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決擇(二)

最後的決擇(二)

今夜是十五,澄澈如洗的夜空中那一輪皎潔將夜晚映射得如同白晝,空曠殿堂內搖曳得火燭將子沐的影子拉長又縮短,他默默痴望著柔和清幽的圓月,任淡淡的月輝在自己漆黑的眸中流轉,軒昂挺拔的身姿包裹在滾金鑲玉龍紋長袍中更顯英俊不凡,他耐心地等著,沉默不語。

「真是對不住啊,讓太子弟弟久等了!」子淵舒緩柔和的嗓音突兀響起,他非常親熱自然地拉起子沐的手在一張深紫香木大椅上坐下,笑道:「四弟可要嘗嘗哥哥才得的明前銀針?那可是今年南邊才到的貢品,連哥哥都只有二兩。」

子沐優雅笑著搖了搖頭,語氣卻冷了許多:「哥哥本事越來越大,連貢品都能搞到。這茶我還是不喝為好,哥哥還是自己用吧!」淡淡抽出手,他坐直了身子又道:「讓我來想必是有什麼事吧?二哥不用在弟弟面前繞彎子,直說就好!」

子淵臉上掠過一絲戾色,他抽搐著唇角,隱忍著緩緩道:「是有事想與太子弟弟商量!」陰冷的眸子淺淺往他面上一掃,他不由的刁狠一笑:「父皇身子最近是一日不如一日,而月氐又咄咄逼人,三弟目無皇上到現在還未回來,想我軒轅乃天朝大國,豈能讓別人說成不尊道義的小人?現在太子既然監國,就請太子立即下旨廢除子堯皇子身份,並全國通緝,也好絕了月氐國的口,將這場戰事消逝於無形!」

俊朗的眉峰微微蹙起,子沐心中猛得一動,這彷彿與他想像中的不盡相同,子淵竟敢明目張胆干涉起朝政了?「這,好像不是二哥操心的事吧?我自然會與父皇商議,卻不是二哥你!」極冷的笑容在唇邊漾開,他心中有了一絲惱怒。

「呵呵、、、四弟最近火氣很大嘛!」根本不在意子沐鐵青的臉,子淵眸中神彩變幻,笑容愈甚:「這樣對身體可不好,好,那我就先不說這個。只是昨兒個哥哥剛好得了個人間少有的絕色,你我兄弟不是外人,二哥就送你怎樣?」

他揚揚自得地拍了拍手,就見殿堂正中靠牆側厚重的帷幔緩緩拉開,明亮的火燭照耀著正中一身艷紅薄紗的女子,修長白皙的手臂被伸直捆綁在兩側的銅鎖環上,內里粉白肚兜若隱若現,勾勒出誘人的乳.峰,瑩潤如玉的美腿在幾乎透明的紅紗中微微顫抖,烏墨般的黑眸璀璨生輝,似有無數星子落入其間隱隱浮動。絕美的臉孔上紅艷欲滴,而口中被塞了一方純白錦帕讓她痛苦的呻吟變得更加性.感妖媚。

原本鎮定無波的臉龐瞬間變得有些扭曲,子沐終於明白子淵憑什麼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大膽,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幾乎赤.裸在別人面前,無法抑制的憤恨洶湧而出,握拳的手在袖袍中微微抖著,突如其來的變數讓子沐突然失了分寸。

「怎麼樣?可算是數一數二的尤物?」子淵非常滿意子沐神色,依依不捨從那艷紅身影上收回目光,他決定再加一把火:「其實哥哥早就知道這女子對四弟非常重要,生怕她出什麼意外,昨日還請了太醫院的人來瞧過。這一瞧啊可不得了,原來她還有了身孕?」細心打量著子沐越來越白的臉,笑靨越來越大:「四弟認為這水月懷的是誰的孩子呢?」

「夠了!」猛地一聲大喝讓子淵狂戾的大笑停了下來,子沐飛快地衝到水月面前用力搖晃著粗笨的鎖鏈,手指一接觸到滑膩的肌膚竟覺奇燙無比,那眸中似要擰出水來,讓他面上微凜:「放她下來!無論你想做什麼,先放她下來!」極冷的語氣裡帶著狂涌的怒火,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那子淵已死了很多次。

「哈、、哈哈、、、」極得意的笑聲張揚且狂妄,他非常誇張地捂著肚子,抬起右手揉了揉幾乎要流出眼淚的眼睛,喘氣道:「這就是我軒轅太子,未來的君王?就一個女人而已,竟讓你慌亂成這個樣子?若父皇在這兒,一定被你立刻氣死!放她下來,可以、、、」忍住笑意,他正了正臉色:「那就立旨吧,照我剛才說的做!還有,圍在我宮外的那些個奴才最好馬上消失!不要以為可以強行從我這裡把她帶走,水月已服了香春丸,她現在可是**焚身啊,若不及時陰陽合和怕是會性命不保!」忍不住往那無比誘惑的嬌軀望去,他讚歎著吞了口唾沫,神往道:「四弟不想去解了她難奈的**么?連哥哥我都無法抵禦這致命誘惑呢!」

