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7.第二章

647.第二章

此為防盜章【這就是你研習道法的效果加成。】

季顏想想,確實有這樣的可能。

【司徒小七來了。】系統突的道。

季顏調轉視線,果然,看到司徒瞮正站在岸邊。不只他,還有司徒睿、柳湘蓮。徐嬤嬤也在,正跟他們說著什麼。

【司徒小七對你果然是賊心不死。】頓了一下又道:【其實,他的根骨很不錯。如果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弟子,他也不錯。】

季顏沒接這話,岸上的人看到她望過去,知道她發現了他們,對著她揮手。

既然來了,她也沒必要躲著。雖然剛剛練功,出了些汗,但衣著整齊,也並無不妥。於是,直接飛掠而去。

「見過姑娘。」她一落地,徐嬤嬤和柳湘蓮就向她行禮。他們一個是奴,一個算是她半個弟子,都是該當的,她坦然受之。只是柳湘蓮又好奇又驚訝:「姑娘,剛才那飛渡冰面的是什麼功夫?真正了得。」

被他這麼一說,她到是突的想起,她竟忘了教他全真教的輕身功夫了。她將這事記了下來,卻並沒有回他。而是先跟司徒家兩人打招呼:「二位怎麼來了?」

「姑娘,要不要先回主院再說?這裡天寒地凍,姑娘也該梳洗一二才是。」徐嬤嬤連忙上前打斷。

司徒瞮本剛才看到她,冰上飛渡,如同九天仙子一般,早已看傻了。只是一對上她清冷的眼,他心便忍不住難受,此時正強自整理情緒,根本沒意識到她說什麼。只覺得,她的聲音清冷如玉,端的是好聽。

「季姑娘還是先去梳洗,莫要著了涼才是。」司徒睿一看自家弟弟這樣,就心口發郁。

「對,對,千萬別著涼。顏兒,你快去梳洗,我們不急。」司徒瞮連忙也道。

司徒睿幾乎要嘆氣,從沒想到,他居然會有一個如此……一言難盡的弟弟。他們皇家不是該無情的么?莫說什麼愛情,便是親情也不該有的。可他自己也知道,他的弟弟就是如此樣的人,否則,他怎麼會單純的將他當成一個弟弟,只是弟弟。

季顏自不客氣,直接飛掠而去,轉眼就消失在他們面前。

徐嬤嬤跟他們告退,追著自家姑娘去了。柳湘蓮看了兩位皇子,也追著自家姑娘師傅去了。

「沒出息!」司徒家的兄弟兩人此時卻沒急著離開,司徒睿更是冷著臉,瞪著自家這個讓人頭疼的弟弟。「當真就這麼喜歡?」本來他是想阻了他出宮的,結果他在宮裡折騰的上下皆以為他要瘋了。身邊幾個宮女,先是幾個被打發了。重新配上之後,沒兩天又發到辛者庫,到後面越發不得了,居然死了人。

「四哥,我心悅顏兒,很喜歡。只想著便覺心喜,看了便連心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看出來了,越發的不滿:「她那門規嚴苛的緊,據說從門派建成幾百年,竟無一人達到標準。你還要繼續?這世間比她漂亮的女子不知多少,比她有能耐的,也不是找不出來。且我見你之前,並沒如此……」

「四哥,我如何不懂。正是因為懂,所以才越發的放不下。你不知道,只是跟她處在同一個莊子里,就覺得心喜若狂。」

「你是皇子,年紀也不小了。不說別的,明年就是當選之年,你的側妃,正妃,都該配齊了。過了年,你的身邊就會放人……你覺得,以她門規之嚴苛,可能允許弟子跟別的女子,同侍一夫?哪怕只是侍妾,甚至有名無實,以她的門規,必然是半點餘地沒有。而你可有勇氣和能力,為她爭取這一片清靜?你自己,又能否守得了這份純凈?四哥不想潑你冷水,只是季姑娘一看就是冷心冷情之人,且年紀尚小,這些她只怕還未考慮過。所有的這一切,都得你一人面對。而四哥更擔心的是……就算你為了她做到了,到最後,很可能是她自己不願,到時……」

司徒瞮握緊拳頭,半晌才苦笑道:「四哥說錯了,不是過了年才在我身邊放人。事實上,之前死的那兩個,就是在我身邊放的。就是因為她們,弟弟才意識到,除了顏兒,別人都不行。」

司徒睿臉色微變:「你,何意?」他的視線不自覺得往下望去,后又急急拉回,直直的看著他。「她們可是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那兩個宮女已死,可沒有人知道,她們為什麼而死。

