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小的忙，大大的誘惑
「你們要我當間諜？」顏九成脫口而出，在這麼一個重要的地方，這麼神秘的人員，帶著槍，能把暈過去的他從千里之外的老家一夜之間弄到這兒。
這個架勢，看上去像是電影里的招募間諜的套路。
哈哈哈哈，長者笑了起來，他擺了擺手：「不不不，不是間諜，我們國家沒有間諜，這麼著，你先看看資料。」
顏九成拿了過來，翻開來看到一張身穿白色大褂的中年男人的照片，照片上這個男人戴著比瓶底還厚的眼鏡，身處一個實驗室。
「這位科學家李博士是生物武器專家，他專門研究基因武器這方面。」
「基因武器？」顏九成對這個辭彙說陌生吧，在電影里聽過，可說熟悉吧，也就知道這個辭彙而已。
「美國當年打薩達姆的時候，我們都以為他們會使用基因武器，就是一個炸ii彈丟下去其他人都不死，只有薩達姆家族的人才死。基因武器就是生物武器的一種，這種武器爭議性非常大，而李博士就是專門研究這一塊的專家，我們國家在這方面頂尖的專家。」
顏九成有些驚愕，總聽說基因武器，卻沒想到這基因武器這麼神奇，居然丟個*下去能只讓有薩達姆家族血統的人感染死亡，而其他人毫無影響。
這種武器神奇，聽著就可怕。
他更沒想到的是，自己一個平凡的老百姓，居然能跟這種大科學家沾上關係。
「李博士原打算下個月來我國探親，可突然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在公園暴斃，」這位長者指了指另一張照片，只見這位中年男人倒在地上，可周圍卻看不到血。
「官方說是心肌梗塞。」老者摸了一下鼻子，從鼻孔里發出了輕蔑的聲音：「心肌梗塞？絕不可能，這是一場暗殺。」
暗殺，聽到這兩個字，顏九成心裡發怵。
翻了翻資料，腦袋有些懵，他抬起頭來：「那，你們想要我做什麼？」
老者笑了笑，臉部的肌肉帶動口罩動了動，身處小手指頭：「一個小小的忙，動用你的大腦識別系統，看一段錄像，幫我們找出關鍵人。」
「就……就看一段錄像？」這麼聽上去，還真是一個小小的忙。
「對。」老者笑了起來：「當然了，也不會白讓你幫忙的，只要你能幫我們找出這位科學家死亡的一些線索，我們會盡量滿足你的要求的。」
聽上去這是一個很划算的交易，而且是幫找出科學家的死因，這忙幫得也很崇高。就這忙，就夠九成吹一輩子的。
顏九成看了看老者，這人口氣很大，還盡量滿足要求。
「不過，你要保密，跟誰都不能說這件事。」老者伸出手，另一個人遞過來一份文件，他放到顏九成的面前。
保密文件。
看來，他想著這事兒吹噓一輩子是不太可能了，不過想想也沒事，幫這種大科學家的命案破案，聽上去是每個公民都應該有的責任。
有句話不是說嘛，必將降大任於斯人也，既然你有這個特殊才能，能為國家發光發亮，蠻好的。再說了，就這麼一次，又不是要你拿著槍當卧底去，沒什麼。
「既然我這方面的才能能幫忙破案，幫忙是應該的，我是帝國公民嘛，不用什麼報酬。」顏九成也算是看明白了，這幾個人如果不是國家特殊秘密基地的人員，也肯定是好人，要不他們怎麼連這種華裔科學家都保護呢？
各個國家都有特殊機構神秘組織啥的，這也就在電影里才會看得到的場景，居然讓他給遇見了，年輕的顏九成覺得真夠刺激的，說實話還怪好玩的。
表情輕鬆了許多。
甚至有了一些榮譽感。
不過，他們到底是什麼身份呢？顏九成心裡疑惑，卻也懶得問，看這模樣，肯定問了也白問。
「那好，請跟我來。」老者站了起來，他伸出手朝著另一個房間指了指，顏九成隨著他走了進去，側房不大，一個投影儀，一台電腦，一個桌子和幾把椅子。
牆壁上出現了李博士在公園裡晨跑的場景。
