人責任全部劃歸咱這一方有利於保險的賠付，你基本上沒有太大損失，小潤怎麼樣啊？我說多處骨折沒有生命危險。哪天我過去看看。我說好啊。

二穎兒端著熱咖啡坐椅上看著窗外，若有所思的摸樣。

我接了杯純凈水，一小口一小口的啜飲。

二穎兒頭也不回地問我不想說點兒什麼？我說說什麼啊沒什麼可說的，所有的事兒都在眼前擺著也沒藏著掖著。二穎兒說你倒有理了，也是啊，我這男人多有魅力啊總有女人喜歡你說我是該高興呢還是不高興啊。我連陪笑的氣力都沒有，甭提張嘴了，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