一把扯開她嘴裡的錦帕,水月似乎清醒了些,她只覺渾身就如被火灼烤著,一波又一波的酥麻滋味從身體深處往外狂涌著,霧樣的眸子閃爍著異樣的神彩。她只看到面前俊美男子深遂的黑眸,喘息道:「子,子堯,子堯,我,我好難過啊!你,你放開我好么?」

子沐心中猛的一縮,他隨手扯下紗幔圍在她身上,壓抑著顫抖的手臂冷然道:「給我解藥,我便立旨!」

「哦?」子淵彷彿有些詫異,疑惑道:「難道四弟不想親自為她解了這毒?還要我這解藥做什麼?、、、」

子沐狠厲的眸子猛得往他面上掃去,他從懷中拿出翠玉龍紋玉璽,冷然道:「想來二哥早就替我擬好了聖旨,還不拿出來?只要用了這玉璽,就是君無戲言!子堯,便再不是你我兄弟,而是獻給月氐的罪人!」

子淵雙目放光,他貪婪地望著燭光中散著幽幽冷光的玉璽,眸中時明時暗,陰戾笑道:「如此甚好!不過還要委曲弟弟在我這兒呆上一晚,我還有要事要辦,四弟放心在這兒休息,我會讓四弟與水月好好相處的。」話一落他便上前拿了玉璽,捧在手心神往地看著。

而此時鎖住水月的銅鏈也突然斷開,子沐在她就要落地前將她摟在懷中,那透骨的熱浪似要穿破自己的衣衫,水瀲醉人的眸子毫無焦距,她緊緊貼在他身前,如溺水之人般猛地摟住了他的頸項。

子淵臉上閃過一絲不意察覺的妒意,別開臉冷冷說道:「到後面密室去,那裡有你要的解藥!不過你最好不要妄想逃走,否則別怪我翻臉!」

子沐如何不知他是想軟禁自己,只是現在根本無法反抗,他看了眼懷中女人越來越紅的臉,咬牙往密室中走去。

身後厚重石門『呯』地關上,水月被這異樣的聲音驚地睜開雙眼,卻若被蒙上了一層水霧般,無意識的呢喃著:「唔、、、好難受啊!子堯,我,我很難受啊。」

這一聲聲誘人地呻吟讓子沐臉色漸漸冰冷,他為她放棄了這麼多,她卻聲聲叫著另一個人的名字。心中強烈的不甘和妒忌讓他的手越來越緊,心中怒火逐漸蔓延。

水月只覺摟住自已的溫暖男子一動不動,不由急得哭了出來,她很難受,她太難受了……

細密的汗水打濕了衣衫,緊緊貼在玲瓏有致的軀體上,子沐冷硬的眸子在這極致的誘惑中越來越沉,連呼吸也濁重起來。

「子堯,子堯,月兒,月兒想要,想要、、、給、、給我、、、」嫣紅的唇齒半張半闔,她有些笨拙地吻上他的唇舌。

「月兒,你看我,我是子沐,叫我的名字,只要你叫我的名字,無論刀山火海我都無怨無悔!你仔細看,你看我啊!」他狠心在她唇齒邊重重咬下去,直到嘴角有鮮血溢出,她散亂的眸子終於有了一絲清明。

「子沐?」她喘息著,疑惑地看他,卻在終於看清那張臉孔后猛地推開,蜷縮著往一旁躲去,「怎麼會是子沐?不要,不要啊,子堯,子堯你說過的,你不會離開我!為什麼、、、」無助和悲哀撕裂著心,可身體卻不受控制地貼合著面前的男人,這樣的羞恥感讓她無比唾棄自己。她拼著神志里殘留的清明,開始瘋狂撞擊著石牆,希望能從羞人的欲.望中清醒過來。

看她寧可傷害自己也不妥協,子沐從心底升起一股無力感,他眼角掃過一旁小几托盤中放著的解藥拿在手中緊緊握著,只輕輕用力就將她摟在自己懷裡,幾乎顫抖著將解藥放到她唇邊,又痛又憐呢喃道:「不愛我了又如何?你仍舊是我的女人,不是懷孕了么?你又怎麼能離開我?這個孩子是長子,是軒轅的未來。月兒你可知道,我只會讓你成為我兒子的母親,也只有你,才能生下軒轅未來的皇!」

吞下清香涼爽的解藥,小腹難奈的躁熱似乎退了些,她微微平息著呼吸,睫毛低垂冷聲輕道:「子沐,這不是你的孩子,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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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花水月之水月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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