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舞動十指

「請問是莫問莫老先生嗎？」

「我是，你是哪位？」

「.......事情是這樣子的.......」

「嗯，等一等......你剛才說的是不是『長天科技開發有限公司』？有點意思......這樣也好，就先讓小雨在你們公司待上一段時間吧。」電話那邊傳來了紙張翻動的聲響，看來在短短的十幾分鐘通話時間裡面，莫問莫老爺子就已經把長天科技開發有限公司的一些相關資料，甚至是比較深層次的信息也給挖掘出來了。

「我這次回國會待上大概半年左右的時間去拜訪一些老朋友。那麼，小雨這段時間就要麻煩肖笑小友你多加照顧了。另外，我會派一位保鏢到你們公司附近暗中保護你們。他明天就會和你碰面的了。這一次，算我老莫欠你一個人情了，下次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給我個電話吧。」

「哪裡哪裡！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

「大金！是我，肖笑。」

「怎麼用家裡的電話打過來了？有什麼事？」

「哦，今天面試了一個前台文員。想諮詢一下你的意見。」

「不是說了我不在公司的時候你可以全權處理各項事務的嘛，哈哈！我相信你的能力！對了，明天還有一個遊戲測試部的同事去辦理入職手續，你按照今天那樣把多配的鑰匙給他一份就行了。我*！不看著你們一會兒就皮癢了不是？！......肖笑，別誤會！我可不是說你。好了，先掛了！」

肖笑撓了撓頭，放下了手中的電話。剛才如果沒有聽錯的話，電話那一頭好像有人在慘叫。

........

搖了搖頭，肖笑打開電腦，登陸到了一個名為「十指天下」的論壇。

這個論壇是肖笑當年參加WCG職業聯賽時期有一次無意之間鏈接到的。論壇上面討論的範圍可以說是千奇百怪、包羅萬有。從早年的CS、帝國時代、星際爭霸、雷神之槌等等的遊戲，到後來的魔獸爭霸、跑跑卡丁車、勁舞團等等遊戲。不過，除了這些主流的遊戲討論之外，「十指天下」論壇里還有一小塊專門划給模型愛好者的區域，裡面則包括了模型飛機、艦船、RC.Car，甚至是各種迷你版的機器人的專業知識和討論。

而在這一小塊專門划給模型愛好者的區域的會員當中，當中不少人是來自Unimation公司、AMF公司、斯坦福研究所、CincinnatiMilacron公司、iRobot公司等致力於發展機器人技術的公司內部真正技術骨幹、工程師。不過，這些會員都是以公司名稱的縮寫來註冊帳戶，每一個ID的背後具體是哪一位恐怕也沒有人能夠說得清楚。

只是，這些自視頗高的業內精英們在一個ID為「舞動十指」的版主的管理之下卻也本分乖巧。原因無它，他們都認同這一位「舞動十指」的理論水平不在他們之下！

而肖笑無意之間闖進這一片陌生的區域之後，唯一讓他產生了興趣的便是那「舞動十指」的ID背後的人了。可惜的是，肖笑走了曲線救國的路線，輾轉之下也只得知了這個ID確實是屬於一位女性，僅此而已。而當初幫他把這條唯一的線索給黑出來的那個駭客朋友被人莫名其妙的黑了電腦之後，便再也不願幫助肖笑打探關於「舞動十指」的更多信息了。

不過，比較有意思的是，這位「舞動十指」對於主流遊戲有著不小的興趣。而且，更重要的是，「舞動十指」在肖笑眼中看來絕對是菜鳥當中的極品。於是，一種各取所需的關係被肖笑不著痕迹的搭建了起來。當然了，肖笑本人是肯定拒絕去猜想自己在對方的眼中是不是也是一個菜鳥的定位。

但是，這種關係建立起來之後，不知不覺當中就變成了「舞動十指」每年都會有一兩個非常尖端的數據模型通過快遞公司的快件送到肖笑手中，而肖笑則負責幫「舞動十指」測試這些數據模型，提供一些相關的測試數據。至於遊戲云云，肖笑後來自然也知道是「舞動十指」的一個託辭而已。

