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天下易姓

第二百四十八章 天下易姓

「兄弟們!上啊!!」陳秋白率先拔劍不由分說的砍向擋在他面前的士兵身上。

血噴涌而出,刺激著每一個人的神經感官,陳秋白身後的弟兄們一個個更加興奮了,謀權篡位,想想就刺激!他們大叫著沖向前拼了命的廝殺著。

莫志雲皺了皺眉,情況似乎有些不妙啊...他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旭斌,你這麼做,是為何?朕待你不薄。」

丁旭斌冷笑了一聲,「是不薄,可我也想自稱為朕啊!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您聽說過的吧?」

莫志雲的眸子暗了暗,「你當真以為,朕的實力就只有這麼點?」

丁旭斌笑著搖搖頭,「百獸符嘛!誰人不知,只是...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吧?樓蘭已經滅亡了,樓蘭公主曾明確表明過,若樓蘭滅亡,得百獸符召喚下的士兵務必鎮守陵園。」

莫志雲暗自嘆了口氣沒有吭聲。

「所以說,聖上,你當做寶貝一樣的珍藏著的百獸符其實是一個廢品。」丁旭斌更加狂傲,握著刀刀手甚至有些發抖。

莫志雲閉上了眼睛,「若不是朕已經逼到絕路,又怎會不防範於你?」他苦笑了一聲,「你這一步棋走的著實妙啊!將一切罪名退到朕頭上,你坐享其成,真是妙!」

丁旭斌悶哼了一聲,「天下早就該易姓!我這是順應天道!聖上,我最後再叫您一聲聖上,您是自己下去,還是我請您下去啊?」

莫志雲眯了眯眼睛眼神留戀的停在東陵翕然身上,最後,自己還是與她錯開,真是應了那個語預言,東陵翕然來到這世上興許就是來亡我國家的。

莫志雲笑著搖搖頭,自顧自的整理了下衣服,倒下的士兵們越來越多,與丁旭升抗衡,自己怕是以卵擊石吧...

「叫他們停手吧!」莫志云為自己斟滿一杯酒。

丁旭斌興奮的動了動身子擺擺手,「都停下!」

莫志雲毫不在意形象的徒手將盤子里的食物抓起來一股腦都塞進了嘴裡,他或許已經做好了上路的準備。

整個大廳很是寂靜,只能聽得到莫志雲咀嚼的聲音,他有些痛苦的咽下食物,握著酒杯的手都在顫抖,泱泱大國,最終還是敗在了自己的手裡。

莫志雲深吸一口氣可還是未能將眼淚咽下,他慢悠悠地站起身,「來人,為朕更衣。」他的喉結止不住地顫抖著。

一旁的宮女早就已經哭成了個淚人,「聖上...」她們癱軟在地似乎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莫志雲嘆了口氣走上前扶起她們,「來為朕更衣,最後一次了...」

他說完這話,不光是宮女們,剛才還在廝殺的士兵們也都忍不住擦拭起了眼角,「別哭了,是朕無能。」

「聖上!臣等願隨您同生死!」其中一個大臣跪在地上嘶吼道。

「聖上!臣等願隨您同生死!」

「聖上!臣等願隨您同生死!」

臣子們整齊的跪成一排,呼聲一聲比一聲高。

莫志雲有些動容的紅了眼眶,望著他們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一旁的丁旭斌冷笑了一聲,「不用你們說我也會除掉你們!」

莫志雲搖搖頭,「為朕更衣。」

莫志雲冷著臉,感受著宮女們在自己聖上的動作,只期望能快一點結束這一切,脫下這黃袍,自己這一生就再也與這把金黃色的椅子無緣了。

莫志雲的手細細摩挲著龍袍,儘管不舍,但還是把衣服遞給了丁旭斌,「朕願自動退位,但請你能好生對待朕的子民。」

「聖上...聖上奴婢不怕死!奴婢願與這賊人一戰!」剛才為他更衣的奴婢說著摘下發簪就朝丁旭斌撲了過去。

丁旭斌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拔出刀將她劈成了兩半,「這種不怕死的人還是少點來吧!殺人也挺累的。」

