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
訂閱超過百分之80的妹子可直接看,沒有的請8點來看「醒了。」
許星空一個激靈,抬起頭,對上了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睛。
她剛剛躲陽光的地方,是懷荊的胸膛,正面看著男人□□的皮膚,和皮膚下的肌肉,許星空心臟猛得一跳,將身體撤走了。
離開男人的懷抱,許星空將懷中的被角往上拉了拉,她應了一聲。
「嗯。」
聲音帶著些沙啞,嗓子也有些乾澀,許星空說完后愣了一會兒,想起了昨晚自己在漆黑無人的山頂,叫得多麼放浪。
許星空閉上眼睛,臉漸漸泛了紅,爬上了她的耳垂。
她緩了一會兒,說:「我該回家了,咪咪還沒吃早飯。」
說完后,許星空準備起身。身體包著胸部,手臂伸出,還未夠到不遠處的衣服,一個后扯的拉力,讓她一下倒在了床上。
「哎……」許星空後背貼到了男人的身體,男人胸膛的熱度讓她的臉瞬間一熱。她心下一跳間,身體掙扎了起來。
「你幹什麼?」
懷荊一隻手抓住被角,將許星空包在了被子里。女人耳垂紅得誘人,焦急地望著他,一雙圓圓的眼睛像小動物一樣在陽光下透著清澈的亮。
「我也沒吃早飯。」懷荊垂眸看著她,輕笑著道。
許星空眉頭微蹙,她說:「你家阿姨會來做吧,或者你家裡有什麼材料我可……」
剩下的話,就被男人堵在了嘴裡,懷荊欺身壓了過來。
這時候,許星空才知道,原來懷荊的早餐和快餐一樣,都是吃她。
李妙雪給的資料,許星空大部分需要加班才能完成,而翻譯部最近不算特別忙,七點時辦公室就沒什麼人了。
許星空正在整理手上的資料,辦公室的電話響了,她拿過來接聽,是前台打過來的。
「翻譯部嗎?請問你們部的鐘副部長還在嗎?前台這裡有一個快遞,需要他本人今天簽收。」
「他已經下班了。」許星空抬眼看了看辦公室內的掛鐘,和前台說:「我幫忙聯繫一下吧。」
前台道謝后掛了電話,許星空將電話掛斷,用辦公室的座機給鍾俞軍打了過去。
鍾俞軍家就住在公司附近,許星空做完手上工作下樓的時候,剛好看到他正在前台那裡簽收快遞。
鍾俞軍是北方人,個子很高也很胖,工作很負責任,是個不錯的領導。
「一盒茶葉還得我當面簽收?」鍾俞軍拿著盒子笑著說了一句。
快遞小哥就站在旁邊,看著鍾俞軍簽字,說道:「客戶要求當面簽收,應該很貴吧。」
「哈哈,這我可不知道,不是我買的。」鍾俞軍簽完字后將筆還給了快遞小哥,道了聲謝謝后,小哥起身出了門。
鍾俞軍拿著快遞盒子看了一會兒,直接將盒子給拆開了。裡面是一罐茶葉,包裝挺精美的,可見並不便宜。
「鍾大人。」許星空叫了鍾俞軍一聲。
鍾俞軍性格爽朗豪放,為人親和,大家平時開玩笑都直接叫他鐘大人。
「哎,小許啊。」鍾俞軍看到許星空,神色閃了閃,他說:「我剛準備去辦公室呢。」
「您現在要上去嗎?」許星空問道。
「不了,你下來我就不上去了。」鍾俞軍說完,將茶葉放在了一邊,和許星空邊往外走邊問道:「你最近下班時間都很晚啊,公司工作很多麼?」
九月的天氣已經有了些涼意,推門時刮進來一陣涼風,許星空握緊了背包帶,抿唇道:「不多。」
「那就是你效率的問題了。」鍾俞軍開玩笑道。
「嗯。」許星空點頭承認。
隨後,她突然想起什麼一樣,從書包里拿了兩份文件出來。許星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說:「李助理讓我把這兩份材料下班前交給她,但我有地方不太會,所以想帶回家慢慢做。既然碰到了您,我就偷個懶,直接請教您一下。」
「哈哈,行。」鍾俞軍笑起來,將文件資料接了過來。他看了一眼,半晌后蹙了起眉。
「這個地方……」許星空將筆拿了出來,勾畫了一下。
鍾俞軍將資料翻看了一下,半晌后問道:「這是李妙雪讓你翻譯的?」
許星空一愣,點頭說:「是的,有什麼不對嗎?」
將材料一拍,鍾俞軍笑著說:「資料我先拿著,你今晚不用加班了。」
「可是李助理……」許星空有些擔心。
鍾俞軍笑起來,問許星空:「怎麼?她比我官兒還大啦?」
「沒有。」許星空一笑,最後說了一句,「謝謝鍾大人。」
