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樹上的美男子
「這麼說小姐你陰了周嬤嬤一回!」剪月驚叫到。
喬悅被她的嗓門喊得一震,無奈地撫額說道:「這是計謀……」
說白了還是玩陰的。
季辛看著樹下的喬悅,這個女孩,明明是個大家閨秀,性子卻這樣野,不知道是哪家,才能養出這麼特別的姑娘來。
「小姐,我們還差一個長竿。」摘星說道。
「長竿,」喬悅一邊說著一邊向著大樹走來:「找樹枝就可以了。」
季辛面色一僵,往更隱蔽的地方躲了躲,看到喬悅只是在樹下尋找,心中舒了口氣。
但生命就是那麼的奇妙。
「喵嗚~」
季辛懷中的白貓許是被他抱得有些緊了,抗議般地叫了一聲,季辛帶著溫柔的笑,石化在了樹上。
果然,喬悅抬起了頭看向了樹上,錦衣華服的俊美少年抱著一隻雪白的貓兒坐在樹上,畫面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季辛對上了喬悅晶亮的大眼睛,溫潤一笑。
「你在上面做什麼?」喬悅有些疑惑,她們來到這裡有些時候了,卻不想樹上還有個人,她之前並未感覺到有人靠近,應該是在她們三個到來之前,這人就在樹上了。
「讓姑娘見笑了,在下本想救貓兒,卻不想在樹上崴了腳,無法下來了。」季辛說道。
剪月和摘星見到樹上有一個男人,忙一左一右護在了喬悅身邊。
喬悅仰頭看著樹上的人,他恐怕在樹上已經呆了好長時間了,他懷中的貓兒也甚是可愛,說道:「我這就上去救你。」
季辛聽到她說的話,心中一驚。
她說上來救他?
正愣神間,喬悅已經運用輕功跳到了樹上。
季辛更加的驚訝,懷中一松,貓兒便跳下了樹。
「姑娘竟然會輕功?!」季辛說道。
喬悅一笑,有些羞愧的說到:「小時候與哥哥們打架總是贏不了,我娘就特意訓練我的輕功方便逃跑,所以我的輕功很好。」
季辛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喬悅就一手環住他的腰帶著他跳了下去。
纖細的胳膊環著他的腰身,季辛腦中一空。
偏頭看向扶在自己腰上的素白的小手,耳根一紅。
落了地,喬悅鬆開了他,眼神往四處掃了掃,終於在樹後面發現了懶洋洋的白貓。
「姑……」季辛剛想說什麼,見喬悅笑著向著樹後面走了過去,樹後面雪白的貓兒沒有抵抗,溫順地被喬悅抱起來。
剪月戒備的看著被小姐從樹上帶下來的男子,見他一個勁兒的盯著小姐看,閃身擋住了他的視線,走到喬悅身邊低聲說道:「小姐,還不知道他是好人壞人您就將他救下來了。」
喬悅撓著貓兒的下巴,沖剪月眨了眨眼睛說道:「你就放心吧,你們小姐我還是有幾分保命的本事的。」
「小姐……」
「好啦,」剪月還想再說什麼,喬悅打斷了她,將懷裡的貓兒放進剪月懷裡,說道:「將貓還給那位公子,我去找個長竿,要開始釣魚啦!」
「唉,小姐……」剪月看著喬悅離開的背影,一臉的無奈。
「這位公子,」剪月走了過去,將貓兒還給了季辛:「您的貓。」
「多謝。」季辛接過將貓兒抱在懷中,笑到:「姑娘,今日多謝你家小姐相助,不知你家小姐的閨名……」
「公子若是無事還是離開吧,」剪月一臉戒備地看著季辛:「不過是萍水相逢罷了。」
莫名的被人討厭了,季辛先是一愣,隨即尷尬笑道:「抱歉,是在下唐突了,還望姑娘能向小姐轉達我的謝意。」
話落,向著喬悅的方向望了一眼才離開。
靖北候府外,付蕭淵一臉懵逼地看著候府緊閉的大門以及面前凶神惡煞的護衛百隱。
「這是怎麼回事,廖辰初出了什麼事嗎?」付蕭淵的眼睛巴巴地望著大門。
「淵世子,主子今日不見客。」百隱冷冷說道。
「百隱,我有要事,你快讓我進去。」付蕭淵皺著眉說道。
百隱擋在門前的身子不動分毫,他說道:「淵世子,主子特意交代過,不想看見您的大臉。」
「我臉大?!」付蕭淵的聲音拔高了幾度,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想也沒想就向著大門跑去。
「好你個廖辰初,本世子明明有重要的事情,你不但不見我,還說我臉大!」付蕭淵一臉憤憤。
百隱立刻擋住付蕭淵,付蕭淵一揚手,身後的侍衛沖了上來纏住了百隱,趁百隱分不開身的時候付蕭淵偷偷地溜進了門。
可好景不長,付蕭淵一進門,一溜的黑衣暗衛在他面前排開。
付蕭淵一撫額,廖辰初,你這又是搞什麼鬼!
其中一個暗衛說道:「淵世子,主子說了,要是你不聽話闖了進來,就讓我們把你丟出去。」
「不用,」付蕭淵扶著額頭苦笑說道:「本世子自己走。」
付蕭淵剛一轉身,豈料三個黑衣暗衛眨眼擋在了他面前。
他好像聽到了自己牙齒「咯咯」作響的聲音。
「咕咚——」
付蕭淵被扛著丟了出來,緊接著大門關上。
「世子爺,您沒事兒吧!」
「世子爺!」
自己的侍衛一窩蜂地沖了上來,付蕭淵咬牙切齒地一笑:「你們可真有能耐啊,這麼多人,都沒有打過百隱一個!」
那群侍衛立刻被付蕭淵訓得噤了聲。
屋中,廖辰初拿著一面小鏡子左照右照,越照心情越糟,他斜眼看了看恭敬立在一旁的萬太醫,冷聲說著:「給你一天時間,把爺臉上的傷治好,要一點痕迹都看不到。」
萬太醫出了一身的冷汗,艱難地扯出了笑臉,垂首說到:「初世子,您這傷比較重,要想一點痕迹都看不到恐怕要費些時間。」
廖辰初捏了捏拳頭,說道:「爺說了一天,就一天。」
萬太醫一把老骨頭一震。
此時百隱進來了,萬太醫識趣的退了下去。
「主子,淵世子來過了。」百隱稟告道。
廖辰初放下了鏡子,一雙眼中未起任何波瀾:「哦?怎麼走的?」
「被丟出府了。」百隱說道。
廖辰初懶懶地靠在榻上,嘴角出現了一絲莫名舒坦的笑意:「這傢伙回去又要掀桌子踢板凳了。」
「真的很難想象一張吃了癟的大臉是什麼樣子,」廖辰初撫額說道:「辣眼睛。」
坐在正往定南候府方向行駛的馬車上的付蕭淵連連打了幾個噴嚏,長腿踢翻了馬車中的桌子罵道:「廖辰初,你臉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