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
青山綠水也好,依山傍水也好。
別墅建立在山腰,背靠青山,俯瞰整座城市,陰涼而不潮濕,空曠而不空蕩,夏天避暑,冬季溫暖。
嚴桓花了重金把整個山頭都承包下來了,一堆女人又把它修整的鳥語花香,小橋流水,平實而精緻,顯得自然、輕鬆、休閑、質樸。
然而重點是,都是我的錢啊!
淚目啊!
別墅的設計錯落有致,裡面一棟棟小樓環形排布,隱隱包圍著中間。有眾星拱月之勢。
嚴桓倒也希望自己能是那輪明月,然而並不是,我是拱星的。
每兩棟形成一個連體,兩者之間的間隔很近,房子的二樓陽台相連,各有半腰高的精美工藝漆鐵圍欄分隔,打開圍欄兩個陽台就能互通。
風格迥異,每一棟都是不同的畫風,實在有些無法形容,但是又彷彿能夠很好的融合一起。
庭院有假山平台、泳池、迴廊,周圍的青竹綠樹在外面圍繞著,鬱鬱蔥蔥。
嚴桓此時正撅著屁股很不雅的洗尿布。
手洗。
好好的洗衣機咋壞了,他已經讓人送一台過來了,其他衣物可以等,但是內褲告急啊。
悲催!
突然傳來一道嬰兒啼哭聲,嚴桓對這種聲音已經神經過敏了,條件性反射的彈了起來。
「我的小祖宗,你又咋了?爸爸給你跪了好不好?」
隨手一搭把尿布丟了,自己就先趕緊過去了。
大廳里擺著麻將桌,四個美少婦在堆砌著長城,不遠處的茶几上也有在打牌的,有玩手機的,捧著平板的,彷彿絲毫不被任何干預一般。
嚴桓腳步飛快穿過了大廳徑自上去二樓,動作嫻熟飛快的給嬰兒換了尿布,抱著他進去衛生間把尿出來。
「再等等等等啊。」嚴桓又給他沖了奶粉,正要放回去嬰兒床,哇的一聲又哭了。
自己趕緊抱起。
小傢伙睜大了雙眼看著自己,大眼睛雙眼皮,眼珠黑黑的,實在漂亮的不得了。突然的又咧嘴笑了。
「老幺啊,還是你懂事兒,長大了可不要像你哥哥姐姐們這麼淘啊。」嚴桓苦口婆心教育著。
咦?
熊孩子呢?
嚴桓正從半掩的門,看著外面有一道小小身影拖著東西爬過,頓時頭又大了。
他火急火燎的跑去隔壁房間,看著一地狼藉,幾個幾歲小孩子在無法無天玩鬧著。
「呀!老五別啃我西裝啊,不能吃啊!那是我領結啊也不能咬啊,,」
他去拿了回來,入目只見千瘡百孔,黑色西裝滿是小洞洞。
「呀!老二你又拿誰的口紅在我被子上畫畫啊,要死了要死了。」
嚴桓看完自己床上,突然覺得不對勁,掀開之後便看到一灘晶瑩還帶著尿騷味,整個人要快瘋了!
「老四!你怎麼又尿我床上了!!」
他見床邊擺著自己皮鞋,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拿起來一看,雙目瞪大。
「老大!幹嘛在爸爸皮鞋裡面拉粑粑呢?我義大利進口的手工皮鞋啊,限量款啊,心好痛啊,,」
「老三呢?他幹了啥??」他找了找,然後看到角落一個穿著開襠褲的小破孩正抱著個東西玩,自己猛的一顆心臟被揪了起來了。「老三啊,你聽話別掰別掰啊,那是我筆記本,,女孩子不要這麼暴力~~」
自己正跑過去阻止,就聽著「啪」的一聲,嚴桓彷彿也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一小塊一小塊的。
哇的一聲,懷裡的又哭了,嚴桓連忙哄他。
「老幺別哭別哭啊,我給你講故事,啊不是不是,喝奶是吧~~」
嚴桓跑回來隔壁,正拿起沖好的奶粉嘗了下。「再等等啊,還有點熱,不著急不著急啊,不哭了好吧……」
這時候一雙手伸了過來,嚴桓愣了下,把孩子給她。
張欣撩起衣服,孩子含住了就吸起來,也不哭了,一雙大眼睛水靈靈的,烏溜溜轉著。
「你怎麼來了?」嚴桓詫異。
「過來看看。」張欣說著換了一邊,淡淡道。
