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眼的夏娜紅蓮!華焰短篇小說

灼眼的夏娜紅蓮!華焰短篇小說

1竹取物語前

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某個地方,住著一位老爺爺,他的名字叫做貫太郎,並且以「竹取老翁」、「造麻呂」等若干別名為人熟知。他每天穿行於各個山林,用砍伐而來的竹子幫助困難的人,相貌看上去意外的年輕。

「啊,這個歲數其實已經不能叫年輕了。」老爺爺淡若浮雲的自嘲道。

這天,貫太郎照例去林中伐竹,現某處散著不可思議的光芒。

「咦,那是什麼呀?」

心覺奇怪的他走近一看,原來是一支竹,裡面有光往外射出。懷著高度的警戒再走近了一點,這下他總算是看清楚了,斜斷開的竹筒中間,躺著約三寸長的可愛小女孩!

「太過分了,這不是棄嬰嗎?!」

貫太郎環顧了一下四周,很顯然在這山裡面並尋不見孩子父母的身影,有的只是蔥鬱茂盛的竹林和一望無際的樹海。

「恩,把孩子放在這種野狗和熊出沒的山林裡不管,是不行的吧。」

自己每天早晚都來伐竹,這林中的相遇,或許是神佛所賜與的緣分呢。貫太郎在心裡這樣想著,決定把孩子帶回家。「正好家裡沒孩子,,千草也一定會很高興的。」

千草是他的老伴,相貌看上去一樣很顯年輕。

「慢著。」貫太郎突然想起一件事,抽出自己慣用的劈刀。

「萬一孩子的父母來找怎麼辦。最好還是在這兒刻一個能找到我家的記號吧。」他還真是想的周到。

完畢,貫太郎把孩子捧在手裡,小心翼翼的抱了回去。

家中的老伴千草婆婆突然當上了母親,她又驚又喜,保證一定好好撫養這從天而降的孩子。

結果,孩子的父母也從來沒有出現過,時間就這樣飛流逝。而自從有了孩子,貫太郎以後再去伐竹時,竟常常現竹節中藏有許多黃金。於是順其自然的,貫太郎和千草夫婦變成了富翁。孩子在養育中一天天長大,正像筍變成竹一樣,三個月之後,便由最初的三寸嬰兒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已經可以梳繼穿裙參加儀式了。貫太郎把孩子養在家裡不讓出門,異常憐愛。這期間,孩子也越長越漂亮,如同世外仙女般清新脫俗的氣質令屋子裡充滿光輝,找不到一絲黑暗。

然後,差不多該給她們起名字了。

一個,擁有光輝耀眼的美麗和強大的力量,起名為輝夜姬夏娜。

另一個,擁有婀娜多姿的身段和溫柔的性情,起名為竹姬一美。

沒錯,貫太郎爺爺找到並撫養長大的小女孩,是雙胞胎。

兩位美麗的公主自然而然成為人們口中常常談及的對象,天下所有男子,不論富貴之人或貧賤之夫,都想設法取二人為妻。他們徒聞其名,日思夜想,常常聚集在其住宅周圍張望窺探,只為見她們一面。

「你們,沒有要嫁給這些人的想法吧?」貫太郎向二人詢問道。

而夏娜和一美的回答,也誠實明確的不容置疑。

「恩,沒有。」

「是的,完全沒有。」

她們的意志是如此堅定,對於凡夫俗子的戀愛,乃至婚姻,沒有顯露出絲毫興趣。

與此同時,有五位富貴公子,執著的程度不亞於她們的態度。

「能把姐姐交給別人嗎?你都已經是大叔了吧?真是不錯的年齡。」先開口的是石造健皇子。

「你說誰是大叔?我才二十多歲而已!話說回來,擋在我前面的傢伙到底是誰啊?」倉持體育老師回道。

「敢侮辱本官,看我不逮捕你!在說本官之前,還不如先將旁邊這個可疑份子」右大臣阿部和喝道。

「哎呀呀,不管是多麼不起眼的角色,終歸還是需要出現幾個的。」大納言大伴葛維達笑道。

「我光是能出場就已經很不錯了,從一開始就沒有人記得我吧?」中納言川上正太郎嘆道。

為了娶得兩位公主,他們接受了萬般苛刻的條件,向幾乎不可能解決的難題出了挑戰。在這個過程中,每個人都遭遇到了各種遠遠出他們想像的危險,很快接二連三落馬。最終,沒有一個人獲得她們的芳心。

「啊,就這麼結束了嗎?請等一下姐姐」「我才不是大叔,才二十多歲!」「喂,再妨礙我執行公務就逮捕你們。」「算了,結束了,走吧走吧。」「再會,大家都辛苦了。」就這樣,美麗的雙胞胎公主謝絕了無數的求婚者,關於她倆的傳聞,不久也傳到了住在皇宮內的天皇耳中。

「哦,天下居然會有如此美麗的女子?」

以這般直率的語氣詢問大臣的正是當今的皇上,悠二。

「用普通的文體就可以了,真麻煩。」

這樣一來就方便啦,那麼我們就在這裡把對他的稱呼改為御門悠二。

此外,二零零六年評選的「年度第一文字」估記也是受了皇室男孩出生的影響。而「悠」字被選中搭配「二」,應該說並不是毫無關係。

「廢話少說,我要聽後續。」

「那在下就繼續了。」宮廷大臣之一,頭中將池人回道,「依在下看,皇上完全可以隨意願將她們召進宮來,一夫二妻不是挺好?再說這裡又是皇宮恩。」

「怎麼,你竟然沒生氣?」

「不不,豈敢豈敢,呵呵呵。」池尷尬的賠笑,聲音明顯的帶著恐慌。

御門悠二對在他面前並排成兩列的朝臣加普、思特拉斯、威耐等人逐個掃了一眼,看他們是否會提出意見或反對,然而這幫傢伙都學起了君子明哲保身,一副不加干涉的樣子,沒有任何人開口說話。

「那麼,就由我先前去瞭解一下這兩位公主到底何許人也吧?」

這時,一向敢做敢為的內侍藤田晴美站了出來。原本作為後宮武官的她是不能參加早朝的,因為在那裡不可以閒談瑣事。

「所以我來了。那麼,就請快讓我見見傳說中的兩位公主吧。」於老翁的宅邸內拜訪的她,語氣裡含有一絲強迫的意味。

「這有點太突然了吧。」貫太郎的心中有些驚慌失措,但還是努力維持鎮定不動聲色地答道。

「那我告訴你吧,這是皇上的旨意。」

然而,位居宅邸深處聽聞這一實施后的夏娜和一美,反應都和之前接待幾位富家公子只時沒有什麼區別。

「管你是皇室還是別的什麼,都沒聽過。」

「什麼……這讓我回去將臉面往哪放……」但無論威脅還是勸誘,得到的結果都是———拒絕。

千草帶著歉意向藤田笑道:「真是抱歉,兩個孩子就倔強這一點很想。」

「啊……事情就是這樣。該如何是好?」

聽了她回到皇宮后的報告,御門悠二甚是驚愕。

「那就先下手……呃,辛苦你了。果然名不虛傳,這麼多人求見都輕鬆拒絕了。不過,態度竟可以頑固至此,這反而激起我的興趣了。」

眼見御門漸漸開始對兩位公主產生執念,加普遂獻上奸計:「授予其父一官半職,想必應該沒有理由拒絕了吧?」

但斯特拉斯冷靜地加以了制止:「不行,以她們的脾氣,這種小把戲肯定會起反效果。」

「要不就乾脆點,皇上親自出馬一趟怎麼樣?」威奈提出了積極的策略。

「為了一介平民的女兒而讓皇上御駕親臨,傳出去的話恐怕……倒不如搞一次外出打獵,以要找歇腳之地為名不經意地涉足老翁宅邸內比較好。如此一來,也不會被嚴加防備。」池作為臣下基於威奈的建議奏上了更完善的方案。

「好,就這麼辦!」御門悠二一錘定音。

與此同時,舞臺再度回到老翁的宅邸。

「……」

「」

「……」

「……嗯。」

「啊,在。」

御門悠二和兩位公主的戀情由此開始。

三人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已相處的十分融洽,關係愈加親密。然而每當御門悠二提起將二人招納進宮之事,夏娜和一美都堅決加以回絕,稱只有這件事無法應允。

無奈,又熱只好暫時作罷,陪兩人詠歌賞景,在年終時節游歷郊外,日子過得倒也舒心愜意。

光陰似箭———終於,某個時節來臨了。

從年初開始,兩位公主就常常不由自主地陷入沉思,最早是宅邸的僕人們注意到她們的異樣,到後來貫太郎和千草也現了這一點。有時她們會仰望著夜色的月色輕聲嘆息,有時又不甚傷感的黯然淚下。雖然問過她們很多次到底怎麼了,但兩人均含混作答敷衍過去。

終於,在某個月明之夜,在左思右想之下,兩個人決定將心中的煩惱和盤托出。

「貫太郎,我們有話想對你說。」

「還有千草婆婆,也請您聽我們說。」

「好的,和有困難的人談心,就是我的工作。」

「不用顧慮,有什麼話就說出來。」

面對給與近似懇求的溫和回應,將自己從小呵護到大的雙親,兩個公主噙著淚水吐露出了實情。

「很快,我們就必需道別了。」

「雖然心裡一直很想要說出來,但是……」

貫太郎和千草頓時大驚失色。

「……這是怎麼回事?」

「把話說得具體一些。」

於是,二人輪流向二老說出了令人難以置信的事實。

「我們並非這個世界的人類,原本是住在天上的月之都。」

「由於前世的某種因緣,我們被派遣到這世間來……現在已經是該要回去的時候了。」

「這個月的十五日,故國的人就將來迎接我們了。」

自從在光的柱子中拾得兩位可愛的公主,貫太郎和千草便一直將她們視作唯一的存在。她們自己也早有覺悟,分離的日子終將到來。而現在,就是時候了吧。

「一直拒絕求婚,也是由於這個原因嗎?」

聽了貫太郎的問話,兩人一起點了點頭。

「總有一天,我們不得不回去。」

「所以,才不想讓任何人接近。」

兩人的回答也同時交疊在一起。

「但卻遇到了悠二。」

「我喜歡上了皇上。」

對兩人來說,這是她們始料未及的。儘管深知這是禁忌,但還是不願就此放下重要的人,兩人均不由自主地大聲表達出自己心中的感情。

「我想和悠二永遠在一起。」

「我不要和皇上分開。」

這下,千草總算瞭解二人明明和皇上相愛確不願進宮的理由了。原來她們一直在快樂的生活與必然到來的分別之日中間苦苦掙扎啊。

「這時無論如何都無法避免的嗎?」

「恩,之前已經多次做過往後延期的努力了,這次已經是極限了。」

「我還試圖請求吧期限的日子至多算到今年之內,但是……」

顯然,得知兩人與他人心意相通的月之天人,冷漠地回絕了她們的請求。

《吾乃月之都天人巫女黑卡蒂,延期滯留日之申請,不予受理》

然而兩人人苦苦哀求再多給一點時間。

《天人軍師貝露佩歐露指示———「從天庭派遣至下屆,不過是為了讓汝等贖罪而做出的短時間放逐處置。如今既然時日已到,責令歸來,不得有誤」———以上》

話畢,立刻下達更進一步的命令。

《「天人軍師貝露佩歐露再啟———反抗無用。能抵擋天仁將軍修德奈的下屆武人絕無僅有,切望自行歸來。」———以上》

面對如此進退兩難的狀況,貫太郎自然感同身受,但這時他開口了。

「你們光顧著去求情了嗎?」

夏娜和一美無一不心中一驚,抬起頭來詫異的看著貫太郎。

貫太郎繼續往下說著:「既然明知此事難以饒恕,為什麼還是只顧著去求情呢?」

自覺其所言極是,兩人不禁羞愧萬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千草面露微笑,吧丈夫那聽上去有些嚴厲的話語中蘊含的真意解釋給兩人聽。