當然了，肖笑完全可以看得出來，這些數據模型都是關於科學尖端的機器人的一些機器人模塊化、平台統一化的測試品程序包。不過，反正他肖笑可以接觸到非常前端的科技產品，而且所謂的測試對於他來說只不過舉手之勞而已。所以，這種關係直到今天居然很是奇妙維持了近六年的時間了！

前兩天在暨大校園裡那一場RC.Car賽事所使用的賽車，其實就是肖笑為自己討要的一點福利而已。普通的RC.Car賽車已經是數千元上下的價格了，更何況是作為半職業聯賽的RC.Car賽車？肖笑倒不是買不起，只是捨不得買而已。

而且，肖笑用於參加賽事的那一部RC.Car賽車是經過「舞動十指」的一點小小改動的，可以使得肖笑在運用細微操作技術的時候可以發揮出更加巧妙的效果。比如說扭轉戰局的最後彎道的那閃電一般的加速和那些車手們一直誤以為是神龍擺尾的動作。說句實在話，如果給肖笑一部普通RC.Car賽車，他未必能夠做出那麼流暢的動作來。畢竟他只是一個學了RC.Car賽車三天時間的菜鳥而已。

而且，現在想來，自己已經算是長天科技開發有限公司的一員了。這件事情的背後說不定就有那「舞動十指」的身影。

論壇上一如既往地熱鬧非凡。肖笑閑逛了好一會兒之後，沒有見到「舞動十指」在線，對方也沒有留信息給自己。於是肖笑隨意的在論壇之上發表了兩張帖子之後便下線了。

........

第二天早上，肖笑又是準時回到了公司，安坐在前台。那位技術部的陳正風主管出去了之後就沒有再回到公司。而今天到了將近十一點的時候還不見陳正風回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回公司來。

不過，陳正風沒有等到，反倒是把莫詩雨給等來了。而這位平時穿著休閑的女生，早上接了肖笑的電話之後便說要準備一下才回公司。結果肖笑一看，莫詩雨今天居然換了一套黑色的職業套裝回來上班，讓他頗有眼前為之一亮的感覺。

莫詩雨到來之後，肖笑先是給她做了公司規章制度的簡單講解，然後順便檢查了一下對方的文檔處理能力。當然了，作為麻省理工學院的畢業生這些軟體的操作自然是精熟異常的了，肖笑也只是走個過場而已。

「對了，昨天忘記問我的薪金是多少了。」莫詩雨見到試用的事情基本上敲定了下來之後，突然想起了這個問題來。

「四千。」

「美元？」

「......人民幣。」

「哇，你們公司也太黑了吧？你以為姑奶奶我是主動來求職的呀！？......好吧，四千就四千吧。對了，工資裡面包不包括食宿補助的呀？住的地方我已經有了，可以將租房補助給折現嗎？」

「......」

接著下來，由於這一周的時間之內並沒有什麼具體的工作安排，肖笑便推了一把轉椅出來，坐在莫詩雨的旁邊。兩人就這麼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起來。

「對了，忘記告訴你了。你在長天科技開發有限公司上班的事情，我昨晚已經跟你爺爺莫老爺子打過招呼了。」

「看什麼看呀？難道我應該表現出很驚訝的神情嗎？如果不是那個女人借著這次機會跟著爺爺到處撈政治資本，我會這麼凄慘嗎？」

「其實，你可以回去呀？你父親不是在舊金山嗎？」

「我睡覺的時候，他回來；我睡醒之後，他已經出去上班了。待在家裡，還不如這裡有意思。再說了，爺爺這一次是專門回來探探路，試試水的。如果這邊的政策允許的話，爺爺會慎重考慮回國發展傳媒事業的可能性以及可行性。」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莫詩雨瞪了一眼旁邊那位看得有點走神的肖笑，又繼續說到「反正爺爺原本預計在大陸這邊待半年左右的時間，我就在這裡玩半年時間咯。」

「玩？」肖笑笑了笑。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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