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身體互換1
二公主是想笑也不能笑,場合不對,現在是笑也不合理,哭也顯得太假了。二公主只好咬咬牙就走了回去了。
六皇子用袖子擋住嘴巴在那裡看著二公主在笑。「二皇姐可是吃癟了。也對,這個花大人歷來就是不給任何人情面的。皇姐又不是個美人,那就更不好給面子給皇姐了。」
二公主直接就瞪了過去,又見有很多人都看著這裡,二公主就用袖子擋住自己的臉,憤恨的對著六皇子說道:「你別太得意了。皇位不是你的。到時候,若是本宮得到了,本宮必定讓你生不如死。」
六皇子對著二公主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腳步輕輕地挪到另外一處。「鹿死誰手都不一定呢,有些事情並不是皇姐你篤定了就一定會成功的事情。」
「你!」二公主就想罵六皇子的,卻看見六皇子不斷的往遠處走。二公主很果斷的就不說話了.
太保大人看著那些皇子公主就不斷的搖頭嘆氣,引得那些學生一直追問著老師怎麼了。
「沒事,皇上的事情不宜在這裡商討,我們還是移步到別處吧。」太保大人見太廟裡面全部都是人,就壓根沒有一個比較好的地方可以說事情的。而且太廟那些女眷在這裡哭哭啼啼的聽著也心煩。
「那就請太保大人一起移步吧。」禮部尚書就率先站在門口。
太醫來了之後,就直接叫那些太監把戶部尚書給抬走了。太保大人見戶部尚書的家眷在那裡抹眼淚,看了就有些很憂傷。「戶部尚書既然受傷了,那夫人也就一同前去吧,以便照料戶部尚書。」
那夫人把眼淚抹去,跪在地下對著太保大人磕頭。「求太保大人恩准,臣婦帶稚子同去。臣婦可以保證稚子不會鬧的。」
「去吧去吧。」太保大人擺擺手,打發他們一同去。
那夫人帶著那稚子對著太保大人磕頭,然後就跟著太醫院裡的人一起走了。
「太保大人,可是否會不太妥當呢?」禮部尚書見戶部尚書的一家三口都走了,就有些羨慕他受傷可以置身事外了。
「禮部尚書可是對本大人的做事方法有意見?」太保大人站在那裡看都不看禮部尚書一眼,彷彿看一眼都是浪費的那種感覺。
禮部尚書聽了之後急忙彎腰鞠躬,連續說了好幾聲:「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走吧。通知太傅、太師、掌鑾儀衛事大臣、協辦大學士、都察院左右都御史、各部尚書以及通知安陽王那些王爺們過來太極殿商議有關於皇上的事情。宗人府理事官花大人就和許統領在此守候著,不準有任何不敬的人進來對皇上不尊敬,否則殺無赦!」太保大人吩咐完了,就帶著一眾人走了。
正一品以上的官員全部都跟著太保大人一同走了。餘下的那些大人就老老實實的跪坐在那裡。
「那裡一個大洞是怎麼回事?我記得早上的時候還沒有的啊。」花勵想注意不到那個大洞都很難啊,畢竟早上許湛沒有來的時候,是他一手在布置的。就怕太廟太久沒有使用了,有那裡不好的地方。這麼大的一個破洞,就在太廟祭台的旁邊而已,怎麼會注意不到呢。
「這個下官就不清楚了。國師說要獨自為皇上做法事。讓我等侍衛出去,不得進入太廟。等侍衛通知下官,下官一過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的了。花大人問下官的話,下官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不如,讓國師還魂回來,讓大家問一問?」許湛沒想到花勵會這麼問。現在人多,就這點距離的話,也會給人聽到的。所以許湛就如此說道。
花勵面上絲毫沒異色,好像沒有看到那些人探究的目光,繼續在這裡說著:「原來是如此,本官就說許統領怎麼和戶部尚書、禮部尚書幾位大人一起商談著事情的時候,就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原來是為了此事啊。」
許湛這個時候就明白了花勵的意思了,許湛就拍拍自己的腦袋裝做不好意思的樣子。「是的是的。只是當時花大人和諸位大人一同商量事情,下官不好打擾,所以就想著先去看看情況如何。本來如此做法就是不合適祖制的。下官作為皇上的統領,理所應當是要來看一看情況的。誰知道一來就是這個樣子。所以下官就趕緊通知所有人趕緊過來了。畢竟此事有關皇上尤為重大,所以下官沒有馬虎就通知太保大人他們了。」
