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壓寨夫人

第二百六十章 壓寨夫人

躺在床上,東陵翕然這回是怎樣都睡不著了,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她警惕的坐了起來。

沈妙清了清嗓子問道,「誰?!」

「太後娘娘,是小的,張允皓。」

沈妙看了眼東陵翕然,東陵翕然點點頭示意放他進來。

張允皓進來之後面色沉重,「太後娘娘讓您受驚了,不過在這您可以放一百個心!這間房的邊上就是臣下的房間,有眾多死士把守著呢,沒人敢胡作非為。」

東陵翕然望著他眼神裡帶著不信任,「查出來放火之人了嗎?」

張允皓愧疚的笑了笑,「這個臣下還在查,只是作案之人很是縝密,臣到現在還沒有查出來個結果。」

東陵翕然眼睛眯了起來,「這麼說...作案之人不是你府上之人了?」

張允皓下的趕忙跪在地上,「哎喲!您要是這麼說可太傷臣下的心了!臣巴不得將府內最尊貴的東西獻給您,府上之人怎會存有歹心?!」他苦著臉說道。

東陵翕然微微嘆了口氣,「不是你萬一你府上有人與我存在敵意也是有可能的。」

「臣下雖然只是江南的一個小官,但府上傭人都是個頂個的良人,臣下覺得,府內不可能有細作。」張允皓對他的人很是信任。

東陵翕然不僅握緊了拳頭,不是他...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這個想法令東陵翕然心又開始翻滾了起來,剛到江南,他就忍不住了嗎?

「太後娘娘,臣...有一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張允皓搓了搓手一臉局促。

「但說無妨。」東陵翕然微閉著眼說道。

「娘娘...臣下雖然遠在江南,但知道些許您與前朝皇帝和現如今聖上之間的關係...」他小心翼翼的開口。

「你要說什麼就直說吧。」東陵翕然深吸了口氣企圖緩解心頭上的疼痛。

張允皓笑了一聲,「嘿嘿...臣下是莫志修的人。」

東陵翕然不僅瞪大眼睛望著他,「你說什麼?!」

張允皓撓了撓頭,「在您還沒到江南之前,有一封密函就從京城發了過來,密函中說,讓我無論如何都要保證您的安全,有人要對您下毒手。」

「密函,是誰發來的?」東陵翕然趕忙問道。

「您知道的,是您的同盟。」張允皓神秘的說道。

難道是春曉...?東陵翕然皺了皺眉。

「所以娘娘,臣下對您絕對不會存有二心,要殺害您的,是京城來的人。」張允皓繼續開口。

東陵翕然幽幽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見張允皓還不下去,東陵翕然看了他一眼,「還有事?」

張允皓腆著臉笑的很是諂媚,「嘿嘿...臣下知道您來這的目的,可是...您看臣都保護您了...您是不是...」

東陵翕然揉了揉太陽穴,原來他是想讓自己不去追究他貪污受賄的責任?

「哀家心裡自有分寸,若在哀家回京之前毫髮無損,自然會在聖上面前美言幾句。」

張允皓笑著趕緊磕了幾個響頭,「多謝太後娘娘!太後娘娘萬福金安!千歲千歲千千歲!」

第二日,李太傅一大早就來到了東鄰翕然屋裡。

「太後娘娘,您身體是否還需要休息?」

東陵翕然搖搖頭,「已經無礙了,只是有些擔驚受怕了而已。」

「如此甚好,真是上天保佑啊!只是...咱們是否該著手調查聖上交辦於咱們的事情了?」李太傅小心翼翼的問道。

東陵翕然抻了個懶腰,「哎呀...哀家不想在這呆了...昨晚已經嚇著了。哀家可不想客死他鄉啊!」

「那...太後娘娘的意思是...」李太傅皺眉問道。

東陵翕然嘆了口氣,「哀家認為,要不就先回吧,你也不想哀家命喪預期黃泉不是?況且現在並沒有充足的證據證明這張允皓卻是貪污,不如再緩緩,多尋些證據,正好也給哀家一個喘息的機會。」