第二天一大早,許星空簽卡上班,剛一進門,陳婉婉就賊兮兮地笑著跑了過來。一屁股坐在許星空的桌子上,陳婉婉嘴巴朝著鍾俞軍的辦公室努了努,笑著說:「李妙雪被批了。」
許星空也是一笑,將包放下,整理了一下桌面,問道:「因為什麼?」
「不知道。」陳婉婉好奇地搖了搖頭,但隨後一樂,「管它因為什麼呢,反正她被批我就爽死了。哈哈哈,讓她整天跟在老黃後面耀武揚威。活該!」
李妙雪和翻譯部部長黃千松的關係,辦公室私底下傳得沸沸揚揚的。黃千松去哪兒都帶著李妙雪,李妙雪狐假虎威,把自己當腕兒了。本來她和陳婉婉差不多時間進的公司,陳婉婉兢兢業業,業務能力也比她強,但績效向來不如她。因為這個,兩人關係很不怎麼樣。
許星空倒沒閑心思管這些八卦,她收了收心,開始做手上的工作。
鍾俞軍教訓李妙雪也沒教訓多久,但李妙雪出來時臉色很不好看。陳婉婉還在她桌子上沒走,一臉幸災樂禍的笑。李妙雪氣得踩著細高跟回了自己的位置,包臀的短裙,小短西裝,背影風情萬種。
「我平時罵李妙雪歸罵李妙雪,但你也要多跟她學習學習。」陳婉婉說:「你看她,有好身材就秀出來,哪像你似的,捂得嚴嚴實實的。」
陳婉婉說著,抻了抻許星空的高領毛線衣。她速度太快,許星空一下沒來得及攔。陳婉婉抻起來后,被許星空一把抓了過去。
陳婉婉愣了三秒,邊伸手邊說:「哎,你脖子怎麼了?」
許星空臉一下紅了,她抓住陳婉婉的手,臉急得有點紅,邊阻擋陳婉婉邊著急解釋道:「咪咪抓的。」
見許星空抗拒,陳婉婉也沒繼續堅持,她不解道:「你家咪咪不是挺溫順的嗎?」
手指捏住領口,許星空紅臉低頭,悶聲悶氣地說:「受刺激了。」
陳婉婉就被這麼糊弄了過去,臨走還跟她說了一句:「貓咪再乾淨也是貓咪,別忘了消毒啊。」
許星空想起男人從後面咬住她的脖子時的場景,渾身一熱,點點頭說:「知道了。」
沒了多餘的工作,許星空這天下班很早,走出公司大門時,太陽斜斜照著,將涼意也照暖了些。
許星空坐上公交,在菜市場那個站點下了車。菜市場外熙熙攘攘,充滿了生活氣息。許星空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笑了笑,她已經好久沒有自己做飯了。
懷荊電話打過來的時候,許星空正在水產區挑魚。她垂眸看著水裡活蹦亂跳的小魚,賣魚的大哥正準備給她撈。手機鈴聲一響,許星空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眸光一動。對賣魚大哥說了句抱歉后,退到一邊將電話接了起來。
「喂。」
電話那端,懷荊的聲音閑閑地傳了過來。
「很高興?」
許星空不是個情緒鮮明的人,懷荊這麼一問,讓她有些驚訝。她拿著手機,低頭看著水中的魚,輕聲說。
「嗯,今天下班早。」
懷荊聽著她刻意壓下去的聲音,和電話那端嘈雜的人聲,想著人群里她孤身站著,穿著紅裙,紅著臉……
懷荊輕聲一笑,身體往後靠在椅背上,修長的手指沿著杯子轉了一圈,語氣輕佻。
「所以,你是在約我?」
許星空哽住了。
她急了一下,說:「沒……沒有。」
電話那端是男人的輕笑聲,笑聲穿透耳膜,能想象得出男人笑起來時眼尾上挑的模樣。
「在哪兒呢?」懷荊問許星空。
見他恢復正常,許星空的情緒也漸漸放下,她看著活蹦亂跳的魚,抿了抿唇。
「菜市場。」
「哦~」懷荊尾音上揚,笑著問,「今晚做什麼菜?」
許星空攥緊了手中裝著豆腐的塑料袋,淡淡地回復道:「黃骨魚豆腐湯。」
懷荊眸光一頓,辦公室窗帘大開,夕陽越過幾棟高聳的大廈照射了進來。陽光如線,像是纏繞在了他的手指上。懷荊想起他第一次去菜市場,許星空也是買了一條魚。
「你喜歡吃魚?」懷荊問道,「和咪咪一樣。」
男人後一句帶了些笑,笑容意味不明,但許星空卻漸漸紅了臉。
「嗯。」
「我也喜歡。」懷荊說。
雙唇微微一張,許星空目光停在水池中。池中的黃骨魚魚尾一掃,掃起了幾滴水花。
「你要一起吃晚飯嗎?」許星空問。
男人那端沒了聲音,一會兒傳來了一陣笑聲。
懷荊說:「好。」
好在這種情況沒維持很久,懷荊的手機鈴聲響了,他拿出手機接了電話。
「懷總,Fynn總監還在等您。」
「嗯,馬上到。」懷荊說。
在懷荊打電話時,許星空才敢抬起頭,面前男人手指握住黑色的傘,儘管打著電話,倒沒有耽擱給她打傘。
他想幹什麼?