「不管遇到什麼事情,先還是應該來找我們商量。受孩子所求,助孩子一臂之力,身為父母可是非常開心的呀。」

「……嗯。」

「謝謝您。」

夏娜和一美各回一句,而最終還是沒有向他們提出任何求助,便退下了。

夜更深了,站在宅邸面前,兩人互相表明了心跡。

「決定了,我要和悠二在一起。」

「我也是,絕不要和皇上分開。」

「貫太郎的話點醒了我,沒有理由就這樣乖乖地束手就擒。」

「嗯,沒錯。無論在哪兒,都要和月之都反抗到底……為了我們自己。」

「要獲得足以反抗的力量,得去收集寶具才行。」

「嗯,十五日月圓之夜,我們在於這兒會合。」

對這彼此使勁點了點頭,二人朝著相反的方向上了路。

翌日清晨,貫太郎和千草現了兩姐妹留下的東西———簡潔明瞭的命令書和一封飽含深情的信。瞭解了詳情的兩人不約而同浮現微笑,其中既有對現狀的心酸,又有對女兒的憐愛。

「會不會有點兒過於逞強了呢?」

「我倒願意認為這是個好的開始。」

他們都明白兩個女兒為何不辭而別,因為一旦生衝突,她們是萬萬不願將辛苦養大自己的雙親牽連到戰鬥中的。女兒們的思慮讓兩位老人深感欣慰,但同時也不可避免地帶給了他們一絲落寞。

而原本,貫太郎也不打算就此安於現狀。

「千草,去做上京的準備。」

「要去向皇上上奏麼?」

「嗯嗯,我要去請求皇上派一大隊兵馬過來。若果月亮上的使者降臨,就去同他們交戰。」

畢竟這是關係到女兒們一生的大事,這樣做便算是接受了她們的一片良苦用心……不,應該說是為了回應孩子們的孝心,作為長輩,自己也該去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不管是白費力氣還是強人所難,我們都不惜一切大家去幫助孩子們,對吧?」

「是。」

此刻,兩人只能在心中默默祝福,旅途中的兩個愛女一路平安。

2桃太郎

燈火搖曳的昏暗陰影中,兩個正在秘密會談。

「大衛之神,這是我們約定好的餅乾。」

「呵呵,詹姆斯大人,不要這麼折磨我嘛。這黃金的色澤…………光是看可是滿足不了啊。」

穿著華麗而充滿惡趣味服裝的武士和搓著手靠過來的商人,不知道為何兩者都是西方人。

「此外,接下來等我們的妓館區擴大規模之時,無論何如還望多多關照。」

「我知道了。當然,你也別忘了以後要繼續送來餅乾……」

「砰!」這時忽然響起了一個富有穿透力的鼓聲,該是隔著拉門敲了一下。

「誰?是誰!?」

大衛之神慌忙坐了起來,猛地來開隔扇。

兩人同時朝外廊望過去,對面廣闊的夜色庭院,一群人正以熱烈的鼓聲作為Bgm,悠然自得地往這邊走來。那分明是渾身燃著青色火焰的猛獸!

從後面走上來第一個人,頭戴犬行面具,名喚佐藤,念道:

「第一,吸食人間鮮血!」

然後,同樣從後面接上第二個人,頭戴猿型面具,名喚田中道:

「第二,橫行無忌,肆意作惡!」

再然後,從後面接上第三個人,頭戴雞型面具,名喚緒方,念道:

「第三,將醜陋的浮世惡鬼……」

最後,從青色火焰中脫身而出一個人類裝束者,名喚瑪瓊林,大喊道:

「剷除掉吧———桃太郎!!」

「鏘!」伴隨著一聲恰到好處的效果音,四人擺出了一個亮相的造型。

「上吧,悼詞的詠唱者!」

從瑪瓊林背後背的大書中,傳出馬克西亞斯輕薄的笑聲。

詹姆斯膽怯地揪住了大衛之神的衣服下擺:「大衛之神先生!」

「哦,這不是桃太郎嘛……來人啊!」

命令一下,數十名拔刀護衛逐個出現,很快佔滿了外廊和庭院的各個角落。

與此相對應,被叫做桃太郎的瑪瓊林-朵對他的部下出尖銳的叫喊:「啟作、榮太、真竹,這些傢伙就交給你們了!」

「是!」「嗯!」「交給我吧!」在氣宇軒昂的應答聲中,四人開始大打出手。轉眼間,幾十名護衛就被他們一一消滅乾凈,大衛之神和詹姆斯面色蒼白的注視著這一切,往外廊步步後退。

從前面迎面走來的四人散者十足懾人的氣息,不堪此等光景的詹姆斯被嚇得跌倒在地。

「啊啊啊,快去叫保鏢的老師來!!」

「哦哦,說得是啊!」經這一催促才反應過來的大衛之神再一次拉開旁邊的隔扇,「花重金雇來正是為了在這種時候派上用場的,現在就是你工作的時候了!」

說是遲那時快!

「嘿嘿,怎可能讓你跑掉!」

「一併處決!!」

一名桃太郎將足以瞬間毀滅所有事物的火彈,從兩個人背後射過去。

「什……麼……!!」

於是,兩個壞蛋就像是一些漫畫中所描述的那樣誒燒成了漆黑一團,進而如灰塵一般被風吹散消失了。

瑪瓊林輕蔑地冷笑了一聲,轉過身去背對著火焰,這姿勢告訴我們一-切-搞-定。

然而此時,那團火焰中突然又出現了一個搖曳的影子……

「瑪瓊林!」「大姐,還沒完呢!」「小心背後!」

「!?」

聽得部下們提醒,嗎瓊林趕緊一個閃身。

只是幾個毫米的些微距離。眼看一把大刀從面前飛過去。好危險,要是沒剛才那個閃身,瑪瓊林只怕已經被刺中了。

「……強者啊。」

燃燒著的火焰似乎對此並不介意,伴隨著厚重的腳步聲,一個身影從中走了出來。乃是一名獨眼鬼面的鎧甲武士。

「呃?天目一個!?這,這是搞的哪門子安排!」

「我說,咱們目前所處的立場可沒功夫讓你抱怨!」

對這驚呆的瑪瓊林,犬佐藤吐了一個冷靜的槽。

唯獨馬克西亞斯仍在笑著:「嘿嘿,原來還剩了個獨眼鬼呀?」

「現在可不是說漂亮話的時候!」

「來,來吧!」

猿田中和雞緒方連忙後退。

「開,開什麼玩笑!自在法對這傢伙不起作用的?」

「啊?」

就在瑪瓊林嘟噥的當頭,馬克西亞斯也同時注意到了這一點。

青色的火焰消失了。這是,從步步逼近的「天目一個」背後,忽然出下一個不合時宜地身穿著十二單的少女,輝夜姬夏娜。

「……好強。」

察覺到此的「天目一個」,立刻像轉身橫向拔出大刀……然而就在他未拔出之前,只見夏娜對準其懷中一個撲身,用額頭狠狠地朝他喉頭頂過去。

「嘩啦!」鬼面具破裂開來,鎧甲也彷彿失去了裡面的容量,無力地癱在地上。

夏娜抖了抖身上的十二單,故意很誇張地笑了起來。

「這樣一來,你們應該沒話可說了吧?」

說著,她把如留作紀念般扎在地上的大刀「贄殿遮那」拔了出來,然後擺出一副好像自己已經用了1o年的樣子將其往肩上一抗,悠然自得地離開了。

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生的犬佐藤對猿田中喃喃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們該怎麼辦,大姐?」

瑪瓊林聳聳肩答道:「還問這問那……『桃太郎』不就是要奪寶而歸嗎?快給我開始挨家挨戶地搜!」

「那是什麼,感覺有點不對……」雞緒方不失時機地來了個吐槽。

「一點小事不要在意啦。總之,成功剷除邪惡便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哈哈哈哈!」

在馬克西亞斯連綿不斷的笑聲中,這齣戲有暫時落下了帷幕。

3文福茶壺

此時,竹姬一美正在街邊的一座寺廟門前稍作休息。她彎腰就坐上石階,抬頭看了看門上的牌匾,上寫「紐育寺」幾個大字。

「……?」

與此同時,一段令人心情愉快的奏樂夾雜著人們的歡聲笑語傳到她耳朵裡。

院內在舉行什麼祭祀麼?心想著,於是她走進去一看,只見一溜異常豪華的雜技棚,奏樂和人聲似乎就是從這裡傳出來的。大大裝飾了一番的看板上寫著「文福茶壺走鋼絲」。

「文……福?」

沒聽過這個詞,於是一美懷著好奇心站在棚子的入口處———其實就是一個稍作改動的帳篷———往裡面窺探。

「哇!?」

看臺周圍擠滿了男女老少不知為何還掛著魚鋪,蔬菜鋪的招牌,在他們前方……不,是上方,高至天井的地方,在拉開的一條鋼絲上步行……看起來好不可思議。

引起人們出陣陣歡呼聲的,是一隻長有頭部,尾巴和手腳的黑色鑄鐵茶壺。

兩隻手腳像是火鉤子棒一樣為鐵制,頭部則是前端彎曲的計量儀器,唯獨尾巴如狸一般寬大鬆動,甚至還時不時地冒出鉛灰色的蒸汽。好一個罕見的奇怪物體。

該物體立於細細的鋼絲之上,合著伴奏展開的扇子,突然一個急轉身,便成了正轉動著油紙傘的光景,令看客們不斷爆出叫好之聲。雖然姿勢甚是怪異,但動作看上去確實有夠滑稽,展示的技藝也是真本事,難怪會大為流行。

「好厲害……那是什麼啊?」一美不由自主地出讚嘆。

「您是哪一位?」背後傳來一把簡短深沉,富有威嚴的男聲。

一美轉身看去,那裡站著一位不胖不瘦中等身材、身著僧衣和袈裟的健碩壯年男子,其相貌就如同在岩石上蓋了一層鞣皮一樣嚴肅。

「不覺得您是和雜技棚有緣的身份。」

這話音已經壓到最低限度,幾乎只動了一下嘴皮,確意外地多了些許爽快,和剛才有所不同。

雖心覺奇怪,但是一美還是恭敬地行了個禮:「您是這裡的長老嗎?」

「正是。拙僧是伊斯特-艾吉。這位則是羽蛇神。」

和尚往掛在袈裟上刻有浮雕的石碑上砰地敲打了一下。

「那麼請問,施主是哪裡來的公主?」

又恢復了最早的那把聲音。

紐育寺院內的茶室中,羽蛇神聽一美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這可真是艱難的境遇。」石碑出一聲同情的嘆息。

坐在一美和小爐子中間的伊斯特-艾吉和尚也懷著同樣的想法附和道:「要能幫上什麼忙的話更好,不巧現在手上並無寶具……」

「長老!」

一直靜靜坐在和尚旁邊的少年突然大聲叫道。這少年正是在雜技表演上敲大鼓奏樂的人,名喚廢品收購店的尤利。

「尤利,長老正在說話。」插在腰間的短刀以慵懶的聲音制止了它。

「正因為如此我才要說,烏拉克。這裡不就有一個會使用神秘之力的人嗎?」

「哈?」「嗯,真的假的?」「尤利你……」

面對烏拉克的懷疑,和尚的推測,羽蛇神的擔憂,尤利點了點頭:「是的!」然後轉過臉來,「你覺得怎麼樣,阿納貝爾格?」

「哈!?但,但是尤利大人……」

被稱為阿納貝爾格的,就是於他鄰座正襟危坐之前我們所提到的那個茶壺。

他原本是一隻鍾情於人類文明而變化為茶壺的狸。雖然已決定作為一隻茶壺走完自己狸的一生,但是被和尚放在爐子上時因受不了高溫而叫出聲來,於是很快現出原形,只好作罷。在狸的身體和茶壺的意志之間痛苦掙扎的結果,就是以「文福茶壺」為藝名,和收購了自己的廢品少年開了個雜技棚來作為妥協,並藉此度日。

這樣一隻被閒置的茶壺,尤利卻十分善待它。「在這裡,即使作為一隻表演才藝的茶壺狸毫無自由地生存下去也行,但你真正想要的生活並不是這樣……所以,你應該去,成為能輔佐公主的力量,以越狸的寶具「文福茶壺」的名義,你也可以流芳百世。」

「……尤利大人……!」

阿納貝爾格為少年的這番話深受感動,儀錶上的針都差點掙開,茶壺內更冒出了大量的蒸汽。烏拉克也不禁出一聲苦笑的嘆息。

這時,坐在蒸汽中紋絲不動的和尚和石碑平靜的聲音響起。

「他們說的……您意下如何?」

「您願意帶它一起上路嗎?」

一美自然正求之不得。

「今後請多多關照了,『文福茶壺』先生。」

說著,低下頭深深地鞠了一躬。

4仙鶴報恩

輝夜姬夏娜此刻正於積雪山谷的一戶獨立人家的房屋內拜訪中。

「所以我才要跟你約定『當我織布的時候,絕對不準往房間裡偷看』啊!」在白衣服上硬系了一根和風腰帶的威爾艾米娜大聲叫嚷著。

「誰會去管那種規定,我想看的時候就看。這種程度的權利都不給,怎麼做夫妻嘛!」一身獵人風格衣裝搭配斗篷和金冠裝束的梅利希姆的回答也很大聲。

以夏娜坐在中間的格局,兩人圍著地爐繼續爭吵。

「有時候是不可以強行干出一些行為的,我早說過了!」

「隱藏偽裝真實的自己而表現出來的東西,還有什麼意義和價值可言!」

兩人的意見正面交鋒!

