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身體互換2
後來太醫診斷,那就是即墨冷的身子太過於嬌嫩了,不合適穿這樣粗糙的衣服,不然就會划傷肌膚的。
到了後面長大的時候,即墨冷雖然有習武沒錯,可是也是穿著上好的衣服來習武的。
即墨冷那個傢伙最喜歡舒適柔軟又好看的衣服。當初他去征戰沙場的時候打了幾隻豹子皮,那個傢伙竟然在半道上劫走了,弄好了給自己做衣服。讓許湛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後來要不是母親說不要和即墨冷計較了,他才稍微微消氣了一點點的。
這麼一個比女人家還要嬌貴嬌嫩視柔軟衣服如命的人,怎麼會穿著這種比普通人家麻衣還要破爛的衣服呢。
許湛在那裡發獃想著以前的事情。
「等等。你最起碼要等人家休息一下吧。他現在口吐白沫身體不適應,若是換了你過去的話,就是你體驗這種口吐白沫頭暈眼花的癥狀。」十七看那個即墨冷如此激動的樣子就有些好笑,就把那些可能出現的癥狀都一一告知。
「哦哦,那好的。」即墨冷緊張的站在自己的肉身跟前,自己看著自己,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許湛目光複雜的看著床上躺的那個男子,想著他熟悉的面孔陌生的性格,或許真的是就是像那幾個公子說得那個樣子,這件事情是真的。不然的話,要如何解釋呢?
賈雪秋一回來就給床上躺著的那位開始調理身體了,那手速快的,看得十七都為之讚歎。
「賈雪秋,你是什麼時候學會這個的啊?我怎麼以前沒聽你說過的啊?」十七見到賈雪秋的手勢這麼熟練,就隨意的問了一句。
賈雪秋停下來回頭看了一眼十七,手下的動作,就慢了下來。「這幾年學的。有的時候在外面荒郊野嶺的也不一定會遇到大夫,還不如自己學了。一不麻煩人,二來就更方便了。」
斯煜拿出一盒水果在那裡喂著十七,十七張嘴就吃了進去。
在一側的許湛看到了,再一次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嗯,這樣確實也挺好的。」十七想著自己那蹩腳的醫術,是不是有空的時候也要去學習學習呢。畢竟有的時候大夫確實不是隨身跟著走的啊。自己會的話,確實會方便很多。
「好了。」賈雪秋拔下銀針,把東西收好了站在一邊。
躺在床上的即墨冷已經被收拾好了,雙眼閉上還是處於昏睡當中,可能是斯煜瞬移的速度太快了吧,所以這個即墨冷並不能夠適應。
「方子清你們兩個出去看著,賈雪秋,你和許湛在一旁看著即墨冷。這途中會有什麼事情發生的話,我也不清楚。畢竟換魂魄這種事情,在凡間還真的是不多見的。所以你們就做好準備吧。」十七安排好大家的工作崗位,就想著叫張鑫過來。
「為什麼我們兩個在門外看著啊?我們也想看一看。」杜子騰皺著眉頭望著十七,表達了一下子自己的願望。
「這是一個證明。證明他們兩個的靈魂是互換了的。這個證明人,除了熟悉即墨冷的人許湛以外,你覺得在場的還有人會比他更熟悉嘛?賈雪秋是會醫術的,萬一出了什麼岔子還可以幫忙。你們兩個就乖乖的去外面看著,有什麼風吹草動的,趕緊回來說一下。」十七當然知道杜子騰在想什麼了,畢竟這樣的事情還是比較罕見的。凡人的軀體,修鍊的壓根就不稀罕,除非那一個人的肉身是天賦異稟修鍊絕佳的好靈根,不然的話,誰會閑得沒事換了一個身軀重新修鍊啊。
「沒關係,我們可以用人偶!」方子清拿出兩個人偶,在那人偶的身上畫了幾道符,然後那兩個人偶就立馬活了起來。
賈雪秋專心致志的盯著方子清畫符籙的手勢,很可惜的是,畫符多年的她竟然看不出來是什麼樣的畫法,實在是太神奇了。
