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救人

「都說沒有殺人了，卓頭領至少要給人家一個說理的機會吧？」

只見此時的淵晨獨自現身，遙遙收回手中鋒利的折刀，平聲之間，他依舊出來選擇管閑事。

「淵，淵校尉……」

淵晨的現身，令這卓虎皆是為之一驚，實在沒有料到，自己在動手的時候，怎麼會惹上這樣一個愛管閑事的主子。

畢竟一個江湖勢力再強，對於國家，也就是所謂的朝廷始終是避而遠之的，江湖絕對要讓著朝廷，否則；

失了朝廷的默許它立不起來，更何況後者身為築基境界，在督軍校尉之中都是飽受尊崇，絕不是他能惹的。

「起來吧，你就是翠玉樓的花魁？」

淵晨固然只是少年，但這份舉止風度外加容貌，容易騙過多數人的雙眼而加大年齡。

「賤民，不敢。」誰料這被他獨自救下的紅衣女子只是見了一眼就再度跪在地上，自認卑賤。

把淵晨的計劃無疑摔得稀爛。

「淵校尉，就是此人刺殺了我家少主，您老雖是官府之人，但是這江湖私事，還是少管為妙。」

卓虎經畢竟身為刀尖上舔血的主，在經歷短暫的震驚之餘，便已然發覺淵晨只有一人現身，不禁氣焰猛漲，轉而逼道。

「畢竟淵校尉貴為將軍義子，死在這裡，恐怕也沒有人知道是誰幹的吧？」粗聲道。

在說這番話的時刻，這卓虎已經暗示百餘號人，只要這小子今天準備多管閑事，雖然自己怕他朝廷，但是殺人滅口，放火消證的事情也沒少干過，只要他淵晨說一個不字，明早就會有人收屍。

「天閣城九幫行事與虎豹無二，我今天來，當然是有所準備的，否則你以為我這個校尉的兵權是空的嗎？」

發覺四周殺氣升騰，少年嘴角一挑，隨手打了個響指。

隨後，只見四周陸陸續續集結不算多，但也足有百餘人的鐵鎧衛隊反圍詭劍幫的眾人，正是淵晨假意回府聚集的隊伍。

他知道自己孤身救人絕對要有足夠的底子，而這些自己可以直接使用的親信，正好合適。

當兵的再不濟也有一套鐵甲鋼槍，而當江湖人的，且不說連像樣的盔甲都沒有，光光是手裡拿著的東西，就是典型的次品貨。

今夜他卓虎想動手，明天被收屍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卓頭領請回，此女且不說罪數未定，即便是有罪，我要保人，想必你也沒資格攔！」少年冷言之間。

只見一人小山般從身後走來，乃是他的一個鐵杆幫手，形體穩如泰山，名為泰蠻，此人先前也曾是一個地痞混混，但是被淵晨破例收為軍人，也是這朝廷正規軍隊中的一人。

「還以為今夜要和蠻朝的那些畜生打一架，想不到一群不入流的江湖門派竟然妄想對我們不利，按大周國律當斬吧？」

泰蠻當初被淵晨從仇家的手裡贖回，這輩子都打算為主人鞍馬，面對這卓虎等人毫無氣勢的布局，更是不禁嗤聲。

「你！」被噎住話。

卓虎眼看自己等人的計劃已經完全擱淺，他並不是傻子，帶人只得撤離，不忘陰聲咒道，「這妖女指不定哪天報復你們，你們要保，可別後悔我詭劍幫沒說過！」

「管閑事，也是一種對自身實力的自信，回去你大可以向你家幫主說我的不是，但是即便我天閣城遭受外敵，無心管轄城內，你們九幫也絕對翻不起來浪花。」

花費一些時間回到府中，隨意將無奈救下的紅衣女子託付給師爺，讓她先到一處空房內休整。

告別泰蠻等人，淵晨先是回到自己的房間之中，仔細檢查沒有第二個人尾隨自己。

轉而將自己隱藏在星空石中的一處石盒拿出，這道石盒正是自己從左將軍顏開手中得到的。

雖然後者如今已淪為他掌下冤魂，可是淵晨也同樣將這東西順手拿了出來。

「顏開誓死守住的東西，怕不是什麼簡單的秘密。」

心道，淵晨小心將這道死鎖的青石盒拉開，發現其中不過都是些密密麻麻的紙張，其上文字彌補，指印、密文繚亂無比。

「這些是，罪證？」隨意展開一張，只見上方；

『天隕歷1349，督將軍天門禮販賣十萬噸軍糧，自西嵐商販得萬兩黃金，導致邊境十數萬將士餓殍荒野，對外宣稱集體染疾而亡。

同年，天隕七虎將等三萬餘人死守天關，然天門禮久久不願馳援，致七虎將齊齊陣亡，天門禮最終馳援天關，守敵有功，破例晉陞，護國大將軍……』

這上方不僅有文字憑證，更有不少指印親筆，完全不用質疑證據為假，若是直接上供上京，即便他天門禮權勢滔天，恐怕也必須要五馬分屍，鞭屍示眾。

「原來都是你那義父的罪行，你要幫他毀了這些證據嗎？」正在淵晨默不作聲的關閉青石盒之時，系統則閃現在少年的身後，幽夜般的眼眸微微開合之間，想看看這個少年的回答。

「我雖不是好人，但是也同樣不會縱容惡人，你想多了。」少年冷言。

重新收起這道青石盒，淵晨此時已經抓住這天門禮的一處致命把柄，他相信這東西留著遠比毀了會對自己更有用。

「留著？」紫瞳猜猜出了他的選擇。

「我和他，只是利益關係，僅此而已。」淵晨回答，此時的目光看向紫瞳，平靜異常。

「陰險的傢伙，不過咱倆沆瀣一氣，我也幫你保守這個秘密吧。」紫瞳眨眼。

「對你的存在，我也會選擇保密，不過這幾天你最好還是少現身為好，你身上鬼邪的特徵太多，難免會出問題。」淵晨同樣保守對方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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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淵晨便是來到將軍府中。

殿內僅有二人。

「昨夜的行刺對你而言的確麻煩了點，不過顏開那老東西死前說了什麼沒有？」

天門禮極為擔心那件「東西」暴露，背手之間，直接問向淵晨。

他是自己手下的刺客之一，但是卻很不可控制，有自己的心思，難免要防範一二。

「昨夜的一戰分外勉強，顏開固然被我從背地裡傷了一刀，但是不愧身為武道世家，刺了我一劍，只語未說便身死而去。」淵晨將昨夜的刺殺完美篡改，若沒有親臨現場，恐怕很難看到這其中的一些漏洞。

但是天門禮同樣不是什麼傻子，後者說的這樣順利，反而讓這隻老狐狸起了一些疑心。

只是這份疑心，正是淵晨所需要的。

「不過顏開只語未說之時，像是在護著什麼東西，而且這東西看起來比他的性命還重要。」

故作驚異，畢竟在地球做過專門的殺手訓練，少年眉宇之間的驚疑連自己都能騙過，更何況別人。

「很重要的東西……」天門禮面容無聲冰冷，只要這淵晨說他見過那個青石盒子，無論他說自己有沒有打開，自己都會親手解決他。

畢竟自己的秘密，自己只相信死人才能保管。

「沒錯，他似乎有很重要的東西不能被發現。」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