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暴風雨前夕
此時雙手被反綁在身後,被程元姬困在山洞裡的楚漓心中十分懊悔。
她怎麼就對一條毒蛇動了惻隱之心,她怎麼就信了他的鬼話……他都說憑她的能力傷害不了他半分,她竟然還相信他自己走不了這種鬼話……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她自己把唯一的逃跑的機會都給弄沒了。
「程元姬,你個白眼狼……」
程元姬靠著一邊閉目養神,手裡牽著一根布條,布條的另一頭綁在了楚漓的手上,這根布條還是楚漓在他的長袍上割下來的,他輕飄飄的開口說道,「你如果想以後都不能開口說話的話,就繼續吵。」
楚漓果然乖乖的閉上了嘴,不能開口說話的感覺太難受了,她可不想再嘗試。
程元姬的呼吸越來越平穩,似乎很快他就是睡著了。
楚漓等了一會兒,才試探性的輕輕扯了扯手上的布條。
原本熟睡的程元姬卻忽地睜開了雙眼,陰寒的盯著她,「還想著逃?」
楚漓咬著唇想了想,抬起頭,迎上他那陰寒的眼神,佯裝鎮定的說道,「你傷口惡化了,我想去給你找些草藥。」
「是嗎?既然漓兒這麼有心,我們就一起去找找吧,你一個人去,朕也放心不下。」
楚漓背後湧起一陣惡寒,渾身打了個冷顫,最後還是勉強的點了點頭。
然後程元姬還真的帶著她在河邊上轉了幾圈,楚漓只能硬著頭皮找草藥。幸好到最後還讓她找了兩株能止血的野草。曾經她跟著夏子衿學醫,只能認得一些名貴的藥材,也虧得幾個月前,她在暮霜谷的時候,一直跟在醫聖身邊,認識了不少以前沒見過的草藥。
做戲就要做全套,找到了草藥,楚漓還讓程元姬撿來兩塊石頭,將草藥搗碎。
她雙手被反綁著,動不了手,只能在一旁看著,告訴程元姬如何做。
一邊搗葯,一邊聽著她叨叨絮絮說話的程元姬,竟莫名生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搗好葯后,依然是楚漓在一旁說著,他照做。
很快便把草藥敷在了傷口上,重新包紮了一遍。
這時楚漓已經乖乖的坐在邊上,垂著頭,一言不發。
程元姬見此,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怎麼不跑了呢?這就放棄了?」
楚漓想著心裡就覺得窩火,也不抬頭,聲音嗡嗡的說,「我跑就能跑得掉嗎?還不如留點力氣,想想怎麼活下去好一些。」
「是嗎?」程元姬伸出修長的食指,輕輕抬起她的下巴,「腦子終於拎清楚了?可朕還是覺得,你腦子拎不清的時候比較可愛,嘖嘖嘖,獨戰狼群啊,多英勇。」
楚漓身子往後挪了挪,想躲開他,豈料程元姬的手非但沒有從她的臉上移開,反而得寸進尺,向後一勾,緊緊扣住了她的後腦。
楚漓不由得惱了,厭惡的擰起眉頭,「程元姬,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他身上滾燙的氣息,讓她產生了巨大的恐懼,此刻只想從他的手中掙脫。
程元姬似是被她這神情取悅了,揚了揚嘴角,突然向她靠了過去,「小乖乖,躲什麼呢?朕有那麼可怕嗎?」
楚漓抿著唇不說話,無奈雙手還被綁著,行動極為不方便,只能任由程元姬扣著她的後腦,幾乎把鼻尖貼到她的臉上。
「你知不知道,朕最喜歡你什麼?朕最喜歡看你這樣,恨得朕咬牙切齒,卻又不能把朕怎麼樣的模樣。」
說完薄唇在楚漓柔軟的唇上輕掠而過。
這種感覺不是第一次了,楚漓渾身顫慄了起來,不管是上一次還是這一次,她都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想起上一次差點被程元姬掐死的經歷,她一時之間,甚至忘了掙扎。
「漓兒的唇真是又香又軟呢。」說著用舌頭舔了舔嘴角,似是在回味剛才唇邊的那一抹柔軟。
修長的手指輕輕從楚漓的唇上劃過,順著她的臉頰,一直滑至她的耳垂處,手指夾住她的耳環轉了轉。
縱使面對著的人是她恨到骨子裡的程元姬,楚漓還是因為他輕薄的話語羞紅了臉。
「不知漓兒是否也一樣心悅朕呢?」
「程元姬……你不要太過分!」楚漓緊咬著牙關,話語中帶著濃濃的哭腔,但她還是控制著,沒讓自己哭出來。
「是嗎?可是漓兒可能不知道,還有更過分的呢。」
楚漓只感覺到程元姬扣著她後腦的手突然收緊,身子便不受控制的往他倒去。
程元姬如願地將楚漓摟在了懷中,「漓兒現在還覺得,朕很過分嗎?」
楚漓驚恐地扭動著身子,想要從他的懷中掙脫,根本顧不上回答他的話。
「漓兒,你這樣,朕很難受啊……」程元姬的聲音突然變得沙啞,原本因為發燒而灼熱的身體好像更加的滾燙了。
楚漓一驚,頓時便不敢再動了,眼眶通紅,半是害怕,半是憤怒。
豆大的淚珠順著她的臉頰「啪嗒,啪嗒……」地往下滴。
「怎麼,終於知道錯了?」程元姬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痕,柔聲安慰道,「別怕,朕不會傷害你的。」
只不過,他的溫柔就好像臘月里的寒霜一樣,只會讓楚漓覺得更加寒慄。
「程元姬,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我再也不逃跑了……」
「這次還懂得求朕了?不過……你的懇求,好像並沒有什麼用呢。」大手滑到楚漓的腰間,輕輕一扯,便把她的腰帶給解開了。
現在正值三月,穿的衣服都比較厚,之前在河裡泡了許久,即使後來折騰了這麼長時間,但衣服仍未乾透,外衫被程元姬扯開后,能看到楚漓半濕的裡衣緊貼在身上,曲線玲瓏,完美的身形一覽無遺。
「聽說,雀容姑娘曾在陵東國的常晴坊一舞成名?」程元姬一手抬著她的下巴,一手不緊不慢地脫著她的外衫。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面對著程元姬的步步緊逼,她只剩下蒼白無力的求饒。
「為什麼不能這樣對你?顧寒熠搶走了朕的江山,朕同樣要奪走他的心愛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