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落日
明天就要上路了,這一路上不知還會遇上什麼怪事。楊犇垚決定還先做點準備,跟著他一起來的那棵小樹又落入了楊犇垚的眼睛,它正躺在離蟒不遠處的蟒血中。真是奇怪,被撥出來都十多天了,那樹葉不但沒有蔫的跡象,而且還長得更加茂盛,只是帶了一點妖鮮。
是它讓我來到了這個不知名的地方,那麼就讓它陪著我好了。楊犇垚走過去拾起了那棵小樹,總覺得有什麼不一樣,翻來覆去的看很久,也許是這樹吸取了這蟒血的原因吧,樹桿變得有點黑里透紅,葉子上葉脈都帶著了紅色的脈絡。又試了試,彈性相當強,如果有一根繩子的話,做把弓倒還不錯。
提到繩子楊犇垚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把小樹很地上一放,來到了那雙頭蟒旁邊,就動手剖起脊背來,又花了大半天的時間,楊犇垚終於抽出了一根有小手指粗的蟒筋。這毒蟒筋還不奈,大概還有四丈多長,而且還相當結實,用它來作弓弦應該不錯。
說動就動,楊犇垚又拾起那樹,準備把那些小樹枝削掉。這樹枝也太硬了,楊犇垚運足了他的落魄真氣也沒法削去一根樹枝。連這樹枝都削不掉,楊犇垚實在有點氣餒。楊犇垚靈機一動,削不掉就不削把,反正這毒蟒筋也夠長的,把它們同樹桿纏在一起不就好了。楊犇垚甚至連那樹葉也不摘下,全部纏在一了起。
纏上地龍筋的小樹桿,抗撓度比原來大了好幾倍。雖然如此,楊犇垚現在力量還是能夠把它曲彎的。他試著彎曲了一下這纏上蟒筋的小樹,如果在弓的中間加上一瞄準器就好了。用什麼用瞄準器呢,楊犇垚這時突然想到了從蟒頭中取出的那個非常規則的鑽。楊犇垚掏出那個雞蛋略小的寶鑽,想了一會兒,解開纏在樹桿上的蟒筋,把那寶鑽放在樹桿的中心點,然後用蟒筋把那寶鑽包在樹枝中間,只露出鑽尾的一端。
可是在試彎后,那鑽不是不在弓的中心位置,就是鑽尾不正。越是難做,越是讓楊犇垚下定決心一定要做好。如此反覆,不下十餘次,終於如願似償。
楊犇垚擔心單根蟒筋不夠結實,決定用兩根蟒筋作為弓弦,要讓兩根蟒筋並在一起並且受力相同,這倒難不住楊犇垚這樣一位優秀的汽車駕駛員。在樹桿的兩端留著活扣就行了,至於要受力相同,那就只能靠力的撐握和感覺了。
楊犇垚花了很大的力氣,終於把弓做成功了,試了一下,感覺不還錯,只是這樹根和那伸出去樹枝,不但損弓的美觀,而且還影響使用。又看了看,楊犇垚又用兩邊還多餘的筋把樹根和樹枝彎曲后,同弓弦纏繞在一起,還有剩餘的筋,楊犇垚又迴繞至弓身,剛好又在弓身上纏繞一輪。現在弓身卻變得更粗壯,就連弓弦都變得有小酒杯那麼粗。
看去過不是很協調,也不是很好看,但卻不影響使用功能。楊犇垚開弓一試,威力卻還不錯,一根用樹枝做成的簡易箭矢,也能射入這些堅硬樹桿中。比想像中還好使用。
楊犇垚一手拿弓一邊打量著自己的傑作,弓身被蟒筋全部纏繞了兩輪,看不出是什麼材料,弧度不是很大,主要是考慮到蟒筋將來的收縮的原故。弓弦由從兩邊向中間由粗到細的過度,給人感覺那是力的完美的過度。從弓本身來看,可以說是無懈可擊,只是弓身略顯得有點粗,弓弦就更顯得有點粗了,不是很協調,為此也不是很美觀。
「噼啪——」,眼前一團慘白的閃電劈開濃密的樹葉,直向剛做成的弓擊來,楊犇垚慌忙扔掉手中的弓,向後躍退十多米遠。弓正落在那條被剝了皮的雙頭蟒身上,在閃電的電擊下弓像活了一般,豎立在雙頭蟒的身體上。又一條粗壯的紅色閃電落了下來,直直的擊在弓的身上,把弓和天上的濃墨般的雲團連在一起。最後那條紅色的閃電慢慢的離開了雲團,全部鑽進了弓身中。