「主人。」兩個木偶活靈活現的,就是表情有些獃滯,兩眼無光。除此之外,都還挺好的。
「看著大門,若是有人過來打擾的話,就立馬通知我們,清楚嘛?」方子清指令著那兩個人偶,然後那兩個人偶就面無表情的轉身離開了。
出門的時候就直接穿越過去了,那門絲毫沒有被撞破的樣子。
許湛看得眼睛都直了,這年頭的奇人異世真多啊。就這麼看起來很隨意的畫幾道看不見的符而已,就讓木偶成活了,然後變成和人差不多一樣的大小,竟然還會說話。
即墨冷看到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然後就用手拍拍自己的胸口安慰著自己。看習慣就好,看習慣就好。
賈雪秋沒有太大的反應,就是有些失望沒有看清楚手勢,在那裡有些懊惱。
杜子騰樂得直接就拍了方子清的肩膀。「哎呦,子清兄文不成武不就的,沒想到還藏了這一手啊。這變木偶的法術,你可是比我們幾個都要來的更熟悉啊。」
方子清甩開杜子騰的手,聽到他這麼說話,方子清直接就甩他一個白眼。「你以為我像你一樣,除了吃就沒有別的特長了嘛。」
杜子騰瞬間語塞了。
「那好吧。你們就坐到一邊,不要搗亂。」十七很無語,就趕忙讓她們兩個坐好來。
杜子騰立馬就活了過來,樂呵呵的搬了兩張椅子,一個給了方子清,一個就自己這麼坐下了。
十七拿出當初張鑫給自己的令牌,對著令牌戳了幾下,看到有淡藍色的光芒閃著,然後十七就笑了出來。
斯煜有些不太開心了。這個名字怎麼聽都是像男子的名字。怎麼十七就認識這麼多男子,這個認知,讓斯煜更加不開心了。斯煜偷偷的拿出十七的另外一個空閑的手,放到自己嘴巴里輕輕的咬著。
十七頓時察覺到了,就轉頭瞪著斯煜。「別搗亂。」
「為什麼你認識的男子這麼多啊。我好難受啊。」斯煜絲毫不理會十七的目光,繼續在那裡咬著。
那令牌上的光芒瞬間就跳了出來,然後就化成了一個人的形狀。光芒散去之後,就看到一個清清楚楚的樣子。是一個身穿鎧甲的男子,此時手中還拿著帶血的劍,不看正臉,就光看這個背影就覺得殺氣十足了。
「何事?」張鑫面無表情的看著十七,然後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劍,就把劍放到背後,將劍收了起來。
十七見到張鑫明明就是一張娃娃臉,然後還要板著一張臉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個感覺很喜感。十七強忍住笑意,勉強板著一張臉看著張鑫。「我這位朋友和床上那個男子的靈魂調換過來了,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將他們的靈魂調換過來啊?」
「就為了這點小事情?」張鑫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頭,看著旁邊床上躺著的即墨冷有些不耐煩。
斯煜直接站出,擋住了十七一大半的身子。「麻利點行吧。」
張鑫疑惑的看著斯煜,因為沒有見過十七身邊還有一個氣息這麼深不可測的男子,張鑫有些擔憂了。「這位是?」
「我朋友!」十七脫口而出。
「十七的相公。」斯煜和十七異口同聲的說了不同的答案。
張鑫聽得有些懵,錯愕的望著十七。「他是你的誰?」
斯煜聽到十七的答案,就直接在一旁一直幽幽的盯著十七。
十七感覺忽然壓力好大了,她看著張鑫又看了看斯煜,忽然不知道自己該說那個好了。
「哎呀哎呀,還開不開始啊?這人還等著你們救活的呢。磨磨蹭蹭幹什麼啊。」方子清看出來氣氛不對勁,就立馬說了出來。
「是啊是呵。我們就不說這些了,趕緊快點開始吧。救人要緊啊。」杜子騰也趕忙說到。
