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義救村長
第二天,楊犇垚就出發了,經過了36天的艱苦跋踄,他終於走出了這個該死的原始森林。這36天里,他又收穫了7個大小不一的晶核,兩捆獸皮和一些較美味的鮮肉。經過這大小十來次同魔獸的搏鬥,楊犇垚已基本撐握了自身真氣的特性和運用辦法,真氣也較最初運行快多了,隱隱有自動遊走的跡象。過去練的拳法,在這生死的搏鬥中,進一步得到了提高。它再不是過去強身健體的花拳綉腳,而是經過不斷的改良,配上軍用匕首卻也是一套能搏獅殺虎,招招要命的刀法。
終於見到陽光了,出現在楊犇垚眼前的是一片蒼翠的草原,風徐徐的拂過山巒,一條從山那邊蜿蜒而至小河,經過森林邊沿流淌著去了遠方,好一派迷人的風光。
楊犇垚感覺到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背包裡邊動了一下。他明白了是什麼東西,微笑著打開背包的拉鏈,看到三眼靈猴還在裡面伸懶腰。笑罵道:「你這個懶東西,居然在裡邊享清福,一睡就是三十多天,看我怎樣收拾你。」
三眼靈猴,一蹦就到了楊犇垚的肩上。一身毛紅得象一團正燃燒得正旺的火焰,在太陽光下紅得讓人睜不開眼。額頭的第三隻眼又睜開了一點。
「看來你是賴定我了,現在我們已走出了這可惡的森林,出去后我總不能老是叫你猴子吧。」楊犇垚停了一下又說道:「我看你一身似火紅的毛,又似乎長著三隻眼睛,就叫你『焱』吧」。
猴子像是很滿意這個名字似的高興得從楊犇垚的左肩跳到右肩,雙從右肩跳到左肩,最後跳到他的頭頂上。
好久沒有喝過水了,看見這清澈的小河,楊犇垚和焱高興的奔向小河,舒爽的洗了把臉,喝了幾口這甘甜的河水。正準備脫去衣服舒舒務務的洗過澡時。
楊犇垚突然聽到了一聲急促吼聲,近一個月了,終於聽到有人聲了。焱坐在楊犇垚的肩上,隨著楊犇垚一起奔上一個小山丘,原來在小山丘下有一個老人,在搏鬥一隻深灰色的有成年水牛那麼大的一個螳螂,螳螂的前爪像兩把鋼齒刀一樣,後腿有楊犇垚的腿那麼粗。老人長得相當壯實,綠髮綠眼,一身灰色的長袍子,上面打了許多補丁,一張飽經風霜的國字臉。老人雙手握著一把長2米多的長刀,刀頭與刀身之間有一塊紅色瑪瑙一樣半透明的東西,老人的左手已傷害,鮮血染紅整個左手臂,而且還在滴著血。老人握刀一個平剌,向螳螂的左眼直戳而去。螳螂對老人的攻擊似乎感到很惱怒,突然向後退了三、四米,張著嘴對著老人。這老人知道這螳螂正在醞釀厲害的磨法攻擊,所以,雙手握刀就向它撲去。
根據這三十多天的「森林之旅」,楊犇垚知道這個螳螂一定又是在凝聚火球、冰球什麼東西的。而且他還曾在冰球的攻擊中吃過大虧,對這有著較深刻的認識,一定不能讓它先發致人。而且那老人撲向螳螂的速度是那麼的慢,無法阻止螳螂正在醞釀的攻擊。
楊犇垚迅速取下身上的落日弓,抽出最後一支箭,瞄準那螳螂就是一箭,箭帶著呼嘯聲正中螳螂的張著的大嘴,打斷了它的魔法攻擊。但這並沒有給造成什麼螳螂致命的傷害,螳螂突然後腳站立起來,揮舞著前腳,向天長吼。再一次發怒了,深灰色變成了褐灰色,高昂著老袋四周看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可惡的偷襲者,於是把一腔怒火發到了它面前的老人身上。
