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三十六、不速之客

三百三十六、不速之客

果子藜戀愛宣告的新聞出來后,齊櫓給枕溪打了電話。電話里隻字沒提現下引起轟動的話題,只說A7近幾天會來Y市給某品牌站台,他希望能跟枕溪見一面。

齊櫓明確表示只有他一人,想問枕溪有關前段時間傳得沸沸揚揚的米未事件,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枕溪猶豫著沒應聲。

「所以和果子藜分手了也要和我們這些朋友斷絕往來?」

枕溪應下了。

說起來,她也有三年多時間沒有見過齊櫓,平時大家各自繁忙,能聯繫得上的機會也不多。

她先到的地方等對方,服務員給她拿了本雜誌,認真翻起來的時候也沒注意到什麼時候對面就坐了個人。

「我從第一次見你到現在也快有五六年時間,這次是我見你狀態最好的一次。」

對面人突然說話,把枕溪給嚇了一跳。

「怎麼說?」

「以前就覺得你年紀輕輕哪就有那麼多可以煩惱的事,不在鏡頭前的眉頭都是皺著,全身上下籠罩著一股莫名的戾氣。現在看著整個人好像完全,就平和了。這樣看著是要比以前溫柔漂亮不少,人也挺有生機,看來最近的日子確實過得很好。」

枕溪笑。

「也挺愛笑了現在。」

「以前也挺愛笑。」

「對,以前是冷笑,嘲笑,虛偽的笑,譏諷的笑,看著好像對什麼都有不滿的樣子。」

「真誇張。」

「怎麼樣,什麼時候出道?」

「不知道。」

「不知道?」對方不理解,「你千里迢迢跑韓國去當練習生不就是為了重新出道?」

「剛去的時候確實這樣想,這幾年就還好,除了練習也有其他事情要做,生活重心不在那上面,偏執就慢慢減少。」

「所以以後的打算是?」

「順其自然吧。」

齊櫓古怪地看著她,說:「這真不像是你會說出來的話。你以前是個目標性和計劃性到變態程度的人,恨不得要走的每一步都得經過你嚴密謹慎的計算。你現在能說出順其自然這種話來,我真挺驚訝。」

「人總是在成長中總結經驗教訓,每個階段的目的不同心境自然也不同。」

「所以以前和現在的區別是?」

「以前覺得自己必須站在山頂去俯視所有人,那肯定還是要以野心自控為主。現在就覺得開心就好,其他也不會去想那麼多。」

齊櫓嘆氣,「真可惜。」

「可惜什麼?」

「18歲的果子藜要是遇到的是21歲的你,或者18歲的枕溪遇到21歲的果子藜,你兩的結果肯定不是現在這樣。」

枕溪還是笑。

齊櫓送走枕溪,自己也回了酒店。拉開房門,就見自己床上坐了幾個人。

「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你少裝傻。我還能問你吃得怎麼樣嗎?」

方楩拎著枕頭就站了起來,「果子藜知道你今天約了枕溪見面,一整天都心不在焉恍恍惚惚,你見到人家是個什麼情況倒是說說啊。」

「不好說。我覺得你們現在要是在街上撞見她,不保證一定能認得出來。」

「整容了?」

「是脫胎換骨。現在的年紀性格和十六七歲完全顛倒的樣子,看上去又善良又溫柔。」

「你說真假。」

「她跟我說她平時在韓國會做兼職,有的時候會穿著玩偶服到遊樂園發傳單。你能想象十六七八歲的枕溪去做這種事?最後我付賬的時候她也沒跟我搶,她看著我簽字,就笑著說謝謝。」

「是不是生活上還有壓力,之前的事好像把她的私人儲蓄完全掏空了。」

「不止,私人產業完全變賣,房子賣得只剩下一處,聽說當時飛韓國的機票錢都掏不出來,但現在的生活應該不錯,我今天見她掏出來的鋼筆都是六位數的年度限定。我就是覺得她想通了,開始活得輕鬆起來。」

「你有沒有跟她說小黎的事?」

「沒說。」

方楩急了,「你怎麼不問問她啊?最近那新聞都霸佔熱搜和頭條多久了,她肯定是看到知道的,你哪怕問問她有什麼感覺也好啊。」

「真問不出口,你看到人現在那樣子也問不出口。幹嘛啊,事情都過去多長時間了還去揭人的傷疤。果子藜為什麼願意把這事當著全國觀眾面前說出來,不也是想著不要給枕溪留下心結,希望人家好好生活。」

「你信他的鬼話,他到現在手機密碼還是人的生日,聊天背景還是幾年前那一張,你以為他平時一句不提就是完全不在乎了?你難得去跟人家見個面,你怎麼一句不說啊?」

「枕溪電話也沒換,果子藜要想聯繫也能聯繫得上,他也不是小孩了,有些事他自己心裡有譜,我們就少操點心吧。」

……

枕溪推開家門,發現沙發上做了個高大的男人,她震愣的瞬間,那人也轉過了頭來。

「現在才回來?」

饒力群!

