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保護公主
昊雄設想,此次若是一舉功成,便即刻立玉涵為太子妃,以免夜長夢多。若是敗了,有玉涵陪在他身邊,他亦死而無憾。
當他來領眾人快馬加鞭到達高闖的秘密宅院時,已是午夜時分。玉涵與雀兒分開,被單獨安置在一處。
推開窗,眼前是黑壓壓的一片,如此森嚴的守衛,她早就斷了逃出去的念頭,唯一想的,就是昊軒儘快找到此處,她一刻也不想多留。
玉涵雖不知道昊雄具體做什麼,但她何等聰明,豈會看不出他的異樣。既然他決定放手一搏,就必然心志堅定,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這個時候的他與往日不同,她可不敢過於強硬,惹急了他,吃虧的就是自己。所以,無論昊雄讓她做什麼,她都格外順從。當然,肢體上的接觸除外,她和他,始終保持在安全距離,昊雄連個衣角都不容易碰到。
昊軒和肖飛等人進了歸州城,便分作兩路找人。昊軒帶著一眾人往城東,肖飛護著碧蓉,往城西的方向。碧蓉雖不會功夫,但在如風的調教下,騎馬的本事倒是不錯,跟著肖飛一路疾馳,絲毫不拖後腿。碧蓉更為心細,一路上她不時向地上看,她總覺得以妹妹的聰慧,如果來到歸州,也許會想辦法留下記號。
果不其然,終於在城門口附近,她發現了幾朵玉蘭花,再往前望去,又有玉蘭花不規則地撒落地上,一直向西城門的方向,都有差不多大小的玉蘭花。
「肖飛!快停下,看那裡!」碧蓉忙叫住了他。
玉蘭是妹妹的最愛,這個季節雖是玉蘭盛開,但在歸州路邊並未看到這個顏色的玉蘭,所以很有可能是玉涵留下的。想到這裡,碧蓉心頭一亮。終於,有了線索和希望。
肖飛聞聲勒住韁繩,掉轉馬頭,沿著碧蓉目光所在的方向望去。
「涵兒最愛玉涵,在歸州並未見到有玉蘭,很可能是涵兒留下的記號。」碧蓉心裡激動,聲音都有些發顫。
「公主說的極是,我記得王府里種的就是這種玉蘭,都城很多人家都有。」肖飛肯定道。
「那太好了,也許是涵兒在指引咱們去找她!事不宜遲,咱們馬上追上去!」
「是!公主!」肖飛得令道。
肖飛和碧蓉帶著人馬一路追到西城門,直到城門口,那玉蘭花瓣一直散落、蜿蜒到城門口。
「難道他們帶著玉涵公主出城了?」
碧蓉和肖飛看向對方,異口同聲地說道。
得到同樣的答案,兩人毫不遲疑,奔著城外而去。不出他們所料,郊外的路上依然有玉蘭花瓣,只不過比城內少了許多。
碧蓉想,玉涵身上的玉蘭花恐怕是用完了。好在她將他們指引到這裡,讓他們知道她在歸州城外,而不是在城內亂找。
「公主,容屬下給殿下發個訊號。」肖飛想到之前昊軒和昊祺的約定,便向碧蓉請示道。
「還是向前找找吧,一旦確定是涵兒,再發信號吧。」碧蓉心急,一刻也不想停留。
肖飛聽她所言有理,便應了,和她一起帶人繼續向前。
他們越走越荒涼,直到一片高聳入雲的樹林,樹榦堅挺、枝葉濃密,光線越過重重阻撓艱難地投射在眾人身上,留下斑駁的印記。
按照以往的經驗,這種地方常有賊人出沒,或者有獵人設下的陷阱。肖飛心裡不安,和碧蓉并行,和白衣劍客一起緊緊護住她。
走了許久,忽地一聲口哨聲,打破了馬蹄聲獨有的韻律。
「不好,保護公主!」
肖飛知道,這是集結的暗號,在不遠處,不是有土匪就是新月門的人。當然,相對於武功深不可測的新月門,他更希望是一夥土匪。
然而,出乎他所料,漸漸逼近的那伙人既不是土匪,看著裝也不像是新月門。
十幾個白衣劍客將碧蓉護在最中央,其他人連同府兵和肖飛一起衝上前。一番廝殺后,肖飛等人佔了上風,卻打得很艱難。對方不知道是什麼來路,卻身手了得。
擊退了這伙兒人,肖飛忙奔向碧蓉,關切道:「公主,讓您受驚了!」
碧蓉臉色泛白,卻強做鎮定道:「我沒事,我相信你們。」
肖飛感動於她的善解人意,安撫道:「公主放心,屬下就算粉身碎骨,也不讓人傷你分毫。只是……」
「怎麼?你不用顧慮什麼,只管說便是!」碧蓉爽快道。
「公主,屬下不知有多久才能走出樹林,恐怕前方還有賊人。我們不妨原地不動,發訊號后等待殿下來此處會合,公主意下如何?」
「也好,就這樣吧。」碧蓉贊成道。
昊軒帶著一眾人在城東尋找,並未發現任何線索,正要往城西去,看到肖飛發出的訊號,便加快了速度,馬不停蹄地奔向訊號所在的方位。在瑜州城的昊祺也掉轉馬頭,趕往歸州城。
「你們保護好公主,我帶幾個人在附近探探。」肖飛還是不放心。樹林突然出現這伙來路不明的人,他懷疑他們雖不是新月門的人,但也是昊雄的人。只不過,是昊雄的另一股勢力。
肖飛撿起那伙人的逃走時留下的兵器,總覺得似乎在哪裡見過,卻一時想不起。
兵刃看似做工粗糙,卻十分鋒利。在刀柄處,有一個小小的「高」字,若不是仔細看,很難發現。
「難道……是高府的人?」
想到昊雄和高肇、高闖的關係,肖飛心中有了猜測,只等著昊軒過來把這一發現告訴他。
「嗚嗚——」
未及肖飛細想,又一聲音傳來,空靈,清澈,極具穿透力。似乎穿過層層樹林,直達耳底。
「不好!快,向公主靠攏!」
肖飛有種不好的預感,剛才那伙人只是第一撥,倉皇而逃只是假象,對方恐怕要採取車輪戰術,耗盡他們的體力和戰鬥力。
而他們最終的目標,可能就是碧蓉公主。
想到這兒,肖飛不寒而慄,卻不得不打起精神,準備迎戰。
無論如何,他都要護住玉涵公主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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