螳螂可是這魔獸中相當歷害的角色,在魔獸中有被稱著天生的刀法宗師。它的兩隻前腳,就是兩把帶刺的刀,而且這刀還不是人類一般鐵匠打的刀所能比擬的。而這種魔獸也不是像這種老年人所能抗衡的。只見螳螂突然揮舞著右前腳,向老人橫掃而去。老人不及躺避,只能用刀柄硬抗了螳螂橫揮過來的前腳。嘭的一聲,老頭連人帶刀被螳螂擊出近七、八米遠,重重的跌在厚厚的草地上。
「老人有危險!」楊犇垚使足十分力氣,向螳螂奔去,一縱就是近三十米遠,這個倒讓他自已吃了一驚,這如果在原來的世界,這可會得世界冠軍的,但想歸想,楊犇垚還是毫無吃疑的向那螳螂縱去。七、八十米的距離,楊犇垚眨眼間就到了,一躍而起,雙腳凌空就向螳螂的頭踢去。螳螂這時已來到老人的跟前,正舉起它左的前腳向老人砍去。這腳恰好踢個正著,把螳螂踢得騰空而起,摔出六、七米遠,而楊犇垚也被反震回2米多遠,重重的摔在草地上。沒有等螳螂站起來,楊犇垚一躍而起,右手握著軍用匕首整個人像一把利劍,向螳螂蛛下腹直刺去。螳螂還沒有反應過來,匕首已刺進了它的身體,然後隨式一劃,整個下腹就一剖而開了,花花綠綠的腸子撒了一地,綠色的螳螂血也濺了楊犇垚一臉。
由於剛才使力過猛,身體內的真氣像被抽空了一樣。楊犇垚坐在地上喘著粗氣。老人已抱紮好了傷口,向楊犇垚走了過來,一個90度的鞠躬並嘰哩咕嚕的說著什麼。
楊犇垚一陣忙然,有點不好意思的向老人不笑了笑。老人微笑著向他招了招手,並向山那邊指了指。微笑永遠是人類共同的語言,老人那親切的微笑,給楊犇垚一種遇上親人的感覺。楊犇垚也微笑著向老人點了點頭,老人拾起長柄刀,並走向手推車旁把刀放在車上,推著便走。
由於一使力,老人的左臂又流出了鮮血。楊犇垚趕忙上前,接過手推車,微笑著向老人指了指了左手,又指了指手推車,最後指了指了自已。因為那老人剛才左手臂也傷了一點傷。老人想了想,微笑著指指自已又指指車,楊犇垚微笑的點了點頭。老人也沒有推卻,手按車緣一使力就坐在材上了。原來這老人是出來打材的,手推車上裝了滿滿的一車材。只是很奇怪,這老頭子所打的材全是枯枝敗葉,沒有一根是新砍的。楊犇垚沒有提出他的問題,只是推著材車,向老指著遠向走去。
一路風景優美,草原保存得很好。在自己的原來世界里,這樣的草原早沒有了,早就被人破壞得不像草原了。風景雖美,但楊犇垚的思緒早就回到了他原來的那個世界。自已在雀兒山出車禍,來到了這個世界,自已原來練的養身功,在這裡卻成了像自已過去看到武俠小說里一樣的內功。還有會噴火、噴毒、吐冰的怪物,現在又遇到了一個綠眼綠髮的老人,真搞不懂這是一個什麼世界?雖然活著自己還活著,但家裡面的父母、哥姐卻不能知道,也許現在還在傷心流淚吧。想到這些,楊犇垚不由得一陣唏噓。老人不經意地轉過頭來看著這個唏噓不止的年輕人,有著他們這個世界沒有的黑髮黑眼,而且穿著怪異的年輕人,一陣微笑。