「李博士早上喜歡晨跑，我們懷疑在他晨跑的時候有人探底，這裡有他這三年來所有跑步的錄像。」
「三年！」顏九成瞬間覺得這任務夠艱巨了，三年的晨跑資料，哪怕快速快進，也得看到眼珠子爆裂吧……
「還有李博士在研究院餐廳吃飯的錄像，一年的。」
……
顏九成愈發覺得自己不應該說不要報酬了……這他娘的工作量很大啊！
「你們要我找可疑人員，是不是？」顏九成問道。
「對，找一下在李博士這三年晨跑期間出現在他身邊的可疑人員，還有他在研究院吃飯期間的可疑人員。因為都是老外，辨識起來會比辨識國人難度大，而且他們擅長喬裝，很可能臉部都會喬裝一下，所以得通過走路的姿勢之類的判斷，不知道你做不做得到。」老者說道。
顏九成看了眼資料，居然139個g的大小……
他點了開始鍵，這是國外的一個普通的公園，晨跑的人非常多，李博士圍著湖跑一個圈，湖邊上，湖外圍來來往往都是人，加上這是大學附近，人更多。
有黑人，白人，黃種人，戴帽子的，戴墨鏡的，用滑板快速滑過去的，還有很多推著孩子的，遛狗的。
三年的晨跑資料里找出可疑人員，難度和工作強度都很大。畢竟很多人也是有晨跑習慣，不一定天天出現的就可疑。
可疑，得看一些細節，肢體語言的細節，目光的細節，包括對方出現的時間點，等等。動態的環境，又沒有指定的對象，就算是警察追捕罪犯，有了罪犯畫像的情況下要找出來，這種排查都需要幾個警員很是辛苦地去做。
更別說沒有畫像，要自己判斷的情況下了。
而且必須快進，非常速度的快進，否則三年的資料，要看到哪年哪月啊……
顏九成一臉後悔，早知道自己不誇海口，好歹要點錢了……
「這樣，只要你幫了我們這個忙，你可以進入到國家電視台，正式編製。」老者這一句話，瞬間讓後悔的顏九成瞬間點燃了鬥志。
「國家電視台？！」顏九成幾乎是從座位上彈了起來。
「對，一台二台三台，隨你選。」老者摸了摸鼻子，另一人遞過來一份資料，上面是國家電視台的就職合同。
顏九成拿過來一看，激動得臉部肌肉都在抖，口水都要控制不住了，只見後面的公章蓋好了，領導也簽了字，他只需要寫上自己的名字，就是國家電視台的正式工作人員了。
而且，他娘的還是正式編製！上頭清清楚楚寫著呢，這可不是合同工啊！
「行行行！行！為國家服務，應該的，應該的！」顏九成激動伸出手想握住老者的手，可老者卻將手背到身後。
他連忙收手，不在意別人不握手的尷尬。
尷尬個毛啊？
國家電視台啊！他那個普通本科的學校，新聞系那麼多人還沒有一個進國家電視台的呢！如果他進去了，妥妥的學校優秀代表啊！
如果他進了國家電視台，那父母，街坊鄰居，啊哈哈哈哈哈哈。
顏九成想想都快美死了。
「那我現在就開工了。」他迫不及待坐到了座位那。
「等等。」老者擋住他：「我們這邊要得急，能在四個小時之內給我答案嗎？」
四個小時？！
這可是三年的晨跑記錄和一年的吃飯記錄啊……
晨跑人那麼多，研究院吃飯的人也不少，四個小時要找出可疑對象？！顏九成愣了愣。
「我盡量試試。」他不敢把話說得太慢，畢竟能暗殺這種科學家的人，智商卓越，肯定會有非常高超的喬裝技巧。
「盡量，盡量。」顏九成看了眼合同，默默地給自己加油，坐了下來，目光盯住了屏幕：「麻煩調快。」
「十倍速度可以嗎？」
顏九成看了看：「加快。」
「現在二十倍。」
只見屏幕上的人快速地移動了起來，街邊的鏡頭遠遠的有些模糊，人在屏幕上很快出現又很快消失了。
「再加快。」顏九成的頭抖了抖，隨著屏幕上的人快速閃動，他也有節奏地抖動起腦袋，似乎隨著每一次抖動，屏幕里的一切都如同文件複製到電腦一般導入了他的大腦。
這是他的習慣性動作了，這個動作只有他在面對極高強度的記憶時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