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我快瘋了
沒有了嗚咽的哭聲,只是坐在軟塌上止不住眼淚的無憂,丫鬟機靈的退下,明明是正午艷陽高照的時候,房間里卻冷的讓人哆嗦,宋哲宇看著一直哭的無憂,怒火越燒越旺,大步走上前。
「夠了!俞無憂,你現在是我的妻,你還要為了愛的男人哭嗎?」
大手捏著無憂的手腕,手指在她的手腕上捏的咯吱響,連帶著手臂紅了一片。
宋哲宇的眼裡有火,憤怒,嫉妒……說不清的情緒,手上用力一拉,直接把無憂從軟塌上拽了下來,丟到了床上。
後背摔在還算鬆軟的床上,無憂根本來不及起來,宋哲宇就欺身上來了,高大的身軀擋住了照進來的陽光,無憂看見了宋哲宇眼裡的火,似乎要吞噬自己的火苗。
無憂掙扎著,手上拚命推打著身上的人,看著無憂這樣反抗,宋哲宇直接抓起無憂的手,大手攥著她的兩隻手舉到頭頂,另一隻手捏著無憂的下巴,直接親了上去,說是親吻,更像是泄憤一樣,宋哲宇在無憂的唇上啃噬著,稍稍用力,無憂的唇就破了,溢出些血絲,在兩個人唇之戀暈染開。
「嗚嗚……」
無憂用力咬著牙,腳慌亂的蹬著,一腳踢在了宋哲宇腿上,他微微挪動身體,就把無憂的腿禁錮在雙腿之間,這樣,無憂一點力氣也用不上,只得任由宋哲宇在自己的臉上親吻。
親吻著無憂的唇,宋哲宇向下,在無憂的脖頸間流連,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梅花香,忍不住的留下一個個清淺的痕迹。
「宋哲宇,你放開我,放開我!!」
感受到脖頸間的濕潤,無憂大聲喊著他的名字,眼淚更加洶湧。
宋哲宇看著無憂更加反抗的樣子,剛剛消失的一點怒火又燃了起來,空著的手一用力扯開的無憂的衣服,露出大片的白嫩肌膚,如同點火的唇埋在無憂的胸口,處處留下親吻的痕迹。
「宋哲宇,你住手,你住手!我恨你!!!」
無憂哭的嘶聲力竭,拚命的扭動身體,宋哲宇根本不管無憂如何反抗,拉著無憂的衣服扯開更大的地方,無憂粉色的肚兜都露在了他的眼前,眼角一瞥,看見了無憂肚兜包裹的邊緣,白嫩的皮膚上有一點點彎曲的疤痕。
宋哲宇突然就停下了,這個疤痕是無憂自己留下的,時間久了,疤痕不像上次看見的那樣明早,但是明顯的傷口傾訴著疼痛和委屈,這個地方,是因為他母親。
突然停下的宋哲宇,手上的力道鬆了很多,無憂掙脫開他的鉗制,手伸到枕頭底下,抽出了枕頭下的匕首,唰的一下,拔出來匕首,鋒利的刀尖刺上了宋哲宇的肩膀。
來不及反應的宋哲宇,看著哭紅了眼的無憂,淚眼婆娑中她眼神里的厭惡和憎恨,深深刺痛了他,肩膀拔出來的匕首帶著血,濺在兩個人的臉上。
「宋哲宇,你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連著說了三個恨你,無憂使勁全力推開宋哲宇,高大的身體撞在床上晃動了幾下。
無憂坐起來,蜷縮在床上的角落裡,哭得更加厲害了。
「為什麼這麼對我!為什麼!!
為什麼!!皇后要毀了我,你要毀了我!為什麼!!!
你是王爺,你是皇子,我什麼都不是,我就是一個孤兒!!!
我快瘋了!我真的快瘋了!」
無憂累,活的好累,從進了俞家開始,從她成了俞家大小姐開始,每一天都壓的她喘不過氣來,她不能自私的為了自己活著,她做的每件事都要考慮清楚。
嘶啞的嗓子,句句字字的戳在宋哲宇的心裡,無憂像個被遺棄的孩子一樣,縮在角落裡,凌亂的頭髮,哭的紅腫的雙眼依舊流著淚,臉上三三兩兩的飛濺了血跡,半敞的衣裳,掙扎中踢掉了一隻鞋子。
宋哲宇從怒火中清醒過來,看著無憂縮在那裡嗚咽著,手裡緊緊攥著的匕首,割破了掌心,白嫩的小手上全是血,瞳孔里全是難過。
她掙脫開,抽出匕首刺向她的時候,一刻都沒有猶豫,用力的就刺傷了他。
宋哲宇坐起來,看著無憂,試探著想伸手摸摸她,無憂卻在看見她伸出的手時,更用力的握了握匕首,頓時血更多了。
肩膀的傷口流血更多了,浸濕了他的朝服。宋哲宇扶著床站起來,看著依舊流淚不止的無憂,嗓子里那句要說的對不起最後咽了回去,離開了無憂的房間。
門口一直聽著房間動靜的于飛,看著宋哲宇肩膀上的和臉上的血跡,沒有出聲,跟著宋哲宇出了院子,回到王爺的院子,快速的拿來了紗布和止血藥。被世子刺傷的地方剛長好,又受傷了。解下外衣,果然白色的裡衣已經紅了一大片。
「去叫丫鬟給無憂上藥。」
于飛給王爺撒止血藥的手一頓,思考了兩秒,放下藥瓶轉身出去了。
宋哲宇赤裸著上身,胸口剛結痂的地方,哲瑞刺傷他的時候。
「你根本不配喜歡她,你自私,你獨斷,從來不顧及無憂的感受,你突然送去的紅嫁衣,你有沒有問過無憂願不願意!二皇兄,你根本就是想佔有她罷了!」
她不願意,當然不願意,一身素色的到了王府,他精心準備的紅嫁衣,被她剪爛丟在了房間。
丫鬟們進了房間看見小獸一般的無憂,低著頭麻利的找好止血藥,輕輕的抓著無憂的手,小心的拿下全是血跡的匕首,掌心的傷口又深又長,止了血包紮好,整理了整理房間就退下了。
清洗乾淨的匕首,刀柄上的紅色寶石依舊璀璨奪目。
「王爺,已經給王妃包紮好了!」
宋哲宇點點頭,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坐姿,沒動!
于飛看著坐著沒動的宋哲宇,回了話就拿起藥瓶繼續給他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