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31
「而且我的女神還在我生日會上給我單獨唱歌。」穆雲帆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意,側過臉,靜靜地望著陳悄悄,良久,才收回目光,淡淡地說道,「我還沒有想過我的悄悄唱歌也這麼好聽。」
陳悄悄一臉驚愕地看向他,心裡頓時五味雜陳,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陳悄悄,你還給他唱歌?」顧南風突然問道。
「那不是過生日嗎。」陳悄悄的聲音很輕柔,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解釋,生怕顧南風誤會一樣。
顧南風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她一直低著頭,可是他去醋意橫飛。
一旁的艾伯特先生突然想到了什麼,驚詫的轉頭看著顧南風,道:「這個陳悄悄是不是你經常說的那個陳悄悄?」
穆雲帆和顧南風還有陳悄悄三個人同時看向艾伯特,艾伯特一拍大腿道:「就是你為當初拋棄合約,一路飛車長達20個小時開車趕回醫院,而車上坐著的就是醫治穆雲帆的那個醫生,陳悄悄,就是你承認說喜歡她的那個陳悄悄!」
陳悄悄一愣,隨即看向顧南風,顧南風也轉頭看向她,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就像是旁邊的任何景物和人都不存在一樣。
沒錯,當初那個飛車20個小時的情景一下子都頭兜腦的拋過來,陳悄悄也是在那個時候愛上顧南風的,這事被另外一個人外人說出來,帶來的震撼還是如此大。
穆雲帆看著陳悄悄的側臉,他知道,自己這一輩子總歸是趕不上一個顧南風,他總歸是輸了。
良久,顧南風才緩緩開口:「是,是那個陳悄悄,我顧南風這被子愛的如此真的人。」
穆雲帆被叫著離開,要上場了,穆雲帆張開雙臂示意陳悄悄,道:「給我一個勝利的擁抱。」
陳悄悄笑著走了過去,環住他的腰,在他耳邊道:「加油,第一名!」
突然穆雲帆飛快的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一吻,他知道,顧南風來了,陳悄悄總歸要離去了。
陳悄悄悄然一笑,知道在法國一個吻就相當於你好的意思,很淺顯,於是笑道:「幸運之吻。」
看台上,艾伯特全神貫注的看著賽車上激烈的比賽。
陳悄悄坐在顧南風的旁邊,突然她的手被他握住了,她想要掙脫出來,可是顧南風依舊握著,不讓她抽離,她也作罷,全神貫注的看著看台下。
「剛才的那個擁抱,還有他親你臉頰的動作,我心裡很不舒服。」
陳悄悄微抬眸,緊緊地抿著唇角:「臉頰吻不代表什麼的。」
「陳悄悄,我都沒有開口責怪你,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顧南風忽地輕輕一笑,繼續道:「還有唱歌,你單獨給他唱歌,這件事情也是不代表什麼。」
陳悄悄無奈,抬眸,透徹的眸子里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愕然:「顧南風,一個生日禮物,我唱歌怎麼了?」
「我生日的時候你那個蛋糕做的可真難看,那你說說,你唱歌的時候好聽嗎?如果不好聽的話,我就打算原諒你了,如果好聽的話,我可是要全部討回來的。」顧南風聲音很低,低的只有陳悄悄一個人能聽出來,而他們坐著的位置很近,顧南風幾乎是緊緊的挨著她。
「你敢!」
「你在懷疑我的話?」顧南風微微皺眉,然後手中的動作幾乎是下意識的,在她手心裡一筆一劃寫著什麼東西。
陳悄悄心中一痛,隨即猛然抽出手,然後她的動作很大,幾乎是撞了一旁的艾伯特先生,所以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去一下洗手間。」說完起身就走。
顧南風挑眉看著她逃離一樣的背影,隨即笑了一下,道:「我也去一下洗手間。」
水晶洗手台前,陳悄悄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她越看越覺得陌生,她雙手支撐在洗手台前,對著鏡子里的自己說道:「陳悄悄,你還當自己傷的不痛嗎!清醒吧。」她猛然打開水龍頭,水池裡很快溢滿了水,她就這麼把頭沉浸在了冰冷的水裡。
良久,她抬起頭,呼了一口氣,抬頭的時候透過鏡子看見後面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顧南風,他就這麼依靠在門邊,並沒有進來,但是剛才自己的一幕顯然已經被顧南風看見了。
陳悄悄濕漉漉的回頭,耕著脖子:「顧南風,恐怕到了國外也改不了你這麼霸道不可一世的臭脾氣吧。」
顧南風雙手插兜,然後笑了笑,隨即從兜裡面拿出一塊手絹,走了過去就這麼在她臉上擦拭著水珠:「看來不管多多久,你還是很了解我的。」
「啪!」
陳悄悄一把打掉他的手,顧南風一頓,隨即繼續給她擦拭臉上的水珠,等到完全擦乾淨之後,他一個弧度把手絹扔在垃圾桶里,依舊看著她,臉上憤怒的表情多於疑惑,他點點頭:「好,我全說。」
陳悄悄則是在等著他說,可是突然身子一個趔趄,腳下的步伐紊亂,她就這麼被他拉著走:「顧南風,你帶我去哪?」
夜晚,波光淋漓的湖面,如同鏡子一樣的平靜無波,水裡倒映著兩個人的影子,好像一副潑墨畫。
「顧南風你拉著我來這裡幹什麼?」陳悄悄看了看四周,靜悄悄的,這麼晚的時間根本不會有人,有的只是偶爾的流浪漢蜷縮在大橋邊上睡覺。
「悄悄,你信命嗎?」
「不信。」
「可我信,我們饒了這麼大一圈,不還是站在一起了,這就是命運,你不得不信。」
「那也是你強求的。」
「畢竟事在人為。」
陳悄悄無語,她承認在一定的言論上她說不過他。
「我們複合。」顧南風說的話義正言辭,彷彿在決定會議室內的決定,太過主導力。
陳悄悄看著他,突然一笑:「這算是什麼話?顧南風,你還是這樣,霸道的不聽任何人的意見,我們在一起總是相互受傷,這樣的傷痛你不害怕,我是受夠了,是,你一句話說反悔了,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可是說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的這句話難道你不懂嗎?」陳悄悄揚起手腕,左手手腕上面觸目驚心的疤痕:「我只要一想到你,我的手腕處的傷口就會隱隱作痛,有個名詞叫住提醒痛,因為它總是提醒我,曾經和你荒唐的感情,所以我不能在一痛一次,畢竟我們的感情是經不起任何的……風浪。」
「顧南風,你從來都只是想自己如何,你什麼時候替別人考慮過,你給的東西,你付出的,難道別人就一定要接受嗎?從你對著所有媒體記者面前說我們已經分手了,那我們真的已經回不去了。」
顧南風看著她手腕處的傷口,心隱隱作痛,他沉默良久,淡淡道:「好,我答應你,我答應你,給我彼此一些時間,但是不要這麼快否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