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只是相似
皇後送進王府的丫鬟,和無憂七分相似的模樣,沒有無憂的靈動和朝氣,更多的是刻意學來的天真。
「奴婢見過王爺!」
母後身邊的貼身公公親自送來的人,宋哲宇不需要詢問也明白,看著彎著腰嬌滴滴的問安的人,想到中午用匕首刺傷自己的人,這七分的相似卻成了厭惡。
宋哲宇隨意的跟公公擺擺手,便轉身回了房間。
「王爺,這個時辰該午睡了,奴婢伺候您午睡。」
宋哲宇前面剛進房間,人就在後面跟了進來。
「叫什麼名字?」
宋哲宇靠在軟塌上,端起于飛剛泡的紅棗茶,熱氣騰騰的茶碗里,紅棗的香味很重。
「奴婢叫柳兒,今年十六了,皇後娘娘讓奴婢專門來伺候王爺的。」
「哦?母后讓你怎麼伺候我?在床上伺候嗎?」
幾分調戲在裡面,果然柳兒瞬間紅了臉,低著頭,嬌羞萬分的說了句。
「王爺讓奴婢做什麼奴婢就做什麼,奴婢就是來伺候王爺的。」
宋哲宇放下茶碗,坐直身子,伸出胳膊抓著柳兒的手腕就把她拉了過來,柳兒柔弱,直接撲到了宋哲宇懷裡,順勢就依偎在了他懷裡。
「王爺……」
白嫩修長的手指已經順著宋哲宇的衣服鑽了進去,在他結痂的傷口上來回遊走。
宋哲宇眯了眯眼睛,大手直接就扯上了柳兒的腰帶,輕輕一拽,紗質的外衣就鬆散了,露出裡面大紅色的肚兜,大手直接捏上了肚兜下的渾圓,惹得柳兒臉更紅了,卻沒也挺拒絕。
皇后的心意,他只能收下。
于飛守在門口,聽到房間里傳出來的動靜,自然的走到遠一點的地方,繼續守在院子里。
「王妃。」
于飛一驚,看著出現在王爺門口的無憂,已經換了身乾淨的衣服,整齊的頭髮,除了紅腫的眼睛和藏在袖口下的紗布,別人或許不會知道中午發生了什麼。
「王爺在嗎?」
詢問了一句無憂並沒有停下,于飛還沒想好要怎麼說,無憂已經走到了廊下,房間里藏不住的纏綿和火熱,無憂一愣,轉身看了看于飛尷尬的臉,什麼也沒說,又回了自己的院子。
「父王!兒子求您了!」
宋哲瑞醒了兩天了,秦碩王就囚禁了他兩天,除了王府的院子,宋哲瑞哪也去不了,從早晨跪到下午,王爺和王妃的房門口,堅硬的石板上,宋哲瑞已經面色發白,隨時要暈倒的樣子。
「王爺,瑞兒……他剛醒,身體還不好,唔……」
宋哲瑞在門口跪了一天,王妃在房間里哭了一天。
「我現在放了瑞兒出去,去了御親王府,瑞兒就的把命留在那!」
秦碩王呵斥著王妃,御親王的性子和處事風格,瑞兒再去惦記他的側妃,那就不是內傷那麼簡單了。
「父王!父王!兒子求您了!放我出去吧,我的去見無憂,無憂是為了我才去的王府!」
兩個小廝低著頭一聲不敢坑,看著世子在石面上磕破的額頭,帶著血水,通紅的眼睛,即使臉色發白依舊不斷的求著王爺。
玲兒看著出現在院子里受傷嚴重的北景和林雨,嚇得手都不好使了,拿著止血藥哆嗦著怎麼也控制不了手,最後是林雨自己把半瓶白酒倒在了肩膀上,等血水或者白酒一起流下來,傷口上微微發白,又把藥粉撒了上去。
「去外面看一點,別讓老爺知道我回來了。」
北景自己處理了傷口,看著什麼也做不了的玲兒,讓她出去了。
空氣里淡淡的白酒味,血腥味。北景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了大概一個時辰,站了起來,走到門口,看了看同樣閉目養神的林雨。
「你替小姐好好看著少爺。」
白天的翠紅樓一個客人都沒有,冷冷清清的大堂,小二看見北景,直接去通知了飛舞。
「這是無憂自己的決定。」
飛舞給北景倒了杯茶,看著他乾裂的嘴唇,想來是回來的路上沒有耽誤一刻。
「小姐是為了保全俞家!!」
北景擰著眉毛,眼睛盯著面前的茶杯,心思卻全然不在這裡。
「無憂為了俞家也好,為了世子也好,你我誰又能替她做決定呢?」
一切都是無憂自己的決定,為了俞家能安穩,為了宋哲瑞不受傷,她寧願犧牲自己,哪怕是她最在乎的婚姻。
她還沒學會自私,沒學會為了自己著想,飛舞只能心疼卻不會阻攔。
床上赤裸的柳兒臉上紅暈還未褪去,嬌羞的拉著脫下的衣服遮住自己,軟塌上連個被子都沒有,宋哲宇退了退身子,直接站了起來,整理一下自己的褲子,理了理黑色的袍子。
長袍上連一點壓褶都沒有,和軟塌上的柳兒相比,宋哲宇哪裡像剛剛在這裡和她銷魂的人。
「王爺……」
柳兒含情脈脈的宋哲宇,恍惚中,某年的除夕夜,宋哲宇在俞家,小心的親吻的無憂,無憂也是嬌羞著叫了他一聲王爺。只是無憂眼睛里的乾淨和純粹,柳兒是怎麼也學不會的。
「下去吧。」
柳兒期許了半天,宋哲宇只留了這三個字,看著已經轉過身走到外廳的王爺,柳兒低著頭穿好衣服,哪怕心裡難過到極點,仍然俯下身子行了禮才出去。
「于飛!」
「王爺吩咐。」
「去讓人準備避子湯送過去,還有,看著她跟母后的信件來往,不準讓她靠近無憂的院子。」
于飛點點頭出去了,走到門口想起王妃剛來過,想了一下,沒有說什麼出去抓藥了。
房間里只剩了自己,宋哲宇解開外衣,肩膀包紮好的地方,因為劇烈運動都滲出了血,已經染紅了裡衣。宋哲宇自己重新撒了一層止血藥,隨便纏上紗布,換了身衣裳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