凌貴妃看著花大人和許統領在那裡說話說得那麼大聲,就有些疑惑。
所有人已經來的時候都會看見那個大洞,因為實在是太明顯了。只是大家都已經習慣了有些事情看見了就當作沒看見。所以大家一直沒有出聲。
即墨冷見他的所謂母后是這個樣子的,再加上聽到太保大人說得還有第一任皇后,即墨冷腦子就開始胡思亂想了。
方子清和杜子騰站得有些無聊,兩個人就悄悄結伴溜了出去。賈雪秋見到了,就帶他們到隱蔽的地方吃東西去了。
花勵和許湛安排好在太廟的所有事情,許湛就趁機帶著花勵下去,和他說了今天所知道的事情以及見聞去了。
鏡頭一轉,十七很無語的看著斯煜。因為十七聽許湛說是有人看見了,大概知道村子在那裡。現在就這樣她們兩個跑出來卻沒有具體的位置,似乎有些難找啊。
「斯煜,你真的知道那個小鎮子是在哪裡的嘛?」十七有些懷疑斯煜,畢竟古代不想現代,沒有百度地圖,僅僅只靠靠那個那個方向的小鎮子上面來找人,確實是有些困難啊。
「上次我帶你去看那個妖獸進階的時候,第二天我就無語看見了。」斯煜見十七這個焦急的表情覺得有些好笑,就用手指輕輕地撩了撩十七的臉頰。
十七嫌棄斯煜這麼弄她的臉,弄得痒痒的,不是很舒服。「那我們快點去吧。早點找到即墨冷的肉身,早點把他們換回來,這樣就好處理多了。」
「可是,我並不會這移魂換身之術啊。十七,你會嗎?」斯煜帶著十七飛過一個個農家院子,忽然就想起了一個問題。而且這個問題還是挺重要的。
十七懵住了,方子清和杜子騰不用說都是不會的了。因為他們家的功法,十七是大概知道的。書院的老師是不可能教學生去學這種邪門歪道的法術的。斯煜修鍊的法術,十七也瞧見了。主修時間空間的。和這個移魂換身完全不搭邊。即墨冷是個凡人、許湛是個凡人、花勵是個凡人。項青文一樣也不會這個法術。賈雪秋是蜀山派的,可是沒有聽賈雪秋說過可以做這個的啊。而且,這個危險係數這麼高,十七也怕賈雪秋弄不好啊。
路榮確實是會的。可是自己剛才忘記叫他回來了。等會找到了那個即墨冷的話,路榮會有空嘛?畢竟自己確實是見過路榮忙起來的樣子,簡直是恨不得自己是個三頭六臂的傢伙。
「我也不會。可是,路榮指不定又忙活起來了,除了路榮的話?欸,我可以叫張鑫啊,路榮沒空的話,我可以叫張鑫啊,或者是公子歌他們。」十七想到這裡,才恍然大悟。十殿閻王坐下的陰帥,自己好歹也認識四五個,路榮沒空的話,自己可以叫別人啊。
「路榮?剛才那個地府來的嗎?」斯煜想了一想,好像確實是有這麼一個人。而且還不停地靠著十七的肩膀。想到這裡,斯煜就直接拍拍十七的肩膀,好像要彈走灰塵那樣。
「對啊。就是他啊。」十七絲毫沒有察覺到斯煜的不對勁,繼續在那裡說著。
斯煜十分不滿意的輕輕咬著十七的脖子。「你和他很親密啊。」
十七覺得脖子痒痒的,然後就多了一個黑漆漆的腦袋。十七就直接推開斯煜。「好好說話,人家好歹也是看著我長大的。路榮拿我當女兒看待的,怎麼地,這個你也看不過去啊?誰讓你不早點找到我,帶著我長大啊。」
斯煜聽著前面的話聽得好好的,聽到後面臉都黑了。「萬一我也和他們一樣帶著你長大,你以為我是你爹怎麼辦啊。那還是算了吧。」
「嘖嘖嘖,小樣。」十七見斯煜一臉驚恐的樣子,就笑著去捏了捏斯煜的臉頰。
斯煜絲毫不閃躲,就讓十七這麼捏著。然後摟著十七的腰,飛下來到一個毫無人氣的地方,看起來已經荒廢很久了。
「就在這裡嘛?」我依稀記得我好像也在那裡見過即墨冷,只是現在想不起來了。
「前面。」斯煜拉著十七往旁邊一條看起來還算可以的路,用法術將那些落在地上面的落葉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弄到一邊。
「還要走多久啊?」十七看著地面上雜草叢生,壓根就不像是有人經過踩出來那種路。全部都是草草草,不然就是落葉啊,或者是一些樹脂。
「噓!」斯煜對著十七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然後帶著十七躍上去。
十七點點頭,然後被斯煜帶上去看見不遠處還真的是有一個懷孕的婦人在那裡走著。那模樣還真的是有些眼熟啊。
「走!」斯煜帶著十七就這麼直接的飛了過去,站在那個懷孕的婦人面前。
那個婦人冷不丁給他們這樣突然出現嚇著了,啊了一聲,就直接往後面退了好幾步。