「哦,謝謝啊~~」嚴桓點點頭,問道。「贏了多少了?」
「輸光了。」張欣說道。
「what?這麼兇殘?」嚴桓被嚇了一跳。
「嗯。」張欣應道。
孩子慢慢的又睡了,能感覺到他已經喝飽了,張欣把他輕輕放回嬰兒床,蓋上了被子。
嚴桓戀戀不捨看著她把衣服放下,空氣中好像瀰漫著一股淡淡的奇怪的氣味。
「哦,你等等啊!」
嚴桓想起了什麼,突然跑去把門窗鎖了,搭了兩把椅子起來,拔了空調的電源之後從上方一摸拿出了一把螺絲刀,然後又有條不紊的擰開外殼。
啪啪啪~~
張欣目瞪口呆看著他從裡面拿出一捆捆百元大鈔扔床上了。
然後又把外殼蓋子蓋了上來弄好,他動作熟練的清理了一下痕迹,然後把錢都交給自己,鄭重其事道。「悠著點啊,用得著你就叫我幫忙。」
「你怎麼幫?」張欣奇怪道。
「今晚我把錢都贏回來!」嚴桓習慣性的摸摸口袋,好吧當初為了下一代戒了。
「你敢嗎?」張欣問道。
「這個……惹急了我什麼都做的出來!」嚴桓蹲在地上畫著圈圈。「這幫婆娘太可惡了,拿走了我全部存款,他們天天剁手,剁的可都是我的手花的是我的錢啊!我想要點零花錢,連一百塊錢都不給我!等我忍無可忍,我就不忍了,等我重振夫綱!!!」
「你前年也是這麼說的。」張欣對他道。「那晚你讓我幫你~~」
「是嗎?」嚴桓驚道。「我怎麼沒有印象,後來呢?我做了什麼?」
張欣看著他,嚴桓不由也低頭看了看自己,似乎明白了,自己還是這副鳥樣。
「算了,我用不了這麼多,你自己留點吧。」張欣對他說道。
「不用,我還有。」嚴桓風輕雲淡的裝個x。「你也被省著,給自己買點東西吧,錢都是用來花的,不夠再來找我,悄悄的。」
「還有?」張欣真被驚到了,這是藏了多少私房錢啊能夠隨手丟出十幾萬不心疼。還是以他這副摳門性子!
她好奇打量了一下周圍,實在想不到了。她們都會不定期把家裡都搜羅一遍,而至今為止竟然沒有找到過巨款!!!
平時從一些書或者是鍵盤後面粘著摳出了五塊十塊的時候嚴桓那副悲痛欲絕抱著大腿求饒的場景,說實話她們一幫女人確實當時都於心不忍。
現在想想,不愧是被廣大網友群眾公認具有影帝實力的人,混過導演編劇演員的男人。
我真是服了!
如果還有,還能藏哪?自己真是想不到了。
「你在找什麼?」嚴桓見她這副樣子,問她道。
「哦,沒什麼?」張欣想了起來。「你手上是不是有不少網路公司的股權,燕婉記得當年你給投資了不少。」
「這……」嚴桓抓了抓自己頭髮。「如果是你問我的話,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還是我說吧。」張欣道。「是早上的時候馬老闆打過電話來,他們要融資上市了,所以問問你手上的股權是想稀釋還是追加投資呢。」
「當然是加錢……等下!」嚴桓說道。「重點是是你們接了電話吧,現在你都知道了,難怪中午吃飯的時候你們怪怪的!」
他在屋裡來回踱步,飛快思考著。
「還有,你好像在京城有不少房地產和鋪位吧?」張欣又道。
「誰特么又打電話來?找我的話跟她們說這麼多幹嘛?」嚴桓怕怕的。「今晚一定又要對我逼宮了,我就這點家底了啊,不能再被這群敗家娘兒們拿走了。」
他當即當機立斷,去收拾行李裝了幾套衣服。「我出去躲躲風頭啊,這群小破孩真要你們照顧了,順利的話今晚我就跟馬老闆坐著一桌喝著八二年拉菲吹著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創立阿里的牛逼了……嗯,我想想啊,嗯,過幾天我再讓我一個警察蜀黍朋友配合一下打電話回來說我去嫖被抓了到時候讓小蘭……不行小蘭懷孕了,到時候就拜託你過來一趟接我回來吧,我在山下等你~~」
嚴桓指了指下面。
「what?那去年醫院來的電話說你出了車禍……」張欣目瞪口呆。
