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戰衣

托尼·史塔克不覺得自己適合當老師，會接受妮可完全是因為無聊，而以他對妮可這個異能的了解，也不覺得自己要教妮可什麼技巧性的東西，畢竟妮可這個異能自保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他給妮可做了幾次實驗，把數據扔給賈維斯做初步分析去了，然後才看向了妮可，用有點探尋的視線上上下下地掃了妮可幾眼。

妮可下意識地挺胸收腹，站直了身體，用最好的精神面貌迎接他的目光。

過了一會兒，托尼微微挑了挑眉，有點漫不經心地問：「你知道科爾森為什麼要讓你培訓嗎？」

這個問題妮可也覺得很奇怪，她已經反思過整場戰鬥了，相當認真地回答：「我覺得應該是我在執行任務期間太興奮了，他嫌棄我話太多了，不夠嚴肅！」

「嚴肅？」托尼一本正經地皺起了眉，「怎麼嚴肅？『別說髒話』這樣的嚴肅？哈哈。」

他快速地笑了一下，又很快收起了表情，妮可沒搞懂這句話背後的故事，但撲面而來的那種上個世紀的古板還是讓她忍不住跟著露出了笑容。

「別笑，這可是美國隊長的名人名句。」托尼伸手指著妮可，妮可還真的乖乖地抿著嘴把笑容憋了回去，瞪大眼睛看他。

這會兒賈維斯的數據分析已經出來了，托尼看向了顯示器，隨口說：「而且戰鬥不需要保持嚴肅，有良好的心態也不錯。」

沒等妮可附和幾句，托尼就盯著屏幕趕人了：「下周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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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向史塔克先生學習的周六轉眼就到，妮可一大早就攔了輛出租去了史塔克大廈，而托尼看上去剛起床沒多久，穿著一身睡袍，頭髮看上去有點凌亂。

妮可意識到自己可能有點太興奮了，但來都來了，她乾脆厚著臉皮大聲問好：「早上好！史塔克先生！」

「嗯。」托尼打了個哈欠，從酒架上拿下了一瓶酒，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又從小型冰箱里拿出了一瓶冰水，朝妮可扔了過來。

妮可趕緊接住，聽見托尼含糊不清地說：「我這裡沒有牛奶，你將就著喝一點。」

「我不喝牛奶。」妮可捏著冰冷的瓶子，有點糾結地皺起眉，托尼看上去根本不在意她說了什麼，往自己的酒里加了點冰塊，隨口轉移了話題：「哦對了，沙發上的箱子是給你的。」

妮可打開了那個銀色箱子，一個紅色的東西彈了出來，妮可定睛一看，發現這居然是一套戰衣，她有點糾結地皺著眉，看了看戰衣，又看了看托尼，把箱子扣了回去。

「這……」她張了張嘴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托尼喝了一口酒，睜大他烏溜溜的眼睛看了過來：「不用謝。」

「可是……」妮可醞釀了一下，剛要繼續說話，托尼就淡定地看了過來：「你原來那套黑色的可以扔了。」

「我愛這個設計，但這一套太……」妮可糾結地想了想措辭，盡量委婉地說，「……太耀眼了，我比較喜歡低調。」

「所以你喜歡黑色的設計？」托尼睜大眼睛驚訝地反問，滿臉都是「天吶沒想到你這麼沒有眼光」的表情，他頓了兩秒，又有些不死心地皺著眉確認了一遍，「你真的喜歡黑色？」

妮可用力地點了點頭，托尼攤了攤手表示對她審美的痛心，然後帶著妮可朝一個房間走，推開了那個房間的門：「這是你的訓練室。」

妮可探頭看了看，裡面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台網球發射器和一個籮筐。

托尼抱著手臂靠在門上，示意她進去，然後給她解釋了一下：「在下個月之前，我希望你能十球進八球。」

「……哈？」妮可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忍不住發出了質疑的聲音。

托尼不為所動，一本正經地說：「你來這裡總要有一點收穫，這個月結束還有10天，希望你回去也要好好練習。」

「誒等等！」妮可想到了一個非常實際的問題，「我回去讓誰給我扔球啊？」

托尼並不覺得這是個問題，不過他也知道妮可不想給別人知道自己的異能，於是他指著那個發射器：「這個你可以帶回去。」

「……」妮可艱難地露出了一個微笑，看著托尼，覺得他全身的光環全沒了，她簡直難以理解彼得為什麼會崇拜這個人，她有點難以接受地說，「行……行的吧……」

托尼點了點頭，把門帶上了，下一刻，房間里的發球機應聲而動，朝著妮可彈出了第一顆球。

妮可毫無準備，第一顆網球根本連她的邊都沒摸到，直接掉在了地上，機械聲在房間里響起：「0分。」

這發球機好像被托尼改過，發球的速度比普通的機器快了不少，還不停地變換方向，顯然需要妮可能夠不停地在房間里跑。

妮可繞著房間跑了十幾圈也只拿到4分的得分，她簡直累得快趴下了，但她扶著膝蓋喘了沒兩秒，就聽見托尼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在房間里響起：「不要停下。」

她抹了抹臉上的汗，咬咬牙又跑了起來，又來回跑了十來圈之後，她實在是沒力氣了，彎著腰扶著牆，感覺簡直下一秒就要跪倒在地了，托尼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繼續啊。」

妮可跑得要翻白眼了，她滿臉了無生趣地說：「我不行了。」

她說著說著整個人從牆上滑到了地上，最後趴在地上朝天翻白眼：「來不動來不動。」

發球機自動停了下來，那個計分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計分結束，共計82球，進9球。」

托尼推門進來，一眼就看見了癱在地上朝他翻白眼的妮可，妮可朝他哀嚎：「真的太——累了，史塔克先生，我們循序漸進好不好啊？」

托尼看著她狼狽的樣子，露出了一個微笑，然後這笑容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他清了清嗓子移開目光，又很快將視線轉了回來：「起來，年輕人，該回去了。」

妮可慢吞吞地爬了起來，朝外面挪動，托尼靠著房門看著她，在她快要走到電梯的時候說：「哦對了，你的黑色戰衣在沙發上，記得帶走。」

他說著有點難以接受地自言自語：「天吶，我居然做了一個黑色的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