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鬼影綽綽

鬼影一副淑女的裝扮，面帶微笑款款深情的說，歡迎光臨。我驚訝張大嘴啊啊打了個噴嚏。鬼影面不改色，說三位請進。達子呵呵呵笑，身旁的市刑警大隊四支隊長章火拍一下我的肩膀說小兄弟花天酒地也得注意點兒身體不是？

銀杏蔥鬱繁茂，卡薩二部掩映在繁枝綠葉間顯得門臉窄小普通，進入裡面才現十分開闊，大棵鐵樹芭蕉，真皮沙，東角落還有一巨大山石盆景，水落霧氣冉冉。所有的臨街門市應該只有卡薩內部才有直接上二三四樓的樓梯，而作為商品住宅的五六樓的樓梯是設計在樓后的外跨樓梯。那麼整棟樓的建設之初恐怕就有了卡薩在先的設計和籌劃，而做為卡薩一部老闆的瞿影到這裡竟成了平常的接待人員，真正的後台主人豈不莫測高深。二樓走廊鋪朱紅地毯，房間一色厚重棕褐木門，廊壁上燈散朦朦光暈。達子開了門，見一人遠遠過來，招呼說，宋哥，兄弟剛淘換一瓶好葡萄酒一起嘗嘗？宋哥說不了，還有事兒，您玩吧。關了門，章火說不認識？我搖頭。鼎鼎大名的市長助理宋晨光。房間內部的裝修與外部的簡單有別天壤，極盡奢華之能事。東牆壁燈旁有一扇門，整個門如一頁山水畫卷的屏風。推門進去是一張紫紅木床，床頭邊一微型冰箱，窗懸挂暗紅垂地窗帘，書櫃排列整齊書籍，高級吊燈，一盆觀青植物，牆角一鏤花邊框穿衣鏡......推杯換盞間達子問章火這一段兒還太平？章火說沒大案子，不過有些積案也夠頭疼的了。你真正的要去破案吧，沒一點兒頭緒。往往是不起眼的瑣碎案件牽扯出重案的線索，那叫一個驚喜。我笑說章哥名頭也不小啊，普通老百姓都知道您那次在黑馬大廈擊斃通緝重犯，都成了傳奇了，大概有幾十個版本。達子問殺人有什麼感覺？兩顆子彈結束一個人的生命，脆弱。能不下殺手就盡量節制，法律判死罪歸法律的，往往都是騎虎難下，你不殺他他就殺你，很好奇？哪天有時間我給你哥倆講講，故事多著呢！章火去洗手間一直不見迴轉，達子打電話詢問才知道德福里生毆鬥他接案子去了。達子說挺長時間沒見章哥了想跟他聚聚這才給你打的電話，再說你不想了解了解卡薩的瞿影嗎。我說是。卡薩一部是瞿影的這千真萬確，我到工商局查過卡薩的執照法人也是她，但中間還有沒有貓膩就不知道了，不是啥省油燈。我說任她是誰跟咱都沒關係，也不想淌那份渾水。達子說還是那句話，你過好你的小日子，別尋思太多，水太深，你用不上力。我說知道了。達子說咱倆打兩桿撞球？看我驚奇笑說撞球兵乓球羽毛球象棋圍棋都有整個四樓就是娛樂室。你別以為這裡誰都能進，章火只不過是個小腳色，我也就混混打個擦邊球。我說還是算了。

出來時沒見鬼影，想想就好笑，本質就是街溜子德行，淑女？我坐在車裡，想，卡薩於我不外是雲端的天外來物，永遠不會交集。那個瞿影最好也如鬼影兒離我遠遠的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