「那次是真的啊,有個傢伙酒駕撞欄杆了,我跑的快鞋子都掉了,被碾癟了!」嚴桓認真解釋道。「後來被叫去做了一下筆錄。」
「你還有多少套路?」張欣認真問他。
「沒有啊,我對你們都是真心的!」嚴桓認真說道。
張欣望著他。
「你問,我都跟你說,」嚴桓急了。「除了錢的事情!我什麼時候騙過你?自古真情留不住啊,總有套路得人心!啊不對不對,反了反了~~反正我真沒騙過你,錢上面這個也是。但是對於她們,我有些家底現在真不能暴露,也許這方面對她們隱瞞過。」
「算了~~」張欣搖搖頭。「我對這些沒興趣。」
「嗯,這也是我的家底能對你坦白的原因。」嚴桓認真道。「你別告訴她們啊謝謝。」
嚴桓是很乾脆果決的人,當下就背著行李偷偷從隔壁出去。
為了安全考慮,別墅後面都被封死了,就只有前面一條路。嚴桓從隔壁別墅剛一出來,就被院子里劉芷蘭姐妹看到了,他正要躲回去。
「嚴桓哥~~」
兩人坐在庭院的鞦韆架上,安靜而美好。
「好巧啊,你們也曬太陽啊。」嚴桓走了出去問道。
「嚴桓哥哥,你去哪兒啊?」小玲問他道。
小玲也長的很快,穿著白色的裙子,高挑的身材,亭亭玉立。這幾年都在學舞蹈,身上有一股典雅清純的氣質。那發育未全的胸部不算大,但由於身體纖長,小胸脯卻顯得很和諧,玲瓏有致的身軀在緊窄的套裙下起伏。
「噓~~」見兩人看著自己行李,嚴桓來到跟前,颳了一下小玲的翹鼻。「我去談一筆生意啊,別告密,想要什麼我給你們買回來。」
嚴桓又捏捏劉芷蘭的臉,蹲了下來輕輕撫摸著她隆起的肚子,抬頭瞅著她的俏臉,臉頰已經有了紅暈。
陽光落在她身上,光輝暖暖的,顯得淡雅溫馨。
「嚴桓哥,你不能明天再去嗎?」劉芷蘭問他。
「不行啊,遲則生變。」嚴桓說道。
他也感覺如果明天的話自己得慫了。
劉芷蘭想說著什麼,張了張小嘴,旁邊的小玲突然輕輕拉了一下她衣袖。
這兩個人怎麼怪怪的。
小玲突然俯身過來,在他耳邊悄悄說著。「嚴桓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啊,張姨她也懷孕了。」
「啊?」
張芝涵?
嚴桓怔住了,半天沒回過神來,自己真的心情複雜。
他望了別墅一眼,強忍住了衝動。「你們多陪陪她啊,不管談沒談好我明天一定回來。」
「嗯。」兩女都應著,很乖巧聽話。
「那你怎麼知道的?大家多久沒下山過了。」嚴桓問道。
三四個月了吧。
「張姨自己說的,不用去醫院檢查,她是個有經驗的人,對懷孕是很敏感的。」小玲笑道。
嚴桓有點明白,她是有些不好意思跟自己說。
「嗯我知道了。」嚴桓認真點點頭。「我先走了,很快就回來啊!」
嚴桓還是先跑路了。
下去快把生意談完,多給她們買點東西回來,尿布也不夠了。
悲催啊,洗衣機咋還沒到。
平時內衣幫她們手洗一下也就算了,現在這麼多人的衣物啊,要把自己累垮啊。
一條蜿蜒柏油路通往山下,嚴桓屁顛屁顛順著走下,不遠處有條清澈見底的小溪,眺望過去,看到有魚躍出水面又落回河裡,發出「嘩嘩」的響聲。
咦~~
嚴桓看著岸邊放著個沙灘椅,旁邊一根魚竿悠閑的探了下去,他過去走了幾步看清了那個身影,正想著偷偷溜走。
對方似乎看到了自己一般,招了招手。
嚴桓只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好巧啊!你也釣魚啊。」
嚴桓望著那張恬靜的俏臉,秀美的臉型,精緻的五官,依舊唯美動人,清麗如畫,此刻只是淡淡瞥了自己一眼,嚴桓頓生緊張之感。
「釣多少了?」
少女沒說話,氣氛有點尷尬啊。
哦,要安靜是吧。
嚴桓自己蹲下來看了看,拿了蓋子看向小水桶裡面……
他愣了半天,拿了起來倒了過來舉起仰頭望著,一滴水都沒有啊。
好像更尷尬了。