莫志雲頓了頓,他只感覺到深深的絕望,這丁旭斌...不是人。

「如此甚好,天下是你的了,朕...我,你打算怎麼處置?」莫志雲背著手毫無怯意。

丁旭斌眯了眯眼睛,「至於你...好歹幫助過我母親,就等她醒來在做打算吧!」

丁旭斌抑制不住自己的興奮,三兩步就跨坐在龍椅上,撫摸著把手上的花紋他止不住地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朕!朕是皇上!!」

他激動的滿臉通紅,「來人!把這人給朕帶下去!」

陳秋白激動的站起身大手一揮,「你們幾個!把他拉下去!」

莫志雲的臉一直沒有任何錶情,他任由這些士兵們帶粗魯對待,直到關進牢房后,也依舊平靜,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天的來臨。

丁旭斌掃了眼跪在地上的大臣們,「剛才都有誰英勇就義地喊了要隨那人共生死的?」

那些大臣們竟然沒有一個開口說話了。

丁旭斌內心更加滿足,真應該讓莫志雲親眼瞧瞧,他的這些臣子們都是什麼樣的嘴臉。

丁旭斌掃了眼還在哭泣的宮女,「你們呢?還有誰想隨你們的聖上一同赴死?」

那幾個宮女沒一個敢吭聲,但其中一個女人不怕死的站了起來,「你就是個亂臣賊子!枉聖上待你如親兄弟!你怎能做出如此不忠不義之事?!你就是個悍匪罷了!」

丁旭斌的眼睛微微眯起,「再說一遍。」

這女人握緊拳頭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我說你就是個沒有心的悍匪!」

根本沒用丁旭斌出手,她就倒了下去,是被一名士兵用弓箭殺死的。

丁旭斌滿意的點了點頭,「還有誰不滿?」

「聖上萬福金安!萬歲萬歲萬萬歲!」不知是誰先開了個頭。

剛才那些還在喊著什麼同生共死的臣子們此時全都心甘情願的俯在丁旭斌腳下,用畢生最大的力氣喊道,「萬歲萬歲萬萬歲!」

「萬歲萬歲萬萬歲!」

丁旭斌不禁握緊了拳頭,這就是權利的味道...?

他滿臉笑容都是貪婪之色。

等東陵翕然再醒來,已經是三天後了,整個京城變得她都不認識了一樣。

「母后!您可算醒了!您若再不醒來只怕是趕不上孩兒的登基大典了!」說話的正是丁旭斌。

母后...?東陵翕然皺了皺眉,這是什麼稱呼?

「母后您不知道吧!莫志雲他已經自動退位了,現在天下是丁家的。」丁旭斌滿眼都是驕傲。

東陵翕然張了張嘴愣是什麼聲音都沒發出來,她腦子轉的很慢,甚至忘了在自己昏迷之前都發生了些什麼,天下...易姓了?那巴特兒呢?

東陵翕然卻怎麼都想不起來,自己似乎忘記了最重要的事情...?

「母親?母親您可能剛醒身體還有些不舒服吧!這樣,您先歇著,想什麼時候起來就什麼時候起來。」丁旭斌關切的說道,說完就走了出去,對著門口的侍女吩咐了一句,「看好朕母后,萬不能讓她隨意走動。」

「是,奴婢遵旨。」

丁旭斌這才離開。

東陵翕然揉著發脹的太陽穴一片混亂,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莫志雲呢?巴特兒呢?自己不實在參加中秋晚宴嗎?怎麼一覺醒來,變化這麼多?自己的兒子成了皇?

東陵翕然很是費力地撐起身子想喝一杯水,就聽到門外窸窸窣窣地聲音。

「...聽說了嗎?聖上將那漠北蠻人的頭顱掛在城牆上示威呢!」

「啊?不會吧!聽聞當今太后與那漠北蠻人關係不一般啊!聖上這麼做就不怕太后怪罪嗎?」

「嗨!怕什麼啊!太後到現在都沒醒呢!她又怎麼知道?你是沒見著那漠北蠻人的頭,都風乾了!我看了一眼到現在還做噩夢呢!」

東陵翕然身體上的力氣被他們的話一點點抽干,漠北蠻人是指的誰?!誰的頭顱...不可能是巴特兒!他已經走了...他不可能再回來了!不可能...

