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重現生機
「別看我,不是我!你們不好好想想,怎麼可能是我?我現在不是跟你們在一起嗎?再說我也看到了她。」唐詩瀠怕被他們誤會,連忙解釋道。
「我也覺得應該不是唐詩瀠。」孫沉商覺得這個可能性很低。
「唉……真是可惜,老子就是想不起來這個女孩的面貌,當時只看到了一個背影。」郝剛有些懊惱。
「你們說,我們會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女孩,才被綁到這裡來?」王文禮想道。
「目前,這是我們唯一的一個共同點。我覺得很有這個可能。」
「可是為什麼呢?難道把我們綁到這裡來,就是因為一個女孩?而我們都不知道這個女孩長什麼樣子,什麼名字?這個可能嗎?」段陸不信。
「唉……也是。」
「現在,我們呼吸卻來卻困難了。我們應該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孫沉商緊張道。
他們現在才知道,被動等死是一件多麼痛苦、煎熬的事!在痛苦和煎熬的後面,是夾雜著無助、仇恨、不甘心、迷惘與恐懼。
所有人都坐在地上,背靠在一起。他們馬上就要死了,靠在一起,上路也好有個照應。只有這樣,他們的內心才不會孤獨,部分消散的恐懼轉化成片刻單薄的寧靜。但這內心的寧靜只是曇花一現,轉瞬即逝,在其四周,仍然是被恐懼所包圍。
「唐詩瀠,我想問你個問題?」段陸道。
「問吧。」
「你單身嗎?」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這個心思!」唐詩瀠嗔怪道。
「反正我們都要死了。我不想留下什麼遺憾,所以就問問。」
「好吧。也許你說的對。沒錯,我是單身。但是你可別想,就算死了,我跟你都不可能。」
「為什麼?」段陸感到十分委屈。
「為什麼?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麼。如果你能告訴我,我們為什麼會死在這裡,我就告訴你為什麼。」
孫沉商站起來,打算把火把熄滅。
「算了,就讓它著吧。要不太黑了。」唐詩瀠道。
「好吧。」
孫沉商還是不甘心。他又望了望屋裡的一切東西。這裡只有五把椅子,五把劍,兩個火把,三個弓箭。四把椅子上都插著劍。
孫沉商走到自己剛才坐著的椅子前,想把劍拔出來,可卻徒勞而返。其他三把劍也是那樣。這四把劍為什麼都拔不動?
他又望著上面孤零零懸著的那一把劍,這把劍就像被吊著的幽靈。這把劍為什麼不掉下來?
他覺得有些奇怪,於是拿起火把,道:「郝剛,我踩著你上去看看。」
上去后,他道:「這個麻繩沒有塗過蜂蜜。」
這把劍正是王文禮頭頂上的那把劍。怪不得剛才的老鼠不咬這根麻繩。
孫沉商繼續道:「所有的劍都插在了椅子上,唯獨這把沒有。你們說,要是這把劍也掉下去,會怎麼樣?」
「管他呢。弄斷麻繩再說。」郝剛道。
「對。反正都要死了,還有什麼不敢的呢。弄吧。」
孫沉商用火把燒麻繩。屋裡的氧氣越來越少,火把的火的也越來越小,他們的呼吸也隨之越來越重。
麻繩最終被燒斷,這把劍掉下來,插到椅子上。
「什麼都沒有。」郝剛無奈地搖搖頭。
現在火把已經息滅,他們處於黑暗中,屋裡的氧氣已經消耗殆盡。
「這下完了。」
就他們萬念俱灰的時候。地面略有震動,伴隨著轟轟的聲音。
幾秒鐘后,五把椅子後面出現了五個石門。五個門都打開后,屋裡瞬間就有了氧氣,一陣一陣清涼的空氣從門裡吹進來,吹進這個房間,吹進他們的肺里,吹進他們的心坎上。
他們貪婪地吸著涼爽的氧氣,體力在逐漸恢復。
「聽到什麼聲音沒?空氣里好像又有氧氣了。我們得救了。」段陸不無興奮道。
又等了一會兒,所有人的體力都恢復了正常。現在,他們確定他們沒有死。
「這裡怎麼會出現門呢?」唐詩瀠問。
「你們說,這其中有一個門會不會就是出口?」王文禮道。
「管他呢。反正老子是死不了了!」
孫沉商走到第一個石門前,用手四處摸著:「這個門上面刻著什麼,應該是一個字,還是繁體字。」
「什麼字?」
「是一個郝字。」
「郝?那不是我的姓嗎?」郝剛著實大吃一驚。為什麼他的姓氏會出現在門上?
孫沉商又繼續摸著別的門,上面都寫著繁體字,分別是「唐」「孫」「王」「段。」
「為什麼把我們的姓都寫在上面?」孫沉商百思不得其解。
孫沉商小心邁進第一個石門。裡面也是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為了安全起見,他決定不再往裡走。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腳踢到了一個東西。他用手摸了摸,是一個布袋,裡面裝著瓶裝的東西和幾個圓圓的東西。這些到底什麼東西?
他把這個布袋拿出來,然後把所有的東西都倒出來,用手摸了摸,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布袋裡面裝的都是食物和水。」
「水?」
「是的。」
「能喝嗎?老子還真渴了。」郝剛道。
「你敢喝嗎?反正我是不敢。我怕裡面有毒。」王文禮道。
「真有毒?」王文禮這麼一說,郝剛的心裡還真緊抽了一下。
「這個還真不好說。」段陸道,「我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為了保險起見,還是不喝的好。」
「段陸說的沒錯。我們一定要加倍小心。」
就在他們說話的空當,孫沉商又拎出來三個布袋,裡面的東西同樣也是食物和水。
「怎麼才四個?我們有五個人,是不是少一個?」唐詩瀠覺得數量不對。
「是的。可我已經找遍了,就只有這四個。」
「為啥只有四袋食物?這是啥原因?」郝剛道。
「難不成,此人想餓死一個人,或是想讓我們為了爭奪食物,而去殺掉一個人?」段陸聲音低沉。
「管他呢。老子的嗓子直冒煙,也不管有毒沒毒了。」只見郝剛拿出一瓶水,一口就喝了半瓶。
「你瘋了!你不怕死嗎?」王文禮都替他害怕。
「怕啥?老子剛才差點死,也不差這一次了。反正都是死,還不如讓老子吃飽喝足再死呢。」
他們都很為郝剛擔心。可是過了一段時間,郝剛還是好好的,沒有什麼異常,他們也就放心了。
「現在有五個石門,我們該怎麼走?」唐詩瀠開始發愁。
「是呀。是我們每人走一個,還是一起走,或者是分成兩組?」郝剛道。
「還是分成兩組吧。我跟唐詩瀠一組,你們仨一組。這樣也好有照應。我覺得這個辦法不錯。」段陸道。
「美得你。我才不跟你一組呢。」唐詩瀠撅著嘴。
「我覺得我們還是一起走比較好。因為我們只有五個人,真要是分開了,一旦有什麼事的話,是很難照顧到的。」王文禮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