面對這般景象,夏娜除了翻翻白眼外也無話可說。●

「在忽巴巴開始動側面攻擊前,要堅守這座山丘!」「索卡魯大人,要不要在那邊對敵人動重點進攻?」「嗯?你在跟誰說話?我這裡沒有問題,全部都在這裡解決好了!」

有人固守著最前線。

「嘿呀嘿呀!踢飛你們!踩死你們!殺啊殺啊!!」

有人瘋狂地大叫著闖了進來。

「切,真糟糕!右翼已經處於潰亂狀態了。」「總司令,把大本營往後撤退一裡吧。」「真沒辦法……傳令下去,先回到卡爾那邊!」「喂,大家不要慌,維持秩序!」

有人在苦戰中拚命思考對策。

「主公,請下達允許中軍前進,轉為追擊態勢的許可!」「好,將士請求增加援軍,別忘了。綈子,傷口有無大礙?」「嗯,亞西斯大人,我只要這樣就好……」

有人在一步一步向著勝利的道路邁進。

「主公,我也要加入,以填補梅利希姆不在的份———嘉利,在空中掩護主人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我正有此意!」「把禮物交給我!」「把你的盾牌染成銅色的吧!」

有人再三囑咐著飛向天空。

「瘦牛,作戰方案裡找不到我負責的專案。」「因為這次是打野戰,抱歉不能讓你大顯身手了……啊好痛!」「哼,那我在這兒就是理所當然的了!」

有人暫時謀得片刻安寧。

將這一切串聯起來,便是這常圍繞身為自古以來年年豐收的神?果實被一直供奉的神賜寶物———「柿子」而展開的爭奪戰。

「哈!!」

一名少女舉著大刀,伴隨著身上的十二單迎風飄舞的姿態,縱身飛馳而去。

11花開爺爺

在某個村子裡,有一位綽號叫「教授」的明家爺爺。

身為有名的怪人,某天他因為助手———一隻名叫多米諾的狗說了一句「挖這裡,往往」,就開始在自家的田地裡挖洞。為了搞一個自家研製的明。

「完成!『我學之結晶完美番外ooo3-深樁子』!!」

從外觀上看,這只是一個長螺旋式鑽孔機,但這台機器應經實現了能順利地在任何地方異常頑強的工作。然後,為了多米諾原本想要的寶貝,他們利用機器在化石上鑽孔,一直打通到岩盤,結果竟達到了地下深層熱水之處,也就是通常所說的溫泉,蒸汽和熱水生大噴射,機器倒塌,直接轟擊了住在鄰近的薩布拉克爺爺家,並引出高溫洪水將所有東西都沖走了。

「……確實,只能說在這個白痴家旁邊修築住房,是我自身的失策。但是,難道因為這樣就可以讓我遭殃嗎?不!!」

憤怒的薩布拉克爺爺捲起劍與火焰的怒濤,將明家和他的助手沖飛。

後來,這個村子也因此變成了溫泉街,得以繁榮展。

與此同時,心裡不服的教授某天又因為助手多米諾狗說了一句「弄這個,汪汪」,就把崩塌的房屋柱子削成了臼,開始用來搗年糕。為了搞自家研製的明。

「完成!『我學結晶完美番外ooo4-高錘』!!」

沖外觀上看,它是一台懷抱著臼,生者無數隻機械手的奇怪機器,但意外的是性能非常之高,從準備糯米到最後完成,整個工作流程和製作年糕的步驟無異。而做出來的年糕———變成了黃金。然後,他們越多米諾最初設想的規模,讓機器又實現了能順利地在任何地方頑強地不停工作。不斷從山上冒出的黃金又一次直接轟擊了已搬家到遠處的薩布拉克爺爺的新居,引的重量級雪崩又將他所有的東西都沖走了。

「從物理上講這攻擊已經能要了我的命,而且又把我的新家搞得一片狼藉。第一次就姑且當是事故,但這是第二次了,難道還要我認為你們對我沒有加害之意嗎?不!!」

憤怒的薩布拉克爺爺又一次捲起劍與火焰的怒濤,將明家和他的助手沖飛。

後來,村子裡用冒出來的黃金對溫泉街加以整備,得以更加繁榮的展。

但即便如此,教授心裡還是不服氣,又再一次因為助手多米諾狗說了一句「撤了它,汪汪」,就開始往一顆叫「村裡的樹」的樹上撒燃落的屋灰。還是為了搞自家研製的明。

「完成!『我學之結晶完美番外ooo5-大籠子』!!」

從外觀上看,這是一台有巨大的吸入口和噴出口、汽輪機和機關部分構成的裝置,能在瞬間吸入灰,然後散佈到整個村子中———這樣一來,接觸到灰的東西,無論種類大小,樹木、枝條上都會開出櫻花。而此時薩布拉克爺爺已經搬到離教授遠得見不到彼此的地方。當那些灰被吹到他正在修理的珍藏黑堅木刀上,便「噗」地開出了一朵花。

「……」

「我想說,你們現在最好趕緊逃命吧唔哈哈哈!」

「多米諾!你在磨磨蹭蹭地做什麼!!還不快點來將這台引起奇妙開花現象的機械調查清楚!?」

於是多米諾狗開始對竹姬一美和阿納貝爾格進行解說,但教授用機械手把它住了起來。這時,兩人背後出現了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用卷布遮住了臉的斗篷爺爺。

「……已經多說無益了。」

「公,公主,這邊!」

「啊!?」

被阿納貝爾格拉著手飛走的一美正下方,一團中間躍動著無數把劍的暗紅色如怒濤一般洶湧而上,將教授和多米諾沖飛了。

後來,村子在溫泉和豪華設施的基礎上,又因為奇妙的賞櫻勝地而廣為認知,從此得到更加更加繁榮的展。

12浦島太郎

位於海底的龍宮城,坐在寶座上的法利-亞格尼深深的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十五夜也快到了,既然已經沒有時間玩耍……好吧,我就把我寶具贈送給你。挑你喜歡的就可以了。」

「呃,真的嗎?」

作為謁見者站在寶座下方的輝夜姬夏娜,面對這太過於順利的成功交涉,一臉半信半疑的樣子。

她會有這樣的反應過很正常。因為據說這位在海底要塞龍宮城已位居此座數百年的青年,他所收藏的寶貝全都是上好完整的佳品,現在既不需要正經的考驗又不經過一番爭議就將它們讓給別人……即使面前這個人並不是正想得到它們的夏娜,也難免心生疑慮。

關於夏娜的疑問,坐在旁邊王後座椅上的龍宮仙女瑪麗安代替她說了出來。

「這樣可以嗎,法利-亞格尼大人?那麼重要的東西……」

法利-亞格尼再次點了點頭,優雅的站起身來。

「可以啊,瑪麗安。你一直待在我身邊,這樣就好……我絕對不會再回到6地上去了,也不會用寶具去戰鬥。和你永遠在一起,對我來說就是全部。」

寬大的雙手盪起一片泛白的波紋,戴著鯛魚和比目魚面具的僕人們———編著粗辮子的布娃娃、滿是補丁的兔子、蹲在掌心的可愛小貓、只接著一個頭部的球、可換裝的人偶、有天使光圈和翅膀的熊、三頭身的巨嬰、大量的模特人偶、塑膠的短腿獵狗、活動手辦、零件———全體人員為國王的喜悅和王后的幸福快樂地獻上了充滿祝福的華麗舞蹈。

「公主、衷心祝願你能獲得愛的成就和為此而戰的勝利。在這裡,我們大家一起祝願你。」

法利-亞格尼站在熱鬧的人群中心說著,然後抱起心愛的人舉過頭頂。

「這樣子才像我們……不是嗎?我可愛的瑪麗安。」

無法動彈的瑪麗安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深情地望著面前這個她愛的人。

「是的,法利-亞格尼大人。」

夏娜眼中輝射出掩飾不住的羨慕,久久地注視著他們。

13牛郎織女

一對手牽手的戀人,織女菲莉斯和牛郎約翰蹦跳著走過,將到之處6續飛來一隻只喜鵲,在星河上鋪起一座橋。竹姬一美和阿納貝爾格也跟在兩人身後,誠惶誠恐地踏在這群長尾巴,羽翼末端呈一片鮮明白色的鳥兒們身上走過去。

約翰轉過身來,一臉燦爛的笑容。

「哈哈,不用害怕哦,喜鵲搭的橋可沒那麼不結實!」

「約翰說,這座橋是為了讓我們隨時都能見面而搭建的呢。」

菲莉斯也帶著陽光般的笑容向他們保證。

原本,兩人雖是相愛卻被迫分開的關係。為了懲罰他們怠工貪玩,天帝聖-喬治和金髮王後用銀河把他們阻隔兩地,決定每年七夕晚上讓他們見上一面……然而,這兩人可不是乖乖服從天帝命令的主。基於想要見面的統一心愿,他們想方設法竭盡全力,成功控制了每年來打一次橋的喜鵲。

從此,兩人在掌握好分寸的情況下一邊工作,一邊偷偷幽會。

「所謂宿命和天命的左右並不能將我們分開,這座橋便是理所當然的結果。」

自己一開始並沒有注意到某些東西,而約翰卻坦然地在這條無從選擇的道路上走得很好,這讓一美大受鼓舞。

「雖然不知道有沒有效果,但我們可以去跟天帝說說。」

面對菲莉斯的提議,收穫到感動的一美搖了搖頭。

「不……我已經得到了很多。」

「是嗎。那麼,至少讓我們送你一個護身符吧。」

菲莉斯依然笑著,抽出和少年緊握的手輕輕舉起來。

這時忽然出現了一陣琥珀色的風,將一根喜鵲的白色大羽毛送到她手中。

「喜鵲又叫做吉祥鳥,是代表吉利的鳥。帶上它吧。」

在一美眼裡,這份禮物比任何金銀財寶都要更加炫目美麗。

14竹取物語后

終於,十五夜降臨了。

夜輝姬夏娜和竹姬一美兩人回到了老翁的宅邸。

「歡迎回來,一切平安就好。」

「找到的東西多不多?」

貫太郎爺爺和千草婆婆站在門口迎接她們,然後把她們帶進屋子裡。兩人正準備回答二老的問題,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尖叫失聲。

「啊!?」

「咦!?」

一個人正站在正房門外廊上凝視著她們,而這個人她們都認識。

「我絕對不要再也見不到你們。我就在這裡,和你們並肩作戰。」

沒錯,兩旁站著隨從大臣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御門悠二。

「……嗯。」

「謝謝。」

兩位公主各自回了房間,感覺心弦比身體綳得更緊。

此外,應貫太郎爺爺的上奏,皇上派來的兵馬也已經各就各位。雖說並非個個身強體壯,但也全部都是以勇猛著稱的精兵。為了足以和月之都對抗,也精心作出了十分特殊的人員配置,一千人位於包圍廣闊宅邸的築地牆,一千人潛伏在屋頂。

