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測試等級

夜總會裡燈紅酒綠，舞台上閃爍著迷幻的燈光，一對少女穿著黑色的薄紗衣，配合著舞曲扭腰擺臀，做出百般勾人的姿態。

何暢在二樓定的一個包間，朝向舞台的那面牆上有一扇可升降的玻璃窗，此時玻璃窗已經被降下去了。坐在包間里的五個人，除了唯一的女性丘悅之外，全都饒有興味的看著舞台上的表演。

「喂，你們夠了吧，這裡可是坐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丘悅皺了皺鼻子，她臉上有幾顆小雀斑，加上一束活潑的馬尾，盡顯青春少女的朝氣。

「是你喜歡的那個小白臉還沒上台，不然你可比我們痴迷的多了。」何暢調笑著，不過還是將玻璃窗升了上去，靡靡之音被阻擋在窗外，小包間里立刻安靜下來。

方天軒剛剛加入清道夫，和眾人都不是太熟，所以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靜靜的打量四人。

他和何暢坐在一張長沙發上，丘悅自己獨霸了一張沙發，剩下的常明和劉全坐在一起，不過兩人離的比較遠，似乎關係不太好。

劉全面色比較老，像是已過中年，不過據何暢說他才三十齣頭，和方天軒一樣也是個隱性異能者。

對此方天軒沒有辯駁，既然他這麼認為也省的自己再想借口，總不能告訴別人自己全身的每個細胞里都有一個微型反應堆，以核聚變、核裂變為動力，所以力量才會那麼大。

常明也是二十多歲，看起來比何暢大一點，那對少女的表演就屬他看的最起勁，嘴裡還不停嘟囔著一些亂七八糟的話，方天軒估計就是因為他丘悅才會不滿的。

「看不看都沒什麼關係，丘悅要是不願意，乾脆把窗帘也拉上，本來這次就是為天軒兄弟接風洗塵的，表演嘛，哪天都少不了，少看一回兩回也沒什麼。」

劉全笑了笑，見丘悅沒起身便自己走過去把窗帘拉上。拾了五個酒杯放在中間的茶几上，從冰桶里取出香檳，給每人倒了半杯。

「大家先干一杯，從今天開始天軒兄弟就是我們岩峰市清道夫中的一員了！」

「叮、叮……」

酒杯清脆的撞擊，幾人都一口將酒飲盡。

幾杯酒之後大家互相熟絡起來，畢竟都是同一類人，就像是在異國遇到了家鄉人一樣，很容易就能聊到一起去。

「那個叫趙田的已經被抓了，估計要進去待幾年。」何暢得意的一笑，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舉起向方天軒示意。

方天軒也連忙舉起酒杯和他撞擊，以示感謝。

知道他會疑惑，何暢也沒打算賣關子，等方天軒喝完了那杯酒，便一點一點說了出來。

原來趙田在前幾年曾經挪用過幾個大客戶的存款炒股，他很幸運，因為有內部資料那一次他賺了不少，很快就把帳填回去了。其實這件事也有人知道，不過帳都已經平了，大家也就裝作沒看見。

只是這次他得罪了人，老賬很快就被翻了出來，何暢再在後面添了把火，估計是要判個幾年。

「這種人活該，要是我，就先狠狠揍他一頓，就這麼送進監獄里太便宜他了。」丘悅揮著拳頭，一副暴力份子的模樣。

常明喝了杯酒，古怪的一笑，「要說清道夫的特權就是大，這還沒正式成為清道夫，就能幾句話把一個副行長弄進監獄去，嘿嘿！」

方天軒臉色有些難看，這分明就是在譏諷他。不明白常明為什麼要針對自己，印象里沒有這麼一個人，沒有接觸過，更不可能得罪過他。

「別這麼說，大家互相幫忙也是應該的，誰敢保證以後用不上別人，況且那個姓趙的也是活該，挪用存款的事兒又不是假的。」劉全笑著打圓場。

「怎麼能叫活該呢，如果沒有這件事誰會管他以前是不是挪用過銀行的錢，所以說還是特權，誰讓他得罪了清道夫，恩，一個準清道夫呢！」常明絲毫沒給他面子，端著酒杯縮靠在沙發里，目光瞥向方天軒。

「說的是，得罪了一個清道夫，總是沒什麼好處的。」方天軒聲音發冷，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他身上，讓常明一陣不自在。

乾笑了幾聲，常明心中不快，被一個新人頂撞了絕不是件愉快的事情，剛要開口反駁卻被何暢打斷了。

「喝醉了就少說兩句，今天可是一頓接風宴，別弄壞了氣氛，哈哈。」

何暢雖然是笑著說話，卻能聽出他暗含的一口怒氣，常明縮了縮身子。何暢是他們這個小隊的隊長，實力也是最強的，就算心裡不滿他也不敢明著頂撞。

被常明這麼一攪和，雖然大家都故作沒有發生過這件事，可方天軒心裡總是不痛快。何暢也看了出來，乾脆的結束了接風宴，免得常明又生出什麼事情來。

「你和你表姐的資料我已經讓人登記好了，不過關於異能者身份的資料還得親自去一趟才行，我現在只知道你是力量系異能者，具體等級要做測試才知道。」

……

測試的地方是在一棟別墅的地下室，這棟別墅是大家共同的落腳點，裡面房間很多，不過現在只有何暢住在這裡，其他人各自有各自的住處。

地下室和整棟別墅的佔地一樣大小，整日整夜都亮著燈，將裡面照的一片通明。

方天軒跟在眾人後面走了進去，四顧環視，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他本以為這裡會像科幻電影里那樣，處處都透露出前衛和科技的氣息。