李太傅有些猶豫,「可是...我們千里迢迢趕到這來...這就回去?」

「不然呢?若哀家當真出了什麼事,你認為你們李家的腦袋夠砍嗎?」東陵翕然挑眉問道。

李太傅趕忙跪在地上,「臣不敢!」

「既然不敢就收拾東西啟程吧!」東陵翕然淡漠地說道,「昨晚若不是沈妙機靈,現在你就洗乾淨脖子等著吧!」

李太傅嚇得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臣...臣下明白,臣這就去收拾行囊。」

東陵翕然點點頭,「去吧。」

等李太傅走後,沈妙撅著嘴狠狠的瞪著門外,「也不知是誰人做的!真是過分!若是被我知道定不能輕饒於他!」

東陵翕然笑了笑,「你想怎麼收拾兇手?」

「太後娘娘,您就莫要取笑奴婢了,奴婢心裡氣不過就想罵罵。」沈妙撓了撓頭笑著垂下了腦袋。

東陵翕然搖搖頭,「是是是,那你就快收拾東西吧!」

「太後娘娘,我們當真要回去嗎?」沈妙問道。

東陵翕然應了一聲,「既然都已經答應了張允皓,就要兌現承諾,路上的時候他也能保護我們。」

沈妙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那我們是不是就不用擔心了?」

東陵翕然眯起了眼睛,「未必...之後的路更難走。」

沈妙不自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使勁咽了口口水,「奴婢...奴婢不怕!奴婢誓死保衛太後娘娘!」

東陵翕然點了下她的額頭,「若你當真想保護哀家,就與雲帆搞好關係,他是錦衣衛,重要時刻能發揮作用。」

沈妙苦著臉,「啊...?我可以和別人搞好關係啊!」

東陵翕然搖搖頭,「別人不靠譜,還要現交,雲帆這孩子還算實誠,放心,哀家這次不會再欺負你了。」

沈妙點了點頭,「那好吧...奴婢去試試吧...」

東陵翕然嘆了口氣握住了她的手,「對不住啊...還要你去...」

沈妙打斷了東陵翕然的話,「太後娘娘,奴婢是您的義女,能為您做些什麼是奴婢的福分!奴婢能為您所用奴婢很開心!所以太後娘娘您不要再自責了!奴婢這就去!您在這等奴婢!」

東陵翕然嘆了口氣,望著她伶俐的背影不僅很是自責,她望著自己的雙手,自己的能力太弱了...她無法再看到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個的流失了...

「喂!那邊那個!過來一下!」沈妙望著雲帆叫道。

雲帆指著自己的鼻尖,「我?」

沈妙有些害羞的點了點頭,「...嗯。」

雲帆笑著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的鎧甲走到了她面前,「說吧!找我有啥事?」

沈妙戳了戳他的衣袖,「跟我來,有話跟你說。」

雲帆乖巧的跟在沈妙身後,終於走到了一座假山後面沈妙停下了腳步,「那個...昨晚的事你知道嗎?」

雲帆還滿心歡喜的等著沈妙會說什麼,原來是為了這個,他撓了撓頭,「知道,太後娘娘和你的房屋著火了,怎麼問起這個了?」

沈妙頓了頓,「你只是是誰人放的火嗎?」她直視著雲帆的眼眸問道。

雲帆搖搖頭,「不知道啊!李太傅昨晚幾乎一宿沒睡都在調查此事,不過聽聞放火之人十分謹慎,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尋找起來很是費力。」

