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無愛之幸
不在?
推開後院的廂房,小楠尋了半天也未見步燁騫的蹤影,其實,這次是專程請他喝酒道謝的。屋內依舊整潔乾淨的讓人不敢亂動,是步一貫的作風。然而卻不見了常見的小藥箱,她走至桌前才看清壓在杯底的留言:要事在身,不容耽擱,有緣再見。
短短十二字,斷的很乾脆,沒有拖泥帶水的感覺,讓她飄起淡淡的失落。步,就像一陣帶著花香的風毫無預計的闖進她單調囂張的世界,驚擾了她的漣漪,然後又消失的那麼乾淨,是一種沒有期望的乾淨。回憶那些溫柔的恩惠與體貼,似乎都是那麼自然,不加修飾,一如他沒有絲毫做作的笑容一般。原來彼此之間只是生命里的匆匆過客,那麼再見,步燁騫——
又是一個暮靄,低調的陽光讓小楠蜜色的肌膚更透明,很細膩。收回了落寞,一貫的活力重新浮現在她的臉上,永遠不會對明天低頭才是她印無敵的本色。
今天的青瓦派格外安靜,師弟妹們全跟師父趕廟會,只留下綁著繃帶的她,算是對傷員的特別照顧吧。不對,除了她,有個人似乎消失了一整天!
死虛莫,祖奶奶的,這傢伙,目無尊長,翹班成了家常便飯,師父偏偏就是袒護他,這讓小楠愈加的不服氣。
「嗷————」
一聲非常清晰的狼叫從身後傳來,驚的她豎起一層雞皮疙瘩!!大白天鬧鬼啊~~現在離戊時還有段距離呢!
猛的轉身,赫然看見一匹野狼,比普通狼的體格稍大些,眼睛閃爍熒熒綠光,讓印小楠不禁想上去狠狠踩一腳。奶奶的,嚇唬她,找錯人了,今晚本姑娘要吃狼肉串。
剛對狼露出不懷好意的笑,一個熟悉的身影瞬間閃現在她面前,速度快的令人吃驚。等對方冷酷的一開口,她便認出,此人就是砍她手指的罪魁禍首。
「我印小楠可不是好惹的,你他奶奶的一而再的找麻煩,小心我殺人不眨眼啊!」
十分「猙獰」的恐嚇對方一番,她早已溜得比兔子還快,逃跑這項運動是每個在惡棍一條街混的人之必備技能。
今天還算好運,只有一名壞人,應該比較好對付,畢竟她印無敵也不是吃乾飯的。
錦德的表情依舊是面無表情,心卻無奈。竟偷偷慶幸印小楠靈活的身手,尤其是逃跑的身手。他絕對不會背叛主人,所以只有祈禱印小楠能夠逃出他的手掌。
真的很鬱悶,那個男人一張鞋底臉,好象全世界都欠他一千兩黃金。邊跑邊破口大罵的印小楠將對方祖宗十八代通通罵了個遍。
親娘哇,他的胳膊是鐵做的嗎?揮去一拳的印小楠只覺得自己那隻小手又痛又麻,於是逃的更賣力。
忽然見虛莫那傢伙正站在正門口朝她微笑,天助我也!她兩眼放光的跑了過去,圈住虛莫的胳膊諂媚的說道,「哈哈,好師弟,好師弟,這個男人想推翻青瓦派牢固的政權,我們一起群毆他~~~」
厚顏放下面子討好的搖晃他的胳膊,印只想嘔吐。不料對方一把圈住她的肩膀笑的無比奸詐,然後對著冷酷男說,「錦德,我們是群毆印小楠好呢,還是讓她單挑我們好呢?」
嘎~~
差點被口水嗆到,她吃勁的掰開虛莫的手指,指著他的鼻子說道,「你,你在說什麼?」
「懶的跟你羅嗦。」
只見虛莫筆直的立在那裡,輕鬆自若的的給了茫然若知的印小楠一記爆栗,正中昏穴。
「你~~~~~~~~~~~」他媽的陰我!她兩眼一黑,癱軟在地上。
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虛莫,不,度朝曲踱了兩步,好整以暇的對面無表情的錦德說道,「多加兩匹狼進愁游山,都綁上印小楠的一搓頭髮,我就不相信印韶天還能繼續當縮頭烏龜。」
