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萬家燈火

其實道理就從這兒擺著，你想對的起每個人其實就是對每個人都不公平，可四個人的感情也都開著窗讓你看得清清楚楚，我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我對每個人都是全心的投入，所以也沒必要愧疚，至於婚姻嗎，重婚觸犯法律當然她們都知道，而我只能選擇二穎兒。也許許夏樹和小潤只想和平相處享受這份感情並沒有忒大的要求，可等二穎兒明了其中的一切她會做出什麼選擇？

你想說什麼，繼續說！我說道，二穎兒笑了，說，對於我來說家嘛就一個，你怎麼想的你自己不清楚？——真想左擁右抱享齊人之美？我心裡說嗯說對了對面雙目炯炯的還有一個呢而且肚子里還有了我的孩子。即使二穎兒今兒不說問題也始終存在，我只不過不敢面對，見天逃避著呢。二穎兒走過來抱住我的肩，說，哥哥，好好想想，人總得學會放棄才能夠得到是不？我額頭抵在桌上，眼睛直直的看腳上的健樂士鞋。

回家吧，我說。嗯，等一會兒，我有點事兒交代一下。

窗外，萬家燈火，萬種生活。

冬夜的鹿城少了夏日的喧鬧，可依舊活力十足。二穎兒開車繞道南橋過市府廣場，四十三層鹿城國際大酒店霓虹閃爍，外懸電梯上上下下。北拐上凌川大橋，橋下影影焯焯河水泛著光暈，天不算太冷水還沒到結冰的時候。下了橋，對面是古塔公園。我說幹嘛繞一大圈而？讓你陪我散散心，見天悶在酒店怪煩的。我說好啊車停大福源上古塔公園。車停大福源二樓停車場，二穎兒挎著我胳臂一路慢行進入公園。二穎兒笑說大冬天人不說咱有毛病？我說舌頭長人家嘴裡管人家怎麼說。這天氣出來溜達的男女不是年輕戀人就是婚外情——也許我過於偏激，我是沒有心情現在就想回家倒在床上望天，可有什麼辦法？白天開放的場館都已關閉，小道邊各種樹木挑著白雪肅立，熄了一半兒的路燈。形成於1.5億年前硅化木化石根根矗立，反射著星點亮光。你什麼時候拿出心來陪過我？二穎兒戴著鹿皮手套的手扶在化石上看著我說。我說好從明天開始我天天陪你。二穎兒說真的假的？一看你就沒誠意，小潤醫院躺著呢，我再撒手酒店不要了？我說哪個重要哪個不重要我分得清，有多少錢身邊一個親人沒有有什麼用？二穎兒過來雙手環著我腰緊緊抱住，我知道你的心可你和小潤到底要怎樣啊？我說小潤跟我這些年她對我的情意要比我對她多一些無以回報也就罷了我真不能放手不管傷了她的心人非草木都有感情傷人還不跟傷自己一樣？又覺對不起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做啊累著呢。二穎兒偎我胸前連連嘆氣。我說你知道在醫院小潤跟我說的是什麼？說啥？小潤問我說你說我這眼睛要是睜不開是不是一輩子就這麼過去了我知道什麼是不該放手的了。二穎兒說我懂。一把推開我笑說小潤在跟我叫板不成？這個小潤真成了精了我還沒看出來呢，等著她！我說我是累了管不了您倆鬧去吧。二穎兒說小潤滿身針口尤其下頜別花了臉面。我說你盡點兒心吧美容的事兒我不懂。嗯。

別處再好不如家中透著溫馨。

我希望和自己愛的女人依偎在沙里，享受平凡的生活沒有忒高要求。不是說物質不重要，可我真沒忒大**。

你俯身窗前，看看這普通小區里窗扇后的燈光，又有幾家是大富大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