擔當軍事指揮的是敕使少將奧爾岡,此時他正在為鼓舞士氣而努力。

「我們布下了如此堅固的陣,怎能落敗於天人?不管是士兵還是蝙蝠蚊子,全部不要給我放過!」

夏娜和奧爾岡率領的兩千兵馬站在宅邸的屋頂上,做好了襲擊敵人的準備。

御門悠二和大臣們則跟貫太郎潛入正房內部,商量籌措與天人的談判問題。

一美則與「文福茶壺」阿納貝爾格跟千草婆婆躲進了塗籠設在寢殿內,類似倉庫的地方,將他們在旅行其間獲得的寶具和大量財物小心地收藏和搬出來。

個人分工就緒,一切戒備森嚴,就等那一刻的到來。

……

突然,整座宅邸被滿月和多達十道的光芒籠罩起來。

夏娜眯起了眼睛,奧爾岡順著帽檐仰望過去,目光停留之處,原先還掛著的月亮此刻已隱去了蹤跡,雪白的空中,一群人駕著雲從天而降。

無需確認,這便是以三名男女為的天人一團。又拉著車的黑色馬匹、撐著羅蓋用薄布製造的傘的白衣女子,甚至還有彈著弦琴的樂師,載著他們的雲在離地面剛好五尺約1.5米的地方停下來懸浮於此。他們的裝束都無比美麗,幾乎不像是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人。

然後,站在前頭三人的左手上,三眼的右邊戴著眼罩的美女開口了。

「公主們,贖罪的延期已到,現在請跟我們回到月之都。」

「是天人軍師貝露配歐露吧。不好意思———我拒絕!!」

夏娜單手持大刀一聲喝斥,在一片光芒中,將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失去鎮靜而陷入呆狀態的奧爾岡拉回我軍,慌慌張張的兩千人連忙一起重新上弓。

貝露配歐露嘆了口氣,朝自己右邊使了個眼色。

「黑卡蒂。」

「是。」

一邊答應著,三人中央一副巨大帽子配白色裝束的少女,一邊用手中的錫杖的石狀突起在雲上輕輕敲了一下。

一個犀利通透的聲音在周圍響徹四周,宅邸的門、格子、隔扇全部都一個個自動打開,連緊閉甚嚴的塗籠也不例外。

「公主。」

「……婆婆,請到這裡來。」

對擔心自己的千草說完這句話,一美站到了原本已暴露的門口,面對著天人。而擺晃著儀錶的阿納貝爾格也在點點光芒中不離不棄地跟在她身旁。

夏娜對奧爾岡做出手勢,示意他讓射擊方面做好準備。

而這個時候,貫太郎出現在了外廊上,他毫不畏懼地上前和天人開始了對話。

「各位天人,你們為了迎公主降臨到此,可是在瞭解了她們的心情的基礎上而來的呢?她們難以了斷和皇上之間的情緣,歷盡艱辛只為抗爭到底,這份心情是否瞭解?」

「我們當然知道,但無論何時,她們受現世所纏身,都絕不是件好事。」

貝露配歐露在寄放被重重包圍,夏娜以大刀刀口面向對峙,一美以堅決抵抗的銳利眼神嚴正以待的勢態下仍然面露悠閒之色,絲毫不見膽怯地環顧四周。

「嵐蹄,把衣服拿上來。」

「啊,在這裡。」

擔任侍從的天人畢恭畢敬地舉著一個箱子走上來。

貝露配歐露再度開始試圖交涉,這次是下達「穿上天人之證明的衣服」的行動命令。

「好了,將這件天之羽衣穿上———」

「我拒絕!」

夏娜再次固執地加以回絕,將向下的手順勢揚起來。

接到號令,奧爾岡命令全軍同時射擊。從漂浮在中庭半空的數十名天人頭上,兩千隻弓箭如雨點一般紛紛落下。如果對方是尋常的人類,這一下估計就已分出勝負了。

但是很顯然,他們並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角色。

「唔!!」

黑卡蒂右邊的鎧甲武士鋼槍一揮,以風壓和巨大化的槍之威力將所有弓箭和兩千兵馬悉數撂倒。緊接著,還沒等到眾人回過神來,他又動了第二波,把前方的宅邸從屋頂處劈成了兩半,著地的鋒芒剛好落在塗籠的門口。

宅邸被劈開,在塗籠內的一美也完全暴露了出來。

「修德奈,不要太亂來了哦!」

「他是在炫耀我們的力量之強,打算讓故事進展的度加快吧!!」

答應著軍師的將軍吧回復到原來大小的槍橫舉過頭頂。

「鏘!」揮下的大刀在槍柄上撞出火花。這無疑是見縫插針而飛起來得夏娜。

「公主自己來打的話,倒還有點意思!」

「哼!」

被彈飛的夏娜在變得只有一半瓦礫的宅邸背後重新調整姿勢。但在她身後,不知何時開始有一團足以遮斷天神之光的淺灰色蒸汽徐徐升起來。

「夏娜,這邊!」

「一美!」

夏娜坐著阿納貝爾格跳到一美那裡,然後,為了像放煙霧一樣讓周圍充滿蒸汽,阿納貝爾格在兩人聲後來回飛旋著。

面對這幾乎狂妄的抵抗,修奈德大笑起來,向背後的天人出命令。

「歐羅巴斯,勒萊耶,把軍師和巫女都帶下來!嵐蹄,你去防守!還有,RoFokaRe不要出聲音,會成為靶子的!」

很快,天神一團從雲上落地,確認了此事的修奈德戴上頭盔,開始四下尋找在煙霧中襲擊自己的兩名瘋丫頭公主。

「剛才是迫不得已……現在就稍微亂來一下吧。」

修奈德將軍師帶著一絲無可奈何的嘆氣當作了默認的回答,同一時間,脖子開始向外膨脹起來。

「嗨呀!!」

膨脹的頸部便成了長著獠牙的老虎,虎口沖著其正下方的地面。和他咆哮的宏大氣勢不相上下的巨大火彈。

「啊!?」「哇!?」「哦哇!?」

夏娜和一美,載著兩人的阿納貝爾格隨著煙霧被爆炸氣浪一併起,然後被甩進在之前累加的斬擊下生崩塌的宅邸內。

「公主!」

從瓦礫中最早爬起身來的御門悠二跑過來,在粉塵和煙灰中抱起兩人。而微微喘著氣的兩人,已經被傷的不形。

「可惡,為了我,竟然這樣———」

「啊啊,是啊,因為有你在,公主們才對現世依依不捨呀。」

「!!」

在緊抱兩人的悠二身後,站著如絕望使者一般的修德奈。

「只要斬斷這份依戀,公主們就會坦然地回來了。」

「!!」

覺悟到這也許就是最後一次了,御門悠二不禁將抱住兩人的腕力更加重了一些。

感受到這股腕力的一美,從懷裡掏出那根喜鵲羽毛放在眼前。

「宿命和天命,並不能吧我們……分開……」

聲音很小,但卻字字充滿堅強。這句可在她旅程的最後一站,她確定了心中信念的話,她終於掙扎著努力說了出來。

與此相對,夏娜也在朦朧的意識下,像對詩一樣念道:

「永遠在你身邊……這便是,全部。」

隱隱地,這時她突然意識到剛才是自己的聲音。

她貼著一美的臉頰,彷彿誓一般輕聲說道:

「一美,絕對要在一起對吧?」

「嗯。」

回答狸沒有絲毫的疑慮。

「!!」

聽到回答的一瞬間,夏娜重新握住大刀站起來,將一美和悠二擋在身後。不是為了和修奈德再來一番交戰,而是向遠遠看著這邊的貝露配歐露表明決心。

「我明白了,我跟你們回月之都!」

眾人驚愕!一美和御門悠二,千草婆婆、把她救出來的貫太郎爺爺,從瓦礫中爬出來的奧爾岡、池、藤田、思特拉斯、威奈、加普Ra眾大臣,每一個人都驚呆了,萬萬想不到如此要強的她竟然會投降。

然而夏娜並不是束手就擒的意思。

「但是,要把皇上也一起帶走!!」

而這句話讓眾人———包括貝露配歐露———又一次驚呆了。

「那樣的話,我就不抵抗了!代價也已經全在那裡了!」

大刀指向塗籠內大量的財物,其中很多都是月之都所沒有的貴重寶貝。

「唔……」

貝露佩歐露認真的考慮起來。確實,要真說的話,她接到的命令就是「把兩位公主帶回來」,除此之外並不附帶任何條件。

「如果你不接受的話,這次我就連同那邊的寶具一併使用,直到最後都抗爭到底。」

這完全就是在逼她決定接下來的命運,雖然只是靜靜的宣言。

「……我明白了,沒有設麼特別的問題,那一位,我們也將接到月之都去。」

隨著貝露配歐露的點頭,御門悠二忽然意識到自身的立場已經生了急劇變化。

「呃,啊?那我身為皇上的立場和意見呢!?」

「你不想和我們在一起嗎?」

「我不想和你分開。」

「不,那個,不是那樣的,話雖如此,但是,該怎麼說呢……」

被夏娜和一美逼迫的結果,就是這位君主陷入了沉默。

「算了,之後就有我們來善後吧。」

「沒錯沒錯,各位請放心吧。」

池和藤田佯裝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說道。

於是,其他的大臣也都順勢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起來。

「哦,倒是挺讓人接受的結局嘛。」「是啊,本來應該是很傷腦筋的,奇怪的是我居然不覺得有不對的地方哎。」「算了,確實……還是順其自然好。」「皇上被接到月之都去……唔,確實……」

更絕的是連貫太郎和千草也像是已經既成事實了一樣開始和他們道別。

「開來真的要離開這個家了。」

「去了那邊不許吵架哦。」

這時,嵐蹄捧上了被稱為「天人的證明」的羽衣。

「請穿上這件銀色的羽衣。」

「……這,這讓我以後面子往哪兒放。這一定是陰謀……」

意見完全被無視的悠二,終於不得不將羽衣套在身上。

接著,人群中響起黑卡蒂的聲音。

「那麼,我們走吧。」

接受了那不容反抗的宣言,人數比預定多了一名的眾天人開始朝月之都返回。

一直和一美同行的寶具「文福茶壺」,遵從夏娜的約定中所說,將塗籠內的所有寶具全部都吸收進來,然後跟了上去。這些金銀財寶在雪白的天空中飛舞的情形,簡直就是一大絕景。留下來的人們則在感嘆聲中目送著三人開始了新的旅程。

就這樣,夜輝姬夏娜與竹姬一美實現了和御門悠二永遠在一起的願望,他們在月之都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是這樣嗎?」

不管誰在說什麼,總之就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啦!

紅蓮短篇小說

沉澱的黑暗中飛揚著鮮艷的緋紅。

那時而搖動,飛舞著點點火光的飄逸長髮,被人們稱作「炎」。而與之齊的便是有著同樣光輝的「灼眼」,這便是火霧戰士「炎灼眼的討伐者」的象徵。此刻卻正蹲坐在地上如流水作業一般。把那堆積如山的玩具,一個個的拿起,稍稍品玩一番后便扔到身後。

稍稍離開黑暗的地方,響起了一個少年的聲音:

「呼呼,真熱……喂,夏娜?」

被這個世界肆虐的「紅世之徒」吞噬掉「存在」。而以「殘渣」作為代替的「燭火」,但因體內寄宿著「寶具」而被稱為「米斯提司」的少年「阪井悠二」,不過現在,拽著襯衫的領口嘩嘩透氣的樣子,無論怎麼看都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少年而已。

「什麼?」

簡潔地回答了少年,「炎灼眼的討伐者」夏娜並沒有起身,而是端坐著繼續「工作」。短袖襯衫配以不及膝蓋的迷你短裙顯得相當合身。

「炎灼眼」驅散了黑暗,顯露出四周如山般的玩具堆。悠二在毫無空氣流動的悶熱中,不斷的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有讓房間變涼快的『自在法』嗎?」

「我不是空調!」夏娜扭過頭瞪了悠二一眼。

不過惱人的炎熱確實也讓她感到焦躁不安。

「沒有嗎?」

幻想破滅的少年稍稍感到一點遺憾。

「我討厭那種沒用的『自在法』!」

只是因為討厭嗎?

