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五個選擇
「我也覺得是。我們要在一起,不能分開。」孫沉商贊同道。
「也好。那我們就在一起,同生同死,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郝剛道。
世事往往令人捉摸不透。他們五個人才見過一面,就要面臨著生與死的巨大考驗,一同出生入死。而有些人,即使相識一生,也是互相口是心非,心懷鬼胎,勾心頭角,甚至置對方於死地而後快。也許這就是生活,充滿偶然與必然的生活,充滿利益與角逐的生活。
「真是想不到。我們幾個才見過一面,就要面臨著生與死的考驗,一起出生入死。」唐詩瀠不禁感慨著,「這是不是太離奇了?」
「不離奇。」段陸堆著笑,「這就是命運使然。上天註定的。」
「切。」
「既然我們決定一起走了。接下來,我們應該選擇哪一個石門呢?」郝剛問。
「這可真叫人糾結。」
一時間,他們一個說走這門,一個說走那門,始終沒有達成一致。
「布里丹毛驢效應。」就在他們爭論不休的時候,孫沉商道。
「你說的啥?」郝剛不懂。
「布里丹毛驢效應。說的就是布里丹教授養了一頭毛驢,在它面前擺著兩捆一樣的草,這頭毛驢一直猶豫不決,不知道應該選擇那困草,最後就餓死。」
「毛驢。你說老子是毛驢。找死是不?」郝剛一聽就火了。
「你傻啊。他的意思不是說你是驢,而是說我們都是驢。」段陸覺得這樣解釋也不對,連連搖頭,「不不不。他的意思是說,如果我們再猶豫不決,就會像那頭毛驢一樣,最終餓死在這。對吧?」
「沒錯。我們已經為了走哪個門吵了不少時間,如果再不下決定,我們很可能就會死在這裡。我們不是死在別人的手裡,而是死在我們猶豫不決上。」孫沉商低頭沉吟道。
「可是這裡有五個門,我們根本不知道它們各自通向哪裡。萬一我們選擇錯的話,是會死人的。」唐詩瀠一本正經道。
「是呀。要不我們這樣吧。就像小時候那樣,我們來石頭剪子布,誰勝出,就走寫著誰姓的門。咋樣?」郝剛道。
「這倒是個好主意。」
「那好,我們開始吧。」
「是三局兩勝,還是一把定輸贏?」
「別磨嘰。一把定輸贏。」
「好。」
他們開始石頭剪子布,第一把淘汰了段陸,第二把淘汰了王文禮和郝剛,第三把孫沉商獲勝。
「就這麼定了。我們走門上寫著『孫』的那個門。」
「第幾個是?」
「孫是第三個門。」
「好,那就第三個門了。我們現在就出發。」郝剛說得乾脆利索。
「真走第三個門?」王文禮依然在猶豫。
「如果你不願意跟我們走的話也行,我們又沒有強迫你。」郝剛不高興了。
「沒有。我跟你們走!這麼黑,我自己一點都不敢待。」
「那就別廢話。走吧。」
說走就走。郝剛把食物和水都裝進布袋裡。孫沉商去看看是否有遺忘的布袋。
「找到了沒?」唐詩瀠問。
「沒有。這裡應該只有四個布袋。」
「好了,別磨嘰了。我們一共有四個布袋,女生不用拿,我們四個男的一人拿一個。咋樣?」
「沒問題。」
「沒問題就走吧,我打頭陣。」
孫沉商擋住郝剛:「算了,你雖然個頭高大,但是做事卻很衝動。裡面說不定還有機關,就讓我來打頭陣吧。你們幾個跟在我後面,讓唐詩瀠走在最後。」
孫沉商第一個邁進石門,其他人隨後也跟了進去。門裡面是一個只能允許一人行走的通道,高度不高,但是空間很狹小。像郝剛這樣個頭大的人,只能弓著腰走路。
「都進來了嗎?」
「進來了。」
「媽的,這裡還是那麼黑。要是有火把的話,該多好啊。」郝剛道。
「美得你。要不要再給你安排一個熱水澡。」段陸打趣道。
「行。只要你現在能安排,我指定洗。」
「真是痴人說夢。」
在黑暗中行走是一件很痛苦的時候,更何況這裡說不定會有什麼機關,所以他們走得很慢,步步提心弔膽,步步心驚肉跳。
「哎,我說孫沉商,你能走快點嗎?我一直彎著腰走路,都快累死了。」
「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
「我們現在走了多遠了。」唐詩瀠問。
「估計有個二三十米。」
「媽的,這麼長時間,才走了這麼一點路。」
「哎,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味道?」唐詩瀠吸了幾口鼻子。
「沒有呀。」孫沉商聞了聞,沒有聞道什麼。
「奇怪,為什麼我能聞到?」
「不好意思,剛從我放了一個屁。」段陸尷尬地笑著。
「你真好意思。」唐詩瀠趕緊捂著鼻子和嘴,「離我遠點!」
「呵呵。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媽的,我咋覺得越來越憋屈。」郝剛抱怨道。
「你說的沒錯,這裡的空間在逐漸變窄,並且速度越來越快。剛開始的空間比這個寬得多。」孫沉商道。
「你早就知道了?怎麼不早說?」王文禮責怪道。
「我是不想讓你們害怕。沒事,我會加快的速度的……」說到一半,孫沉商突然不說話了。
「怎麼了?」唐詩瀠覺得不對勁。
「我好像踩到了機關。」
「啥?機關?」
「是的。我的左腳已經踩下了機關。」
「那我們該怎麼辦?」
「你們往後退一下,然後趴在地上。」
他們快速趴在了地上。
「都趴下了嗎?」
「嗯。」
孫沉商迅速抬起腳,隨之趴在地上。
「哎呀,你的腳放在我手上了。」郝剛叫道。
「噓。」
他們以為會發生什麼危險,結果什麼都沒有發生。
「你不是說有機關嗎?在哪呢?」郝剛站起來,一臉的大驚小怪。
「趴下!」孫沉商一把拽倒郝剛。只聽一陣持續嗖嗖的聲音,無數弓箭從左邊射向右邊,一直持續了幾分鐘,上千上萬的弓箭從他們的頭頂快速穿過,隨之鑽進右邊的石壁里。他們不敢抬頭看,只聽到一陣陣恐怖的「嗖嗖聲」,嚇得他們不敢呼吸,不敢說話。
等嗖嗖聲沒了,郝鋼捏了一把汗。「媽的,好險,老子差點被射死。」
通道的空間變得越來越窄。他們要是再不走,指定會被擠成一幅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