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訂閱超過百分之80的妹子可直接看,沒有的請8點來看離開男人的懷抱,許星空將懷中的被角往上拉了拉,她應了一聲。
「嗯。」
聲音帶著些沙啞,嗓子也有些乾澀,許星空說完后愣了一會兒,想起了昨晚自己在漆黑無人的山頂,叫得多麼放浪。
許星空閉上眼睛,臉漸漸泛了紅,爬上了她的耳垂。
她緩了一會兒,說:「我該回家了,咪咪還沒吃早飯。」
說完后,許星空準備起身。身體包著胸部,手臂伸出,還未夠到不遠處的衣服,一個后扯的拉力,讓她一下倒在了床上。
「哎……」許星空後背貼到了男人的身體,男人胸膛的熱度讓她的臉瞬間一熱。她心下一跳間,身體掙扎了起來。
「你幹什麼?」
懷荊一隻手抓住被角,將許星空包在了被子里。女人耳垂紅得誘人,焦急地望著他,一雙圓圓的眼睛像小動物一樣在陽光下透著清澈的亮。
「我也沒吃早飯。」懷荊垂眸看著她,輕笑著道。
許星空眉頭微蹙,她說:「你家阿姨會來做吧,或者你家裡有什麼材料我可……」
剩下的話,就被男人堵在了嘴裡,懷荊欺身壓了過來。
這時候,許星空才知道,原來懷荊的早餐和快餐一樣,都是吃她。
李妙雪給的資料,許星空大部分需要加班才能完成,而翻譯部最近不算特別忙,七點時辦公室就沒什麼人了。
許星空正在整理手上的資料,辦公室的電話響了,她拿過來接聽,是前台打過來的。
「翻譯部嗎?請問你們部的鐘副部長還在嗎?前台這裡有一個快遞,需要他本人今天簽收。」
「他已經下班了。」許星空抬眼看了看辦公室內的掛鐘,和前台說:「我幫忙聯繫一下吧。」
前台道謝后掛了電話,許星空將電話掛斷,用辦公室的座機給鍾俞軍打了過去。
鍾俞軍家就住在公司附近,許星空做完手上工作下樓的時候,剛好看到他正在前台那裡簽收快遞。
鍾俞軍是北方人,個子很高也很胖,工作很負責任,是個不錯的領導。
「一盒茶葉還得我當面簽收?」鍾俞軍拿著盒子笑著說了一句。
快遞小哥就站在旁邊,看著鍾俞軍簽字,說道:「客戶要求當面簽收,應該很貴吧。」
「哈哈,這我可不知道,不是我買的。」鍾俞軍簽完字后將筆還給了快遞小哥,道了聲謝謝后,小哥起身出了門。
鍾俞軍拿著快遞盒子看了一會兒,直接將盒子給拆開了。裡面是一罐茶葉,包裝挺精美的,可見並不便宜。
「鍾大人。」許星空叫了鍾俞軍一聲。
鍾俞軍性格爽朗豪放,為人親和,大家平時開玩笑都直接叫他鐘大人。
「哎,小許啊。」鍾俞軍看到許星空,神色閃了閃,他說:「我剛準備去辦公室呢。」
「您現在要上去嗎?」許星空問道。
「不了,你下來我就不上去了。」鍾俞軍說完,將茶葉放在了一邊,和許星空邊往外走邊問道:「你最近下班時間都很晚啊,公司工作很多麼?」
九月的天氣已經有了些涼意,推門時刮進來一陣涼風,許星空握緊了背包帶,抿唇道:「不多。」
「那就是你效率的問題了。」鍾俞軍開玩笑道。
「嗯。」許星空點頭承認。
隨後,她突然想起什麼一樣,從書包里拿了兩份文件出來。許星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說:「李助理讓我把這兩份材料下班前交給她,但我有地方不太會,所以想帶回家慢慢做。既然碰到了您,我就偷個懶,直接請教您一下。」
「哈哈,行。」鍾俞軍笑起來,將文件資料接了過來。他看了一眼,半晌后蹙了起眉。
「這個地方……」許星空將筆拿了出來,勾畫了一下。
鍾俞軍將資料翻看了一下,半晌后問道:「這是李妙雪讓你翻譯的?」
許星空一愣,點頭說:「是的,有什麼不對嗎?」
將材料一拍,鍾俞軍笑著說:「資料我先拿著,你今晚不用加班了。」
「可是李助理……」許星空有些擔心。
鍾俞軍笑起來,問許星空:「怎麼?她比我官兒還大啦?」
「沒有。」許星空一笑,最後說了一句,「謝謝鍾大人。」
第二天一大早,許星空簽卡上班,剛一進門,陳婉婉就賊兮兮地笑著跑了過來。一屁股坐在許星空的桌子上,陳婉婉嘴巴朝著鍾俞軍的辦公室努了努,笑著說:「李妙雪被批了。」
許星空也是一笑,將包放下,整理了一下桌面,問道:「因為什麼?」
「不知道。」陳婉婉好奇地搖了搖頭,但隨後一樂,「管它因為什麼呢,反正她被批我就爽死了。哈哈哈,讓她整天跟在老黃後面耀武揚威。活該!」