「我沒放魚餌。」蒹葭突然說道。
「什麼?」嚴桓驚訝。抓起魚竿甩了回來,果然看著魚線盡頭閃著金屬的光澤。「你是咋想的?」
這讓他很費解啊。
「早上叫你你沒聽到。」蒹葭踹他屁股。「去給我挖蚯蚓回來!」
「為什麼是我?」嚴桓驚訝。
你這老半天就是其實在等我上鉤。
「難道是我?」蒹葭反問。
嚴桓定定的看著她,過了一會無力垂下頭。「我去!」
正要回去拿鋤頭的,走了幾步他回過神來,說道。「不對啊,我要跑路呢,明天再玩吧!」
「你明天再跑,給我挖蚯蚓!」蒹葭說道。
「不能啊,我再不跑就跑不了了,我跑了明天再回來的話形勢不一樣的。」嚴桓說道。
「我讓你明天再跑,你今天跑了才是意義不一樣了!」蒹葭說道。
「為什麼?」嚴桓問。
「她們在給你布置了,給你過生日。」蒹葭說道。
「哦,過生日……什麼?!」嚴桓大驚。「你們咋想的?我過生日是什麼鬼??」
「你一直記著每個人的生日,她們也想為你做點什麼。」蒹葭說道。
「我生日我都忘了啊,身份證上的當年隨便報的呀!」嚴桓道。
「真的忙了還是故意躲著?」蒹葭望向他。「她們上次是翻出來了你的出生證明,其實你要是像藏錢一樣藏的好好就倒不至於,但是你從來不在意這種事情的,你多久沒過生日了,不習慣嗎?」
「what?可是……」嚴桓認真回想著。
「你以前是過的農曆是吧,就是今天,別算了。」蒹葭道。
「你怎麼知道?」嚴桓又震驚了。
「你上次自己說的啊。」蒹葭道。
「什麼時候?我怎麼可能跟你說這個?」嚴桓覺得不可能,他清楚自己是什麼人。
「你喝醉那晚,我問你的。你還說,兩世,都是同月同日,嗯,就是今天這一天。」
「我擦!」嚴桓蹲下來畫著圈圈。「你有沒有把我賬號密碼都套出來了?」
「我對你的錢沒興趣!」蒹葭淡淡道。
「我就知道,是我市儈,我在意金錢,我小氣摳門,我是守財奴。」嚴桓畫著圈圈一邊說著。「你們品格高尚,你們視金錢如糞土。在你們面前我自卑,我自愧不如~~」
「你至於嘛!別演了。」蒹葭又踹他屁股。「給我挖蚯蚓啊!」
「嗯嗯,這就去。」嚴桓正聽話乖乖的,突然又想了起來。「不對,你們既然要給我一個驚喜你幹嘛告訴我了?」
「你問我了啊。」蒹葭理所當然道。
「不是這樣算的。」嚴桓認真捋了一遍。「你應該想個籍口先攔著不讓我今天跑路才對吧,是你的話你能辦到的。為什麼要全盤托出呢,難怪剛才她們不對勁,她們也是想告訴我這個讓我先別走~~」
「懶的想這麼多繞繞彎彎的。」蒹葭道。「她們也跟我說了,讓我攔著你,我答應了。」她揚了揚手機。
「你好實在。」嚴桓無語。「怎麼比我還懶。」
蒹葭拿起手邊的奶茶喝著,理所當然說道。「所以你等下回去就裝作不知情的情況下,讓感動來的真實一些,好好表演。」
「what?還有這種操作?」嚴桓目瞪口呆。
「有,你上次不就這樣。但是你用力過度,演的那麼誇張幹嘛,太浮誇了,還抱大腿了。」蒹葭無語道。「我差點沒忍住就要把你踹死了。」
嚴桓汗了汗,無言以對。
「挖蚯蚓去!」蒹葭又踹他。
「遵命!……親一下先。」
嚴桓俯身過去,輕輕地捏起她下巴,吻向了她的小嘴。
然後自己才一路哼著歌,歡快過去拿工具刨蚯蚓了。
這種事情他已經想當有經驗了,選的肥沃一點的泥地,幾鋤頭下去,很快捏著小生物屁顛屁顛回來給她掛好魚鉤上。
「開後宮,真那麼好嗎?」
「淚,並快樂著…………好吧身體真有點吃不消,最近我都讓張欣拎我起來,每天早起鍛煉。」
這個午後,他就靜靜的陪著少女,心中無比愜意悠閑。
釣起來了一條條魚,最後回家之前,又放生了。
儘管早有心理準備,那晚他看著大蛋糕慢慢推到自己面前,內心還是感受到了那份震撼動容,久久不能平靜。
夜深了,紛紛揚揚的雪從天空飄下,如柳絮楊花般搖落,後來又原來越大,在無聲無息中。
忒冷了!