沈妙沮喪的點了點頭,「無論怎麼查都是一樣的結果...」

「什麼?」雲帆沒有聽清沈妙說了什麼。

沈妙搖搖頭,「沒什麼,對了,咱們馬上就要返程了,到時候你可不可以保護我?」

雲帆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保...保護你?」

沈妙點點頭,「對,保護我,自從昨晚之事後我就很怕,我總覺得附近有誰要害我和太後娘娘!我真的很怕,所以...你能保護我嗎?」她說著拉了拉雲帆的衣袖。

雲帆釋然地笑了笑,「是太後娘娘讓你來的吧?」

沈妙趕忙別開了臉,「不...不是...是我自己很怕所以才來找你的,既然你不願意就算了!我再去找別人。」

雲帆拉住了她,「誒!我答應你,返程的時候我會一直守護在你們的馬車周圍,不讓別人有突襲的機會。」

沈妙這才放下心來,她對著雲帆笑了笑,「謝謝你。」

雲帆搖頭,「謝什麼?這不也是我職責所在?」

終於到了返程這一天,張允皓千送萬送,行了一個又一個大禮,一副戀戀不捨的樣子,「太後娘娘,有時間您再來啊!臣下的家門永遠對您敞開!」

東陵翕然笑著點了點頭,「好,等哀家一得空就來你這一飽口福。」

張允皓喜笑顏開,「這算什麼!您想說什麼您就說!臣派人給您快馬加鞭地送至京城去!」

「那就有勞你了,不過眼下你知道哀家最需要什麼。」東陵翕然神秘地說道,礙於李太傅在旁邊她沒敢說太大聲。

張允皓轉了轉眼珠趕忙作揖,「臣下明白臣下明白!您大可放心。」

東陵翕然滿意的笑了笑,「那你就不必多送了,李太傅,我們走。」

等他們上了馬車之後,張允皓擺擺手,「來人,暗中保護太後娘娘,若她出了什麼三長兩短,你們都不用活了。」

馬車上,東陵翕然嘴上雖說著不慌,但實際上內心亂如麻,她其實到現在都不敢相信名人放火燒屋是丁旭斌能做出來的事。

就在這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沈妙趕忙出去,「出什麼事了?!」

車夫苦著臉一句話不敢說,沈妙這才看到,一把鋒利的刀架在他脖子上。

沈妙捂著嘴險些叫出來,她此時心頭只有一個念想就是趕快回馬車裡保護東鄰翕然,可沒等她有所動作就被粗魯的拉下了馬車。

「啊!!!」沈妙吃痛叫了一聲。

「給老子老實點!不然沒你好果子吃!」說話的是一個滿臉橫肉的土匪。

這土匪望著馬車裡,「車裡是不是還有人啊?」

沈妙轉了轉眼意識到事情不對,她一把撲向了土匪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腿,「娘娘快跑!!!」

東陵翕然聽到聲音后抽出懷裡的匕首刺向了馬屁股,馬吃痛竄了出去,東陵翕然死死的把住車門才勉強把持住。

「你個丫頭片子!」這個土匪惱怒地將她踹飛,「他娘的,給老子追!」

「大哥,那這丫頭片子呢?」其中一個人問道。

這土匪掃了沈妙一眼,「先帶回去!」

東陵翕然不知自己跑到了何處,這裡全都是灌木,馬只能停了下來,東陵翕然索性下車步行了起來,她太過恐懼腦子快要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逼迫自己冷靜下來,這裡怎麼會有土匪?而且...為何只有自己那輛馬車?其他人呢?張允皓派來的死士呢?還有百名錦衣衛,都去了哪裡?!

東陵翕然只覺得內心很是愧疚,自己不該相信任何人才對!是她害了沈妙...

「大哥!那有一個人!」

一個聲音打破了東陵翕然的思考,她抬眼一看,是剛才的土匪!她抬腿就跑。

「別讓她跑了!」

可是這裡都是低矮的灌木,東陵翕然有身著長裙,沒跑幾步裙子就被樹枝刮住,導致她跌倒在地。

那個滿臉橫肉的土匪頭子看著她笑出了聲來,「哈哈哈!跑啊!不再跑啊?!」

東陵翕然抿了抿嘴沒有吭聲。

「帶回去!」

東陵翕然被幾個人駕著頭被塞進了麻袋裡,她不知晃悠了多久才停下來,等到重新獲得光明的時候,發現四周貼滿了喜字,這讓東陵翕然很是疑惑,再看高台之上,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坐在一把虎皮椅上,「這次收穫不錯啊!兩個都是大美人!今晚就是你們大當家的大喜之日!」

「頭,這兩個您想要誰做壓寨夫人啊?」其中一個小弟問道。

土匪頭子眯著眼笑了起來,「兩個我都要來!」

剛才的那個滿臉橫肉的土匪很是不滿,「大哥,您之前不是答應過我,再有漂亮姑娘分我一個的嗎?您怎麼...」

「哎呀!咱都是弟兄!分什麼你我?!好看姑娘有的是!等以後再有,大哥一個賞給你!」

這個土匪醉里不知嘟囔了些什麼不再與他理論。

東陵翕然環視著這個陌生的地方,沈妙...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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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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