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謝謝你
「謝謝你。」余芷寒與他碰了碰杯之後，唇角微微帶笑，眼睛緊緊盯著他。
言慕染跟著笑了一下，將酒杯放到唇邊，微微抿了一口。
……
夜色逐漸變涼，不知不覺變得更加寒冷起來，即使是在室內，余芷寒也能夠明顯感覺到空氣里一股涼到骨子裡的寒氣。
余芷寒多喝了些酒，此刻覺得頭有些暈乎起來，便先扶著桌子站了起來。
在站起來的那一瞬間，她忽然覺得臉色發燙起來。
剛扶著桌邊站穩，對面的言慕染便也跟著站了起來，走到她面前扶著她。
「才喝了這麼兩口就醉了么？」言慕染扶著她，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她忽然微微彎了彎唇：「也許是這酒有問題吧。」
言慕染聞言，微微一頓，緊接著眼角抽了兩下，接著突然抬起她的下巴，緊緊凝視著她：「也許就是酒有問題。」
余芷寒怔了一下，再開口說話的時候忽然覺得喉嚨變得萬分干啞起來：「酒有什麼問題？」
言慕染微微皺了皺眉頭，垂著眸子輕輕掃了她一眼：「沒有問題，就是你喝多了，」說到這裡，他攙扶著她要往樓上走，「我們上樓休息吧。」
余芷寒這時候也顧不上太多，便任由言慕染扶著往樓上走。
余芷寒躺倒在床上，眼睛剛好對著天花板的燈光，她微微一皺眉，抬手擋住眼前明亮的燈光，忽然覺得自己呼出的氣體也是發著燙的。
言慕染立在她床前，轉動眸子看了安安靜靜躺在床上的余芷寒一眼，話說出口的時候，帶著一絲沉悶：「感覺怎麼樣？」
余芷寒聞言，拿掉擋住眼睛的那隻胳膊，偏過頭去看了他一眼，言慕染在這個時候又補充了一句：「需要給你泡杯茶嗎？」
余芷寒微微一頓，忽然覺得身上開始冒出冷汗，嘴唇為逐漸泛白，渾身開始無力起來。
言慕染似乎是發現了她臉上表情的不對勁，眉頭輕輕一皺，提步走到她面前：「還是不舒服嗎？」
話落的下一秒，他溫熱的手掌已經落在了她的臉頰上，她全身猛然一顫，瞳孔也在這個時候微微放大。
言慕染在感覺到她臉上發燙的皮膚的時候，眉頭緊緊一皺，臉色忽然沉了沉：「臉這麼燙。」
他直起身：「早點休息吧。」話落，他去洗手間拿乾淨的毛巾用冷水打濕，然後細心地替她擦了擦臉。
不知是因為言慕染靠得太近讓她太過緊張，還是涼毛巾起了作用，余芷寒忽然覺得頭腦變得清醒了許多，臉也沒有剛才那麼燙了。
抬頭看向他，只見他額前幾縷頭髮正隨著他的動作而緩緩顫動。
言慕染偶然垂眸，在看見余芷寒正緊緊盯著自己的時候，手上的動作突然微微一頓，淡淡地問了句：「好點了嗎？」
余芷寒一頓，卻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繼續保持著沉默。
隔了半晌，余芷寒這才緩緩開口答道：「好多了，」說到這裡，她抬手制止他手上的動作，「我自己來，你去洗洗，早些睡吧。」
言慕染被她握住的手頓了頓，然後點了點頭。
沒有再說什麼，便起身關掉了房間的燈，轉身走去了浴室。
「你早點睡。」言慕染低沉悅耳的聲音穿透房間的黑暗，傳進余芷寒的耳中，惹得她心頭忽然微微一顫。
「好。」她迅速回答。
……
房間內變為黑暗，余芷寒閉上眼睛便很快感覺到了困意。
在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余芷寒忽然感覺自己身上的衣服正被人一件件褪去。
掙扎著睜開眼來，在那個感覺變成真實的時候，她猛然一驚，用力推開自己身上的人。
「別怕。」熟悉的聲音忽然響起。
余芷寒一愣，定睛一看，才透過微亮的月光看清面前的人就是言慕染。
緩緩呼出一口氣，心裡的緊張感也逐漸放鬆。
「睡覺怎麼也不知道把外套脫掉？」言慕染的臉此時就在她面前，他說話的聲音很清晰，呼出的氣息也很熟悉。
余芷寒愣了愣，眉目間帶著一些剛睡醒的朦朧。
言慕染見她仍在發獃，便抬手在她額上輕輕敲擊了兩下：「把衣服脫了再睡吧。」
余芷寒悶悶地點了點頭，剛想要抬手脫衣服。卻發現自己絲毫提不上力氣。
腦袋雖清醒了很多，但是手上卻沒有多少力氣。
「我幫你吧。」黑暗中。言慕染每發出的一句聲音，都像是一股電流，忽然穿透她全身的神經，使她變得更加清醒起來。
在他的手指不小心觸碰到她背部的皮膚的時候，她全身的神經都凝了起來。
而言慕染在那一瞬間，也像是被電流擊中了一般，瞬間停住了手上的動作。
兩人借著微亮的月光對視著。
言慕染就這樣獃獃地溫柔地看了她一會，伸手拂去了她兩鬢的碎發，透過微微的亮光，他見她神色似乎更加緊張了起來。
「別緊張。」他低聲安撫著她的情緒。
而他的聲音，在漆黑的環境里，就像是一陣溫暖的清風，輕輕佛過她的心頭，惹得她的心猛然一顫。
余芷寒瞪圓眼睛，抬眸緊緊地盯著他，緊緊咬了咬唇。
什、什麼別緊張啊……
她突然抬手摸了一下額頭，唇角在黑暗中輕輕抽動了兩下。
言慕染微微皺眉，忽然抬起一隻手，握住她的手，將她放在額上的那隻手拿了下來。
緊接著，輕輕俯身，唇便輕輕觸上了她的唇。
那一瞬間，余芷寒猛然一頓，在那一剎那，她突然分不清這是醒是夢。
彷彿是情不自禁似的，抬手摸上他的臉，想要感受一下這到底是真實的感覺還是在夢境中。
只是，在她的手觸碰到他的臉頰的時候，他忽然將唇移開，臉依然貼著她的臉：「你不是在做夢。」
她一頓，摸著他的臉的雙手忽然收緊，眸子也在那一瞬間緊緊顫抖了兩下。
在她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唇便再一次壓了下去。
這一次，他的吻不再像剛才那般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