「是,主人。剛才與她交手時,我突然感覺某些招勢含有魔狼訣的影子——」由於印的功夫很雜,一時竟也難以下結論的錦德略微猶豫。
「好象是有那麼點。」度朝曲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女人,眼尾漣漪危險,剛才見她被錦德逼迫使出渾身解數,竟有魔狼訣影子。思維快速的轉了一圈,度,冷睨的笑了兩聲,「印韶天快走火入魔了,呵呵~~」
「走火入魔?」錦德顯然沒明白過來。
「嗚~~~~」
頭昏腦漲的睜開眼卻發現自己正五花大綁的橫躺在一個陰森古怪的地方,灰色的牆壁上零零散散的分佈一些類似血跡的東西,興許時間久了,竟開始發黑,有股淡淡的腐爛腥味。而自己身下似乎像個祭祀的平台,也有些烏黑的血跡,驚的她趕緊從上滾了下來,跌的屁股一陣疼痛。卻又無法喊出,因為嘴巴被一團布堵的很嚴實。
瞪大眼睛看了看身側與她緊貼的物件,頓時冷汗直冒,這個東西她有印象,以前在妓院見過,是老鴇專門用來對付企圖逃跑的姑娘,其歹毒與血腥令她至今難忘。聽說衙門裡也有這樣的刑具。樣子類似一個木架可以將人的四肢牢牢固定,然後四個類似鐵板的東西分別載上一排又硬又細的竹籤,每排五根,對準人的指甲,一拉閥門,頓時血肉撕裂聲與人的喊叫聲漫天飛舞,慘不忍睹。
再放眼望向四周,幾乎布滿了五花八門的刑具,至於那些鐵門的後面有什麼她便不清楚了,微啟雙唇,一抹恐懼浮上心頭,她艱難的站起身,靠著鋒利的鐵片開始磨著繩子——
「沒用的,這裡的繩子很難磨。」
度朝曲一身草紋淺邊的玉色華服,出現在鐵門口,發如漆墨,面若凝脂,五官美的讓人窒息。印小楠仔細看了幾秒,這不是三年前那個冰洞里的美男嗎?只是這腔調怎麼如此耳熟,好像——
像端詳著獵物的狼,他幾近透明的嫩唇笑的很慧黠,拿下印口中的布團,隨後便愜意的坐在身後一張出現的很準時的椅子上,陰森的凝視著她。
「很吃驚?」
「虛虛莫——」
「回答正確,確切說,應該是度朝曲。」
「這是哪裡,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她沒有過多的難以置信,而是冷靜異常的問道。
「我也曾經這麼問過別人——」他幽幽的說道,隨後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左右開弓幾個耳光,說道,「於是,下場比你還慘。」
火辣辣的雙頰使她微愣了一下,隨即怒目而視,「你他媽的神經病,殺人也要有個理由啊!!」
「理由?很快我就會給你理由。」
暗暗蔑視,卻也承認印小楠對所有的一切一無所知,但是也不可饒恕。
「你做什麼?」
豎起了眉毛,她彷彿一隻小刺蝟,惡狠狠的對著度朝曲。
度,皺了皺眉頭,繼續解著印的腰帶,心不在焉的說道,「三年前,我被你害的真氣逆流,武功險廢,只好將三成定元真氣放在你身上。」
「非非得這樣取嗎?」
「沒錯,我也覺得麻煩,所以我們彼此配合一些快點結束,省的產生不必要的衝突。」
「賤人。」她朝那隻罪惡的手上咬了一口,並字正腔圓的罵了一句。
「賤人?罵我嗎?」度朝曲停了下來,攤開手掌,似乎很認真的檢查著被她咬的地方。
那兩隻手白嫩纖美,指尖卻微微泛紅,十分誘人,然而他這副樣子,卻讓印覺得對方更變態,更恐怖!!