「四哥想哪去了。」司徒瞮笑道:「至於四哥說的那些,我自然是想過的。我是真心想求娶她,所以,那些該考慮的,自然也是考慮過的。我也曾想過,如果我跟其他人一樣,娶個出身高貴的正妃,娶側妃,納一院子美人,享齊人之福……可只要一想到,這裡面沒有顏兒。而可能有另一個人,卻可以跟她朝夕相伴,親密無間,我就恨不能殺了那些阻礙了我靠近她的女人們,更恨不能先殺了那個可能伴著她的男人。」只是如此想想,他的眼睛都已開始發紅。

「即便一輩子可能都毫無結果?」司徒睿這一刻對季顏有了殺意。如果沒有這個女人,他的弟弟,何至於如此狼狽,可憐。

「至少,這一刻是如此。」至於將來,他不願騙人,他真的不知道。但這一刻,這就是他的真實想法。

「若是,若是她從始至終只一人,身邊永不會有旁人。你可願退一步?」

司徒瞮搖頭:「四哥,我做不到。開始的時候,那些想要靠近我的女人,不管是誰,我第一想到的就是,顏兒可會生氣。我若碰了,是不是就再見不到她。後來,我便覺得,她們每一個眼裡全都是算計和惡毒,身上染著貪婪和風塵的味道,她們就像一隻只惡鬼,想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光是想想,便噁心的想吐,更別提……」他笑道:「不是她,亦不會再有別人了。」

司徒睿想不明白,他這個弟弟雖然未經女色,但好歹是皇子皇孫,宮中各色美人更是不少。即便季顏長得不俗,氣質也不俗,武藝更是不俗,但……何至於此?

司徒睿沉默良久,終是長長一嘆:「既然如此,你多多研習道經吧。柳湘蓮那裡有一套,全是她親筆所寫。」

司徒瞮:「……」這話題轉的太詭異,他一下跟不上。四哥是想讓他出家么?還是估計他這輩子都不能抱得美人歸了,所以從現在就要開始修身養性了?但想到顏兒親筆抄的書,立刻眼睛一亮:「我要。」

司徒睿卻不再多說,轉身向著院子走去。

正在洗漱的季顏一字不落的聽完系統的轉述,【這個司徒小七,噗哈哈哈……】

季顏靠在浴池邊上:「他的感情轉變有些怪。按理,不至於如此。」就算對她一見鍾情,可這是古代,講究含蓄。難道真的是得不到的才最好?

【這個我知道。他跟司徒睿從江南回來,本是立了功的。但回宮之後,撞到太子跟皇帝的妃子偷&情,還被對方發現了。太子本就氣他跟司徒睿毀了他江山的錢袋子,所以使計算計了他,被皇帝撞到了他跟一個宮妃躺一起。那女人醒后,把罪全推給他,自己一頭撞死了。所以那次皇帝封皇子,他什麼都沒得到,還對女人有了心理陰影。之前他一直禁足,不許出宮。之後,皇帝大概知道了點什麼,覺得虧待了他。又開始補嘗,給他賜不少美人。誰知那些美人太急了些,各種手段盡顯,還半夜爬床,又把他折騰的不輕。心理陰影就越來越大……於是,你這個高冷女神,在他心裡的印象自然就越來越好,越來越好了。當然,最主要的是,他確實對你一見鍾情,有感情基礎在。】

「所以,只是心理問題?」季顏想了想:「若是換一個稍微高冷些的女人,他也是會欣賞的?」

【原則上說是這樣的,但他現在就認準你了。】系統道:【我的意思是,反正他現在只認你,不如就讓他跟你一起練功好了。找個弟子,從小教導,實在太麻煩了。而且,還不知道教大是怎麼樣的,萬一像李莫愁那樣,沉不下心來,根本也沒辦法練。要是心懷惡念,趁你練功時陰你一把,那更慘……】

季顏起身擦乾身上,穿衣:「練出完整的玉&女&心×經很要緊么?」

【啊,總歸是越快越好吶。最主要的是,完全不需要投入成本。而且,這個司徒小七如果真的做到了,那肯定會乖乖的。等將來,你就算不喜歡他,教了他高深的武功,也算對得起他了。不拖不欠的……還有還有,他一旦開始學玉&女&心&經,再研修道學,也能讓他的心境慢慢平復。你看王重陽的弟子,因為修了道,好好的夫妻倆,就讓他給拆了。說不定將來,他也就沒有什麼心思了呢?你們可以成為朋友,知已什麼的……】頓了一下又道:【當然了,這是我覺得好,你還是按自己心意來就好。】

「我知道了。」她用內力將頭髮蒸干,梳妝好,這才起身出屋。

而岸上,早有馬車、快馬,以及又一批人等在那裡。司徒睿去見了其中一些人,之後他們就又分出一批人,帶著幾箱東西,飛快離去。最後留在原地的,便只有三輛馬車,十幾匹馬了。與那一水一陸兩隊人相比,這一隊的配備,實在是簡樸寒酸了。