十七在前面看著還是覺得挺嚇人的,肚子都這麼大了,看起來就好像是快臨盆了一樣。上次見過的時候好像肚子還沒有這麼大的啊。怎麼這會子就好像是吹氣球一樣,多大就大啊。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了?」屋子裡面有一個男人飛快的跑了,然後直接抱著快要倒下的婦人。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即墨冷抱著女子,見她只是微微皺著眉頭,好像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情況,他就把婦人扶了起來,站在那裡看著十七他們。
見他們穿著都是不凡,忽然就想到了什麼。「你們是讓我回去的?」即墨冷目光不善的看著十七和斯煜,手護著身後的婦人,一直在往後退。
「是別人的東西,到了時間了。就應該還回給人家,不然的話,那就不太好了。」十七站到斯煜的跟前,看著那個警惕的即墨冷。
「我知道你。我聽說過你。這具肉身並非是我的,我知道。可是我從未想過要繼承什麼太子之位,更沒有想過要如何如何的利用我這個肉身帶來的權利。你要我還回去的話,也可以。我有一個條件。」即墨冷目光堅定的望著十七,絲毫不畏懼十七身後斯煜那冰冷的目光。
「只要是我能做到的範圍之內,我必定幫助你。」十七想了想,就在思考即墨冷會讓自己做些什麼呢。十七忽然看到了那個婦人的肚子上。那麼不尋常的大肚子,很有古怪呢。
即墨冷回頭望了望那個婦人,就扭頭。
「不準,我不准你隨意和別人做什麼交易。對於我來說,你就是你,我不允許有任何人傷害你。」那個婦人一個勁的要推開即墨冷,想要擋在他的面前。
即墨冷望著那個婦人,伸出手摸著那個婦人的臉頰。「此生有你這句話,我已經足以。」
「不,我不允許你去做那些事情。誰知道他們要你做些什麼。萬一是不好的事情,萬一你再也回不來了,你要我如何自處。」那個婦人在那裡苦苦哀求著。
「你不要這麼想啊,我一定會回來的。你要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回來的。」即墨冷直接就轉身握著那個婦人的手,深情款款地說著
「不,不可以。我不要你做這麼危險的事情。我不允許。」那個婦人直接就在即墨冷的懷裡哭了起來
斯煜忽然覺得好不爽啊,直接就用法術將那個婦人弄暈了。
十七覺得好尷尬啊。不過就是把他們之間真正的肉體換回來而已嘛,說得好像生離死別那樣,凄凄苦苦的在那裡,兩個人抱頭痛哭。
即墨冷忽然沒有聽到懷裡的女人哭泣,身體還有下滑的痕迹,就趕緊鬆開手看了一眼,用手按了按脈搏,不過是昏睡了過去。直到這個,即墨冷就鬆了一口氣了。他抱著那個婦人轉身回屋子裡面,安置好那個婦人,把門那些關好,就直接出來了。
「走吧,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早一日是要到來的了。畢竟這麼尊貴的身份,像我這種窮鄉僻壤地方出來的人消受不起。」即墨冷在那裡苦笑。
「走吧。」斯煜很鄙視這樣傷春多秋的人,沒事總是無痛呻吟,簡直是有病。
「好。」即墨冷就說了一個好字,就感覺頓時眼前的所有景物都模糊起來了。
斯煜帶著即墨冷用最快的速度飛走了,十七傻眼的站在那裡。
「我你不用帶的嘛?」十七懵住了,可是此時這裡已經沒有了斯煜的身影了。
斯煜帶著即墨冷以最快的速度瞬移到了皇宮,然後用神識看了一下方子清他們在哪裡,然後就把這個即墨冷丟了過去。
丟完之後,就以最快的速度瞬移過去找十七。
十七正要出門呢,眼前一花,就看見斯煜回來了。「到了?」
「已經送到了,把他送到方子清他們那裡。你不用擔心的。」斯煜拿出一個葫蘆,倒出一些水在那裡洗手。洗乾淨差不多了,就拿出手帕擦手。
「你這速度也太快來吧。」十七不由得感嘆了一句。剛才和她一起出來的時候,帶著她一起飛,那麼慢悠悠的,那麼休閑的樣子。
現在換了一個人了,速度如此之快。也真是沒誰了。
「沒辦法啊,誰讓他不是我的心上人啊。」斯煜笑著湊上去親了十七,然後摟著十七的腰往皇宮的方向飛了回去。
杜子騰和方子清兩個人正在那裡吃著東西呢,就看見咚的一聲,然後就出現一個人,躺在地上,嘴巴不斷的再吐著白色的泡泡,全身都在抽搐。
