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仙豆的來歷(上)
觀看完龜仙人師徒的測試訓練后,林俠告別了幾人,駕馭著筋斗雲往家裡飛去。
坐在雲上的小胖子吹著海風,看著夕陽在一絲一絲地收斂著它的光線,心裏面也如同海面一樣起著波瀾:
仙豆,加林仙人,筋斗雲,龜仙人,孫悟空,小林……這些物或人,好像在很久以前就認識和熟悉了,並且伴隨著自己度過了很多年,可是自己明明是這段時間才接觸到這些的啊。
還有自從獲贈接收到的筋斗雲后,自己偶爾會有一些奇怪的舉動,比如會兩手手腕放在胸前並在一起,雙掌手指微微彎曲往反方向擺開,向前推出雙掌的同時大喊一聲:衝擊波!
又或者在照鏡子的時候,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併攏后抵在額頭上,好像在感應著什麼一樣!
又或者有時候在夢裡,會夢到七隻圓圓的,裡面畫有一顆星星到七顆星星的珠子,還有一條巨大的神龍,神龍好像在說可以實現所有願望……
唉,真是莫名其妙!
林俠在胡思亂想中,不知不覺回到了家——林家飯館。這是島上唯一的一家飯館,兩排大瓦房,前面是飯館,後面住人,中間是一個院子。
林俠從筋斗雲上下來,朝坐在家門口一張椅子上抽煙的大胖子道:
「爸,我回來了。」
大胖子五十來歲,嘴角留著八字鬍須,是林俠的父親林老實,飯館的老闆,他看到兒子光著腳,問道:
「小俠,你坐筋斗雲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能飛太高太快,記得嗎?咦,你的鞋子呢?」
林俠高興地和林老實說道:
「送給悟空了。爸,你不知道,島上來了幾個很有意思的人。」
林老實掐了煙奇怪問地道:
「悟空是誰?什麼有意思的人?」
林俠坐在一張矮板凳上,興奮地說起了今天新認識的人:
「有一個背著龜殼的龜仙人老爺爺,帶著兩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徒弟在訓練,一個徒弟叫小林,是個光頭小和尚,另一個叫做孫悟空,頭髮亂糟糟的像咱們家的雞窩,他的鞋爛的不成樣子了,剛好我的鞋子掉下來砸在他的頭上,我就送給他做為賠禮了。他們跑步的速度都特別快,尤其是那個老爺爺,100米才用了5秒多就跑完了……」
林老實聽到這裡,很淡定地道:
「喔,這對龜仙人來說這沒什麼,估計他沒盡全力,否則可能5秒都不用。」
林俠奇道:
「爸,你認識龜仙人老爺爺啊?」
林老實答道:
「當然認識了,他可是號稱武術之神的武天老師啊。據說在你爺爺還年輕的時候,他就已經名揚天下了。對了,那個仙豆就是他送給我的,那還是在三十多年前,也是在這裡訓練兩個徒弟的時候的事了。」
林俠大吃一驚:
「不是吧?仙豆是這樣來的?」
林老實看左右沒人,邊回憶邊對兒子說:
「我還記得當年武天老師在這裡訓練的兩個徒弟,一個叫孫悟飯,一個叫牛魔王。他們每天的訓練量都是很大的,而且還要背著幾十斤重的龜殼,武天老師知道咱們家的上湯豆苗,喝過後能在很短的時間內恢復人的體力,所以都是在咱們家吃飯的,這樣才能讓他的徒弟有體力適應他的訓練。
時間過的真快啊,想不到一轉眼這都幾十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我也就和現在的你差不多大,武天老師給了我幾顆仙豆,告訴我吃一顆豆子能飽十天,我不相信,趁人不注意吃了兩顆,足足飽了二十天。」
林俠大笑道:
「哈哈,想不到爸爸小時候也是這麼嘴饞!」