「我還沒同意。」她挪動了一下身體,緊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你和印韶天才是這世上最下賤的人,恩?」異常大力的扭起她的下巴,度,咬牙切齒的威脅道,所有對印韶天的恨意滾滾襲來,真想扭斷她的脖子,「只要我一句話,你立刻就會變得人盡可夫,懂嗎?」
「三年前,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為了活命。」
下巴被勒的失去血色,她冷靜了一下說道。表情似乎有些順從,眼底卻默默掩蓋一層殺意。
不屑的冷笑一聲,斜眼藐視的瞪著跪在腿邊不再亂動的印小楠,他鬆了手,揪著領子將其提起來,「該怎樣做,妓院出來的你應該清楚,不用我教吧?」
聽到這些侮辱,印小楠表情如故,既不大怒,也不扭捏,反正早見慣了世人的冷言冷語。不過,她也是有仇必報的人。頓了一下,勉強支起身體,小聲的說道,「這繩子捆的太緊——」
還未說完,度的手指竟如刀般鋒利,瞬間砍斷束縛她的繩子,讓印小楠暗自吃驚對方的實力。
「現在,還磨蹭什麼?」只聽他不耐煩的命令一句。
很難想象那張風華絕代又可愛的容顏下竟埋藏了這樣一顆危險邪惡的心,讓她不停的疑惑,這真的是與自己生活了兩年的虛莫嗎?若是,那他的偽裝已到了變態的地步。
「沒有轉機的餘地嗎?」她不卑不亢的商量一句,儘管不報什麼希望。
「妓院出身的你應該知道被強迫的滋味不舒服,所以還是配合點。」
「我不是妓女。」她的聲音不大,卻很肯定。眼眸里慢慢的恍惚一瞬,六歲那年,她被人猥褻過,但是她不是妓女——
「如果我不高興,你立刻就會成為妓女。」
他低低的聲音充滿報復的快感,印韶天,只可惜你看不到這一幕,我對你的恨永遠無法抹滅,唯有將你挫骨揚灰。糟蹋印小楠是不是如同糟蹋印韶安一樣讓你心痛呢?如果是,我會更努力的糟蹋——
對方絕對不會手軟,這一點她確信無疑,甚至可以肯定對方期盼她的反抗。
若像烈女一樣守護清白與他拚命,恐怕太過愚蠢,結果一樣會遭強暴。若是任他玷污,又真的好不甘,好骯髒。她怔怔的站在那裡,看著度的手指褪下了自己的褻褲,有種薄薄的悲傷湧起,其實她很害怕——
「有點失望哦,為什麼不反抗?」他的眼神毫不避諱的打量著她筆直的雙腿,那本是很美的左腿上竟有一道蜿蜒的疤痕。
「——」
低垂著睫毛,默不作聲,一時竟讓人猜不透她在想什麼。當度,一把拽過她時,她的表情才有些波動,倒吸了一口氣,烏黑的瞳孔無措的望了一下四周。卻不像尋常女子那般驚嚇的大哭,眼眸里甚至未出現一點點水光。
「坐下。」
他曖昧的命令一句,不悅的瞪著雙手抓住他肩膀不肯往下坐的印小楠。
感覺到疼,她竟沒勇氣往下坐,愈加咬緊了唇,手指用力的抓住度朝曲的肩膀,那綁著繃帶的手指一陣鑽心的痛,紅色的液體開始滲透出潔白的紗布。失去耐心的度朝曲,猛的按下她的腰,劇烈的疼痛只換來她強忍的悶哼聲,細細的,略微顫抖——
烏黑的瞳孔緊緊的收縮一瞬,顯然她又驚又無奈——
也許她青澀的反應,更也許是毫無激情的歡愛,度朝曲從頭至尾沒有多大興趣,只粗糙運動了幾下,便薄情的將腿上僵硬的印小楠推到地上。
冷冷的餘光瞥見度朝曲扣好腰帶頭也不回的出去后,她才徐徐吐出一口氣,僵硬的像只木偶。那裡很疼,沒關係,她的身體很好,很快就可以恢復,肯定會恢復——
清澈的眼睛蒙上一層陰鬱,突然有點累,她閉上眼睛努力睡覺,微弱的光線下,眼尾竟有一顆晶瑩剔透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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