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禮品被丟

大年初一打麻將，大年初二打麻將，大年初三打麻將，大年初四，人顯少依舊打麻將。

打麻將已經成了這幫人的也許愛好。

大年初五，吳記餐飲里依舊有打麻將的人，只是多了面生臉，應該是來縣城走親戚的客人。

吳大光在大年初五這一天，回到了晨光服裝廠上班，首要任務，就是安排一批禮品訂單，但凡是來拿貨的，由商客等級決定，晨光服裝廠都贈送了禮品。

當天晚上下班，吳大光也拎了一套從市區買回來的禮盒，再次登老二家的門。

大年初五開始是走親戚的日子，作為一縣之長，親戚們肯定上趕著巴結著。

等吳大光登門的時候，開門的是一個陌生的婦女，那婦女也不管認不認識吳大光，笑臉相迎：「快進來快進來。」

吳大光就這樣被請進了屋子，若不是屋子裡的裝修，吳大光都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

那婦女把吳大光請進門，朝廚房招呼一聲：「表嫂，家裡來客人了。」

被喚做表嫂的人從廚房走出來，是個老婦人，吳大光汗顏，這輩分應該是什麼七八層關係的親戚吧。

吳大光尷尬的笑笑：「請問，小智的爸媽在家嗎？」

老婦人一聽到小智這個名字，問道：「你是小智的什麼人？」

「我是他朋友。」

「朋友？我們小智沒有朋友，你走吧。」老婦人說著要推搡吳大光，她作為小智的奶奶還不知道小智是什麼德行？朋友都是一幫街頭混混，都是他們這些人把小智帶歪了，現在還想來帶歪小智。

屋內還有一老一少的男人，也幫忙推搡吳大光。

吳大光被推搡出門，禮品被丟出門，吳大光一臉懵逼，這是什麼情況。

吳大光無法理解，繼續敲門朝門裡說道：「大媽，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你讓小智爸媽出來，他們認識我。」

門送裡面打開，開門的是那一老一少的年輕人：「讓你走算對你客氣的了，讓你走你還不滾，大過年少找不痛快。」

說完，啪的一聲，門從裡面被關上了。

吳大光拿著禮品站在門口，好一會沒緩過神來，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老二這家人，以往來的時候還挺客氣的啊。

吳大光拿著禮盒走下樓，將禮盒放到小轎車的後備箱里，準備離開。

正在他剛打開車門的時，身後遠遠有人喊了一聲：「大光？是你嗎？」

是老二媽的聲音。

吳大光聞聲望去，昏黃的路燈下站著手裡提著菜籃子的老二媽。

吳大光關上打開的車門：「嬸兒。」

老二媽笑著走近：「唉，你來了，趕緊上樓。」

吳大光看看剛走過的樓上，尷尬的笑笑：「我剛被轟下來，小智父親也不在。」

「哦，小智父親早上去市裡開會了，晚點就回來了，我婆婆公公過年來家裡了，應該不認識你。」

「家裡來親戚了，我就不上去了，我改天再來。」吳大光說著，從後備箱里取出要送禮的禮，禮盒已經被摔的有些變形：「剛才我送進門的時候，東西被摔出來了，盒子都變形了。」吳大光可不能背著送破禮的鍋，他要提前說解釋清楚。「這是我的一點心意。」然後提提一盒水果：「冬天水果少，老二讓我幫忙帶了點水果回家。」

「大光，你好不容易來一次，上去吃個晚飯，小智他爸晚點就回來了。」老二媽眼中明顯帶著點求人幫忙的意思，樓上是自己的婆婆公公，她與老二父親結婚的時候，老二父親只是個小職員，現在老二父親成了縣長，公公婆婆的氣焰大漲。

吳大光看不好推脫，手裡拿著禮品隨口問道：「嬸子，樓上是什麼親戚？」

「小智的爺爺奶奶，還有兩個，連我都不認識，按女的輩分要從小智奶奶那輩分算，是小智奶奶的表親，按男的輩分是小智他爸二大伯的兒子，兩人是兩口子。」小智媽自己理都有點費勁。

吳大光汗顏，實在理不清這輩分關係。

聊著天，吳大光已經與小智媽走上樓，小智媽用要是打開門，門內年輕的婦女見了小智媽，笑臉迎面：「小智媽回來了啊，天怪冷的吧，趕緊進屋。」

然後看到隨後的吳大光，那臉瞬間耷拉下來：「我說你怎麼又來了，不是讓你走了嘛。」

小智媽趕緊替吳大光解釋：「這是小智的朋友，替小智稍個話回來的。」

站在廚房門口的老婦人，也就是小智的奶奶，手裡拿著個炒勺，小智爹不在，話語權全在她這裡，小智的奶奶全身上下打量了吳大光一眼，冷冷清清的說了句：「進來吧。」

老佛爺的語氣，明顯不是歡迎人的語氣。

小智的奶奶掃了一眼小智媽：「買個菜你怎麼才回來，趕緊做飯，我兒子回來飯菜必須上桌。娶個媳婦，丈夫在外面忙死了，回來還不能吃上一口稱口的飯，要你什麼用。」

小智媽尷尬的對吳大光笑笑：「大光你先坐，小智他爸一會就回來了。」

吳大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電視機里放著春晚的回放，心裡在糾結，走還是不走。

屋內那名年輕的男人，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翹著個二郎腿，手裡翻看著一本文件。

「你多大了？」年輕男人問向吳大光。

吳大光坐在沙發上雙手抱拳，放在膝蓋處：「二十四了。」

那年輕人點點頭：「二十四了還不學無術，小智就是被你們這些人給帶壞的，幸虧他現在走正路了，要不然早晚毀在你們手裡。」年輕人看看吳大光帶來的禮品：「送禮來的吧，就知道你們這些人和小智走得近肯定有什麼預謀，送禮來走後門，我勸你還是省省心吧。」

這年輕男人不給吳大光說話的機會，朝著小智爺爺問道：「叔，你說這晨光服裝廠真要建新廠？那老場子怎麼辦？」

吳大光突然別這句話吸引過去，那本文件跟晨光服裝廠有關係？

只見小智爺爺道：「老場子自然有他的用途。」

「建廠還有農用地呢，每畝還有補償款，叔，你跟我哥商量商量，把我們家的那塊地也劃分進去唄。」

他媳婦叫老二奶奶為表嫂，他叫老二也有為叔，這輩分百分之百沒有半點血緣關係，還是二十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係。

「人家的地要縣裡開會商量著來，要我兒子批准以後還要報到市裡，要好多個部門同意才可以，哪是你想被征地就被征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