一些片段湧入自己的腦海中,東陵翕然捂著頭腳下一滑就跌倒在地,隨著破碎聲響起,門外宮女們才停下他們的聲音,「啊!太后!太后您怎麼了?」

東陵翕然死死握住其中一個宮女的手臂,「把你們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這幾個宮女互相對了對眼神,看來東陵翕然都聽到了,她們趕忙換上笑臉,「太后,您聽錯了吧?奴婢們剛剛沒有說話。」

「是啊是啊!太后您身子太過虛弱,太醫說了您還需要調養一陣子呢,奴婢們扶您上床。」

東鄰翕然費力的掙扎著,「不...」她的聲音依舊沙啞,「把你們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再說一遍!」

「太后您聽錯了!我們沒有說話!」

東陵翕然慌張的張大嘴喘息著,身邊卻沒有一張熟悉的面孔,無數陌生人阻擋著自己知曉真相,可自己卻無能為力,東陵翕然被著一股挫敗感刺傷,久久不能平息。

「太後娘娘,您好生休息,這是聖上吩咐過的,您莫要再做傻事了。」他們雖然是奴隸,可面對東陵翕然卻沒有一點敬意。

東陵翕然蜷縮在被子里,渾身止不住的發抖,經過剛才的掙扎她想起來了,她全都想起來了,巴特兒...死了...

蘭殤已經成為過去了...

她...還在苟延殘喘地活著,現在的東陵翕然最過慶幸的就是好在自己有先見之明將紙鳶和自己的孩子送走了...不然,只怕掛在城牆上的就是一大一小兩具屍體了。

東陵翕然咬著嘴唇克制自己不哭出聲來,她怎麼現在連為巴特兒披麻的權利都沒有了...?

昏昏沉沉中,又不知昏睡了多久,等她再次醒來,丁旭斌已經坐在她床頭好一會了。

看著丁旭斌,東陵翕然幾乎瞬間就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知從何時起,她竟然如此懼怕這個兒子。

「母后,您醒了?餓不餓?朕命御膳房做了些上好的蟹粥,不知您可否有胃口?」丁旭斌笑得一臉真誠,壓根就看不出他心裡到底在盤算著些什麼。

東陵翕然瞪大眼珠微微喘著粗氣,過了許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它剛發出第一個音節,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忙改口,「勞煩聖上擔憂,哀家...不餓。」

丁旭斌聽到她的話別提有多開心了,就差跳起來了,「不餓怎能行?您都睡了好幾天了!這身體會吃不消的!母后,您就當賞臉,陪孩兒吃一碗粥吧!」

東陵翕然垂著眼眸再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她點了點頭。

丁旭斌大手一揮很是興奮,「來人!快來給朕母后更衣!」

東陵翕然機械地張開手臂,任由宮女們對她上下其手,她就像個活死人一樣行屍走肉。

「母后您嘗嘗這道菜,味道清冽可口,很是爽脆!定會開胃!」丁旭斌殷勤地為東陵翕然夾著菜。

東陵翕然頓了頓點點頭,「多謝聖上關心。」語氣生疏的不能再生疏。

丁旭斌嘆了口氣,「母后...您還在生朕的氣嗎?」

東陵翕然僵硬地勾了勾嘴角,「哀家怎敢?」

丁旭斌搖搖頭,「你我二人本是母子,不該如此生疏...」

東陵翕然拿著筷子的手一抖,筷子磕碰在盤子上發出清脆的聲音,「我們...還是母子嗎?當初答應我的條件,還記得嗎?」

丁旭斌沉默了許久,「這個恕孩兒不能從命,您貴為一國之母,您所奢望的一畝良田,恐怕朕不能滿足您了...」

東陵翕然張了張嘴,她笑了一聲,「你既然還要利用我,為何要這般對待巴特兒的屍體?」

丁旭斌眸子緊了緊,「您都知道了?」

東陵翕然笑笑沒有吭聲。

丁旭斌擺擺手,「來人!將漠北...單于,厚葬。」

沒留得個全屍,卻留了個厚葬,真不知這是獎還是罰。

「這樣您滿意了吧?」丁旭斌已經有些微怒。

東陵翕然冷笑了一聲,「不滿意又如何,如今...你是九五之尊,您的話就是聖旨。」

丁旭斌放下筷子,「母后,孩兒將您留在身邊完全是因為孩兒想盡一份孝心!您怎麼不理解朕呢!」

「孝心?!若我忤逆了聖上!您會留給我一具全屍嗎?」東陵翕然挑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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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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