許星空的腦子剛運行到這裡,懷荊的電話就打完了。他收了電話后,將手上的傘遞了過來,與此同時,還有一張名片。
「我有些事要去處理一下,這是我的私人電話。」
許星空看著上面的那串數字,喉頭一抖,搖頭說:「不……不用了。」
懷荊眸光一頓,看著低頭看腳尖的許星空,眉梢略挑。
「嗯?」
懷荊話音一落,身邊女人小聲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後背著包小跑著闖進了大雨之中。
許星空被淋了個透,她是看到有計程車過來才跑的。伸手攔住車,許星空心慌意亂地上了車,對司機說:「師傅,麻煩去下禾楓公寓。」
十五分鐘后,禾楓公寓到了,許星空下車,跑進了她所在的單元。
拿著鑰匙開了門,許星空扶著玄關處的鞋櫃,穩定了一下心跳后,換好鞋子將客廳的燈打開了。
一個月前許星空來夏城,陳婉婉帶著她租了這個地方。公寓是一室一廳的單身公寓,裝潢得溫馨淡雅,傢具和家電一應俱全。
這套公寓的租金不低,許星空當時不太捨得,可陳婉婉卻說她離婚分的錢和房車夠她後半輩子過得很滋潤了,她又沒什麼其他壓力,賺的錢就專門供給她花就好。
家裡有些涼,許星空脫掉濕漉漉的衣服,先去浴室沖了個澡。沖完澡后,做了晚餐,吃完泡杯紅茶,拿了本書去了客廳的沙發上。
書是玉石類德語專業書籍,平時就難看得很,許星空今天心思搖擺,更看不進去。
腦海中全是那個男人的影子,許星空很羞恥,也很害怕。
她骨子裡保守,但兔子急了也咬人。那天她撞了懷荊的車,懷荊說要人,她竟頭腦一熱答應了。
那是她從未有過的性、愛經歷,男人的身體纏繞著她,將她身體里的欲、望全部勾了出來,她從未像那天那般愉悅過。
做、愛時沒有的羞恥感,在第二天早上醒來時,無限放大,許星空倉皇逃跑。她本就保守,而這一次的經歷,像一根刺一樣扎進了許星空的心裡。
這雖不過是一次兩個單身男女看對眼后的約、炮,但許星空卻篤定地認為自己□□而不檢點,羞恥感久久不退。她為了躲避家裡人安排的相親和這件事,從淮城到了夏城,本以為就可以將那件事掩埋,沒想到竟然在夏城遇到了他,而且他還是她的大老闆。
許星空的心再次混亂起來,她將書蓋在臉上,閉上了眼睛。
他為什麼將私人號碼給她?