這裡是丘嶺草原,草原上齊人深的野草,在晚風中一浪一浪的形成的碧波。沒有路,楊犇垚按著老頭子指的方向一路直走,不經意間,他們就翻過幾座小山頭。小村莊座落在眼前不遠的平原上,一條小河從村莊旁流過。時間已是斜陽照晚,小村落的空中正搖曳著了一縷縷炊煙。老人回過頭來,微笑著給楊犇垚指著這個村落,楊犇垚微笑的回敬的點點頭。
很快就到了村子前。楊犇垚很遠就發現這村子被近三米高的欄圍著,柵欄有的地方已腐爛了,想著也許是為了防止野獸的驚撓,而且有很久都沒有修繕了。在柵欄處有兩個高出柵欄約三、四米高的兩個哨塔,也許是平時,村民們用來守望家園用的。哨塔中間應該是進村子的大門。
哨塔上的村民,應該發現了楊犇垚和老人倆,舉了一塊圓形的獸皮旗幟在空中揮舞示意。老人也舉起了手中長柄刀,站在材車上向哨塔上的村民晃動示意。只見一個肩背長弓,手提長槍的年輕人,跑下樓梯,正使勁推動著材門。
進村子的大門開了,一群男女老少的村民跑出了大門,圍向了老人。老人高興的同村民們不停的「嘰哩咕嚕」的打著招呼,然後把楊犇垚推向前,又嘰哩咕嚕給村民們介紹了一翻。
楊犇垚趁機打量起這裡的村民來,這裡的村民有紫眼紫發的,還有紅眼紅髮,總之就是沒有黑眼黑髮的。而且男女都留著長發,穿著獸皮製作的簡易衣服,很難從衣著和頭髮的長短上分辨出男女性別來。女人相當大膽,一雙眼盯著楊犇垚不放,時而三兩個女人指指點點說著什麼,接著又爆發出一陣燦爛的笑聲。
老人叫過一個中年人,吩咐了他幾句。就提著刀帶著楊犇垚向一幢較大的土石結構的樓房走去。楊犇垚一手提著他的收拾的兩捆獸皮,一肩背負著他唯一的行囊,焱卻坐在另一隻肩上。一聲不響跟著老人家身後。
走進那破爛的大門。大約有二、三十戶人家,根據地形,不規則的排列著。在村子的東頭有一塊巨大的石頭,大約有三十來米高,那應該是村子的最高點。村子的西邊沒有房屋,在柵欄處也設有大門,大門外是一塊有二三十畝的地,地里不知道種的是什麼,那葉子應該與楊犇垚見過到的「地瓜」相似,在那塊地之外就是那條小河。
楊犇垚跟著老人走進房間,進門是一個客廳兼飯廳略有30平方大小,廳的左右和對面各有一道門,在大廳的右角處有一個樓梯,應該是上二樓的。大廳里沒有過多的傢具,一個長方形的餐桌,幾把椅子,都是簡單的木製品。老人回頭向楊犇垚笑笑的點了點頭並指了指椅子,也許是說:這是我的家,有點簡陋,請不要見笑,請隨便坐之類的話語吧。
楊犇垚微笑著點了點頭,就把東西隨手放在地上,找了一把椅子坐下。老人家把手中的長刀靠著牆壁一放,就到後邊的那間房子里去了。由於沒有事,楊犇垚閉目養起神來,有點累了,不自然地就運起他的真氣來。
老人又走上樓去,不一會兒,手裡就拿著件衣服下來了,是一件黑綠色的袍子,應該有半成新。老人家把衣服交給了楊犇垚,指了指左邊的門。楊犇垚不知所然,但還是聽話的走過去,推開門入眼是一個大木盆,盆里盛滿了水,水上邊還漂著一個瓢,在盆的一邊上還搭著一塊黃色的布。楊犇垚現在明白,老人家是要他洗個熱水澡,並換上他給的衣服。
有近一個月沒有洗過澡了,楊犇垚隨手掩上門。焱卻還坐在他的肩上一動不動,直到他脫衣服。水溫剛合適,楊犇垚舒舒服服的洗著澡,焱卻圍著木盆不停的打著轉,時而還從楊犇垚的頭頂躍過。看來他也想去洗個澡,只是從來就沒有下過水,還不敢下去,不知下去是什麼感覺。焱一下子跳到了楊犇垚的頭上,因只有頭還留在水外邊。楊犇垚一時童心大起,趁焱沒有注意隨手就抓住它,一下子就把它拉進水裡。