這裡是位於御崎市中心的廢棄建築。舊「依田」公寓被封閉的一層中卻有著大量的佈滿厚重灰塵的玩具,是曾與兩人夏娜佔9:悠二佔1戰鬥過的「紅世之王」的秘密巢穴。

「獵人」弗利阿賈尼,寶具的收集者,做為癖好,收集了極多的人偶與玩具隱藏在這裡。而兩人是在1o天前的騷動中從「悼詞詠唱者」「瑪玖利朵」口中套出的。趁著目前剛剛恢復到平靜,抽出寶貴暑假的一天,目的便是來這裡搜尋是否還有遺漏掉的「寶具」。

但在這幾乎被完全埋入地下的舊公寓裡,悠二腦海中浮現出的卻是「大海撈針」這句成語。況且連「寶具」的樣子都不知道,只能靠一個一個的親手去確認,再加上大熱天裡,在窗戶緊閉的密室裡,身心同時受著酷熱的煎熬,實在是想下牢騷的。

「不過為了與『徒』戰鬥,收集寶具也是必要的吧……」這樣想著,悠二擦了擦頭上的汗。

「佐藤他們早點回來就好了。」

以「瑪玖利朵」小弟的身份參與此事,悠二的同班好友「佐藤啟作」與「田中榮太」,不久前,到已經變為廢墟的「依田」公寓,唯一一家還在營業的地下食品店買霜淇淋了。

「反正我們也分辨不出哪個是寶具……」

「是啊,是啊,大姐沒來我們也做不了什麼。」用那種很不自然的腔調說著,其實只不過是沖著地下街的冷氣去的,順帶一提的是他們的「大姐」瑪玖利是因為貪睡而遲到了而已。

極愛甜食的夏娜想到兩人手上大量的霜淇淋……扭過頭「嗯」了一聲。

樹脂怪獸,拿起,放下。

骰型墊子,拿起,放下。

手做杯子,拿起,放下。

……

看著「勤勞」的少女,悠二視線落到自己面前:到處都是積滿灰塵的玩具,玩具,還是玩具……在地板上盤腿坐著的自己,除了天花板以外,四周能看見的只有把自己圈起來的大堆木偶而已。

在這黑暗中的除了作為光源的少女與少年外,還有……

「即便是這樣,也太多了啊,要是能一眼分辨出武器就好了。」

「戰鬥用寶具,『獵人』應當是隨身攜帶著的。」從夏娜的胸前出如遠雷般的低沉聲音。那便是與火霧戰士簽訂契約的「紅世之王」「天壤的劫火」阿拉斯托魯。

「你也看到了吧,弗利阿賈尼所擁有的『寶具』數量。」

數月前的那場戰鬥歷歷在目,弗利阿賈尼使用過的「寶具」。

「避火的戒指」。

「分裂出無數光刃的撲克」。

「用以破壞對手的武器,可以變為鎖鏈的硬幣」。

「令『燐子』自爆的搖鈴」。

以及「可以擊殺火霧戰士的左輪」。

「燐子」手持的劍型武器,等等。

「武器類的『寶具』隨他一同消失的可能性很高。」對夏娜來說如同兄長又如父親般的「魔神」阿拉斯托魯說道,悠二則望著夏娜。

「不過,『玻璃壇』仍然留在這裡,悠二也知道的,就是那個像音樂盒一樣的東西,也許還有不知用途的『寶具』被遺留在這。」

悠二望著黑暗中縈繞著光芒的夏娜的面容,漸漸入了神。

「這也是一種鍛煉!」阿拉斯托魯突然提高聲量說到,悠二趕緊回過神來。「不要只是依靠手,而要把『存在之力』擴散開,自然就能有反應了。」

夏娜所說的「音樂盒」原來的名字不知,只是一個普通結構的木頭盒子。混在這如堆的玩具中的可能性是很大的但是……反應嘛……。悠二再一次把力量傾注到自己周圍。

與夏娜相遇后的數月裡,一直接受她和阿拉斯托魯的鍛煉,早上練習體術,晚上則進行「存在之力」的練習,但就這而言還不能說熟練掌握,失誤是經常有的只是不知道到底應當注入多少力量為好。

「黑暗中聳立著的玩具堆中是否藏著什麼秘密呢?」悠二這樣想著。

「將力量注入后,來使用的寶具之類的。」

「嗯,也許有。」

「……」

並沒留意一言不的少年,夏娜還是自顧自的和阿拉斯托魯談著不過,夏娜就是這樣的吧悠二嘆了一口氣,繼續開始搜索。

「唔?」

在一堆玩具之中,有一個黑色棒子似的東西突起著。

這是什麼?

悠二伸出手輕鬆的把那東西拔了出來。那就像裝結業證書的筒子一樣,中心是空的,兩端鑲嵌著透鏡。

是望遠鏡嗎?

悠二搜腸刮肚也想不出這到底是什麼。試著從一頭向對面望去,像被扭的歪七梭八,卻沒被擴大,距離也沒有增長。透過鏡片能看到各色的玩具以及把玩具拿拿放放的夏娜。

「夏……」悠二剛想喊時,周圍驟然黑了下來。

「怎……怎麼回事?夏娜!?」

緊接著卻傳出夏娜的驚呼聲。然後平靜了下來。

「…………」

悠二感到周圍開始瀰漫出一種奇怪的氣息。

「悠二。」悠二的聲音

「夏娜。」夏娜的聲音

悠二與夏娜的聲音同時響起后,馬上卻又陷入岑寂。我剛才明明是叫「夏娜」來著。怎麼變成「悠二」了?

「悠二!」似乎是悠二怒氣衝衝地叫到。

「哇啊……」似乎是夏娜的膽怯的回答。

「喂!不要出怪聲音啊。」

「應該是你才對啊。不要學我的聲調。」

「什麼啊,出娘娘腔的是悠二才對吧!」

「都說了不要學我!」

這混亂而荒謬的爭吵中,悠二的聲音突然消失了,而夏娜聲音也停了下來,偌大的黑暗場地裡一種恐怖的感覺油然而生。

悠二一動也不動的靜坐著不如說是嚇傻了,下身不知何時卻多出了一塊寬大的座墊。難道?一面想著,悠二把膝蓋上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但卻感覺到一種恐怖的細膩光滑感。下身應該穿著的長褲,不知為什麼膝蓋卻露在外面,腰下涼颼颼的。稍稍直起腰來肩膀上卻落下柔軟的長髮。難道……這個……

一陣「沙沙」聲響。一股熟悉的氣息傳來。

「不是夏娜!」悠二想著。黑暗中手腕冷不防被一雙有力的大手緊緊抓住,向前拉去。

「哇!?」從開始起從自己這裡出的,像夏娜一般的少女聲叫了起來。

「安靜!」從開始起從那邊傳來,像夏娜口吻般冷靜的少年聲。

悠二漸漸感到從那隻手上傳來的「存在之力」,卻有著夜間鍛煉時相同的感覺。難道是夏娜?

緋色的火光從兩人的身旁慢慢升起,漸漸地黑暗再度被驅散,現露出兩人的面容。但是……

悠二面前是……悠二。

夏娜面前是……夏娜。

「鏡子?」在目前的狀況下誰都會這樣理解。就旁觀者而言好像也是。但事實卻並非如此。在悠二面前的只會是夏娜而已。夏娜也不知為何變為人類時的黑髮黑眼,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而悠二卻一副沉著冷靜的模樣,顯得相當可靠。

「是夏娜嗎?」夏娜樣子的悠二說道。

「是悠二?」悠二樣子的夏娜回答。

唯一的旁觀者阿拉斯托魯對悠二嚴厲的質問道:

「你做了什麼!阪井悠二!」

「難……難道說……是我的原因……?」

看到自己畏畏縮縮答話的樣子,悠二的樣子的夏娜強逼似的嚷道:

「你做了什麼!快說!」

被自己質問的悠二,小心翼翼的回答:

「嗯……那個。剛才撿到一個像望遠鏡的東西,望了一眼就……」

「望遠鏡?阿拉斯托魯。你知道嗎?」看著自己向自己這邊詢問,悠二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黑色筒子……難道是『置換』嗎?糟了!」

悠二與夏娜面面相覷。悠二胸前的「魔王」加重語氣說道。

「是將望者與被望著的意識交換的『寶具』。」

「什……什麼?」

「……交換?」「悠二」看了看「夏娜」慌忙轉過頭去。「噗」的一聲臉紅了起來。悠二的身體……

悠二獃獃地站著。臉上也紅紅的。

以為兩人遭受打擊的阿拉斯托魯安撫般地說道:

「不過不必擔心,再望一次的話應當就可以恢復的吧。」

「是、是麼,這樣的話只要找到筒就行了吧。」稍稍鬆了一口氣的悠二拍了拍胸口。

「嗯?軟軟的……」

「你在摸哪裡啊!」夏娜突然喊到,加大了「存在之力」的輸送量,將悠二同時又是自己的身體打飛到三米開外,落到了玩具堆中。

「笨……笨蛋悠二!幹嘛做那種事情……」此刻的「悠二」滿面通紅的嚷道。

「雖說是這樣,夏娜也太……啊!」摸著腦袋爬起身的悠二卻現此刻的自己正大大咧咧的分開雙腿,短裙下暴露無疑,悠二趕緊閉上兩腿,慌慌張張地將短裙的下擺拉了下來。但也「不小心地」看到了不該看的部分。

「呃!」

「你在看什麼!!」

「嗯,夏娜……」阿拉斯托魯似乎也想說點什麼不過馬上就被打斷了。

「用我的身體做些下流的動作,你去死吧!死吧!」

「但是,那是因為夏娜的緣故吧。」

「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

雖然知道裡面是夏娜,但面對眼前「面紅耳赤,怒目圓睜,還帶著點點淚花的自己」實在是有點哭笑不得。

「總、總之把『置換』找出來在說吧。」

「……嗯。」

果然,「畢竟是我的身體吧」,都有相同的感覺。但是這種惡作劇似的換裝「遊戲」實在是不敢再次嘗試了。

不過筒……

「唔……」

本打飛之前我坐的地方,現在我,不。夏娜所在的玩具堆,像這樣的凹地裡,也就是說應該滾到那邊去了,不過到底在哪裡呢?

