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定製小狼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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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在天光微亮時從那夢中驚醒,他抱著一團白狐絨翻身從那榻上下地快步走到了書桌前,那上面還鋪著一張未畫完的畫,畫著一個沒有臉的小女孩,十一二歲的樣子,披著斗篷站在雪地里,他慌張的提筆卻僵在那畫卷之上,始終也補不完那張臉……
睡夢中的那張臉彷彿一團霧氣一般,在他醒來那一刻瞬間消散,怎麼也記不起來,他記得的只有,她很白,睫毛很長……和記憶里王佩茹十二歲的模樣重重疊疊,似乎是一個人,又似乎又不是……
他有些頹然的癱坐進身後的椅子里,撐了撐發燙的額頭,怎麼回事……最近似乎要記起從前的事了,但為什麼他總會覺得佩茹與他想起的那些記憶里,他的狐仙姐姐難以重合……
怎麼會?
「疏風。」他沒有將額頭抬起來。
他的手下應聲進來跪在他的桌前,「大人。」
「派去佩茹身邊的人可有回話了?」他聲音暗啞,「我命她查的,可查到了?」
「回大人,那婆子來回話說王小姐自從有了身孕之後十分謹慎,貼身事物只讓她的心腹丫鬟秀和伺候,至今仍沒有機會確認王小姐右腿是否有傷疤。」疏風答道。
那小室中一片沉寂,他托著額頭不知在想些什麼,半天才開口道:「雪野圍獵準備好了嗎?」這次他一定要找機會讓佩茹下場圍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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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兩日一直在下雪,小謝每天照常的吃飽喝足晚上孵蛋,早上在王老太太那裡用過早飯之後要麼出府逛街,要麼回王爺府陪她父親,把老王爺高興的啊,一早起來就備著好吃的等女兒。
女配的幸福值兩天上到了三十,其實謝婉儀想開點別管那對渣男賤女每天過的別提多舒坦了。
混了兩天混到了雪野圍獵,每年初雪過後聖上就會舉辦一場雪場圍獵大賽,把王親貴戚、重臣家眷聚在一起熱鬧熱鬧。
王瑞林是朝中新貴自然在邀請之列,聽說去年圍獵王佩茹大出風頭,被封為京都第一才女。
小謝從女配的記憶里大致了解了一下,原來去年謝婉儀就已經覺得王瑞林待王佩茹格外不同,甚至為了王佩茹幾次訓斥她,謝婉儀鬧了幾次干出了給王佩茹相看婆家的蠢事,激怒了王瑞林差點休妻,最後鬧得王爺出面,就有了王瑞林想攤牌,王氏哭求王佩茹勸阻,王佩茹被逼第二次徹底離開京都回老家的戲碼。
可女主到底是女主,只是離開了幾天,就在雪野圍獵閃亮登場了,王佩茹已六部尚書陸遠陸大人的義姐身份再次回來,驚艷亮相,引的京都萬千仰慕陸遠的少女嫉妒,王瑞林醋意滔天。
那一天王瑞林和陸遠為了爭得頭鹿獻給王佩茹大戰三百回合,王瑞林已男主的優勢僥勝,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要獻鹿給王佩茹,雖說是以表兄妹身份,但謝婉儀哪裡看得過去,就公然質疑了王佩茹的出身,說她不配來這圍獵。
要說女配就是為了襯托女主呢,男二陸遠立刻就站出來做了女主的靠山,說王佩茹乃是他義父陸崢陸老相國唯一的女弟子,論學識京中沒有女子能比得上她。
這就是女主驚艷四方的機會,王佩茹就在聖前與謝婉儀一乾的名門貴女吟詩作對,技壓群芳,被聖上隨口封了個京都第一才女的名頭。
「這套路太熟了,雖說以前我做女主時也是這套路,但我做女主可從來不會小三上位還公然碾壓人家原配,又當又立比婊還可氣。」小謝道:「還有這陸遠,可氣死我了!讓王佩茹踩著上位還看不出來,男人果然看不出誰婊!這次還要幫著女主禍害我!」
系統:「請宿主不要辱罵男女主以及男配,您可以選擇本次雪野圍獵不去參加。」
「去!為什麼不去,論婊誰怕誰?」她也是以快穿界敗類著稱的,誰婊得過她,「我今日就要替謝婉儀把這臉打回去。」
她興緻勃勃的讓鶯歌將父親給她的那一套胡服拿出來,那猩紅的胡服領子和袖口鑲了一圈白白的狐絨,她穿上腰帶一紮,曲線玲瓏畢現,黑黑的發全高束在腦後,用紅絨緞子系住,像個小馬尾一般,托出她一張白生生的小臉又利落又明媚。