焱掙奪出楊犇垚的大手,躍出了木盆。圍住木盆,不停地轉著。楊犇垚還是故意不去管他,自己在裡邊高興的洗著。焱實在熬不住了,自己跳起,抓著木盆的邊沿,然後看了楊犇垚兩眼,見他沒有理他,他慢慢的試著伸出前爪,試探著去摸水,然後疾速的收回來。又等了一下,覺得沒有什麼感覺,然後又看了一眼楊犇垚,見還是沒有理他,只是高興的洗著。他又伸出前爪,也學著楊犇垚把水澆到身上。楊犇垚實在仍不住了,「噗哧——」一聲笑了,隨手就把焱按進了水裡,這次焱可沒有出來,在水裡學著楊犇垚洗著澡。
楊犇垚洗完了澡,穿上老人家給他的外衣,用手一邊梳理自己的頭髮一邊走出左邊的房子。焱又躍上楊犇垚的肩膀,也裝模作樣的用前爪刨著額頭上短小的絨毛。老人看著洗完澡后的楊犇垚一陣不住地點頭。健碩的身材,硬朗的臉型,一雙黑得發亮大眼睛,給人一種陽鋼之勇、正義之氣,讓人不自然的產生一種安全和信賴感。
就這時,門突然被推開了,很文靜地跑進來一個姑娘。她有著一頭齊腰淡紫色的頭髮,略帶一點卷。一雙紫色的大眼睛,有如兩顆寶石熠熠生輝。凝脂般的皮膚,充滿著青春活力。聲音如黃鸚出谷,又似清風中搖曳的風鈴。好一位清秀、美麗、出塵的姑娘。
姑娘邊跑邊喊著,一下子撲進老人的懷裡,老人滿是憐愛的輕撫著姑娘秀髮,屋子裡充滿溫馨。楊犇垚轉過身正準備走出房間,這時姑娘發現了他。她輕輕的離開老人的懷抱,圍著楊犇垚轉了兩轉,轉身同老人嘰哩咕嚕的說著什麼?老人微笑著同她說了一會兒,應該是解釋眼前之人的來由吧。
姑娘高興的轉過身去,走向客廳兼飯廳後邊的房間。老人一手提著一捆獸皮,領著楊犇垚走上了二樓。並把他帶到左邊的一間,指了指床,並把東西放在房裡。原來這二樓同一樓房間布置一樣,楊犇垚就住在左邊。老人轉過身,正準備下樓去,楊犇垚拉住了老人,他提起那兩捆獸皮把它送給了老人。他心裡很清楚,也許還要在這個村子呆上一段時間了,也許這裡將是他的家,他的起點。為了感謝老人收留他現這個孤家寡人,他送上這些他認為身上最值錢而這裡也許是最需要的這兩捆獸皮。
老人一陣搖手,表示不要。但他知道,而且也清楚,這些獸皮對他們來說是多麼的珍貴,可是他還是不能要這年輕人的東西。他還有很多的顧慮,畢竟無功不受祿嘛。
楊犇垚抓住老人的手,微笑著把那兩捆獸皮放到老人家的手,一句話也沒有多說。就是想說,他也不能說,因為老人跟本就聽不懂他說的什麼。
老人從楊犇垚的眼裡看到了真心和誠意,就高興地接過獸皮,下樓去了。楊犇垚躺在床上微閉著雙眼養起神來。落魄真氣正慢慢的運行著,真氣在一點一點地壯大,也在一點一點地修改著他身體里的筋脈。
不一會兒,姑娘就做好了晚飯。來到這個新世界,楊犇垚終於吃到了第一口熟食,香極了!
後來楊犇垚才知道,這個村子叫「諾吉村」,是這個世界幾個最為偏遠的村莊之一。那位被楊犇垚救下的老人叫卡塔,是這個村的老村長,大家都稱他為卡塔大叔。同屋住的姑娘是他的孫女,名叫紫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