在浮現出的燈火後面,偌大的場地裡,絲毫不見像剛才筒子似的東西。

「夏娜」,用與平時完全不一樣的微小聲音,夏娜身體裡的少年似乎覺得相當的沮喪。

「交換之前,我手裡應該拿著『置換』。你放在哪了?」

「之前感到手上確實是拿著東西。不過沒怎麼在意就扔到身後了。」

「唔……身後……嗎?」能看到的當然只有如山的玩具而已。

「要是加強『存在之力』的投放也可以,只是會花費比較長的時間吧。」

「不行!」阿拉斯托魯否決了這個提議。

「必須趕快,時間越長越容易被『徒』,尤其是火霧戰士察覺到。」

看到與平時不同慌忙的阿拉斯托魯,悠二感到了一絲不安。

「被知道的什麼的,難道說寶具會移動嗎?」夏娜也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到底是怎……」

「久、等、了……冰冰的冷飲買回來了哦。」黑暗中響起了佐藤的聲音,談話就此被打斷了。

「呃?怎麼這麼黑,喂,我們回來了。」傳來了田中疑惑的聲音。

身體交換了的少年與少女,互相望瞭望,然後站了起來。悠二的視線變得出奇的低。而眼前的「自己」卻好似巨人一般。悠二小聲的問道:

「怎麼辦?夏娜?」

夏娜也小聲的回答道:

「不要用那種表情向我訴苦。」

「但……但是……」

「……先,把『夜笠』拿出來。」夏娜說道,以悠二的樣子皺了皺眉。

「把周圍的玩具全部放進去,在帶回到悠二的房間裡去。怎麼樣?阿拉斯托魯。」

「唔。」

聽到此話的悠二抬頭看著夏娜。

「讓……讓我使用火霧戰士的力量?」

「沒錯。」

「這麼說,難道夏娜用不了了?」

「嗯。剛才我連周圍都無法照亮了。所以不止是外表改變了那麼簡單,而是連同身體意志都被轉換掉了。只有你能使用我的力量的,好了,快一點。」

「這樣的話我該怎麼做呢?」

「感到體內充滿了『存在之力』吧……嗯。然後……」夏娜回想著自己走路,跑步,乃至吃麵包時的樣子……數秒。

「嗯,大概……就是將力量提高到最高點,然後在使用出來吧。」

「呃。太抽象了。」

「就是想像『炎灼眼的討伐者』的樣子與姿態,然後照做就行了。」

眼前的緊迫事態,悠二面對著並不是鏡中的自己的臉,點了點頭。

「明,明白了,照著夏娜的樣子就行了吧。」

夏娜的樣子與力量。

總能看到的在緋紅的火焰中站立著的,少女的面容,令人憧憬的,「炎灼眼的討伐者」的容貌,比誰都清楚的反映在腦海之中。悠二胸有成竹的喊道:

「出來!」

……毫無效果。

……

「再一次。」

「……」

夏娜與阿拉斯托魯……沉默。

「好,這次一定要!」

夏娜強勢的樣子……

「呀啊啊!」「……」

「再一次!」「……」

「果然勉強是不行的。」

「說的也是……」

「可以了吧。」就快哭出聲的悠二小聲說道。

「聲音太小了!」夏娜與阿拉斯托魯同時以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

「……知道了。」

夏娜的力量,是怎麼樣的呢……

但是越是想像,腦海中卻總是無法成為一個完整的圖像。悠二不禁開始討厭起這樣的自己來。

此時夏娜輕輕地說道:

「不要只是注意腦海中的形象,重要的是去感受。」

「嗯……感受夏娜的……身體……力量。」

在多少次大戰中……

一直存在著的……

夏娜的感覺……

「夜笠!」

「彭」的一聲,「炎灼眼」的緋色瞬間照亮了黑暗。披風「夜笠」猛然伸展開來。

「成功了!」

「嗯!」

成功的喜悅湧上心頭,悠二綻放出少女般的笑容。

「哐鐺」的一聲,腰間的「贄殿遮那」隨意地躺在地上……

「這個……難道不要了?」

「知……知道了。」悠二以「炎灼眼的討伐者」的樣子狼狽地撿起太刀,他耳邊想起了田中與佐藤的聲音。

「嗯?聽到了嗎?」

「果然在啊,在做什麼呢?霜淇淋要化了哦。」

兩人好像聽到了剛才的叫喊聲,和刀掉到地上的聲音,慢慢地走近著。

「好了收起刀吧。」

「但是怎麼沒看到相應的刀鞘呢?」

「這把刀是沒有刀鞘的,而是放在『夜笠』中,就是阿拉斯托魯的翅膀的一部分裡。」

「哦哦哦……這樣啊……還是完全不明白……」

夏娜額頭上冒起了青筋,敲了悠二一下。

「『夜笠』是阿拉斯托魯的翅膀的一部分而顯現的東西,形狀由我的意志來改變,實物只是翅膀上的皮膚而已,你也見過阿拉斯托魯的實體吧?」

「唔。」

悠二腦海中浮現出「紅世」真正的「炎之魔神」「天壤劫火」阿拉斯托魯完全現世時的威容——緋色的火焰之中的黑色的神秘軀體,以及足以覆蓋天空的巨大黑色雙翼。

「也就是說……翅膀上的皮膚?」

「嗯。」夏娜以悠二的樣子微笑著點了點頭。

「沒錯,疊在一起不過是想像出來的而已,想要在其中放入東西,必須儘量將其想像為實體才行。」

「唔……嗯……」

悠二仰起頭想像著魔神疊起翅膀像一個老母雞的樣子……

「不要亂想。」阿拉斯托魯慌忙說到。

「是,是,知道了。」

悠二一邊說著學夏娜平時的樣子把「贄殿遮那」收入,左腰邊上感到一股自然的引力,刀鋒沒有穿透外套,而是完全消失在懷裡。悠二學著夏娜的樣子擺了個很威風的poss。頭上卻挨了悶悶的一擊。

「很痛啊……」悠二抱著頭蹲了下來。

「那這次就輕點吧。」夏娜對悠二說道,繼續動起攻擊。

悠二剛想移動躲避攻擊,卻不知被什麼絆了一下,連同夏娜一起撲倒到了地上。

此時響起了田中們的腳步聲…………

「怎麼這樣啊……嗯,這個?」

打的人確實是「變成夏娜的悠二」,被打被罵的人也必然是「變成悠二的夏娜」,這樣被打的角色就是夏娜了嗎?

夏娜似乎也對這奇妙的關係在意,臉色變得焦急起來。

「好了,已經掌握要領了,那就趕快把周圍的玩具放進『夜笠』裡面去。」

「但是,要怎麼做?」

「和剛才一樣,想像一下放進『夜笠』的畫面就行了,快點,他們兩人就快來了。」

一邊踏過成堆的玩具,佐藤和田中慢慢地向他們靠近。

明明還是我,還用女聲說話,真是的。

悠二一邊心裡嘀咕著,一邊儘可能地想像著將物體吸入的畫面,然後將其延伸到自己所在的地方。

周圍的物體一塊塊慢慢地靠近,突然一下子塑膠棒球,箱子,釣竿和足球等玩具全像雪崩一樣快被吸入到這個黑衣裡。

「哇……!」

看著這場雪崩的悠二,卻一點感覺也沒有,吃驚地看著這些玩具。

「已經行了。」

「啊,停下來……哇。」

悠二在停下來的時候,玩具們卻已經落下來,差點把自己給活埋了,雖然一點重壓和痛苦都沒有。好不容易站起身來,但怎麼也得說句怨言吧。

「突然停下來會生什麼事,你知道嗎?」

「畢竟是第一次,沒辦法啊。」

就這樣,在這堆玩具山上,被佐藤用手電筒找到了。

「啊,在這裡啊,怎麼不回答啊。」

「小夏娜,這裡埋著什麼嗎?」

佐藤和田中兩個人,拿著手電筒和似乎裝著霜淇淋的大口袋站著。

夏娜對著自己身體掛著的墜飾簡短地問到:「阿拉斯托魯?」應該是叫它沉默的意思吧。

阿拉斯托魯也簡短地回答:「嗯。」

「啊,悠……夏娜,你要埋到什麼時候啊!」夏娜努力地模仿悠二,依然演技拙劣地對悠二說道。

啊,這樣啊

悠二也領會了夏娜的意思,模仿著夏娜回答到:「啊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

對於悠二這樣的回答,夏娜表現出極為不滿的神情。

佐藤和田中則表情怪異的望著這樣的夏娜和悠二,

「怎麼了?你們兩個人,哈哈哈哈。」忍住聲不笑出來。

這次輪到悠二心中怒火,站在玩具山的上面說:「別管這個了,到是你們快把霜淇淋拿來。」

在夏娜的外表下,悠二從兩人手中搶過口袋,臉上浮出惡惡的笑容。

悠~~二~~!!!!

夏娜在佐藤兩人面前不好作,只好隨隨便便地湊過去。

「怎麼覺得小夏娜變得有點奇怪?」

「是嗎?這個霜淇淋真棒呀!」悠二接上田中的疑問,從裝滿霜淇淋的口袋中取出兩個。

「阪井,今天的小夏娜怎麼了?啊!」靠近悠二說話的佐藤,卻被那憤怒的表情所嚇倒。

夏娜看見悠二又取出兩個,急忙上去站在自己身體的身邊:

「夏娜,吃太多的話會吃壞肚子哦。」

「啊!」

「哦。不好意思,踩到腳了,都怪我太笨。」

悠二卻依然笑著用不會把霜淇淋交給任何人的表情說:「哦,沒什麼。我要是離開了甜食就沒法活了啊。」

佐藤正想問個清楚,關鍵時刻少女所掛的墜飾出了聲音。

「是阿拉斯托魯?」

「生了重要的事,我們快回去吧。」紅世魔神對兩人催促到。

「是啊,快回去吧,哈哈。」

「那這邊的兩人再見了。」兩人想從玩具山中逃掉。

「你怎麼這個樣子?!」夏娜對著張開雙腿的悠二吼到。

「沒辦法啊!那我現在不這樣了。」

兩人走後的一段時間,留下的佐藤和田中著「霜淇淋被全部拿走了……」之類的牢騷。

出了秘密基地旁邊舊商店的出口兩個人在從地下到地上的樓梯上。

一邊走著,夏娜用少年的聲音恨恨地說:「為什麼吃了這麼多霜淇淋啊,笨蛋。」

「因為是夏娜啊。」悠二也用少女的聲音回答。

兩人現在的著裝,與剛才稍稍不同。悠二多加了一件厚厚的衣服。

「你這樣好熱啊。」

「你要是敢脫下衣服,我馬上把你切成碎片!」穿著體恤的夏娜用悠二的聲音威脅道。

但是,現在的情況,被切的大概是夏娜吧。

悠二一邊想著,一邊跟著夏娜。

「汗,好臭啊~~~啊!」不小心說了多餘的話,招來了霜淇淋口袋的迎面一擊。

「是悠二的汗吧。」

「雖然是這樣……但夏娜的身體也要出汗吧。」

「不出不就行了。」

「這不可能吧。」

「變回來的時候有臭味的話,要教訓你哦。」

「用去污的火焰什麼的不就行了,本來叫出來的就是夏娜啊。」

「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這可是心情問題。」

爭吵之間,兩人已來到地上。

地面街道上人群簇擁,這個被紅世之王破壞的御崎市車站的街道,現在成了步行街。到處都是露天商店等等。

兩人分開人群,急著想要回家。

「啊,這不是小不點和小傢伙嘛!」

「啊?真的啊。小夏娜,阪井同學。」從旁邊的露天商店傳來了聲音。

兩個人一邊想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友人叫住他們,一邊轉頭過去,看到的是「悼詞詠唱者」瑪喬利朵和同班同學緒方真竹,以及一起的魔神「馬盧可西亞斯」。

「在這種地方做什麼呢?」

對著懶散的緒方,夏娜一邊打招呼一邊來到兩人面前。很懷疑對這個世界一點不瞭解的緒方被瑪喬利朵灌輸了什麼不必要的東西。如果是這樣的話,該不該作為火霧戰士懲罰她一下呢,正想著時。

「什,什麼?阪井同學。」傳來了緒方懷疑的聲音。

「呃!?」夏娜終於想起現在自己是悠二的事實。而且面前有著同行,可不能被懷疑。

不能讓別人知道,特別是火霧戰士知道這件事情。

夏娜本能地看著胸前,詢問意見的對方卻不在。他現在掛在悠二的胸前。恐怕,隨著那個「置換」寶具的啟動,肯定有著一些不相宜的地方。如果這個被「悼詞詠唱者」知道了,那將會是非常的沒面子。

要怎麼才能掩飾過去呢……嗯,悠二。這個時候應該……

夏娜正拿不定主意時,悠二從她後面鑽出來說道:「哈哈,真少見啊,兩個人在這裡做什麼呢?」

「……?」「……?」

啊,完了

悠二用自己的一貫做法,卻讓對方吃了一驚。

以夏娜為話題的女孩子之間的閒聊開始了……

對於知道夏娜這個從不幻想,重視效率有不愛多說話的人來說,這件事的奇怪已經足夠明白了,悠二心裡充滿了後悔。

還好他們十分幸運,坦率的緒方對前面的事並沒有懷疑,反而先回答到:「嗯,剛才偶然遇見的,稍微聊了一下,呵呵。」

「哦,是這樣啊。」

悠二開始裝起可愛來,雖然吃驚他們倆是朋友,但現在不是深究這個的時候。

思考之間,瑪喬利朵問起話來。

「你,怎麼今天好奇怪……」

「那再見了!我們有急事!」

夏娜再也忍不住了,說完話就拉住悠二就跑。

「啊,下擺露出來了。」

「在干什麼,笨蛋!」

「還不是你自己弄的!?」

邊吵邊向人群中跑去。

而留下的兩位女性。「怎麼了?他們?」

「誰知道啊。」

「是去約會嗎?」

「啊,是吧。果然要兩個人獨處才好啊。」

霜淇淋這種東西,到最後都不能甜,要一點一點咬才是最好的,夏娜語錄。

「啊,真是的。怎麼會遇見這種事?」

「對不起。」

「不要裝出這種表情,哎……」

「……」

兩個人說著話,繼續向阪井家所在地點,御崎大橋對面的道路轉去。

不久夏娜就吃光了剩下的2o多個霜淇淋,把口袋丟到了街道旁的垃圾桶裡。

接著又在人群的喧鬧中嘀咕著。

「又不是什麼值得生氣的事。」

「……嗯。」悠二只得小聲回答。

兩人並排走在一起,沉浸在與剛才不同的沉默中。

這時從後面傳來「喂,阪井」的少年的叫喚聲,並用手搭在了「悠二」的肩上。

可是這個「悠二」一把抓住手,隨著「哇」的一聲,將他摔向前面。

「夏娜!!」

真正的悠二喊道。

「嗯?」

夏娜看著這個被她摔出去的可疑的人,正是同班同學池人。

「疼疼疼……怎麼啦?突然之間。」池嘀咕著。

悠二想也沒想就立刻屈身靠近還在揉屁股的好友的身邊問道:「你沒事吧?」

「呃!?啊啊。」

池因為被突然靠近的女孩面孔而嚇得直往後退。

悠二也想起現在的自己,馬上裝出語氣說:「這個,因為悠二今天心情有點不好。」

夏娜!

