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系統交換

直到後半夜，二人把所有人都引到城外，方才徐徐回城。

回到校尉府中，這個時刻依舊是黑夜。

「謝了，你身為一個系統剛才那樣做已經突破了你的原則，估計會有的對你不好的的後果吧？」

淵晨倒是不顧及草草止血的傷口，在系統把他堪堪降落到一處飛檐之上時，勉強讓自己穩住身形，坐下。

「誰讓你去殺一個好人呢？我聽到滿城舉哀，現在讓我都不知道該幫誰了。」

系統無奈說道，看來和少年差不多大的她無奈抱胸，幽嘆之間，單肩之上紫羽飄搖，透著晦澀之意。

不過少年並沒有為自己的罪行開脫，只是凝望夜空，目光之中無喜無悲。

「你覺得我會懺悔？」反問之間，淵晨不禁嗤笑了紫瞳一番，即便她是自己的系統。

「難道不是，錯了的孩子就應該承認錯誤。」系統肩羽飄搖之間反問，她服侍過許多主人，但這一次，自己遇到了一個另類。

「我絕不會後悔。」說到這裡，少年徐徐起身，黑瞳之中閃過一抹冷芒。

「我無需懺悔，也不想懺悔，只因這世間生命本就如此廉價，在權與力的爭奪之間，就勢必要有人被淘汰，只有活著的人，才能夠接觸到這世間僅存的溫暖，你可知？」

「把自己說的這麼徹底黑暗，想必你本來就不是什麼懸壺濟世的好人。」系統遙遙將手掌搭在淵晨肩上，突然有一種奇異的感覺；「畢竟我是在黑暗中誕生的吞噬系統，本身就只有惡鬼才會幫惡人。」

一把從身後勾住淵晨脖頸，少女仿若紫夜的眼瞳看向夜空；「你不奢望天使會救助你，那麼就讓妖女來助你踏上巔峰吧！」

莫名的，從少年的所作所言之中，她隱隱感覺到，這一次的自己，或許不會被當作工具那般丟棄。

「剛才看你的身手，估計你不僅僅只是自己說的文職人員吧？」

淵晨不需要過多的猜疑，從後者那對尋常武者無法觸及的手段來看，她真正的實力恐怕還遠不止這些。

「剛剛見到你難免要留後手，不過看在你還算是坦誠的份兒上，就告訴你吧。」

紫瞳說道這裡怔了怔；「本系統全勝狀態下一巴掌夠讓你死千八百次，不過目前實力大跌，你要麼把血給我，要麼與我兌換戾氣，這樣我才會步步強大，而你也可以從我這裡獲得無數外界有的和外界沒有的功法，武訣，暗器甚至是打手。

而戾氣在你戰鬥時會無聲被我所儲存，但是沒有系統系主人的認可，我難以使用它們的力量，所以就要由你來解除戾氣的禁封，我們之間的共生共強體系，就是這樣的，簡單二字；交換。」

「可是你這個系統有時候也會開小差，不像是什麼專業的系統。」抬起下巴，淵晨倒是一本正經的說瞎話。

「哼，上次你免費給你內功之法是我唯一一次特例，就當是開店彩頭吧，以後想憑藉你不要臉的手段拿東西，我可能會剁你的手。」說到最後，紫瞳指尖不忘閃出一道旋轉飛舞的蝶形刀，讓淵晨只感到自己渾身上下一陣發麻。

果然，一碼歸一碼，這是系統和商人之間最像的一點。

「好吧，果然是個利益化的傢伙，估計和人類唯一相像的地方就是吃了吧……」正考慮要不要從系統手裡換點東西時。

「抓住這妖女，少爺就是他殺的！」嘈亂的喊叫就已經打斷了一切，連帶著層層腳步聲。

「看來又有人被系統選中。」

淵晨雙臂抱胸，他倒是知道，這個世界「邪魔」，也就是系統降世的的幾率往往都是千年一遇，但是近些年來，似乎出現了多隻「邪魔」同時降世的習慣。

只見在舉著火把拿著弩機的人潮之前，一道衣衫不整的紅衣女子慌忙之中逃退，皎好的俏臉已是花容失色。

「看到她食指之上的戒指嗎？」紫瞳美目敏銳捕捉一枚晶瑩的戒體，其中那道赤紅的石塊便是星空石，而這個石塊讓她得到了，御金之力！

此人雖然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獲得這種力量，但是從身後射進來的道道連弩連連失手便可看出，她無意間命令了金屬，這種力量絕不一般，至少不是平民可以理解的力量。

「似乎是翠玉樓的花魁，我倒是聽說過她的一些事迹。」淵晨認出此人，但出手之間顯然有些疑慮。

「她掌握的是一項地系系統，而且不會運用，這樣下去她遲早要死在這些人的手下。」紫瞳美眸略顯觸動，沒有料到，竟會在這裡遇到被同類寄生的宿主。

之所以說是地系系統，是因為，在這個世界中，自天地之間誕生的星空石內，封存的系統也是有優劣之分，由高至低，靈，天，地三階系統，靈階系統近乎只是傳說，隨後是天與地兩類。

不過即便是最羸弱的地階系統，也足夠落實她們身為邪靈的力量，一切偏離朝廷統治的力量，如果無法為朝廷所用，那麼就只能殺！

「你救救她吧！」猶豫片刻，系統道。

一個活了一千多年的系統，內心卻和小孩子一樣幼稚。

「追殺她的，是天閣城九幫之中的詭劍幫，我身後雖是整個官府，但是真的不想蹚這趟渾水。」淵晨背過身，沒有猶豫的躍入身後府邸之中。

「好吧，我知道你不是什麼好人。」紫瞳微微怔然。

但是她卻知道，以自己如今恢復的力量，根本救不了這個可憐的女人。

此時，這個即將要走到盡頭的紅坊女人也已經接近力竭，絆倒在地，口齒生血，她畢竟只是尋常的女子，在自己不知何時殺了人的時刻，和一些真正意義上的武者爭鬥，根本就沒可能。

「哼，你這娘們看來白白嫩嫩，誰料才剛進去我家少主就已暴斃你房中，你已淪為殺人之犯，今天不提你人頭，幫主恐怕就要提我的腦袋了！」

一記巷中的前後夾擊，只見領頭一人手執鐵鎚，身形壯大無比，虎紋紋身在一身岩石般的肌肉上猙獰顯露，像是隨時都能跳出來那般，猙獰無比。

此人名為卓虎，乃是詭劍幫四大頭目之一，手裡已經有不下於十條的血債，但是憑藉銀兩買人的規矩，卻一直猖存至此。

「不關我的事，我沒有殺人……」

「賤人，去死吧！」一句話怎麼能擋住視命如草芥的亡命徒？

卓虎手中鐵鎚瞬間掄起，他身為築基境巔峰，加上這把山嶽錘，怎可能是尋常人能夠活著的？！

一錘砸下，卻被某人從側面陡然挑開，上方的勁力令卓虎都是汗顏。

「人家都說沒有殺人了，卓頭領至少要給人家一個說理的機會吧？」

只見此時的淵晨獨自現身，遙遙收回手中鋒利的折刀，平聲之間，他依舊出來選擇管閑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