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測試

「所以……」史塔克打破了沉默，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地看向了科爾森，朝他扯了扯嘴角，「你還在這裡幹什麼？」

科爾森也不是第一次被他這麼說了，好脾氣的神盾局探員也不生氣，對著妮可叮囑：「跟著史塔克先生好好學習。」

妮可鄭重地點了點頭，科爾森繼續說：「他是個值得學習的老師。」

妮可又點了點頭，科爾森想想還是覺得有點不放心，把妮可和史塔克放在一起，他怎麼想都覺得這是一場災難，於是他頓了頓又加了一句：「不要調皮，好好聽話。」

妮可已經不點頭了，她欲言又止地看了看科爾森，後者敏銳地發現了她的不對勁：「什麼事？」

「科爾森。」妮可滿臉都是「是你讓我說的」表情，科爾森直覺她說的不是什麼好話，但妮可已經說出來了，「你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心力交瘁的老父親。」

科爾森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妮可趕緊滿臉真誠地又補充了一句：「……令人尊敬的老父親。」

科爾森被她說得露出了一個笑，然後轉頭對史塔克說：「那我先走了。」

史塔克看著電梯門關上，轉了轉視線看向了妮可，然後開口了：「把網球給我——對，就你腳底下那個。」

妮可於是撿起網球，朝史塔克拋了過去，後者穩穩地接住了，又反手把球扔在了沙發上，表情看上去相當無聊。

史塔克並不是真心想給自己找這麼一個拖油瓶，只是他最近有點沒事幹，忍不住想找點事來分散一下注意力，他之前也沒想過到底要怎麼訓練人，這會兒他看著妮可，過了兩秒腦內已經有了個初步的方案，他臉色平靜地說：「跟我過來。」

他帶著妮可走下了樓梯，樓下看起來同樣充滿著史塔克個人的風格，角落裡甚至還擺著幾套金紅相間的盔甲，妮可沒忍住自己的好奇，眼睛盯著那些戰衣，問：「盔甲里真的有內增高嗎？」

「這不是內增高。」史塔克轉頭看了她一眼，「腳底下有飛行裝置。」

妮可表面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打算回去跟彼得八一八史塔克的合理內增高借口，說不定彼得以後也能用得上。

這個房間中央有一個看起來相當高科技的檯子，周圍布滿了各種不明覺厲的儀器，史塔克讓妮可站了上去，然後打開了開關。

整個房間暗了下來，就剩下這台機器運作了起來，妮可眼前一串五顏六色的光，顯示器上快速地閃過了運行代碼，然後彈出了錯誤提示。

抱著手臂站在邊上的史塔克終於來了點興緻，走到顯示器前手動操作了起來，妮可重新又被掃描了一遍，但結果和剛才沒有任何改變。

他敲了幾行指令進去，但這回連掃描的過程都沒了，這個儀器直接停止了工作，房間里的燈又亮了起來。

「好了嘛？」儀器的光線有點刺眼，妮可直接閉上了眼睛，這會兒感覺光線不在面前晃了，她才睜開眼睛。

她越過顯示器看著史塔克的表情，想到了一個可能性，有些得意地猜測了起來：「是不是我的異能數據太牛皮了，所以你表示震驚？」

雖然她看不見顯示器正面，但是這並不影響她猜測這個儀器的作用。

史塔克重啟了一下儀器，顯示正在自檢，他盯著屏幕又看了兩眼，然後眨了眨眼睛，視線偏離了一些，和妮可對上了，一本正經地說：「對，非常厲害，所以非常值得進一步研究。」

他在抽屜里翻了翻，既然高科技不行，他打算用比較原始的手段了，他最後翻出了一根細細的針筒，朝妮可走了過來：「為了進一步研究，取點血樣。」

妮可伸出手，還非常配合地擼起了袖子，臉上卻有點糾結地皺起了眉，慢吞吞地說：「嗯……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史塔克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在聽，手上已經毫不猶豫地朝妮可的小臂扎了下去，下一秒，針頭應聲而斷，掉在了地上，發出了輕微的響聲，而妮可後半句話也終於馬後炮地說出來了：「……像扎針這種普通攻擊會反彈的。」

原本靠牆的清潔機器人迅速地沖了過來，把地上的半根針掃起來，然後又跟裝飾品一樣回到了牆邊。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史塔克反倒對妮可的異能來了點興趣，他乾脆地放棄了用這種手段來分析異能了，對著空氣說了一句：「21號。」

原本安安靜靜靠在牆邊的一個盔甲突然亮起了眼睛，史塔克看著那個盔甲皺了皺眉，挑挑揀揀地說：「不行，16號。」

他擺了擺手，21號的眼睛暗了下去，另一個盔甲的眼睛又亮了起來。

妮可的眼睛也跟著亮了起來，她看了看戰甲，又看了看史塔克，充滿期待地問：「所以你要用盔甲來打我嗎！」

她生怕史塔克改了主意，還拍著胸口自我推銷了起來：「我可厲害了，子彈打在我身上簡直沒感覺的！我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嘗試新的攻擊！那個光束攻擊也可以試試啊！」

史塔克看了她兩眼，還真打算試試了，他讓16號盔甲連上了賈維斯，朝著妮可抬起了手。

妮可簡直有種人生目標達成的幸福感，她興奮地在原地跳了兩下，搓了搓手，然後岔開雙腳站好，朝前伸出了手掌心：「快來快來！」

賈維斯很明白史塔克的心，把掌心炮的威力調到了最小，試探性地朝妮可伸出的掌心射出了一道光束。

妮可根本沒有任何感覺，但她和史塔克都親眼看到，那道光束在她的手掌前轉了個彎，斜向上射穿了16號盔甲腦袋上的天花板，還射穿了樓上的牆壁，甚至在妮可的方向還能通過這個洞看見外面的藍天。

史塔克微微皺起了眉，賈維斯平板板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反射出來的鐳射炮威力增強了。」

他隨即報出了一串數據以證明自己的結論，妮可的大腦選擇性過濾了自己聽不懂的東西，有些得意地笑了起來：「所以說我的技能是真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