「臭小子,敢嘲笑老子!」
林老實作勢要揍兒子,卻只是在他頭上輕輕拍了一下,繼續說道:
「自從那次以後,剩下幾顆豆子我一直作寶貝一樣藏在柜子里,再也沒捨得吃。一直等到,等到和你媽媽認識的時候,我們去海里玩,說是去尋找海盜藏起來的寶藏,其實就是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那個,嗯,……那次吃完后,只剩下最後的一顆了,我把這顆豆子,和多年做河豚積攢下來的毒素放在柜子里。後來……後來你媽媽拋棄了你和我,離開了這個島嶼的時候,我想嘗嘗河豚毒素的味道,隨手盛了一碗豆苗湯,把毒素放了進去……」
林俠雖然知道後來沒事,但仍然緊張地握住了父親粗糙的手,輕聲道:
「爸爸!」
林老實握了握兒子的小手,另一隻手摸摸兒子的頭道:
「我剛想喝豆苗湯的時候,你的哭聲驚醒了我,原來是你從床上摔了下來。哄睡你之後,我突然又不想嘗河豚毒素的味道了,就把湯潑掉了。這時候才發現之前不知道怎麼搞的,不小心把最後一顆仙豆也掃了進碗里,和毒素泡在了一起。我覺得這個豆子就這樣丟掉挺可惜的,就找了個空盆,裝了半盆泥土,把那顆豆子埋了進去。後來那豆子竟然發芽出苗,和你一樣,慢慢成長了起來……」
和父親聊了一晚上,自小沒有媽媽的林俠既感到辛酸,又為有這樣的爸爸而感到驕傲和幸福。
躺在床上的林俠,回憶起兩年前,爸爸給自己10歲的生日禮物,那是一個很漂亮的玻璃瓶子,瓶子里裝有8顆翠綠色的豆子。林老實特別說明了豆子有劇毒,只能觀賞,萬萬不能食用。
自從那次以後,每年陽台花盆上的豆莢成熟,都是自己去摘收。那棵有一米來高的毛豆長的也是奇怪,每年都只長一個豆莢,豆莢成熟后,裡面也只有一顆豆子。
兩個月前豆莢成熟后,自己去摘取,剝開豆莢的時候一不小心,豆子掉在地板上,蹦蹦跳跳的竟然彈進了廚房,一隻受了重傷只剩下半條命的大白鵝,不知道是迴光返照還是臨死前想吃點東西,把豆子啄起來一口給吃掉了。
在廚房幹活的林老實問清楚后,讓林俠把大白鵝拿出去找個地方埋掉,否則被島上的野獸吃掉的話,野獸也有可能會被毒死。在這之前,父子倆都一直認為這些成熟的豆子,都會帶有河豚毒素的。
那隻大白鵝在林俠想去拎的時候,突然翻身起來用力啄了他一下,然後大搖大擺地走掉了。林氏父子大吃一驚。後來林老實一直沒有殺這隻鵝,留著一直想看它什麼時候會死掉,那知道這隻鵝福大命大,一直到現在都活蹦亂跳的。
讓父子倆再度驚奇的事情發生在大白鵝吃豆子后的一天傍晚,島上工地的工人送來了一隻劍齒虎。
島嶼上有許多猛獸,如恐龍、劍齒虎等,島嶼上的原住民從小會喝一種用島上的植物煮成的湯,身上會有一種淡淡的味道,只要不去挑釁,猛獸一般是不會攻擊他們的。所以人獸之間一直比較友好地相處。而工地的工人很多是島外來的,身上沒有那種味道,如果貿然去到猛獸出沒的地方,很容易受到攻擊。
那天送來的劍齒虎就是因為攻擊過工人,後來被工人結伴給打得半死。
等工人們都去吃飯後,父子倆先綁好了劍齒虎的四肢,再給它餵了一顆豆子,過了十多分鐘后,原本奄奄一息的劍齒虎精神抖擻,用它鋒利的齙牙挑斷了綁住自己四肢的繩子,閃著寒光的雙眼掃了林氏父子兩眼,低吼一聲后竄出了廚房,把外面飯廳吃飯的人嚇了一跳。
林老實裝模作樣地把工人狠狠訓了一頓,告戒他們以後不管是什麼野獸,一定要弄死後才能送來,訓完轉身和林俠偷笑不已。
當晚吃飯的人都離開后,林老實剛準備關門,一隻貓人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