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九章 一母同胞
聽聞寧彩君願意給王碧清做擔保,場面瞬間沸騰了起來。寧彩君那是什麼人?靈寶閣的少當家的,不出意外,這靈寶閣諾大的基業,最終都是要由他和寧彩蝶兩人繼承的。
這種級別的人物,竟然願意為這女子做擔保,那想必這女子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聽聞寧彩蝶不知去向,但是從寧彩君的口中也是得知了一些,應該是與這女子交好的。
若是說王碧清趨炎附勢,很多人打死也不願意相信,畢竟能夠讓寧彩君出面做擔保的,和彩蝶的關係得有多好?又何必非要腆著臉依附於白家?
但是也有別人有著不同的觀點,王碧清定然是有著手段的,否則又怎會和彩蝶有著這般親密的關係?雖然不知道寧彩君口中所說的究竟是誰,但想必也是不一般的人物。
至於說寧彩君閑得慌來管白家的閑事這種思考,根本是經不起推敲的,畢竟寧彩君並非是這種形象。而且靈寶閣和白家有著大量的生意往來,更不至於當眾拆台。至於說寧彩君貪圖美色之類?堂堂靈寶閣的少當家,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緣何要浪費精力在這種地方?
眼見寧彩君在為王碧清作保,白若蘭也有些難受,本來想著藉機諷刺編篡一些王碧清的話,現在全都說不出口了。畢竟寧彩君說出這種話來,若是她再說,那就是打寧彩君的臉了。
雖說白若蘭有著絕芳女帝做靠山,但也不至於和寧彩君作對。
「既然是寧公子作保,若蘭就暫且相信她此來不是為了攀龍附鳳。但是那又如何?曾經的所作所為,就此揭過了嗎?」白若蘭語氣稍微平和一點,不想就此得罪靈寶閣的人。
「本小姐哪裡用得著你相信?哼!」縱然白若蘭服軟一些,王碧清的氣又哪裡是這麼容易消除的?一想到王白浪的事情,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不識好歹!」白若蘭低聲罵了一句。
「識不識好歹和你又有什麼關係?你不覺得你有些多管閑事了嗎?這是本小姐的家事,和你一個外人又有什麼關係?」王碧清質問道。
王碧清此言倒也沒什麼問題,這是血親之間的事情,再怎麼也比你們宗親要近。更何況白若蘭還有可能是外人改了白姓的,更加比不上血親的羈絆。
「外人?呵呵,寧公子,你要不要告訴你這位不明事理的朋友若蘭的身份?」白若蘭冷笑兩聲,眼裡也是帶著火的。
「咳咳,王姑娘,這位是白若蘭白姑娘,正是你的堂姐妹,皆是絕芳女帝所出。」寧彩君咳嗽兩聲緩解一些尷尬,說道。
「這?」王碧清思緒萬千,莫不是二人當初分開之後,她又嫁了別人?
在知道祖母已是天武境強者的時候,王碧清也是有些不敢相信,畢竟就算是在蔚海都,成長到天武境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所以她只覺得絕芳女帝是一心修行,此時竟然知道她還有著別的孫女,自然而然可以解釋成雙修所致。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爺爺他一生愧疚,自覺虧欠了對方,可對方竟然已經再嫁,怪不得不願再見。
王碧清突然冷笑了兩聲,久久不再言語。
「明白了吧?本不願用身份壓你,但你自己卻不識好歹,在我面前自稱本小姐,真不知道你是哪裡來的勇氣?」白若蘭冷笑著說道。
若此時是兩個男性,這般互相擠兌之下,恐怕已經是打在一起了。但女人的戰爭,並不一定是要用武力的。
感受到一股氣息之後,寧彩君默默地退了出去,並未被王碧清發覺。而白若蘭雖然看到,卻也並不點破。
「既然女帝已經再嫁,縱然是見了也沒什麼親情可絮,本小姐自會回去稟報爺爺。但是今日辱我的仇恨,便等到龍門會上再提。」王碧清忿忿不平,但從寧彩君口中得知這一消息之後,也是有些心冷,不願繼續糾纏在此。
正在王碧清轉身之時,一個中年男子出現在視線之中,快走幾步來到門前,說道:「且慢。」
王碧清本就是個傲性子,回身就走,但剛行了兩步,便立刻停下。這個聲音,她聽了太多,又怎會忘記?
王碧清回過身來,眼裡儘是怒火,看著那突如其來的王白浪:「你為何會在這裡?」
在怒氣之下,人們往往會喪失部分甚至全部的思考能力,以至於王碧清在問完這句話之後,才意識到此人絕不可能是王白浪!