一邊說一邊用手壁碰碰現在是悠二的夏娜,想讓她來扶起池。

「嗯,是啊,沒事吧?一不小心就,對不起啊。」夏娜一邊胡亂的說著話,一邊向同學伸出了手。可惜完全沒有表情,夏娜還真是毫無表演能力啊。

「啊……看起來還真是啊,身體不舒服嗎?」

被拉起來的池一直盯著悠二的臉看著。

「怎麼啦?池同學……啊!?」

背後傳來的聲音,讓悠二和夏娜再一次感到驚嚇,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出現了。

和池一樣為同學的,但除此之外還與之有著各種複雜關係的少女——吉田一美。

悠二不禁仰天長嘆,自己的命運是被詛咒了嗎?

為什麼只在今天一天裡,一次次地遇到認識的人?

吉田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跑到為悠二面容的夏娜面前,點點頭說:「你好,阪井同學。上次在化裝舞會公園,很高興啊。」

夏娜面對著純真少女的笑臉,強擠出一點笑容回答到:「是,是嗎?」

吉田轉過身來,望著為夏娜面容的悠二,依然是不變的笑容,簡單地說道:「你好,夏娜。」

「嗯。」

悠二不知道吉田簡單的話語,不變的笑容,卻讓自己感覺到了一陣緊張的原因。彷彿一種奇怪的壓力,將自己變得僵硬。

原來吉田同學是這麼可怕啊?!

平常全是接受她的好意的少年,第一次感覺到了互為敵手的女孩不同的一面。為了擺脫這種感覺,他轉換話題責問起有著自己面容而不知所措的夏娜。

「明明是池的聲音,為什麼還要突然把他摔出去?」

「不止是聲音,是他把手搭在肩上我才摔出去的。」

「現在是什麼狀況,你明不明白啊?」

「我已經儘量減輕力度了,將損傷減到最小了的。」

「可不是這個的問題。」

在爭吵的兩人中間,被摔的池又像平時那樣做起了裁判。

「沒什麼,夏娜。我又沒受傷。」

「看吧,池也說沒事。」

「雖然是這樣,但……」

最後悠二只得嘆氣。

吉田在旁邊看著這麼有自信的少年不由得心裡蹦蹦直跳。怎麼今天的阪井同學,好帥啊。

但是,從他們的表情來看,也感覺到了一種不協調感。

「話說回來,悠二心情這麼差還真少見啊,似乎和平時相反啊。」苦笑的池,偶然地說中了要害。儘管他和緒方一樣一點也不知道有關「紅世」的事,不愧是具有攝影家般銳利眼光的男人啊。

為了能掩飾過去,悠二轉換了話題,也為了反省剛才的事而減少說話。

「你們兩人,一起的嗎?」

吉田爽快地點點頭說:「嗯,昨天在家附近的書店偶然碰見的,想看看有沒有好的參考書,就一起到車站前的大書店去了。」池也在後面補充道:「我因為有教佐藤和田中功課的約定,所以就去叫他們,結果他們卻不在家。多虧了這些,才有了和吉田兩個人單獨的約會啊。」

「呃!?池、池同學。」聽到預料之外的話語,吉田顯得十分慌張。

池跑到內心是夏娜的悠二身後說:「哈哈,玩笑玩笑而已。」

「真是的。」

看著鼓嘴的吉田的可愛,悠二忘記了自己的狀況,也偷笑了起來。

看見勁敵的那個樣子,吉田的嘴更鼓了。

同樣在笑的池,卻突然在悠二耳邊小聲說道:「其實是真的哦。」

「?!」

聽到這話的,卻不是以前池想要告訴的少年。

而聽到后受到打擊的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少女——第一次感覺到自己以外的,自己不在意的人也和自己交錯的相同想法。

用藉口告別吉田和池后,悠二和夏娜終於鬆了一口氣。

「真是的,累死了。」悠二從小小的身體裡感到了疲勞。

夏娜也只用點頭這種方式回答。

悠二和吉田,池分開后,就現夏娜好像一直在考慮什麼事情當中。

又不知道在想什麼。

說回來,這個樣子什麼也做不了。慌慌張張出來了,在人群中走著,這麼熱的天下,還真是出了不少汗啊。

裙子雖然很涼快,但內褲卻太緊了。悠二偷偷想著一點下流的事情。

火霧戰士也會出汗啊……還有眼淚也會流,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

悠二的腦袋變得亂鬨哄的,忽然向夏娜問道:「到現在,已經沒事了吧?」

「……嗯?」夏娜轉過頭來,一臉倦容。

「就是不會再遇見認識的人了吧?」

「威爾艾米娜?說是今天要來調查車站的受損情況,我想可能就在這一帶吧。」

兩個人開始在車站前後的街道上查看起來。

在這街上所住的第三個火霧戰士「萬條仕手」威爾艾米娜-卡璐米那,是給予夏娜「炎灼眼的討伐者」稱號的人物。現在也是夏娜所住的平井家唯一的同住人。她為了隱藏在這個街上所流下的戰鬥痕跡,而與火霧戰士進行情報交換,支援等事情。家事萬能,把夏娜當成自己女兒看待。正因為這個原因,她和悠二的關係最為糟糕。前些日子,她還真想殺掉悠二。現在因為夏娜用武力說服她,這種擔心才少一點。但她對悠二的警戒和敵視一點沒變。在今天這種情況下與她見面的話,可以說有著相當大的危險。

一直沒有出聲的阿拉斯托魯現在警告道:「如果遇見了她,絕對不能被她所察覺,知道了嗎?絕對的。」

「這是必須隱藏的秘密,還有那個『置換』。」

「怎麼啦?悠二?」

夏娜也呆住了。

兩人透過面前食店的透明玻璃,看見一名女性,正好向著這邊坐著吃漢堡包。

「……」「……」「……」

三個人的視線,合在一起了。

這名女性,正是威爾艾米娜,毫無表情地一口一口地吃漢堡包,毫不在意外面兩人,將身邊的茶喝光后,才慢慢站起來,毫不費力地背上放在地上的登山用的帆布背包,向出口走來。

兩人前方的自動門開了。純白色的洋服和圍裙,皮鞋上面是丈長的連衣裙,背上背著巨大的帆布背包,以這樣的一種充滿自信的女僕姿態出現在大街上。雖然大街上人山人海,但人們都覺得太過離奇而紛紛讓道,所以她一會兒就來到兩人面前。

「今天不是應該在獵人的家裡搜索寶具的嗎?」

就像一個母親找到了不做作業,跑出去玩的孩子一樣,責問道。

「那、那是……」

「我可沒問你。」

剛想說話的悠二面容的夏娜被一句話給打斷了。

她想殺的自然是悠二,但現在在悠二體內的是夏娜。必須說點什麼。

「這又沒什麼,並不是什麼呆……」

「笨蛋!」因為太過緊張,夏哪回到了自己的口氣上。本來是想讓悠二注意,但當然威爾艾米娜卻不是這麼想。對於「敢罵自己心愛女兒的米斯提司」,頓時惱怒起來。

看到這個樣子,阿拉斯托魯趕緊出來救急。

「我們還有急事,趕緊走吧。」

「嗯,知道了。」悠二回答到。

「那,再見了,威爾艾米娜。」夏娜因為太急,一不小心想平時那樣稱呼威爾艾米娜。

威爾艾米娜更加惱怒了。

「哧!」

一條白色帶子以快的度擊向少年的側臉。

轟—

出一聲和破裂相似的聲音。

控制悠二身體的夏娜用一隻手護住臉,用另一隻手的前肘部接下了這一擊,不由得皺了下眉頭。

周圍的人們都不明白這個聲音從哪裡出的,只能聽見留在上空的回聲。

作為懲罰的一擊卻被擋了下來,威爾艾米娜也吃驚的望著這個悠二。

在悠二身體裡的夏娜,也為自己的糊塗而咬牙。

不好,太過焦急,一不小心就條件反射。

本來威爾艾米娜的這一擊所用的力量不是很大,卻被這笨拙的防禦姿勢擋住了,由此她顯得異常的憤怒,這下可是非常的糟糕啊。

再次感到危險的悠二,試圖用夏娜的面容來阻止一下:「威爾艾米娜,別再打了。」

但是,固執的她沒有回答悠二,再使出一擊。

轟轟~~

與剛才相比更大的聲音。

「爆炸了嗎?!」「不是槍的聲音嗎?」

周圍的人們一邊吵鬧,一邊想四周跑開。最後只剩他們三人在街的中心。

威爾艾米娜這下使出了左右同時攻擊的二連擊。

夏娜再次控制悠二的身體,低下腰,用兩臂擺出姿勢抵擋。

下次可是會被打飛的力量啊。

一次比一次強勁的攻擊,已經不能持續用身體抵擋了。

為什麼威爾艾米娜會這麼討厭失敗呢?夏娜漸漸支援不住了。

在這危機的時刻,變成夏娜的悠二在旁邊一邊坐立不安,一邊努力地想著能夠想到的辦法。到底能不能想到呢?他自己也不知道。

最後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夏娜的聲音大聲叫道:

「威爾艾米娜!我喜歡你!」

一瞬間,周圍彷彿時間停止了一般寂靜……然後,聽到聲音的淑女的殺氣一下子消散了,臉一直紅到耳根。

「快逃。」悠二抓住自己的手,猛地說著。

「啊!……你說什麼啊?!」

不想看見因為害羞而臉紅的自己的臉,悠二一邊跑到前面,一邊回答道:「當然是假話了,到現在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是這樣啊,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假話……」

悠二帶引著怨言的夏娜,繼續地跑著。

穿過各種各樣困難的兩人,終於來到了阪井家。

疲勞之極的悠二,終於安心地吐著大口氣。

「終於……回來了。」

大踏步走路的夏娜在前面,相反悠二在後面追得筋疲力盡。夏娜望著這樣疲勞的悠二,一語道破:「容易感到疲勞,是因為你還不會好好控制存在之力吧。」說完就向玄關走去。

「我要是明白的話,就不會這樣了。」

「如果不感到辛苦的話,就沒有要去改變它的意志,就算是這個身體,想剛才那樣防禦威爾艾米娜的攻擊也是足夠的。人類真正的力量,往往要比顯現出來的更高,之後看你如何去使用它了。」

快說完后,馬上把門打開了。

「我回來了!」

悠二看夏娜脫鞋的樣子,也異常的粗暴呢。從她快的大踏步來看,真的是相當著急呢,弄得悠二也產生了不小的懷疑。

這麼快地想回來啊……算了,我也明白這份心情。

想想也是,往下看著不是自己的身體。卻理所當然的控制著,果然有著很大的不協調感啊。

更嚴重的是,可以隨意擺弄少女的身體這件事,才是真的讓人無法冷靜下來。

正當悠二在煩惱這些事的時候,取代少女的他的聲音傳來了。

「在做什麼呢,快點啊!」

「幹嗎這麼慌張啊?」

「別多說,快上來。」夏娜不說多餘的話。看來真的是很急啊。

悠二由懷疑變得不安。

難道,那個寶具,有著什麼副作用嗎?