天上的烏雲散了,又露出天上的星星,這可是楊犇垚近二十天來,第一次看到天上星星。剛才太嚇人了,那是什麼閃電,可比他原來在地球上看到的要可怕百倍。也不知這弓是不是被雷電碳化。楊犇垚又等了一會兒,覺得沒有什麼動靜了,才走上去看那支弓。這弓卻也變成了另一翻光景,剛才還白裡透紅的蟒筋,現在卻變黑紅黑紅的,弓中間的那枚晶鑽似乎沒有什麼變化,仍是那麼的的晶瑩剔透,但卻同弓身完全融合成了一個整體。楊犇垚這時才發現,蟒筋已同那樹桿融為一體,卻在弓身上留下了不是很明顯的波紋狀,弓弦也變成了一根,呈螺紋狀從兩邊到中間由粗到細均勻分佈,非常好看。根本就看不出來有任何纏繞的跡象,而且弓的弧度也恰到好處。那被剝了皮的雙頭蟒,在強大的電擊下變成了一條灰燼,在微風中又回歸大自然的懷抱。
楊犇垚壓根也沒有想到是會有這種況發生,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剛才那雷卻是九天幽雷,當時弓身上的蟒筋正在收縮,同那不知名的樹桿融合,卻正好被這九天幽雷擊中,不但讓這弓具有了閃電屬性,同時還完整的封印一個「九天幽雷」神咒終極閃電魔法技能。這九天幽雷,歷害無比,就連強橫的龍族也不能對它進行硬抗。一次,一位黃金聖龍在閉關后剛出來,被九天幽雷擊中,瞬間就化為了灰燼。
後來據精靈女王測試,使用這弓之人不但具有閃電魔法免役的能力,同時還附加了大量的閃電傷害。
楊犇垚小心翼翼的拾起弓,用手撫摸著弓身上的不是很明顯的波紋,手感真好!削一支箭來試試,楊犇垚摸出軍用匕首,開始削箭。一不小心,匕首劃破了手指,傷口不是很深但仍從裡邊慢慢的滲出一些血來。楊犇垚對這點傷就無所謂,他現在就是一門心思想試試弓的威力,還沉浸剛才那神奇的一幅中。
箭削好了,楊犇垚左手持弓,流血的食指正好搭在那枚晶鑽上。右手握箭,正準備開弓射箭。突然,那弓放出燦爛的光芒,中間那枚無色的晶鑽,迅猛里吸取著了楊犇垚鮮血,無色的晶鑽開始變色,逐漸變得與弓身相同。然後那燦爛的光芒逐漸回收於弓和楊犇垚身體中,弓也停止吸血。
楊犇垚根本不知道這是神器認主的一種表現,大凡一把新生的神器或是神器重新認主,都會發生這個過程。認主后的神器,才能和主人心靈相通,也才能發揮出它的最大功能。
光芒斂后,楊犇垚覺得,這弓就像了生命一樣,而且那生命似乎還與自己同源。楊犇垚這時仍是保持著剛才左手持弓、右手引弦姿式,落魄真氣隨著意識流動到弓身之上,最後又回到身體里,構成了一個氣流循環。這時楊犇垚充滿著「欲與天公試比高」的狂放,也似乎擁有著可以射穿落天上星斗的力量。
這時落魄真氣在體內瘋狂的流動,逐漸讓楊犇垚處在了一個氣定神閑,古井不波的狀態。楊犇垚全身心都已完全融入了他周圍的大自然中,就算是地上一隻螞蟻行走的路線,樹葉中流趟著的的生命液體,他都瞭然於心。這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讓他有一種了解一切,撐控自然的感覺和**。楊犇垚在誤打誤撞中練成這落魄神功,現在卻又不知不覺中讓落魄真氣得到了第一次突破。
真是一個好寶貝,楊犇垚心愛的用手撫摸著它。還是給它取個名字吧,楊犇垚想了很久,還是沒有脫離出他過去的文化背景,就叫「落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