李妙雪和翻譯部部長黃千松的關係,辦公室私底下傳得沸沸揚揚的。黃千松去哪兒都帶著李妙雪,李妙雪狐假虎威,把自己當腕兒了。本來她和陳婉婉差不多時間進的公司,陳婉婉兢兢業業,業務能力也比她強,但績效向來不如她。因為這個,兩人關係很不怎麼樣。
許星空倒沒閑心思管這些八卦,她收了收心,開始做手上的工作。
鍾俞軍教訓李妙雪也沒教訓多久,但李妙雪出來時臉色很不好看。陳婉婉還在她桌子上沒走,一臉幸災樂禍的笑。李妙雪氣得踩著細高跟回了自己的位置,包臀的短裙,小短西裝,背影風情萬種。
「我平時罵李妙雪歸罵李妙雪,但你也要多跟她學習學習。」陳婉婉說:「你看她,有好身材就秀出來,哪像你似的,捂得嚴嚴實實的。」
陳婉婉說著,抻了抻許星空的高領毛線衣。她速度太快,許星空一下沒來得及攔。陳婉婉抻起來后,被許星空一把抓了過去。
陳婉婉愣了三秒,邊伸手邊說:「哎,你脖子怎麼了?」
許星空臉一下紅了,她抓住陳婉婉的手,臉急得有點紅,邊阻擋陳婉婉邊著急解釋道:「咪咪抓的。」
見許星空抗拒,陳婉婉也沒繼續堅持,她不解道:「你家咪咪不是挺溫順的嗎?」
手指捏住領口,許星空紅臉低頭,悶聲悶氣地說:「受刺激了。」
陳婉婉就被這麼糊弄了過去,臨走還跟她說了一句:「貓咪再乾淨也是貓咪,別忘了消毒啊。」
許星空想起男人從後面咬住她的脖子時的場景,渾身一熱,點點頭說:「知道了。」
沒了多餘的工作,許星空這天下班很早,走出公司大門時,太陽斜斜照著,將涼意也照暖了些。
許星空坐上公交,在菜市場那個站點下了車。菜市場外熙熙攘攘,充滿了生活氣息。許星空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笑了笑,她已經好久沒有自己做飯了。
懷荊電話打過來的時候,許星空正在水產區挑魚。她垂眸看著水裡活蹦亂跳的小魚,賣魚的大哥正準備給她撈。手機鈴聲一響,許星空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眸光一動。對賣魚大哥說了句抱歉后,退到一邊將電話接了起來。
「喂。」
電話那端,懷荊的聲音閑閑地傳了過來。
「很高興?」
許星空不是個情緒鮮明的人,懷荊這麼一問,讓她有些驚訝。她拿著手機,低頭看著水中的魚,輕聲說。
「嗯,今天下班早。」
懷荊聽著她刻意壓下去的聲音,和電話那端嘈雜的人聲,想著人群里她孤身站著,穿著紅裙,紅著臉……
懷荊輕聲一笑,身體往後靠在椅背上,修長的手指沿著杯子轉了一圈,語氣輕佻。
「所以,你是在約我?」
許星空哽住了。
她急了一下,說:「沒……沒有。」
電話那端是男人的輕笑聲,笑聲穿透耳膜,能想象得出男人笑起來時眼尾上挑的模樣。
「在哪兒呢?」懷荊問許星空。
見他恢復正常,許星空的情緒也漸漸放下,她看著活蹦亂跳的魚,抿了抿唇。
「菜市場。」
「哦~」懷荊尾音上揚,笑著問,「今晚做什麼菜?」
許星空攥緊了手中裝著豆腐的塑料袋,淡淡地回復道:「黃骨魚豆腐湯。」
懷荊眸光一頓,辦公室窗帘大開,夕陽越過幾棟高聳的大廈照射了進來。陽光如線,像是纏繞在了他的手指上。懷荊想起他第一次去菜市場,許星空也是買了一條魚。
「你喜歡吃魚?」懷荊問道,「和咪咪一樣。」
男人後一句帶了些笑,笑容意味不明,但許星空卻漸漸紅了臉。
「嗯。」
「我也喜歡。」懷荊說。
雙唇微微一張,許星空目光停在水池中。池中的黃骨魚魚尾一掃,掃起了幾滴水花。
「你要一起吃晚飯嗎?」許星空問。
男人那端沒了聲音,一會兒傳來了一陣笑聲。
懷荊說:「好。」
「那也不行。」
許星空:「……」
他應該是管不到這麼細緻吧?IO集團像她這種底層小員工的請假條,應該到不了總裁的手裡。
許星空心中惶惶,剛要說話,對方卻先說了一句。
「除非……」
似乎是有轉機的,許星空一聽,握緊手機問道:「除非什麼?」
男人沉沉一笑,懶懶地說:「除非你做頓飯給我吃。」
原本以為他會提什麼過分的要求,聽了他的話,許星空的情緒倒是漸漸鬆了下來。她盯著窗台上用透明器皿養著的綠蘿,答應了。
「你想吃什麼?」許星空問道。
電話那端是沙沙的響聲,像是他在翻閱文件。他並沒有馬上回答,似乎真的在想。許星空等待了一會兒,男人才給了回復。
「想了半天,最想吃的好像還是你。」
許星空:「……」
耳垂漸漸泛紅,許星空眼睛往格子窗外看著漸漸失色的晚霞,心中像是被撩撥了一下,身體也泛了層熱。
她被當過「快餐」,也被當過「早餐」,她知道他吃自己是怎麼吃的。
