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早餐攤上的工作

?帶來的連翹已經賣了，賣的價錢還出乎意料的好，而且還基本上商定了今後長期的合作，招娣的心裡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

回到張胖子家裡時已經是中午時分了，李雪燕已經回來了，一家三口正在等招娣一起吃飯，飯菜也已經擺上了桌：一盤過油肉，一盤火腿腸，一盤炒雞蛋，一盤涼拌黃瓜，還有一盆紫菜湯，四菜一湯對於村裡人來說已經是很高的規格了。看來張胖子還想用老一套籠絡自己啊，看到桌上的菜招娣心裡明白張胖子的用意，面上卻裝的一副誠惶誠恐「張嬸對不起啊，我回來晚了。」李雪燕早就等的不耐煩了「招娣啊，你怎麼能這樣？出去認認路就半天不見人影！你可要清楚我媽是請你來幫忙的，不是請你來玩的。」「行了，行了，雪燕你就少說兩句吧」張胖子對招娣出去這麼長時間也有點不滿，不過這是招娣來的第一天她不想說的太多，想著借雪燕的口說兩句就行了。「招娣來坐下咱們吃飯，這可是張嬸專門給你準備的，你吃吃看喜不喜歡？」張胖子和藹的笑著招呼招娣，等招娣坐下后又問道「招娣啊，你那些連翹是不是都賣出去了？」招娣回來推連翹張胖子是知道的，現在看招娣是空手回來的，她忍不住打聽。「嗯，都賣了」招娣高興的點點頭。「真的嗎？賣了多少錢？」張胖子又問。「切，山上採的破東西能賣多少錢？」李雪燕不高興地打斷了張胖子的問話「媽，你還讓不讓人吃飯了？問個不停！」自己從來都沒有賺到過錢，沒想到這個山妞運氣這麼好，李雪燕心裡憤憤不平地想著。「好，好，不說了，吃飯，吃飯」張胖子對李雪燕向來是百依百順，馬上從善如流的終止了問話，招呼著大家吃飯：在她心裡和李雪燕一樣認為那些連翹即便能賣了也賣不了幾塊錢。對於李雪燕的幼稚招娣只是感覺好笑：不讓問正好，我還不想說呢！

吃過飯李雪燕回房間午睡，招娣卻主動進廚房洗碗。隨後招娣也抓緊時間睡了個午覺，她知道下午和晚上就要忙了。果然午睡起來，招娣迎來了一個忙碌的下午和晚上。

早餐的經營最忙的不是早上賣的時候而是下午和晚上的準備。張胖子的早餐攤主要賣小籠包，胡拉湯，還有米湯。整個下午要準備包包子的餡料，還有做胡辣湯要用的菜；晚上則要把一籠籠包子包好，蒸好。小籠包說是豬肉大蔥餡的，可張胖子為了多賺點錢在裡邊加了不少白蘿蔔。準備餡料要把十斤左右的豬肉和三斤左右的白蘿蔔，還有二斤左右的大蔥全部剁好。豬肉的油膩，大蔥的辛辣都增加了這項工作的難度。招娣有前世工作的經驗，可以兩手持刀同時剁陷要比大多數人快得多，不過等剁好了依然是眼睛酸澀，兩條胳膊酸疼的幾乎失去了知覺。這個工作過程中李愛國只幫忙洗洗菜，剝剝蔥；然後就去準備做胡辣湯需要的豆腐皮，海帶絲，粉條還有辣椒等等，而張胖子則只管發麵。晚上又是一屜一屜包子蒸好，直忙到晚上11點多，招娣累得連話都不想說了，真正是頭剛沾著枕頭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有大亮，又忙了起來。蒸好的包子裝到準備好的紙箱里，胡辣湯要用的菜已經泡好了裝到一個大塑料盆里，還要裝兩大壺水，還有蜂窩煤爐子，蜂窩煤，還有桌椅板凳，鍋碗瓢盆等等一大堆雜七雜八的東西，整個院子里可以說是人仰馬翻！

張胖子的早餐攤擺在衚衕口的路邊，沒等一切準備就緒，已經有人來吃早餐了。最先來的是一個領著小孫女的老婆婆，老婆婆六十多歲了，早早起來送自己的小孫女去上學。祖孫倆要了一屜小籠包，但是老婆婆要喝胡辣湯，小孫女要喝黑米粥。招娣把熱好的小籠包給她們端上桌，又把胡辣湯端給老婆婆。「小姑娘，能給我多加點香菜嗎？」「能啊」招娣答應著給老婆婆多加了一些香菜。黑米粥端給小孫女時，小女孩又喊「大姐姐我想多要一勺糖」。「好的，好的，沒問題。」招娣飛快地給小女孩加了一勺糖。這邊剛忙完，又來了兩個小夥子「哎呦，老闆娘，什麼時候找了個這麼漂亮的小姑娘來幫忙？」倆人看見招娣很有點驚艷。「美女，給我們來五屜小籠包，兩碗胡辣湯，胡辣湯多放點辣椒」。「好的，就來」招娣答應著先把包子端了過去，又把胡辣湯端上桌還分別多加了辣椒，她的動作如行雲流水，速度很快卻又讓人覺得不慌不忙。兩個小夥子看著招娣讚歎道「這小姑娘的動作就像跳舞一樣，真漂亮！」。「你們兩個夠了啊，別嚇著人家小姑娘。你們要是把人家小姑娘嚇跑了，我可饒不了你們！」張胖子顯然和兩個人很熟悉，笑著罵道。倆人也不在意笑嘻嘻地去吃屬於自己的早餐。接下來有老人，有婦女，有孩子，客人絡繹不絕，招娣忙的腳不沾地。

這一忙就忙到了十點多，等忙完收了攤回到家。招娣倒在床上暈暈沉沉睡了過去，直到一陣飢餓的感覺把她喚醒。招娣揉著酸疼的腰，走出自己的小屋準備找點吃的。「雪燕，把那些包子熱在爐子上，等招娣醒了拿給她吃。」剛走到院子里招娣就聽見了張胖子話，她不由心裡一暖：想不到張胖子對自己還有感情。可是沒等她的笑完全展開，張胖子接下來的話就讓她的心完全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