即墨冷反應過來,發覺他們都如此積極的說話著,想想今天要救的人是自己,就更加勤奮的裝死了。即墨冷哎呀哎呀的癱坐在椅子上,一副羊癲瘋發作的樣子。
賈雪秋看著屋子裡的這一群都在演戲的樣子,被他們拙劣的演技給驚呆了。
許湛無力的用手捂著自己的眼睛,這下子他就真的確認了對面那個發羊癲瘋的是自己堂弟即墨冷了。因為每一次讀書不行,習武不行的時候,他就直接裝作發羊癲瘋的樣子。那熟悉的動作和模樣,讓看了十幾年的許湛覺得熟悉不已。
「沒關係,這個月剛好我和路榮換班了。壽命不該改絕的人,魂魄離體的話,我照樣可以抓回來的。」張鑫淡淡的解釋了一句,目光始終看著十七,壓根就沒有移動過。
斯煜看到就憤怒了,直接整個人就擋住了十七,不讓張鑫看到。「是嘛,我和你們一殿的閻王爺也挺熟悉的。要不要一起來喝喝茶啊。」
聽到這句話,張鑫才將目光移開,然後就看著斯煜。「你究竟是何人,竟然可以和一殿喝喝茶?」張鑫跟隨一殿的時間比路榮的時間還要久,對一殿的敬佩之情和尊敬之情自然是比誰都要重的。可是他跟了一殿那麼久,從未聽說過這個男子,也從未見過這個男子啊。
「本君名諱,也是你可以知道的!」斯煜絲毫不理會張鑫的話,哪壺一個東西直接捏碎了。
捏碎的那一刻,張鑫感覺到了很熟悉的氣息。沒等他仔細一想,然後就看到一殿已經過來了。
平日忙碌事務的一殿,做事情從來都是拖拖拉拉的。哪怕是那一年一殿成親的時候,連洞房花燭夜都是磨磨蹭蹭都很久很久才進去的。
怎麼今個兒就以這麼快的速度出現了呢?
張鑫忽然開始反省自己了,是不是對面的那個男子來頭很大,所以才會讓一殿來的如此之急?
「斯君。」秦廣王對著斯煜彎腰作了一下揖,然後抬頭就對張鑫擠眉瞪眼的。「還不快點和元始天王第九子斯君帝君道一句好。」
張鑫頓時就懵住了。這等神仙人物不是應該在神界待著好好修鍊的嘛?怎麼下凡了?還看上十七那個小混蛋了。
「還不快點!」秦廣王見自己的屬下沒有一點反應,就急得扯了扯張鑫的衣服。
張鑫回過神來,就立馬彎腰作揖和斯煜做禮了。「在下乃一殿閻王秦廣王手下第一大陰帥張鑫,見過帝君。」
斯煜傲嬌的看都不看張鑫一眼,而是轉頭和秦廣王說:「把她們兩個的魂魄換回來。」
秦廣王順著斯煜的手指看了過去,常年看習慣鬼魂的他,一眼就看出了兩個人的魂魄是貨不對板的。秦廣王掐指算了一算,兩個人都是陽壽未盡,這一次不過是個劫難而已。這件事本來就會發生的。既然斯君發話了,還能欠斯君一個人情,自己又做了份內的事情。這又何樂而不為呢。「好的,斯君。這很容易,並沒有多難。」秦廣王拿出一個黑色的番子,定住了站著的即墨冷,然後再指了一下躺在那裡的即墨冷的肉身。另外一個空閑的手打了幾圈的法結,然後大家就親眼看到了即墨冷的魂魄從那個陌生面孔抽離出來了。然後躺在那裡的那個人的魂魄也被抽離出來了。
即墨冷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魂魄給那個據說是秦廣王的男子帶了出來,然後只感覺額頭熱乎乎的,眨了一下眼睛,就發現自己是躺在床上的了。
秦廣王把那個昏睡中的魂魄放入了那個身軀裡面,然後用法術帶著那個軀體放到床上休息了。
放在那裡的即墨冷見到頭頂上有一個人,就立馬翻身起來了。結果很無力的跌在了床下面,就開始嘔吐了。
方子清很無奈的捏住自己的鼻子,不去看也不去聞那個聞到更不想聽到那個聲音。
杜子騰拿出一張清潔的符籙直接丟在即墨冷那一堆嘔吐的地方,然後那些嘔吐物全部都不見了。
賈雪秋趕緊拿出一個香囊出來,直接就拆了那包香囊,淡淡的花香就漸漸散開來了。
斯煜看到即墨冷的那個反應,就立馬把十七給抱了回來,然後捂住十七的耳朵。
