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再見,對手!
「生命會出生,生命會死去,但生命同樣會被拯救;各族人聚集,形成村落,然後一些人和它關聯,然後幾個人成為生死相依的夥伴,正因為扯上了關係,與我扯上了關係,傳馬才會因為救我而死去,曾經我不明白真正的痛苦,失去摯友的痛苦,只有失去了才知道,不,才被迫察覺到不願失去最重要東西的心情。」
頭疼欲裂的宇智波鼬處在壓抑的半睡半醒之間,睡夢中,他的腦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憶著傳馬死去的畫面,內心的深處不斷重複著令自己愈發痛苦的話,眼淚不自主的流下,打濕了溫暖的被窩。
清晨,頭異常昏沉的宇智波鼬收拾情緒,強撐著身體,從被窩裡爬了出來,從衣服櫃裡面拿出了那一身代表著哀傷的喪禮專用的黑色衣服,上一次穿的時候還是第三次忍者大戰結束的追悼會。
「嘩啦」一身葬禮黑色衣服的宇智波鼬推開了異常沉重的門,絞痛的心和沉悶的胸部讓他有點力竭的感覺。
門廳外,蟲鳴鳥叫的美好清晨還在繼續,一道身體正在站在家裡的小水池邊,向池裡的錦鯉投放食物。
「要去葬禮嗎?鼬。」
「是的,父親」
「鼬,你年僅八歲就開了寫輪眼,現在村子的高層也必然想查看你的實力,總之,這說明了寫輪眼的力量和影響力之大,希望你也能有這樣的自覺。」宇智波富岳冰冷的話語與力量和權力的論調如同刀子一樣,在一次扎進來宇智波鼬的心裡。
年幼的鼬冰冷的臉上愈發的似霜,手不僅緩緩的攥成了拳頭。
宇智波富岳難得的笑了起來,語氣愉快的繼續說道「哈,不過,對於宇智波一族而言,又多了一名實力強勁的同胞,是值得高興的事。我自然也很為你感到驕傲,」
「他死了啊,爸爸!」宇智波鼬痛苦的在內心深處不斷的抗議著,他不明白自己的父親對於自己朋友的死為何會如此的冷漠。
「不過,你可不能因為有了寫輪眼就自大,你要繼續的精修,提高寫輪眼的力量,不,你也不用我多提醒吧,畢竟你是我的兒子。鼬。」
「我的同伴死了!為了保護我死了!可你卻,爸爸。」宇智波鼬在心裡抗爭著,並將頭別向了遠離富岳的方向,牙齒狠狠的咬著嘴唇,眼中充滿了憤怒之情。
而後,他強忍著內心的悲傷,憤怒,轉頭一臉微笑的對一臉期待的父親說道:「是的,父親,今後我也會繼續努力的。」
「嗯。」
「那我先走了,父親。」轉頭的一瞬間,冰冷的表情重新回到了宇智波鼬的臉上。
在走出家門的一瞬間,宇智波鼬體內的查克拉狂躁的運轉了起來,整個人似光一樣向著村子外面的方向衝去,他並沒有去出雲傳馬的家,在那裡,一場盛大的葬禮正在舉行著。
蔥鬱的森林已經被急速移動的宇智波鼬遠遠的拋到了身後,在他的前面是一片黃色了無生機的的沙漠,在遠處漫天的黃沙塵霧裡面有一棟棟殘破的高樓時隱時現,如果沒有來過,一定會以為這是無人的空城。
呼嘯的沙漠狂風攜帶著刺痛皮膚的沙塵迎面向宇智波鼬撲來,可是,這並不能阻擋這位沉浸在複雜情緒中的執拗男孩。
「吱呀」很快,一路狂奔穿越沙漠地帶的宇智波鼬推開了殘舊建築群裡面某棟建築的大門,門后並不是無人的殘垣,裡面不僅修整的不錯,而且有不少貓正在附近閑逛著。
「鼬,你怎麼來了?」一位看起來比鼬小几歲的小女孩開心的沖鼬說道。
「環,我想買一把最好的忍刀。」鼬在他那滿是悲傷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笑意,對著小女孩說道。
「貓婆婆,鼬想著買一把忍刀。」
「奧,鼬,你不是已經有了一把草薙劍了,怎麼還要買刀。」一位頭髮似木塞,手中拿著煙斗,身穿橘黃色上衣,滿臉皺紋的婆婆從房間的深處走了出來。
「我想為傳馬買一把忍刀。」宇智波鼬輕聲的解釋道。
「那他怎麼不自己來。」名叫環的女孩子不解的問道,看樣子她跟婆婆也是認識傳馬的。
貓婆婆將一把忍刀扔給了沒有說話的宇智波鼬,看到鼬臉上的悲傷,她明白,傳馬應該是犧牲了。「拿去吧,快點回去吧,賬記到富岳的頭上了。」
「謝謝。」宇智波鼬向著貓婆婆深深的鞠了一躬,感激的說道,拿著沉重無比的忍刀,轉身向著木葉村的方向跑去。
。。。。。。
當宇智波鼬回到村子的時候,已經是快正午時分,在村子的忍者墓地內,已經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
哀樂四起,悲鳴聲不斷,黑壓壓的人群讓原本悲傷的葬禮變的更加的沉重,在人群的前面,是一口小小的黑色木棺,木棺里,臉色蒼白毫無生機的傳馬靜靜的躺在裡面,接受著眾人的追悼;在棺材旁邊,是一對正在悲傷哭泣的夫婦,他們的身後,是一臉歉意與悔恨的水無月有木和因失去好友正在放聲大哭的稻荷信子。
「合棺吧,時辰到了。」一位貌似是傳馬一族族長的人沉聲對家族內的小輩們說道,聽到這裡,悲傷的人群裡面,響起了越來越多的哭聲,像是在向傳馬道別。
「請等一下,我想把這把刀放進去陪傳馬,可以嗎?」宇智波鼬穿過熙熙攘攘,悲傷不已的人群,原本憂傷的心在這一刻卻變的異常的堅強與冰冷,像是早已哭夠了一樣,他只是面如寒霜,卻未掉一滴淚,但沒人會說他不悲傷,當他冰冷顫抖的聲音響起的一刻,周邊的人都被他感染了,不自覺的流下了更多的淚。
「鼬」信子望著宇智波鼬手中的忍刀,捂著嘴靠著水無月有木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了,她記得兩天前的都城內,哈哈大笑的傳馬曾吵著要買一把鋒利的忍刀,可現在,他卻已經躺在了棺槨內。
「孩子,謝謝你了,當然可以,我想傳馬泉下有知的話,一定會很開心的。」傳馬的父親望著高舉忍刀的宇智波鼬,眼中充滿感激,話語悲傷的說道。
宇智波鼬將忍刀放進了好友冰冷的右手內,而後,最後一次的握了握出傳馬的手,從內心深處說道:「謝謝你傳馬,再見,我的對手。」
「吱呀」小棺材的棺蓋被人輕輕的合上了,傳馬單薄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眾人的眼中。
蔥鬱的樹葉被微風吹過,「沙沙」聲在出雲傳馬棺槨下到地下的瞬間響了起來,像是傳馬在向眾人最後一次的道別一樣,帶有一絲暖意的微風拂過宇智波鼬等人,向著更遠處吹去。
宇智波鼬抬頭望著越來越晴朗的天空,不僅呢喃道:「以後,我不會再有對手,也不想再敗給任何人,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