正想著,在上玄關的前面,走廊的裡面,悠二的母親,千草走了出來。

「啊~歡迎回來,還不晚嘛?」

「比預定提早了。」

還是簡短的說話,變成悠二的夏娜從走廊中部上樓梯去了。

嗯?剛才是夏娜說的我回來了嗎?

一邊想一邊上樓的悠二,被千草看見了。

「啊,小夏娜。」

「什麼事?母——」

差點說出來的悠二,急忙閉住嘴。

雖然千草覺得有點奇怪,但還是說了其他的事。

「出汗了吧,那就來洗洗澡吧。」

「呃,但是……」

悠二在樓梯上站著,

夏娜看上去很急的樣子,沒有洗澡的時間啊。

剛想到洗澡,突然,

洗——澡——?!

洗洗洗洗洗澡!!!!!洗澡,不會就是那個洗澡吧?!

「怎麼啦?小夏娜。」

千草在下麵仰著頭問,

「好啊,不……好雖然好,但是我決不是想這麼做的……還有現在有點……可能不行,我想……」

「?」

「快點啊!在下麵磨蹭……」從樓上傳來了夏娜憤怒的叫聲,但被千草給叫住了。

「小悠,對女孩子怎麼說話呢?」

「啊……」看見不對頭的視線,夏娜趕緊往裡躲。

「快出來啊,好好向小夏娜道歉。」

「但是……」

「沒有但是。」

儘管是很喜歡的人的命令,但現在也不能退步。

「對不起,因為有重要的事,快點上來!」

「……?」

千草也漸漸注意到兩人奇怪的樣子。

在眼前的可愛的少女,有著少見的一副笑臉。而在樓上的兒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硬。

「……那待會,能好好說給我聽嗎?」

被千草這麼一說,就表示得到允許了。

得到允許,得到理解的夏娜再次尖銳叫著。

「快點!!!」

聽到這個聲音,悠二更加覺得不安了。

果,果然,那個寶具有著什麼危險啊

「那待會見。」與母親點頭后,飛快地跑進夏娜同時也是自己的房間。

「夏、夏娜,怎麼啦?這個臉色?」

關上門的悠二這才現,自己身體的臉色太過蒼白。就算是受了重傷,也不會變成這副臉色吧?

「快點讓她恢復原樣吧。為什麼你什麼都不對我說啊?阿拉斯托魯!」

被強烈的悔意衝昏頭腦的悠二,不由得對阿拉斯托魯大雷霆。

但是阿拉斯托魯的聲音變得很疑惑:「……這個嘛……」

這麼沒把握,悠二也緊張起來了。

連它都不知道的話,肯定是極有危險的。如果「置換」這件寶具只限定在「徒」與「徒」之間進行意志交換,如果用在了其他適用體之外的,比如火霧戰士呀,米斯提司的身上,這樣做了的話,會受到嚴重的傷害,最壞的結果就是死!

啊,我在想些什麼。

是啊,這些事以前從沒想過,就這樣陷入失去無可代替的東西的恐懼中,這樣好嗎?

「阿拉斯托魯,如果再使用一次那個寶具的話,就會恢復原樣吧?」

「嗯,可能吧。」

儘管接到含糊的回答,但悠二還是抱著必死的決心。

「我馬上把它找出來,等著吧,夏娜。」

嘩一下,在緋紅的煌炎燃燒的同時,炎灼眼以及黑衣「夜笠」也再度出現了。

悠二馬上回想吸收時的感覺,然後再將它逆轉,讓這些畫面顯現出來。

「出來吧!」

「啊?!笨蛋!」

夏娜的叫聲打斷悠二的思緒,龐大的物質的怒濤,瞬間鋪滿了整個房間。

「悠二!」

在整個怒濤之中,夏娜向著自己的身體,也就是那個少年,努力地翻騰著上上下下的東西,在四面八方的物質的壓迫下,抱著必死的信念保護著他。

不一會,四周沉靜了下來,夏娜睜開了眼,周圍只能看見疊在一起的物體。

「悠二。」

看著手臂裡,剛好自己抱著少女,擋住了上面的東西。頓時全身心都感到安心了。

「呼——」

能聽見悠二的呼吸,眼睛能看著自己的面容,這樣近的距離,互相的臉相對著。

「……」

突然夏娜現,只要臉再向前面靠一靠的話,那唇和唇就能合在一起……

現在,悠二按照我的思想活動著。

只要自己這樣想的話,那就能實現自己的意志。全身開始熱起來,想這樣做的也湧現出來。

「……悠二。」

怕吵醒而小聲的呼喚著,沒有迴音。夏娜的臉上越來越熱,現在就僅僅只差那麼幾毫米,唇就完全合在一起。

就在這時。

「小悠,小夏娜,剛才是什麼聲音啊?」

「啊?!」

千草的一聲,把夏娜的這個顛倒的想法吹散了。

我這個笨蛋!

注視著抱著的這個自己面容的少年。

又不是兩個人,這樣還有什麼意義啊

「小悠,小夏娜?」

現千草正一步一步上樓的夏娜,急忙握住懷裡的悠二的手,吟唱出了那句話。

「封絕。」

砰——一陣緋紅的火焰穿過,在阪井家附近形成了一個半圓形的屏障。

這便是切斷世界因果論的,能隔離和隱蔽而被稱為「因果孤立空間」的「封絕」。

除了「紅世」的相關者,在裡面的其他東西都不能動,也包括作為人類殘留物的火炬。

但是,悠二是個例外。

果然,悠二能動。

夏娜這麼想著:即使這個世界沒變,今天的自己,今天的他,也要確認一起走過的改變。

「起來吧,悠二。」

然後,少年回應著少女。

「嗯……什麼……怎麼……」

紅色的雙眼慢慢睜開,弄亂的炎也在不經意間搖晃著。

「夏娜。」

叫的同時悠二下意識的往上一抬。

碰,兩個額頭撞在一起了。

「啊,疼疼疼……夏娜,沒事吧?對不起,我……」

「嗯,沒事,因為現在太擠了。」

「嗯?!」夏娜為了不想讓悠二讓她說明,趕緊下達了命令。

「快點,將這些東西收起來,現在都動不了。」

「啊……嗯。」

在鼻子也能互相碰到的距離裡,面對自己的臉,悠二也覺得有點心慌。儘管明白這個身體是夏娜的。果然說明作為男人居心是不良的啊。

「好,再來一次『夜笠』吧。」

「嗯!」

從穿在身上的黑衣裡,「夜笠」再次顯現出來,茲茲茲,出如地震般的聲音,還是突然之間,周圍的確物品開始被吸進去。

在這「夜笠」進行當中,夏娜在集中精神地尋找。

「——啪」

突然,她向物體之中伸出手去。

不一會兒,全部的收容結束了,與此同時,除了被重物壓壞了的玻璃什麼的,房間已經恢復了原來的光景。

「啊……啊。」

夏娜向成為灼眼的悠二出示了自己找到的東西。

「這個?」

一個兩邊鑲著透鏡,很像結業證書的一個黑色的圓筒。

「是這個啊!夏娜,快,不快點換回來的話。」

「嗯,有覺悟了吧。」

「?」

夏娜用悠二的臉淘氣的笑著,用筒望著。

筒的另一側,望見了一臉不知所措的自己。

然後突然一下,一瞬間的時間,望著筒的悠二變回來了。

「……」「……」

夏娜和悠二望著,摸著各自的自己,並看著自己的對方。

「變回來了?」

夏娜用夏娜的聲音和動作回答道。

「嗯,變回來了。」

悠二以悠二的聲音和動作回答道。剛一說完……

「啊」的一聲,按著肚子蹲了下去。

「怎麼了?」一直在旁靜靜觀察的阿拉斯托魯開口說到。

悠二連回答的力氣都沒有似的,所以夏娜疑惑地望著他。

「夏娜,這個……」

「早點去比較好哦。」裝做若無其事的臉色,夏娜似乎明白了地繼續望著。

「是……這樣……話……那就……啊啊啊。」

悠二突然起身,從房間裡飛奔出去。

「讓開一點,媽媽。」

可惜在封絕之中靜止的母親不能聽見,少年就下樓了。

「啊哈哈哈哈~」

夏娜趴在床上翻滾著大笑起來,恢復了聲音就是心情好啊。

「難道是……霜淇淋的原因?」和平時一樣的胸前出了聲音。

「嗯~悠二的身體可真差啊,霜淇淋才二三十個就弄壞肚子了。」

「真是的,害我白操心……真該叫威爾艾米娜好好教育你。」

阿拉斯托魯又氣又笑的說。

「啊,不要啊,這是他自找的嘛。」

在床上笑著的夏娜,下了床之後停下了笑。向胸上的魔神問了一個一直存在的問題。

「現在,可以問問你嗎?為什麼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們身體交換的事呢?」

夏娜拿著黑筒,為了避免再次交換而橫放著說到:「雖然不怎麼想使用它,又不能作為武器。但應該可以和強大的紅世之王現身時,與之交換意志吧。可是獵人沒使用它,果然交換意志存在什麼危險吧?」

阿拉斯托魯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開了口:「聽了的話,和我約定將它破壞掉。」

「……嗯……」

為什麼要這樣做,夏娜雖然懷疑,但還是點了頭。

「只說一次啊。」

「那是因為如果雙方的心靈不通的話,效果就不能動。」

「?」

「所以不能讓別人知道你們已經到了這種關係。」

「?……」

「當然了,我也不會說出去的。」

「……」

「也不能讓威爾艾米娜-卡璐米娜知道啊。」

「……」

「也不能讓朋友以及悼詞詠唱者等人知道。」

「……啊。」

到現在終於明白意思了的夏娜,臉紅到了耳根。

「啊,那個,但是,不是這樣的。」

「我可不聽解釋。」

阿拉斯托魯坦率的反對道。

「只要這個現象生了,那就是事實。但想要承認也是很難的啊。」

「怎麼這樣,不是的,阿拉斯托魯,這個。」

夏娜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在解釋還是在辯解了不得。

「封絕還在哦,解釋的話,和夫人說吧。」

就這樣,夏娜解開了封絕。

「生了什麼了……啊。」

千草不知道什麼時候進到了屋裡,看到了這一片慘狀。

桌上的東西被打倒了,雜誌等亂撒一地……因為封絕是在物體湧出來后,所以沒辦法復原。

對此夏娜的解釋很簡單。

「因為打了架。」聽到了這個解釋的千草,看到坐在床上的少女的手心,吃驚地說到:「啊,小夏娜,沒受傷吧?」

「?」

一聽見這話,夏娜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把「置換」給捏碎了。總算完成了和阿拉斯托魯之間的約定。

筒已經捏碎了,兩側的透鏡也碎了,已經不能在照任何東西了。

就這樣夏娜一邊想著僅有的感慨,一邊點頭說:「嗯,沒事。」

千草在夏娜的面前坐下,打開她的手,問到:「為什麼會打架?是小悠的錯?還是小夏娜?」

所有事情的經過,吃驚,辛苦,安心,以及到最後。

「是悠二。」

無論怎麼想,答案果然是很明確的。

「全都是悠二的錯。」

夏娜任性的斷言,阿拉斯托魯一定在偷偷的笑。

隨帶閒談。

就在悠二幾次防禦住威爾艾米娜的攻擊的第二天,被不經意的隨便一擊……結果被一擊暈倒。

還是這一天的夜裡,夏娜在回到平井家后,吃到了有很多甜食的晚飯雖然全是現成的,很高興。以上全是閒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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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眼的夏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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