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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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江海結束了今天的引元力入廢穴,呼了一口濁氣。五天過去了,他明顯感覺到傷勢的好轉,心裡對刑戈的感激也一天天加重。而這段時間,容淵將刑戈全心修鍊看在眼裡,實在不忍心讓所謂的醫術同好聚會打攪了刑戈,便絕口不提聚會的事。
睜開眼,胡江海看到的是容淵拉得老長的臉。他沒來由的好一陣心虛,不自然地笑道:「老容,我不是說了么,師妹跟你開玩笑呢。」
事實上夏雨妃臨走時並沒順走容淵的寶貝紫幽草,而是把那株珍草搬到另一處地方了。那少女心思細膩,見容淵特地把紫幽草放在黑暗的密室,覺著這珍草見不了光,還小心地藏到同樣的環境之下。當然,容淵答應送她一株草,肯定是要兌現的,所以夏雨妃搬走了容淵從東市買來的又香又好看的大月香花。
其實胡江海沒過半個時辰便告之容淵真相,但隨後的五天老頭硬是擺著臭臉,沒給胡江海一次好臉看。
「刑戈,這種人讓他自生自滅,不值得浪費精力。」容淵哼了一聲,「走,有人送來一株異草,你幫我認認。」
五天來,刑戈跟胡江海已經熟得不能再熟了。他朝胡江海送了個笑臉,簡直是在說他很喜歡看胡江海出糗,然後慢悠悠地跟在容淵後頭。
短短几日,刑戈真有些喜歡這種自由自在的生活了。有人可以談天說地,可以笑話打鬧,未必像他覺著無聊的一貫認知。
可總有些人,不折騰人好像就無法安睡。
刑戈剛給那株送上門的異草做了鑒定,一個容氏的家僕急匆匆地走進來,在容淵耳邊說了幾句話。陡然間,容淵的面色毫無徵兆地變得無比難看。
「請他進來!」
隨著容淵一聲令下,片刻,家僕領著一人走進裡屋。那人姓什名誰,刑戈不曉得,但他知道那人的身份——那是大石村的村民!
刑戈的心忽然猛跳了幾下,不祥預感瞬間湧上心頭。
那個村民臉色惶急,一進門甚至沒打招呼,跑過去拉著刑戈的手就要往外走,口中匆匆說道:「刑戈,快,快回去!四叔公要我告訴你,崔二找人來對付你爹娘了!」
刑戈只聽腦子裡「轟」一聲炸響,整個人彈了起來,反手一抓,抓住那村民的手腕,大聲道:「說清楚,怎麼回事!」
那村民的手腕好像被鐵鉗夾住,不由呼痛。容淵趕緊走上前,握住刑戈的手,急忙道:「刑戈,放手!四叔公是有主意的人,你先聽他說完。」
正巧胡江海聞訊前來,見狀嚇了一跳。在他看來,他這個尚未入門的師弟一直不溫不火的,很難和容淵一樣想鬧就鬧,卻也沒見過他這般憤怒的境況。顯然,某些人某些事觸及了刑戈的逆鱗。
「抱歉。」刑戈收回手,朝村民笑了笑,可那笑容準確點說,僅僅是扯了一下嘴角,而眼中則是毫不隱藏的殺機。莫說村民,容淵和胡江海都被看得頭皮發麻。
容淵甚至感覺,在刑戈的注視下,心臟似乎都停止了跳動。
不過是個再過幾天才到十三歲的少年,哪來這麼大的殺氣?那殺氣簡直跟實質一般,稍稍靠近刑戈,便能發覺一股陰森至極的氣息,手臂上的汗毛更是不由自主地豎起來。
「快,說清楚!」容淵咽了口唾沫,實在不敢再看刑戈的眼睛,趕緊移開視線,對那目若呆雞的村民大喝道,「別愣著!」容淵有些心虛,畢竟不久前他才當眾說要護佑刑家,僅僅幾天,他的話便被人置若罔聞。且不管丟沒丟面子,這事至少他是有責任的,萬一刑大方夫婦出了事……容淵已經不敢想下去了。
那村民被容淵一喝,頓時回過神來,哭喪著臉轉過頭,也是不敢再看刑戈,哆哆嗦嗦地說:「我不清楚,四叔公是看我跑得最快才叫我來的。他說……他說村裡來了三個人,是姓柴的,然後,然後要我轉告刑戈,崔二找人來對付刑家了。」
「姓柴的?」容淵勃然大怒,猛扭頭看向北邊,褶皺層疊的脖子上青筋凸起,「當年之事老夫便算了,今日……狗賊!」
刑戈頓時明曉一切。
在清河府,跟容氏最不對付的就是柴氏。當初強娶容淵心上人的,正是柴氏。沒過幾年,那個健健康康嫁過去的女人便「暴斃」。容淵不相信,無意中告訴刑戈這事的羅庭也不相信。奈何容氏不可能因為別人的女人死得詭異,就要為容淵出氣打上門去,所以此事就這麼不了了之。
容氏和柴氏同在清河府尚可暫時和平共處,容淵和柴氏卻是結下深仇大恨!
如今,崔二又找上柴氏要對付刑家,讓容淵折了好大的面子,縱使容淵養氣工夫再好,亦是忍無可忍。
「你跟家主說,以前老夫為顧全大局,忍了,也認了;這次他再跟我說什麼不可因小失大,老夫這就跟容氏恩斷義絕!」容淵怒視家僕,一字一句地說道,「現在就去!」
刑戈等不及了,說了聲告辭,根本沒給容淵說話的機會,飛奔出門。他心裡已經隱隱明白,這事他有最大的責任。再怎麼說柴氏也算是清河府的世家,雖然這「世家」二字用在此處頗為荒謬,卻也不可能被一個山村土霸主崔二聯合。唯一的可能性,是柴氏能從中得到很大的好處。
好處來源於哪?
刑戈離開大石村前,從那個地洞拿出來的金器!
他太輕視崔二了,才會造成眼下的危機!早知如此,尚未入宗學前,便該徹底剷除崔家!可是,那時他還不知如何面對父母對他的疼惜,猶豫之時,錯過了最好的機會!
「該死!」刑戈滿腔怒火,為崔二的搶先動手,也為他自己那時的猶豫。
「容氏有快馬,我能借到。」旁邊,傳來一個粗獷的聲音,「跟我來。」
「你……」刑戈頓了頓,不由問道,「你跟我一起?」
那絡腮鬍壯漢只說了四個字:「義不容辭。」
「好,師兄,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