三輛馬車,一輛是司徒兄弟所用,一輛是季顏專用。剩下的那輛,則是裝行李以及兩個丫環。另有十六個侍衛,他們騎馬跟著。前面開道,後面保護,也勉強算得上是浩浩蕩蕩了。是了,還得算上趕車的。巧的很,給她趕車的,正是她認識的柳大。

上路時,司徒兄弟並沒有坐馬車,而是同樣騎馬。

季顏坐在馬車中無趣,便難得的多想了些。她猜他們這麼麻煩的目的,大概是要吸引什麼人的注意力。將北上之路,弄得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起來。至於他們真正要帶走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又在哪裡……她卻是實在猜不出來。

後來聽著重複的聲音,更覺無趣,便乾脆找系統聊天。只是系統並不是回回都理她,據說,它也是很忙的。可忙什麼,她卻並不知道。而這次,它顯然就是很忙狀態。

此時正值八月炎夏,便是一動不動也要熱出一身汗來,更別說還要趕路了。正常人此時都是早起晚睡,中午的時候休息。季顏功法的原因,並不懼熱,只是馬車裡空間逼仄,就算準備了冰,也並不讓人舒服。也就是她,還能坐得住,換了人,只怕早就中暑昏倒了。

時近中午,莫說人了,便是馬兒也不願再多走一步。恰好路遇一茶棚,眾人連忙停馬下車。

「季姑娘,馬車裡悶的很,出來透透氣吧。」司徒瞮一下馬,就來叫她。想著這一上午的路,馬車裡不知多麼難熬。

季顏下車,一身清爽。並不如他所以為的,滿頭汗漬,也許連衣服都要濕了一層。這讓他鬆了口氣,更加的喜歡,這才是真正的冰肌玉骨呢!!

路邊的茶棚修得極妙,三面都是大樹,到處都是陰涼。桌椅擺著,連棚子都省了。附近更有一條小河潺潺流過。在這炎夏里,愣是給人清涼舒爽感,讓人一坐下來,便再不想走了。

車隊已停,作為主子的司徒兄弟只要坐著享受,其他人卻忙個不停。

茶棚到是挺大,六張桌子,本來坐得零零散散。侍衛們過去,一番言語,到是將他們挪到兩桌上,四面坐滿,共計八人。空出四張桌子……

侍衛之一正跟茶老闆商量,要借他們的廚灶燒水泡茶,兩個丫環正指揮著幾個侍衛,幫忙擦桌凳。待跟老闆說好,便先後進了廚間。

老闆的廚房煮著五香咸花生、五加皮、豆腐乾、雞頭、雞腳、雞蛋之類的。雖然東西不怎麼上得了桌面,味道卻極香。季顏一下車,剛好聽到一個客人對著老闆叫道:「老闆,你這手藝真是絕了。再給哥幾個來盤五香雞腳。」

「來啦。」老闆連忙進廚房,很快盛了一盤子雞腳出來。

季顏跟司徒睿坐一桌,司徒瞮也在邊上坐下。正好侍女送了熱水上來,他乾脆親自執壺,給他們兩人各倒了一杯,「四哥,季姑娘,雖說條件差了些,卻也頗有野趣,將就喝些。」

季顏端起杯,湊到嘴前,鼻翼輕動,手又放了下來。同時一抬手,將司徒瞮端杯的手也壓了下來。

司徒瞮只覺得她的小手冰軟如絲,沁涼入心,讓他的心漏跳了一拍,耳根也隨之紅透。然後才反應過來,她動作代表的意思:「水有問題?」他的話才出口,侍衛們就過來,將他們三人圍在中央。

「蒙汗藥。」許是怕葯不倒他們,又或是怕天熱,他們喝的不多。所以,下的量十分的多。味重的她都不需系統提醒,隔著老過多就聞出來了。

那兩桌的人一看這動靜,立刻也打翻了茶碗:「這位姑娘說得可是真的,這水有問題?」

季顏不搭理他們的話,反正他們這桌的水有問題,其他人是不是有問題,她卻不知道了。只是,那兩桌的人比他們先來,吃了也喝了不知多少。到現在都沒倒下,顯見是沒什麼問題的。何況,只怕他們也在被懷疑範圍內。玩腦子這種問題,是司徒兄弟的事。

司徒睿一揮手,立刻有幾個侍衛奔向灶間。

之前兩個侍女進去借灶用,除了之前送了回水出來,人已經很久沒動靜了。

侍衛才到灶間門口,兩柄單刀齊齊劈了出來。侍衛急退,裡面的人卻並不出來,只是隱在門后,大有一股子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按著他們本來的打算,是用藥把人葯倒了,自然任他們宰割。可現在,水還沒入口,就被識破。他們又怎會願意硬拼。他們做的是要命的買賣,卻不是死士,有匪勁,卻無悍勁。惜命的很!