事實上地下室很簡陋，除了各種齊全的運動器材之外，只有東南方向的角落裡有那麼幾樣東西。

「過來吧。」何暢當先向角落裡走去。

清道夫的等級劃分很簡單，從高到低依次是S，A，B，C，D，E，F，G，最低的就是G級，基本上一些精銳的特種兵都能勉強達到要求。

判斷等級的標準時拳重，這個詞方天軒以前沒有聽說過。

「拳重顧名思義就是拳頭的重量，再具體點說，一個人以自己最大的力量最快的速度打出一拳，將他的拳頭以相同體積的物體取代，沿著相同的軌跡，以相同的速度重複之前的攻擊，所造成的破壞力也必須相同。在這種情況下計算出物體的重量，這個重量就被稱之為拳重。」

劉全在一旁給他解釋，笑了笑，「G級的拳重是10到100公斤，一些特種兵達到二三十公斤拳重沒問題，不過再往上升就不太可能了，他們的身體無法承受這麼巨大的力量。」

「一百到一千公斤是F級，一千到一萬公斤是E級，以此類推，每提升一個等級就得在拳重後面加個零。」

方天軒點點頭，又想起一個問題，「異能者並不都是力量系的，其他系的異能者怎麼判斷實力？」

劉全剛準備解釋就被常明搶了過去，得意的一笑，「異能者的等級是以力量係為標準的，其他系異能者只要能造成相等的破壞力就足夠了。」

「不過因為力量系異能者的攻擊手段單一，而其他系異能者在造成相等破壞力的同時還能對周圍造成其他的影響，比如隊長的火系灼燒效果，還有我冰系的凍結效果，所以在同等級的異能者當中力量系的實力是最弱的。」

方天軒一邊消化著剛剛接受的新知識，一邊走到了何暢旁邊。他還在調試設備，這台設備朝著他的一面像是一塊平滑的鋼板，和地下室一樣高，寬有近兩米，整個設備似乎是鑲嵌在牆壁裡面的，只露出來不到半米。

在旁邊還有幾台類似電腦模樣的東西，也是嵌在牆中的，只能看到一塊黑白的顯示屏。

常明神色恨恨，一個新人也敢這般瞧不起自己，以後有你好受的。雖然何暢說了這個新人有些不同，剛剛覺醒實力就非常強，比他也不弱，可是常明根本不相信。

隱性異能者的另一個意思就是資質很差，方天軒無疑是一個隱性異能者，而且還是剛覺醒的，連F級都未必夠得上，他們這裡可都是F級的異能者。

至於那隻巨蛛，「誰知道它是怎麼死的，地下室空間那麼狹窄，也許它犯傻自己撞死的也不一定。」常明心中冷笑。

「砰」

何暢隨意擊出一拳，旁邊的屏幕上顯示出一行字，「85公斤」。

他點點頭，自己出了幾分力自己很清楚，看來一段時間沒用這台檢測器還沒出問題。

「你來試試，用最大的力量。」他向方天軒示意。

「不用緊張，多試幾次也沒關係，我當初到第七次才發揮正常，第一次的時候還沒撞上檢測器冰錐就散了。」丘悅朝他揮著拳頭，一點也不介意把自己丟臉的歷史說出來。

劉全沒有說話，只是朝他點了點頭。常明抱手站在一旁，滿臉的冷笑和輕視，眼底似乎還有一絲緊張。

方天軒走到檢測器跟前，深吸了口氣，默默閉上眼睛。

沒有人出聲打擾，大家都有過這樣的經歷，也理解他現在的心情。

猛然，方天軒睜開眼睛，右拳縮在腰間，整個身體如同拉滿的的弓弦，雖然靜止，卻蘊藏著可怕的力量。

弓弦突然鬆開，右拳如箭般向前射出。

「砰！」

整個地下室都顫抖了一下。

「477公斤！」

眾人詫異的看著黑白屏幕上的數據，鮮明而冰冷的色調讓人無法質疑。

雖然在真正的等級劃分當中沒有這麼一個說法，但大家都習慣性的將每個等級劃分為更小的三個等級，分別是初期、中期和後期。

每一個等級都可以視作一到十，四以下為初期，七以上為後期。

按照這個劃分，四百公斤以下是F級初期，方天軒算是剛剛跨入F級中期的行列，在他們四人當中，也只有隊長何暢一個人是F級中期而已。

何暢是顯性異能者，而且他家中就有同為異能者的長輩，從小接受訓練，到現在也才不到六百公斤的拳重而已。方天軒一個剛剛覺醒的隱性異能者，竟然比起何暢也不差多少。

「真是沒想到，」何暢收回詫異的目光，微微搖著頭，一手拍在方天軒的肩膀，「我們新加入的夥伴可是強的很。」

大家都笑了起來，一個強力的同伴意味著在面臨危險時多一份生機，沒有人會覺得不高興的。

只有常明，他冷著一張臉，怎麼也無法相信這個新來的會比自己還強，豈不是說，他現在還是小隊里最弱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