嚴桓在外邊支起一個火堆玩,無聊撿起一根燃著的樹枝揮了揮,頭部發紅的樹枝還滲著條縷白眼,他在地板上小心翼翼的寫著字。
「爸爸爸爸~~快陪我堆雪人。」
一個小傢伙從家裡跑了出來,興奮的嚷嚷著。
咦?
「爸爸,爸爸,我賺到錢啦!」
又一個小傢伙抱著紅耳朵小豬存錢罐跑了出來。
咦?
其他小傢伙也陸續跑了出來了。
咦?
「爸爸哭了嗎?」
「嗯嗯,好像是。」
「……」
幾個小傢伙咬著耳朵。
「啊~~」嚴桓擦擦淚,從雜念中回過神來,望向他們。「怎麼了?」
「大人不能哭鼻子,羞羞~~爸爸我把我的錢都給你,你偷偷藏好不要被媽媽們看到了,不要哭鼻子了。」
嚴桓看了看塞到自己懷裡的存錢罐,幾張大紅鈔票還沒能完全塞進去,露出著小小一截。
好兇殘的零花錢!
「爸爸,爸爸,你說男子漢不能哭鼻子的,我打針的時候也沒有哭。以後媽媽們欺負你了,我就,我就……我就哭給她們看。」
嚴桓一開始還有點感動,然後又內心平靜的掏出手帕把他鼻涕擦乾淨。「太冷了先回去吧。」
「爸爸,爸爸,我的小熊也給你。」小女孩抱著毛毛熊玩偶過來。「小熊,小熊,你要陪爸爸玩了啊……」
「爸爸我的糖給你吃!」
「爸爸,我有冰激凌~~」
「……」
嚴桓呲著嘴倒吸了口涼氣,把東西都還給了她們。「行了回去吧,沒事兒啊,爸爸高興。」
有人過來攀著嚴桓的脖子,撅著小嘴湊過來,『吧嗒』一聲香了一口他的臉,隨後美滋滋地笑著。
「爸爸我也要親~~」
「爸爸我也要我也要~~」
「……」
嚴桓很快被弄的滿臉口水,還殘留著淡淡的蛋糕香氣。
「好了回去啦,忒冷啊~~」
嚴桓正要把這幫小傢伙領回去,突然在一聲爆響聲中,他仰起頭來循著聲音望去,卻見無數璀璨的焰火拖著長長的尾巴升上半空,在漆黑的夜空怒放。色彩繽紛的光點如雨般向四方灑落,又漸漸黯淡下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密麻的光點連成了線,交織出來觸動人心的一幅畫面:
生日快樂!
煙花放完了,一幫小傢伙還戀戀不捨的,仰著小腦袋巴巴望著天空。
「走了走了,過年了再陪你們放煙花,時間過的好快啊。」
嚴桓把這群小屁孩領了回去。
不知道誰先纏著要他抱,頭都大了,然後又一窩蜂在鬧,最後還是讓著弟弟妹妹,就只能抱兩個。
剩下的扯他衣角,扯他褲子……
「爸爸,我跟小青說我有好多媽媽她不相信。」小女孩想了起來什麼,跟她說道。
「小白……啊不是,女孩子得矜持,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家裡的事情別往外面說嘛,乖啊,下次帶你去海洋公園玩。」嚴桓頭大。
「哦。」
「爸爸,爸爸,昨天老師問我我爸爸是誰,我說我爸叫嚴桓,他說你好厲害,還拍電影就好了。」又有小屁孩對他說道。
「哎呀我平時怎麼教你們的,做人要低調,低調啊~~」嚴桓義正言辭說道。「這種事情怎麼能到處宣揚呢,等我跟我所有獎盃合照一張,到時候你拿著照片給他看就明白了,不然把你也拍進去,,讓他多多關照~~」
「我也要!」
「我也要我也要~~」
「……」
把熊孩子哄的都睡著了,終於能幹的羞羞事了,把半推半就的女人抱上去,很快傳出了此起彼伏的呻吟。
「死色狼,你別亂搞啊……小蘭懷孕呢……」
「孕婦我也喜歡,來吧老公疼你……」
「去死……」
最後在一聲聲驚呼和嗔怪中衣服滿天飛,慢慢拉下了帷幕。
晶瑩透亮的雪地上,火光慢慢黯淡,旁邊地面上的字依然溫暖堅韌: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