「趕緊叫即墨冷和許湛他們幾個過來這裡,快快快。」杜子騰嚇得東西也不吃了,手油膩膩的也不洗一下就直接拉著躺在地下吐白泡的即墨冷到床上。
方子清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那個即墨冷,然後就出去了。
迎面就看到了賈雪秋正要過來,方子清就直接走了上去。「那個即墨冷的狀態好像不是很好,在口吐白沫,你快去看看吧。」
「哈?」賈雪秋懵住了,她回來這裡一下不過是想休息一下的。一回來就聽到這樣的消息,然後就坐不住了,直接就跑了進去了。
方子清有些錯愕地看著賈雪秋奔跑的速度,然後就搖搖頭往太廟的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因為方子清身穿侍衛的衣服,然後也是許湛帶進來的,所以那些侍衛就直接放方子清進去了。
方子清一進來就看見右邊的那一群女眷為首的那幾個已經開始吵起來了,花勵和許湛兩個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
即墨冷見到方子清來了,就鬆了下來,然後悄悄地挪步過去。
「許統領,請跟我來。」方子清用餘光已經看到了即墨冷自己已經慢慢的走過來了。
許湛見到方子清就忽然想起來,之前說了要做的事情。許湛轉頭對花勵說道:「你在這裡看著大局,我要去處理一點事情。」他們兩個必須要有一個在這裡看著,不然的話,亂子會越出越大的。目前這種節骨眼上,他們還真的是不想出一點點的事情啊。
「好,小心點。」花勵點點頭,神情嚴峻的看著那邊吵架的女眷。
「嗯,你也是。」許湛說完,就和即墨冷、方子清一同離開了。
因為大家都在關注前面的女眷在吵架,所以沒有人注意到許統領和兩個小侍衛一同離開了。
「傳令下去,就說,皇上生前口諭。若是有人在喪禮期間大吵大鬧的話,待入皇陵之時,就一同與皇上一起入住皇陵。」
「是!」後面的官吏接到命令之後,就直接往前面走了。
那些宮女們啊,全部都用上了吃奶的勁去拉住那些主子們。太監在未進宮的時候就是男子之身,進宮之後雖然不同了,可是在女主子吵架的時候,仍然不可以碰到女主子。所以上去拉架的就只有宮女了。
「奉皇上生前口諭。凡是在皇上喪禮期間大吵大鬧者,待皇上入住皇陵之時,就一同與皇上一起入住!」那個官吏大聲地說了出來。
那些掙扎的女眷頓時就迅速分開,個個整理好自己的衣冠。為首的是一個叫做明妃的妃子,她頗為囂張站到前面,抬高脖子仰著頭看著那個官吏。「說是皇上生前口諭,你可有證據啊!」
那個官吏絲毫不怕明妃的態度,仍然是低著頭不卑不吭的回答道:「是宗人府理事官花勵花大人說的。不知道各位娘娘有什麼異議嘛?」
為首的明妃一聽到是花勵之後,就立馬慫了。明妃弱弱的來了一句:「哼!不吵就不吵,有什麼大不了的。」然後就怯怯的跪了下去。
那些剩下的妃嬪就也消了氣息,然後個個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就行拿出帶了東西的手帕,開始在那裡哭了起來
花勵見那些煩人的女眷終於不哭了,就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妹妹。月兒從來都不愛哭的。哪怕是跌到摔傷了,都不曾見她哭過。每一次自己嚇得緊張得要死的時候,都是月兒在安慰著自己。
花勵看到這布滿了白色禮布的太廟,忽然感覺心情很是沉重。
斯煜這回帶著十七就很快的回到了宮裡面,一去到的時候,就看見即墨冷躺在床上不斷地口吐白沫。
十七看到了當即就無語了,她大概知道為什麼即墨冷的肉身會這樣子了。
「什麼時候開始呢?」即墨冷一進門就開始很焦急的想要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體裡面,然後就低頭看著在口吐白沫的自己的肉身。
許湛跟在最後面走著,真真是見到的時候,床上那個穿著劣質衣服口吐白沫的男子,許湛竟然會覺得那個不是自己的那個堂弟。畢竟即墨冷他是知道的。從前的時候,皇帝舅舅為了磨練即墨冷的心性,就讓他穿百姓比較普通的麻衣。就麻衣那樣的衣服,他都可以不知道是怎麼樣的把自己弄得傷痕纍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