一時間,裡面的人不出來,外面的人沖不進去。還有兩桌還不知底細的人,這麼一來,三方到是僵持住了。

司徒睿冷哼一聲,對著裡面的人道:「老實投降,我不殺你們。」

裡面的人吼道:「騙傻子么?誰不知道你是冷麵王,冷麵冷心,落到你手裡,還想活命?」知道他們的底細,果然是奔他們而來。

司徒睿更冷了:「若不出來,我讓人放火燒了這灶間。兩個侍女,本王折損得起。」他這話並不是嚇唬人,在他們的意識里,奴才的命本來就隨時為他們犧牲的。回去好生安撫一下家人,賞些銀錢體面就是。

裡面的人,顯然也是懂的。「哈哈哈,聽到了吧,這就是你們忠心侍候的主子爺,隨隨便便就不要你們的命了。」

但並沒有侍女的回聲,至於外面的侍衛,卻也是理所當然。

季顏突的開口道:「那裡面只有兩個活人。」侍女要麼不在裡面,要麼已經死了。

司徒睿眼一沉,「放火。」

侍衛立刻拿了火摺子,就準備點火。裡面的人哪裡肯等死,被逼急了,又逃不掉,自然就只有拚死。「兄弟們,殺啊。」

眾人都警惕的望向那兩桌的八個人,裡面的人喊了,在場的外人,就只有他們。雖然看著有老有少,有的著布衣,有的著絲綢,可誰知道是不是偽裝?只是此時那八人,聽著裡面的動靜,到是緊張的湊在一塊,怯懦又驚懼的回望著他們。

季顏卻是從一開始就沒看他們。她的視,落在茶棚子三面的樹上,那些樹長得真好,又高又大,濃密的樹冠帶來大片的陰涼……風吹過簌簌的響,卻無一絲蟬鳴鳥叫。

同樣望向樹冠的,還有司徒瞮。他的目光,完全就是因為太過關注季顏,順著她的目光走的。少年慕艾,哪怕是皇家的少年,也不能免俗。從初見季顏,他的目光,便多放在她身上了。

「人在樹上。」哪怕他並沒有看到人,卻不妨礙他判斷出結果。

一被叫破,那些人藏著便變得毫無意義。當即便如下餃子一般,從樹上噼里啪啦往下跳。前前後後,足有二十多個人。這一下子,到比他們這邊的人還多。

那些人一下來,便舉著單刀往他們這邊沖,也沒什麼章法,只是胡亂砍著,一看就烏合之眾。這樣的人,那些侍衛一個抵十。不一會兒就全都拿下,連著廚間的兩個,也一起綁了出來。

之後,又在廚房後面,找到兩個被打暈的侍女,以及一對被綁了堵了嘴的中年夫婦。那兩人,正是這茶棚原來的主人。

「饒命啊,四殿下饒命啊。」假作老闆的漢子一見大勢已去,立刻跪倒磕頭求饒,「是小的們豬油蒙了心,求您大人大量,饒了小的們吧……」

司徒睿一身冷氣,聲音肅嚴:「你如何知道,我等的身份。」

「這,這是前些天有人特意通知小的們。」死到臨頭,這人到是有什麼說什麼。

「誰?」

「小的不知道。那人使的響箭,直接將寫了字的綢子綁在響箭上,嗖的一下,就沖著小的腦門上面,釘在門板上了……」

司徒睿自然不信,「你膽子不小,知道我等身份,還敢動手。」

「小的不敢,只是那人陰狠,劫了我們一家老小。小的為了一家老小,不得不拼上一回。求殿下饒命……」

司徒睿自然不信,但此時此地不是審問的時候:「綁了。」

於是,等到再上路的時候,車隊後面串著一串粽子。

那八個人,有往前有往後,最後有三個人,跟他們同一方向,或是背著筐,或趕著車,也全都不遠不近的輟著。

上路不久,司徒瞮拿著水饢過來:「季姑娘。」

季顏掀開車窗上擋著的紗窗:「七公子,有事?」

「可要喝些水?」

「不用了。」她的小空間里有水,山泉水。量不多,卻足夠她這一路飲用。到了金陵,自然再另行添補。

司徒瞮對上那雙清泠泠的眼眸,就像三伏天喝了冰鎮的酸梅湯一般,整個人都舒坦了。「之前見姑娘未吃什麼東西,此時可餓?我剛才讓人找了些果子出來……」

「不了,謝謝。」季顏繼續拒絕。然後看向他坐下白馬,心中微動:「你何時教我騎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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