許星空想起了男人的眼睛。
那雙好看的眼睛,就算是在身體最動情的時候,在情、欲下依然埋著些清冷。
這種人薄情得很,她以後還是要離著他遠點。
好在兩人職位懸殊大,接下來幾天上班,許星空都沒有再遇到他,她的心也漸漸安穩了下來。
周五下班比較早,為了節省時間,許星空沒回家換衣服,直接去了公寓附近的菜市場。
許星空喜歡烹飪,平日吃飯都是自己做,周末時間充裕,她可以做一些費工夫的菜品,或者研究新菜品。
這算她為數不多的愛好之一。
周五晚下班高峰,菜市場也是人聲鼎沸的時候。許星空今天上班穿了一身OL套裝,是陳婉婉和她一起去買的。她先前上班的衣服,陳婉婉說既老氣又保守,帶著她買了好幾套。而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儘管是新的套裝,裙子仍舊長到小腿。
這已經是進步了,本來她是想買褲子的,被陳婉婉給攔住了。
許星空對自己的定位挺準確的,她今年二十八歲,而且前段時間剛離婚,在古代算是棄婦了。她穿衣服現在圖得就是舒服自在,穿的再好看,也沒什麼用。況且,她對自己的外形條件也不是多自信。
她這個想法一說出來,就被陳婉婉罵了一頓。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她一個新新女性竟然這樣想自己。
陳婉婉嘴上雖罵,但更多的是對許星空溫柔地引導。兩人大學四年同舍,對彼此脾性都清楚得很。許星空的思想確實是保守封建的,但這並不是她的本性。她之所以這樣,也有一部分是因為淮城那邊的習俗和教育方式。
這兩天都有下雨,今天早上剛晴,地上都是水窪,許星空小心翼翼地避開后,走進了菜市場。
這個菜市場很大,它負責供給周圍三個小區居民的日常所需。許星空在這住了一個月,對這裡已經輕車熟路。她越過蔬菜區先到了水產區,周末的時候她想做紅燒鯉魚。
所有的肉類里,許星空最喜歡吃魚,賣鯉魚的是個光著膀子的大哥,現在正拿著刀飛速地處理著手上的黑魚。黑魚去頭,去骨后切片,回去可以直接做酸菜魚。
「下班了。」大哥看到許星空,熱情地與她打招呼。
而許星空只是笑笑,眼睛別到一邊的水池,不去看他光著的上身,說:「我想買條鯉魚。」
「好嘞。」賣魚大哥手伸進魚池,撈了一條大鯉魚出來,問道:「這條怎麼樣,挺肥的,紅燒清蒸都好。」
「好。」許星空點頭,笑著說了聲謝謝。
賣魚大哥乾淨利落地將魚處理好后,遞給了許星空,許星空將錢遞給大哥,大哥找錢給她。
在她接過零錢時,後面突然有人喊了一聲「小心」,許星空回神,後面一輛小推車推著碼得整整齊齊的塑料筐,筐里全是螃蟹。因為碼得太多,推車的人有些控制不住力道,橫衝直撞地就往許星空這邊過來了。
許星空腳一動,身體朝著魚池邊傾斜了一下,她身體動得太快,腳腕咯嘣一聲響,疼痛從腳腕傳來,小推車過去后,許星空蹲下了身體。
菜市場人多,沒人注意到她,而賣魚大哥似乎看到了,有些關切地看著臉色煞白的許星空,說:「你沒事吧?」
說完,他就要喊剛才推小車的那人,許星空趕緊擺手,說:「我沒事。」
話雖這麼說,許星空右腳一動,鑽心的疼痛讓她暗暗咬住了下唇,每走一步都是鑽心的疼。
腳崴到了,許星空皺眉,這該怎麼回家?
突然,手上拎著的魚被拿走,許星空身體一個騰空,一股好聞的與菜市場格格不入的香水味道鑽入鼻腔。
許星空心下一緊,她抬起頭,看到了男人精緻的下頜線和淺褐色的雙眸。
懷瑾公主抱著許星空,吸引了周圍所有人的視線,許星空僵在當場。
但她很快反應過來,她慌亂地掙扎了起來,邊掙扎邊壓低聲音,急聲說:「放我下來。」
頭頂上,懷瑾眼梢又是一挑,唇角勾起個笑,隨著許星空的掙扎,他倒是將她抱得更緊了些。男人仍然穿著西裝,不過沒打領帶,白襯衫領口開了兩個扣子,露出了一截好看的鎖骨。
「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不是么?」懷荊說。
許星空下頜一緊,像是過電一般想起了那一夜兩人肌膚貼合的景象,她臉紅到滴血,被懷荊抱出菜市場,上了他的車。
許星空覺得懷荊像是噩夢一樣,在她快要遺忘的時候,他又來了。
坐在副駕駛上,許星空的腳舒服了不少,她拘謹地道了聲謝,低頭問了一句:「懷總怎麼在這兒?」
「我跟蹤你。」懷荊身體后靠在座位上,神態慵懶,語氣淡淡。
女人眼睛一抬,目光中帶著震驚,似乎沒想到他不要臉也不要臉得這麼理直氣壯。
女人一雙貓眼中的不可思議讓懷荊心情大好,他手指指腹在方向盤上一敲,看著許星空腫起來的腳腕,說:「去醫院。」
「不用,不用……」許星空連忙擺手,在對上懷荊的目光后,她心下一怵,將目光別開,小聲說:「扭到了而已,熱敷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