「為什麼在這裡?這是家父!」王若蘭嘲諷了一句,然後站到了那中年男子的身邊。
「看來你和他的關係不是很好?」那男子何等精明,從王碧清的一句話中,便聽出了她對自己雙胞兄弟的態度。而不是把這怒氣當成了因為王若蘭的任性而誕生。
對於自己的這個獨生女的性格,那男子可是清楚得很。
「我想錯了一件事情。」王碧清如實說道。
「你應該還想錯了另一件事情,我是代表家族來的。按照他們的意思,本來是想瞞著母親的,但既然蘭兒在此,就是說她已經知道了。縱然蘭兒再是任性,也不至於謊報母親的命令。」那男子說道。
「我只想見面說上幾句。」王碧清說道。
知道了再嫁只是因為失去判斷的誤會之後,王碧清還是回歸本願,她只想讓六長老和絕芳女帝再次見一面罷了。哪怕只能夠說一句抱歉,也能夠了卻六長老多年的心愿。
無論事情成敗與否,都會在接下來的時間留在蔚海都,等待著龍門會和蠢蛋的到來。
「幾十年沒見過面,又能說些什麼?還有什麼好說?有些事情,既然明知不可為,還是放棄得好!」那男子說道。
「見了面,把一切理清再說。若是理不清,那再提理不清的事情。」王碧清說道。
王碧清想起葉子昂曾經說過的道理:如果一件事情很難,難到做不到的程度。那就先把能做到的做好,然後不能做到的也就能做到了!如果真正想做,或者是不得不做,那就去做!
「不可能的,理不清的事情,就是理不清。一母同胞的兩兄弟,因為交給不同的人撫養,便再也無法重合。分居幾十年,便是親來也不親。」中年男子說道。
愛情是一件很難說清楚的事情,它可能永恆不變,也可能因為一件小事而發生改變。更別提被對方傷透了心的情況下,便是本來忠貞不渝,此刻也會發生變質。
「這樣吧,我答應你一個要求,只要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都可以滿足你。只要你今後忘記這裡的事情,不再糾纏。」中年男子說道。
「要求?」王碧清冷笑一聲,說道,「即便我提出讓兩人見面的要求,你也答應不下來吧?既然如此,還有什麼能夠提出?難道你還能給我一顆涅槃丹不成?」
王碧清一直沒有忘記涅槃丹的事情,可她也知道:縱然是蔚海都,也是難以搜尋到涅槃丹的。否則以葉子昂和彩蝶的關係,早就從彩蝶那裡得到了。
「涅槃丹何其珍貴?便是靈寶閣都是沒有,又怎會在白某的能力範圍之內?你換個條件吧,我可以給你一間坊市,以及別的五品丹藥,只要你開口,一切都在你一念之間罷了。」中年男子說道。
「坊市這種東西,我遲早能夠得到!一般的五品丹藥,也不是急需之物,這種東西,對一般人來說也許吸引力深厚,但是對我來說簡直沒有!」王碧清說道。
坊市也好,五品丹藥也好,葉子昂都會有的,王碧清又哪裡需要?
此時,一陣疾風刮過,一個稍顯滄桑的男子停在了門口。氣喘吁吁,看上去很是急切。地武境強者這般姿態,著實讓人有些震驚,就連中年男子都有些搞不清狀況。
「瘋了,耗子吃貓、絕對瘋了!敬方,你快去通知族長,有人當眾挑釁彼岸大帝。」那地武境尚未恢復過來,便對白若蘭的父親說道。
「你喘口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什麼人能讓你這般動容?」白敬方很是不可思議,問道。
彼岸大帝是天武境三重的強者,便是在蔚海都的大帝之中,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什麼人的挑戰能讓堂堂地武境這般動容?莫不是哪位更強之人?例如說天武境四重甚至五重?
「耗子吃貓了,剛剛一個地武境一重的老者在戰場上,遇見白家的人就打,遇見就打,打的全都是地武境,並且連戰連勝。最後沒法子,恰好有萬靈殿的山內尊者在場,就替白家的人出手了。你也知道,山內尊者是半步天武境的強者,並且是已經能夠用上天地法則了,離大帝只有一步之遙,卻還是輸了。你說這是不是耗子吃貓?」那地武境喘口氣之後,便迫不及待地說道。並且手上還有些誇張的動作,形容了一些場面的激烈。
「是爺爺?」王碧清不由自主地說出來。
「什麼?」無論是白敬方,還是白若蘭,都是震驚地喊出,但馬上他們又從內心否定了這一可能。六長老離開才有多久,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戰勝山內尊者?
「敬直,他究竟是如何挑釁彼岸大帝?你再仔細說說,然後我們一起去稟報族長等人。」白敬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