十七還沒有來得及反應是怎麼會回事呢,就發覺自己的眼前一片漆黑,耳朵也被斯煜那個傢伙給捂住了,竟然捂得那麼嚴實,一點格外的聲音都聽不見。
張鑫,變出一個木盆,讓即墨冷自己拿著那個木盆到另外一間房間吐著,然後用法術吹動賈雪秋的香囊,這個時候的房間才稍微好一些。
秦廣王把床上的那個人安置好了以後,就能拿出一張黑色的紙張,直接就貼在那個人的心口處,然後在那裡用手指空比劃了幾個手勢。那一道黑色的符籙就這麼消失不見了。
「剛才那個嘔吐的人呢?」秦廣王把這個人收拾好了以後,就打算處理一下即墨冷。
「是還有什麼不妥嗎?」許湛看的整個人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變了。從前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更不相信鬼神之說的。而且站上殺敵無數的時候,那些老將們總說有的時候睡不著覺啊。今天死了那麼多的敵國人又怎麼樣了怎麼樣了。可是許湛從來就沒有過這種感覺。他只覺得,只要這個國家不來進犯鳳陽國就什麼事情都沒有。想要生靈塗炭的是那邊的人。他作為一個保家衛國的人,有什麼好可怕的。
「魂魄交換的時間太久了。身體可能會有些不太適應。我給他們都各自貼上定魂符,日後就沒有人可以在讓他們的魂魄交換了。」秦廣王那猶如涓涓溪水的聲音讓那些和他說話的人都大飽耳福。
斯煜感覺差不多了,就帶著十七往空氣比較好地方挪了挪位置。
十七趴在斯煜的胸口之處,有些很無奈的看著他這個舉動。自己又不是什麼拇指姑娘,不用這麼小心翼翼的吧。
「那就勞煩殿下了。殿下的大恩大德,許湛日後必定會把報答殿下的。」許湛說著說著,就要跪下來。
秦廣王很無奈的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然後就自己用神識搜查了一下那個即墨冷去哪裡了。感應到那個即墨冷就在隔壁房間裡面,秦廣王就直接走進去,不理會在後面說要報答的許湛。
「這個人好像是我叫來的吧?」斯煜見許湛跪在地面上,摟著十七趴在自己的胸口。眼睛很危險的眯了起來,目光一直如影隨形的跟隨著許湛。
許湛直接就對著斯煜磕頭起來。「二位的恩情,許湛必定會報答各位的恩情的。只要在許湛可以做得到的範圍之內,許湛一定會用各種辦法完成的。」
賈雪秋走過來,檢查那個昏迷的人。摸一摸脈搏,檢查呼吸什麼的。
杜子騰拉著方子清去隔壁房間看秦廣王給即墨冷貼符去了,剛踏進房門,秦廣王就剛剛好弄好了站起來就看見兩個在門口探頭探頭的人。
秦廣王當作沒看見,用手帕擦擦自己的手,感覺收拾的差不多了。秦廣王就出去和斯煜彙報:「斯君,這兩個人的魂魄,我已經給他們還回來了。因為他們雙方之間換魂魄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彼此之間的魂魄和身軀之間的融合成度比較好。為了不讓他們的魂魄容易自己遊走,或者是很容易就被那些遊方道士、術士招走,再或者是因為她們兩個太靠近對方,造成的魂魄離體。我就用法術和符籙給他們兩個兩個的魂魄固定在自己的身體裡面了。一般都可以正常生活,和往常一樣都可以的。」
「那這符籙會不會說到了一定的時間就會因為沒有靈力的原因就失效,或者是遇到什麼特殊的情況靈魂還是飄走了怎麼辦?」十七想一次性把那些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就大概的問了一下,畢竟一山還有一山高,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意外啊。