「你怎麼在我家?」

「上次見面也沒認真講過話,今天剛好有時間就過來拜訪。」

「對不起,我很累了,下次吧。」

「你有時間約下次,我可忙得很吶。」

「不送!」

「你一點不好奇我這幾年過得如何?還有何媛,她現在怎麼樣,你不關心嗎?」

「不關心。」

「你也真薄情。何媛知道我這次在Y市碰到你還特別開心,說有機會要來拜訪。」

「我和你們沒有太深的交情,不必要這樣。」

「你和林,不,雲岫,你們結婚了?」

「這不關你的事。」

「難怪你一直看不上我。只是,你嫁給他還住在這樣的地方好穿這樣的衣服?怎麼看,你這個雲氏董事長夫人過得也不怎麼好嘛,好像還不如何媛。」

「不好意思,請你離開。」

「你說你當年多囂張啊,眼睛站在天上,平日里拿鼻孔看人,有事沒事喜歡拿你在演藝圈的成就和你手中的錢財說話,當時我從Y市離開的時候你給了我一萬塊,一副施捨剩菜給狗的模樣,這才過了多久,你給的錢就被我翻了百倍千倍不止。風水輪流轉,現在反而輪到你,什麼都沒有了。」

「請你馬上離開,否則我就報警了。」

「你隨意。名利場功利場是個什麼樣子你比我還清楚,見高踩底這種事以前你最會,不可能不知道看人下菜這種事。不過你要真是雲太太,可以搬出他來壓我,我也賣人這個面子,但問題是,你請得動人家嗎?」

無賴小人。

枕溪現在就是這個想法。

家裡三個老弱婦孺,一個能打能抗的人都沒有,不小心放了這種惡犬進來,一時半會兒還真攆不出去。

「你今天來就是為了來說這些?」

「不是啊,為了來感謝你,當初要不是你,我也不至於能有今天。」

饒力群用腳指了指他前面的一個箱子,說:「來還你當年借得一萬塊錢。」

「不必了。」

「要還的,不然我這心裡總覺得欠著你什麼。」

饒力群打開箱子,裡面是一沓沓擺放整齊的錢。

他抽出一沓扔在在枕溪腳前。

「這是當年跟你借的。」

外婆從屋裡探出頭來,擔心地看著枕溪詢問情況。

「沒事。」

枕溪把她老人家推了回去,把門從外面鎖上。

「你想怎麼樣?」

她直截了當地問。

饒力群又拿起一沓錢扔在她懷裡,「這是利息。」

「你想怎麼樣?」

「請問你要怎麼樣才肯離開我家?」

饒力群拎起箱子來到枕溪面前,他把箱子提高,把裡面的散錢,用力地全倒在了她的頭上。

「爽嗎?」他問:「被人用錢羞辱的感覺怎麼樣?」

「現在可以請你離開了嗎?」

「你過幾天要去韓國了是吧。天高皇帝遠,這裡的情況你肯定也不大顧得上。我聽說當初你用錢買通小流氓去騷擾你那繼母,成天給人家裡扔糞便炮仗什麼的的,你說我要是有樣學樣……」

枕溪炸了。

她上前一步抓住對方的袖領,咬牙切齒地說:「你敢!」

「你放心,我也沒有要傷害她們的意思,畢竟大家都生活在法治社會。就是平時跟你外婆和你阿姨鬧著玩增添點樂趣而已。」

「你究竟!想做什麼?」

「想做什麼?」饒力群猛地掐住了她的下巴,「跟我睡,你可以嗎?」

枕溪笑出聲來。

「以後你在韓國的生活費學費我全包,我給你們換最好的房子,每個月再給你們50萬的零用錢。你想想看,你的身子有多值錢,李卉如都沒有你的待遇。」

枕溪一巴掌摑了上去。

饒力群偏了偏頭,在轉過來看她的時候,眼裡布滿了血絲。

「你以為自己現在還金貴著呢?枕溪,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拿什麼資格站在這裡跟我說話?」她問。

「你又拿什麼資格?你當真以為你是雲太太是雲氏董事長夫人?我調查過了,你們兩一點關係沒有。」

饒力群沖著她笑,「再說,雲岫不是個同性戀嗎?你已經淪落到這個地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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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惡毒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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