連鶯歌也忍不住贊道:「郡主氣色愈發好了,您好久都沒這樣打扮去騎馬圍獵了,奴婢都快忘了您騎馬時多英姿颯爽了。」
可不是,這謝婉儀當年也是個愛玩愛鬧的小郡主,嫁給王瑞林這樣的書香門第后就收斂了性子學著他喜歡的樣子,賢良淑德,大門不出,可人家還是看都不看她一眼。
小謝捏了捏她的臉道:「今日本郡主就拿個第一給你開開眼。」
她披上黑狐絨斗篷歡天喜地的出了門,就瞧見王瑞林帶著王佩茹在等她,王佩茹穿了一身月白,披著雪白的披風看不出半點肚子,氣質脫俗得如天山雪蓮一般。
「陸老相國邀請了佩茹,她隨我們一道過去。」王瑞林解釋一般的道。
小謝過去瞧著她笑道:「陸老相國?怕是佩茹小姐的老相好陸大人邀請得吧?」
「謝婉儀。」王瑞林臉色難看的打斷她。
小謝瞧他一眼道:「你還真是愛戴綠色兒的帽子。」說完扶著鶯歌就先上了馬車,在那車內道:「我就不和你們一道去了,我要隨父親入宮與聖上和皇後娘娘一道過去。」
王瑞林想叫住她,那馬車已疾駛而去。
小謝去了王爺府,她父親老早就等著她了,見她紅光滿面的回來高高興興的帶她入宮面聖。
嫁給王瑞林之後謝婉儀總會以他為主,每年圍獵都隨他一道去,她父親念叨過好幾次,好好的郡主不當要下嫁做個小京官之妻。
今年聖上與皇後娘娘見到她一塊來倒是新奇,皇后牽著她的手道:「本宮有好些日子沒見婉婉了,都快一年了吧?沒想到婉婉如今愈發好看了,珠圓玉潤的真討喜。」
小謝伸手摸了摸臉,「我這些日子吃的有些胖了……」過的太舒坦了。
「胖些好。」太子在一旁瞧著她笑道:「婉妹妹這樣好看,前些日子我匆匆見過婉妹妹一面,那時太瘦了,令人不忍心。」
太子身側的皇子也熱鬧的附和著,說總算是又見她了。
定康王爺是聖上的胞弟,皇後娘娘又喜歡女兒,卻沒得個公主,打小就喜歡讓謝婉儀進宮來玩,所以謝婉儀與幾位皇子打小就玩鬧,十分相熟,是嫁了人之後才疏遠了。
小謝隨著聖上、皇后與幾位皇子浩浩蕩蕩的到了獵場,眾人出來接駕,小謝扶著皇後娘娘搭眼瞧見在眾人中行禮的王瑞林,她不愛他時,他也不過是平凡的一人,因為愛他,他才萬中無一。
王瑞林抬頭看了她一眼,她並沒有在看他,而是在與皇后低低說著什麼,引的皇后發笑,太子側過頭來笑吟吟的望著她問道:「婉妹妹在與母后說什麼這樣好笑?」
她笑的嬌媚可人,看了一眼接駕的陸遠。
他今日披了她送的白狐絨斗篷,立在那裡玉一樣的人。
聖上瞧陸遠開玩笑的道:「你與小婉儀倒像是約好了一般,一黑一白。」他這句話說的無心,帶著眾人進了獵場。
但聽到的人可熱鬧了,近日來京都風言風語的傳聞王瑞林養外室還帶回了府,又傳言說謝婉儀也不是善茬,半夜出入陸府與陸尚書不清不白的,兩夫妻不過是各玩各的。
今日王瑞林與謝婉儀又沒有一道來,謝婉儀還與陸遠穿了這麼曖昧不明的斗篷!這家眷貴女聚在一起就是傳不完的八卦,風言風語立刻就席捲了整個獵場。
謝婉儀剛一到場就存在感爆棚,原來還在與幾個貴女攀談的王佩茹立刻被拉到了一邊,好奇的向她打聽道:「你表嫂與陸大人……可是真的?你表兄真帶了外室回府?那外室是什麼來頭?」
「肯定是哪個畫舫的歌姬舞姬,正經人家的女兒家誰做外室?要我說此事若是真的,誰也別說誰。」
王佩茹臉色不好的說不舒服避開了眾人,想出去透透氣,剛走到林子旁就碰上了前來找她的陸遠。
陸遠還穿著那件斗篷提著一把弓和箭囊,遞給她道:「我記得你會射獵,等會女眷圍獵你也下去,我自有安排會幫你對付謝……」
王佩茹沒聽他說完忽然就氣不打一處來上前道:「你會真心幫我對付謝婉儀?陸大人與婉儀郡主還真是般配。」她只覺得自己的東西被搶了一般,氣惱的轉身要走。
陸遠伸手想拉住她,卻被她一把甩開惱到:「你既然和謝婉儀不清不楚就別來招惹我!」
「噓。」陸遠拉著她的手臂將她拉躲在樹叢后。
王佩茹剛要掙扎就瞧見王瑞林與謝婉儀拉拉扯扯的到了僻靜處。
謝婉儀嬌嗔一般的道:「你撒手,弄疼我了,有什麼事你就直接說不要拉拉扯扯的,讓人瞧見不像話。」
「你還怕不像話!」王瑞林壓低了聲音道:「斗篷是怎麼回事?如今都傳成什麼樣了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謝婉儀道:「又沒人知道你帶回來那外室就是你那寶貝妹妹,你怕什麼。」
「謝婉儀!」王瑞林壓著火氣低聲道:「坐去我那邊,免得再被非議。」
「我不要,我和我爹坐的好好的,皇后和太子還等著看我下場圍獵拿第一呢。」謝婉儀拒絕道:「王瑞林你如今還想讓我顧及你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