「他是凡人,等他壽終正寢的時候,這道符籙自然失效了。不用擔心中途會發生什麼事情把魂魄弄飄了。能將這個符籙揭開,讓這個符籙失去效果的話。除了像斯君那樣的修為大神以外,就沒有誰可以靠近去把這個符籙接下來了。我想,都已經像斯君這麼強大的修為的神族了,一般也不會下凡來就為了揭一個符籙那麼無聊。一般都沒有這麼無聊的神的。」秦廣王很一本正經的解釋著,聽到後面的斯煜自己都有些無語了。
「請回去吧。」斯煜不想再聽到秦廣王再說出一些賣了他的話了,就直接黑著一張臉開始轟秦廣王回去了。
秦廣王愣了一下,就如夢初醒。直接就拉著張鑫的手,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眾人的眼前了。
賈雪秋裝了一碗糖水,扶起床上那個傢伙開始給他喂糖水。
許湛這個時候就想起自己剛剛換回來的堂弟,就急沖沖的跑到隔壁房間去看一看即墨冷的情況現在到底是如何了。
方子清在那裡喂著即墨冷喝水,杜子騰在後面扶著即墨冷。即墨冷終於明白了公子那句話了,這種感覺確實是很不好受啊。若是一開始就很不舒服的時候去換魂魄的話,即墨冷覺得自己會更加難受的。
「還好吧?」許湛見床頭床尾都給他們坐完了,自己就搬了一張凳子過來坐著看著面色慘白,累得眼睛都快睜不起來的即墨冷。許湛就很心疼。畢竟這個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感情自然是不一樣的。
即墨冷輕輕地點了一點頭,弱弱的吐出了一句話:「還好,堂哥莫要太擔心我了。」即墨冷還是覺得頭暈乎乎的,肚子很是不舒服,胃那裡一抽一抽的,總感覺想吐可是又吐不出來。難受極了。
「這麼多兄弟姊妹當中,與我最好的就是你一個了。作為堂哥,我不關心你,關心誰啊。這麼多年,你也受苦了。由一個衣食無憂錦衣玉食的太子成了一個普通人,這其中的差距,怎麼可能是一句還好就可以輕描淡素的說過去的呢。」許湛握著即墨冷的手,見到他這個樣子。他的心裡是又歡喜又難過。歡喜的是,真正的即墨冷回來了,鳳陽國不至於大亂。難過的是,大家都好好的,就由他這麼一個人獨自在那裡活得那麼悲痛。誰都不敢相認。
不過確實也是的。任憑你一張陌生的面孔,誰會相信你就是鳳陽國的太子即墨冷啊。多數人都會以為這個人是個瘋子,想做太子想瘋了而已。畢竟這樣的事情,說真的,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那些把事情杜撰的很誇張的小話本也沒有描繪,記錄歷史時刻的史官也沒有記錄過這樣的事情。翻看歷朝歷代的史記,也沒有出這麼一個神奇的事情的。
「我累了。」即墨冷聽著許湛的話,忽然想起來當初自己剛剛換身體的時候,想盡了任何的辦法逃離那個偏僻的小山村。歷盡千辛萬苦才走回到了京城。任憑自己怎麼喊都好,就是沒有人相信自己就是真正的即墨冷。個個都以為自己是個想做太子想瘋了的乞丐。
哪一段艱辛的日子,真是不堪回首啊。
還好現在已經把魂魄還回來了,終於不用悄悄的去打探自己父皇母后的近況了。可是父皇卻過世了,現在母后也有可能不是自己親生的生母。這樣一系列的消息。該讓他如何處理啊。
「好,你好好休息。等你休息好了,就要來太廟親自祭拜你父皇。你父皇已經好久沒有看到過你了。」許湛說著說著自己的眼眶就紅了,然後就抬頭看著上面的房梁。
方子清就拉著杜子騰悄悄的溜走了。
即墨冷現在真的很感激自己可以遇到般公子,可以如願把魂魄換了回來。雖然是遲了一步,可是總好過之前的那些狀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