「你人還沒回來,急什麼?回來再聯繫你。」懷荊調戲完,低沉的聲音里夾著笑意,說完后,就和許星空告別,然後掛掉了電話。
許星空將電話掛斷,耳邊男人的聲音卻像是在回放,她垂眸看著手機,抿了抿唇。
懷荊掛了電話后,從辦公室椅子起身。空曠而精緻的偌大辦公室內,已經開了燈。燈光透過落地窗的玻璃照射了出去,外面黑暗的天空,將落地窗的玻璃變成了一面天然的鏡子。
懷荊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燃起燈火的夏城,車水馬龍如流星一般,近了些看,倒也有些星空的模樣。
他唇角略微一揚,修長好看的手指勾住脖子上的領結,頭略微一歪,伸手一扯,領帶打開。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發力,將領帶扯下扔到桌子上,懷荊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出了門。
何遇和他約在了夏城郊外的一座中餐廳湘竹軒。
像夏城這種發達城市,真正有錢的地方往往分散在郊區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劃一片地,請設計師設計老式建築,從大門進去,就是小橋流水,亭台樓閣。走過長長的亭台小橋,進入一個包間,裡面的擺設也是中國古代的畫風。來這消費的大多非富即貴,也正是如此,餐廳的裝修極為考究。細看下來,也沒有任何違和感,倒真像是一腳踏入了穿越門,進入了古代一般。
懷荊進了一間別廳,換了鞋後上了別廳的高台,穿過走廊后,一轉彎,視線一片開闊。
這是餐廳的VIP包廂,立在高山之上,裝修雅緻經典,十分有古代田園詩歌里寫的那種拋卻塵世的悠閑。
何遇席地而坐,面前的長桌上已經擺放滿了菜肴,懷荊來晚了些。他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何遇回頭,沖他一笑。
兩人均被評為夏城四少,然而卻又大不相同。與懷荊的雅痞慵懶相比,何遇的氣質則是溫潤如玉,優雅內斂。
「怎麼才來?」何遇倒了杯茶給懷荊,在他坐下時,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氣彌散開來。
金秋十月,桂花飄香的季節,這桂花茶也是十分應景。
何遇和懷荊,都是中餐的愛好者,兩人經常一起找中餐廳約飯。
「接了個電話。」懷荊手肘撐在桌上,依然懶懶的,將筷子拿了起來。
兩人作為好友,吃飯沒那麼多講究,既然都來了,也就一起吃了起來。吃東西的時候,偶爾摻雜兩句閑聊。
「姑媽最近怎麼樣?」何遇問道。
何遇口中的姑媽,正是懷荊的母親何清如。懷荊父親懷昌卓去世后,何清如就去了清九山上的卿平寺出了家。
「中秋節剛去看了她,挺好的。」懷荊語氣淡淡,說:「眾多尼姑中,她是最潮的那一個。」
何清如雖然出家,但對於時尚潮品的喜愛沒有消減,平時各大奢侈品牌出了什麼新品,懷荊都會給她買一份然後送過去。
算起來,何清如也不算是出家,頂多算是清修。
聽到這裡,何遇也是笑了笑,抽了紙巾擦了擦嘴,他問道:「你們和TIE集團合作的新系列,代言人確定了么?」
「沒呢。」懷荊挑著魚刺,漸漸吃得有些興味索然,這魚是十分名貴的海魚,然而卻始終差了那麼一些味道。
「不過,懷陽平推薦了個女明星。」
手上的動作一頓,何遇抬眼看他,問道:「你用?」
懷荊輕哼一聲,笑起來,說:「用啊,幹嘛不用。」
何遇不知道懷荊在想什麼。
兩人雖然同為商人,但懷荊更具有開拓精神,所以他才能在十年的時間內將IO這個小公司發展壯大成上市公司,並且在懷氏集團佔據一片席地。
既然他有想法,何遇也沒再多過問,安心吃著他的東西。
他吃得安靜不慌忙,而對面的懷荊卻吃得越來越急躁,眉頭蹙得越來越緊,最後索性將筷子放下了。
「怎麼?」何遇看著他問道。
懷荊伸手抽了紙巾,燈光下,手指都被照得透明。
「這些菜都挺好看的,但嘗著總是缺了些味道,尤其這魚,換個人烹飪味道會更好。」
何遇看了一眼魚,起了興趣,他問:「你吃過更好吃的?」
「嗯。」懷荊將紙巾放在一邊,閑閑地應了一聲,「一個女人做的。」
何遇眼梢微挑,笑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